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啪啪打臉
整個將軍府都變得雜亂起來,寧析月知道消息時,已經晚了。
將軍府很多地方都發現了有奴才偷東西的事,其中也包括陸溫和寧嘉禾的院子。
寧析月帶著容夏和翠柳匆匆來到放置御賜之物的庫房,見寧傅臉色很不好,寧析月便心知是發生了什麼事。
「月兒,你來了。」
陸溫皺著眉,一臉憂愁:「將軍夫人心善,在世時從不責打下人,可沒想到,這些奴才竟然放縱這般,把整個將軍府搞得雞犬不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寧析月眼色一沉:「你是在責怪我母親嗎?」
好一個陸溫,竟然嫌事情還不夠大,更是把所有事都扣在了她已故的母親身上,實在是太過分了。
最讓寧析月心痛的是,父親竟然沒有絲毫懷疑,就這樣相信了陸溫的花言巧語。
「大小姐,賤妾並不是這個意思。」
陸溫滿目委屈的樣子彷彿常常受到寧析月的欺負一般。
寧析月危險的眯起美眸,唇畔上揚的弧度更是意味不明。
就在陸溫暗暗得意時,寧析月忽然抬起一隻手,狠狠揮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下,陸溫白皙的面容上一下子就浮起五個鮮紅的手印,陸溫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該死的寧析月,憑什麼打她?憑什麼!
陸溫氣的要死,但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受委屈的柔弱模樣,撲在寧傅身上,委屈的哭了起來:「將軍,賤妾不知哪裡得罪了二小姐,竟然要挨二小姐的耳光。」
寧嘉禾也沒想到寧析月竟然會做這種事,反應過來就配合著陸溫,一臉心痛的道:「二妹,雖然你是嫡女,娘親是妾室,但你也不能這樣欺負娘親啊!」
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將事情升級到寧析月仗著嫡女身份,故意欺負人一般。
寧析月差點就沒忍住的鼓掌了,她覺得前世的自己真的是傻透了,這母女兩個根本就是披著羊皮的狼,表面說話滴水不漏,實則,每一句話都是一個深坑。
前世的自己是瞎子,眼盲心也盲,可今世的自己眼不盲心也不盲,對這倆母女,早已是看透。
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嘲諷,寧析月紅唇輕啟,每一個字眼都極具重量:「既然陸姨娘覺得月兒這一耳光冤得慌,那月兒就好好和你說道說道。我娘親雖已逝世,但終究是這將軍府的夫人,在我和父親心中更是佔有極大的重量,所以,你侮辱我娘親,就等於侮辱我和父親,你一個妾室,有這個資格侮辱正室?」
一句話,既將陸溫打擊到塵埃,又說明了母親即使離開了,可她在人們的心中,仍然佔有很大的分量,是永遠的將軍府夫人,而陸溫,只是一個妾室而已。
瞥了眼陸溫難堪又不得不隱忍的臉色,寧析月暗暗冷笑。
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麼能打擊到陸溫和寧嘉禾,那就是她們是小妾和庶出的身份,嫡庶有別,自己這話就等於在他們心頭插了一把刀。
呵呵,想必她們母女此時此刻定然很不好受吧!
寧析月猜得沒錯,陸溫和寧嘉禾簡直都快要氣炸了,覺得寧析月就是故意在父親面前拿身份羞辱她們。
寧嘉禾暗暗磨牙,哼,不就是個嫡女么,用不了多久,娘親就會成為將軍府的正室夫人,而自己,也照樣會成為嫡女。
到時候,她一定要將寧析月給狠狠踩在腳下不可……
眼底快速閃過一抹陰冷,寧嘉禾淡淡一笑:「二妹說的有理,不過目前為止最重要的事就是,趕快查查庫房中的御賜之物有沒有被人掉包,鑰匙在你那,妹妹還是打開庫房讓父親一查究竟。」
聞言,寧析月唇角的弧度漸漸冷卻下來,琥珀色的眼底泛著涼意。
陸溫和寧嘉禾先是將管理不嚴的罪名扣在母親頭上,在讓人搜查整個將軍府,包括這個裝滿了御賜之物的庫房。
到時檢查出來庫房裡的東西是假的,早已經被人給掉了包,陸溫和寧嘉禾就會更加義正言辭的將所有事都怪在母親身上。
她們會說母親管制下人不嚴,才會讓將軍府出這種事,而母親已經去世,事實怎樣根本就無從考證。
呵呵,好一招嫁禍,她們做的事,竟然想讓母親去背黑鍋。
見寧析月不說話,寧嘉禾立刻看向寧傅:「父親,鑰匙在二妹身上,您還是讓二妹快點將庫房打開吧,這裡面可是皇上的御賜之物,少一樣,對我們將軍府都是災難。」
寧傅點頭:「月兒,快點將庫房門打開。」
寧傅發話,寧析月就是再有苦衷,也沒辦法開口拒絕,更何況,這事陸溫和寧嘉禾有備而來,恐怕自己就是說出一千個理由來,這對母女也會有一萬個理由用來反駁自己。
這庫房的門,恐怕由不得自己不開……
緊了緊手心,寧析月點頭:「好。」
身手拿出鑰匙,帶著複雜的心情一步步走向庫房。
娘,女兒該怎麼辦,女兒總說要復仇,可卻一次次走進陸溫和寧嘉禾的陷阱里。現如今,明知道開了這扇門會有什麼後果,可卻沒有辦法去選擇……
咬了咬唇角,寧析月將鑰匙插入鑰匙孔,緩緩轉動……
「咔嚓」一聲響之後,門開了,寧析月側身,眾人齊齊走進去。
寧傅一樣樣檢查著那些御賜之物,皺眉道:「還好,這些御賜之物沒有損壞和偷走,不然,將軍府可就大禍臨頭了。」
寧傅的話讓在場之人全都震驚了,陸溫和寧嘉禾一臉不敢置信,她們都知道,這裡面的東西明明早都被掉包了,這裡面的是假的,可現在為什麼變成真的了?
寧析月也同樣被這話給震驚到了,反應過來就去檢查架子上的那些瓷器珍寶,結果,竟然是真的。
寧析月又不死心的檢查了一圈,發現之前看到的,粗糙的贗品,此時此刻,竟然全都變成了真的。
眸光閃了閃,寧析月百思不得其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才沒多久,這些假的,怎麼會突然變成真的了?
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她,會是封華尹嗎?
但不管怎樣,現在這個結果對她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放下手中瓷器,寧析月轉過身:「陸姨娘,你口口聲聲說我母親管理下人不嚴,造成將軍府的損失,此刻,又該如何解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