第四十一章 池述被除名
夜更深了,如絲如棉的薄雲漂浮在夜空,朦朦朧朧,彷彿預示著不可言明的涌動暗潮。
繡閣的一處房間內,一陣陣曖昧的女子呻吟聲和男人的粗重的喘息聲不斷響起,期間還有木床吱悠悠的響聲伴隨著。
一抹黑色身影輕落在房頂,掀開瓦片就見到床榻上的一男一女白皙的嬌軀正交纏在一起,行那顛鸞*倒鳳之事。
封華尹寒眸眯起,薄唇上揚的弧度很是冷殘。
池述不是一向自認為自己是繡閣的人,就不將別人放在眼裡么,那他就讓池述徹底被趕出繡閣,看她還如何靠著繡閣高傲。
冷笑一聲,封華尹閃身消失在暮色當中,而房內的兩人,卻渾然不覺……
「彥書,你對我真好。」
池述臉頰羞紅,眉眼間儘是媚態:「你放心,等我將來坐上繡閣的閣主,一定給你享不盡的好處。」
聞言,身上的男人更加賣力起來:「那你可別忘了,賭場的老闆這幾天可催著我還錢呢!」
要不是因為這一點,他也不會跑到繡閣來睡這個女人,早就花銀子去妓院享受美女的服侍。
池述哪裡知道情夫的心思,她皺著眉,很是不悅:「彥書,你不是答應我再也不賭了么,為什麼又去賭場?」
「寶貝,我也不想啊,可是戒不掉。」
心知池述生氣了,彥書立刻一臉保證道:「寶貝,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絕對沒有下一次,賭場大哥說不還錢就要砍掉我的手,寶貝,你一定不希望我的手被砍掉吧!」
「你!」
池述緊皺著眉頭,她當然不希望自己愛的人被砍掉手,但是彥書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再這樣下去,她也很難熬啊!
自己能掙得就那麼多,又不敢和父母要,唯恐被別人知道自己自己與外男早已經是私相授受。
「你這是什麼表情?」
彥書停下動作,冷聲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難道你就是這麼愛我的?你就忍心看我被賭場的人追殺?」
「我……我沒有。」
一頭撲進彥書的懷裡,池述哽咽著:「我答應你就是了,求求你,千萬別不理我,我不能沒有你。」
彥書暗暗冷笑,果然是個賤女人,為了男人什麼都肯做。
「好,那我相信你就是了。」
彥書點點頭,兩人又再次顛鸞*倒鳳起來,曖昧的呻吟聲愈發遮掩不住。
就在池述徹底沉浸在和情夫曖昧親熱時,一陣刺鼻的濃煙味不知從何處飄來,緊接著就是大喊滅火的聲音。
「天,發生什麼事了。」
池述臉色大變,立刻伸手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快,失火了,你快點走。」
「寶貝放心,是別處,那些人不會進來的。」
彥書正興奮著,怎麼願意就這樣停下,直接將池述再次壓在身下。
「砰!」
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緊接著就是一桶一桶的冷水潑了過來。
「啊!」
池述猛地發出一聲驚叫,臉色駭然的看著門口的人,整顆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心想,這下完蛋了。
前來滅火的人也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這麼一幕,一男一女兩個人赤裸著身子躺在床上,正做著令人臉紅心跳的事。
很快,繡閣的閣主趕來,見到這副情景,立刻讓兩人出來。
經檢查,是池述的院子外起火,火勢不大,已經撲滅,但池述這件事,卻將整個繡閣的人全都吸引來,平時被池述欺負的人,都想看看池述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閣主。」
重重的跪在地上,池述頂著一頭濕濕如野鬼的長發,眼眶紅紅:「閣主,這是個誤會,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我是什麼樣的人,您不可能不清楚的。」
「呵呵,那你告訴本閣主,你和這人是怎麼回事?」
繡閣的閣主是一個年近三十,氣質優雅的女人,現因為池述的事,很是生氣。
「我……」
眼底閃過慌亂,池述求救般的看向自己的師傅,京城第一綉娘:「師傅,徒兒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的,求求您幫幫徒兒解釋。」
徒弟出了這種事,做師傅的面子上自然是不好看,所以黎艷的臉色也很是不好看。
抬頭看向繡閣的閣主清韻,黎艷皺眉道:「閣主,我這徒弟一向乖巧,今日的事定然另有隱情和誤會。」
「黎綉娘,本閣主十分明白你的心情,但一碼歸一碼,你不能因為池述是你的徒弟就偏袒,池述和外男偷情,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清韻簡單的三五句話,就讓黎艷有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心裡埋怨自己這個徒弟讓自己丟人,讓清韻看自己的熱鬧,黎艷氣的不行,但也知道,自己現在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她可是京城第一綉娘,豈能因為一個徒弟毀了名聲?徒弟以後再收就好,名聲絕對不能丟。
想到這兒,黎艷乾脆看向別處,對池述的求情視而不見。
池述氣的要死,但又不想就這樣離開繡閣,左思右想,池述乾脆指著自己的情夫,一臉憤慨:「閣主,都是這個人,是他給我下藥,趁我渾身無力時強了我。」
話落,又一臉委屈的哭了起來,那樣子,彷彿真的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
彥書沒想到池述會把全部事情都來到自己的頭上,反應過來就猛地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抽了下去。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池述的臉上,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起五個清晰的手掌印。
池述癱軟在地,美目中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打自己?他怎麼可以?
「哼,你這個陰險的女人。」
彥書站起身,咬牙切齒:「明明是你勾引的我,現還想要冤枉我?我呸,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德行,哪裡值得我下藥?」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池述臉色鐵青,該死的,為什麼自己從前沒有看清這個男人的陰險。
平日里就知道和她花言巧語,而現在卻反咬自己一口,她當初真是眼瞎,竟然為了一個男人損失那麼多。
「哼,你這樣淫*盪的女人我豈會看上眼?」
倪了眼池述,彥書一臉嘲弄:「就是白給我一籮筐,我也不會要。」
話落,又轉向清韻,恭敬道:「清韻閣主,這女人是故意勾引的我,我也是受害者。」
男子一話,徹底將池述『淫*盪』的罪名定下,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