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研究蠱術
人無完人,即便是神醫也有不擅長的領域,平日里陳華寅對蠱術沒有特地去研究,況且蠱術的種類不計其數,若非不是研究這方面的專家,不藉助書籍還真是一件難事。從這本書的破舊程度來看,顯然是被遺忘了許久了。
「這裡的百姓所中之蠱少見得很,恐怕要好好研究上一段時間。」陳華寅翻看著書籍,看著泛黃書頁上異域風味的符文圖形,深知此次之事棘手得很。
「若是能得個好法子,費點時間那是自然的,只是這些無辜的老百姓還得被生生地餓死.……」姜臨秋嘆了口氣,回想起軍營外一個又一個倒下的老百姓,更是將希望都寄托在了陳華寅的身上。
中蠱的百姓每天都在多起來,若是殃及城中後果更是不堪設想,蘇慕白深知老百姓冥頑不靈,要想他們不喝這聖河的水還真是要下一番功夫,只有斷絕了蠱源,這蠱也就好抑制了幾分。
陳華寅和姜臨秋皆是精曉醫術之人,二人談論起醫書上的驚奇醫理滔滔不絕,尤其是在破蠱方面,二人有著不一般的見解,沒過一會兒二人便起了小爭執。
而蘇慕白就撐著下巴,坐在一旁看著認真研究蠱術的姜臨秋,嘴角難以掩飾笑意,明媚地似乎要帶來整個春天。微光透過帳簾間的縫隙照在姜臨秋的臉龐,皓凝霜雪似的肌膚格外迷人,他看了千百遍的臉孔,怎麼看都是那樣深深地勾著自己的心魂。
與陳華寅談論的間或,姜臨秋轉過頭來會對上蘇慕白深情又帶著些許玩味的眼眸,臉霎時泛起一絲紅暈,沒好氣地白了蘇慕白一眼,又陷入和陳華寅激烈的探討中。
約摸半晌的功夫,一士兵匆匆地闖入營帳中,還來不及喘氣就匆匆地彙報道:「三皇子,軍營外邊有百姓欲闖入軍營里來,只是尋常老百姓我們不敢輕易動手!」
陳華寅與姜臨秋聽此,談論聲戛然而止,三人六目而視,想來是長久的蠱術折磨已經又老百姓撐不住來反抗了。
「你且帶我去看看。」蘇慕白投給姜臨秋二人一個眼神,示意二人安心在此等候,隨後便跟著那士兵出了營帳。
二人相視,皆是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
軍營風兒吹得喧囂,蘇慕白不禁裹了裹緊披風,滿目是一望無際的荒野景象,只見遠處的孤煙直上青天。
士兵領著蘇慕白到軍營外,眼前的景象不禁讓蘇慕白怔了怔。本以為處理這些反抗的老百姓會比較棘手。說到底是國家的!子明,也是深受這股數的傷害。對於他們是怎樣都下不去重手的。
如今一瞧,哪裡還有什麼反抗的百姓,地上七橫八豎的躺著老百姓的屍體。蘇慕白走近一看個個都是瘦骨嶙峋,衣衫襤褸,留著最後一口氣走來軍營。卻等不到和自己開口的那一刻就餓死了。他們手勁了就固戍的折磨。瞧著這軍營外的荒井,蘇慕白嘆了口氣,對身旁的士兵說道:「找個地方把它們埋了吧。」
蘇慕白緩緩轉過身,朝著營帳處走去。這一路上,蘇慕白的腦中浮現出那些垂死的老百姓掙扎的臉孔,和那荒野處不敢覓食的弱軀。
蘇慕白一干人圍著古樹擔憂,而造成這些老百姓的芭西雅卻在營帳里絲毫不為這些事情而煩心。
不得不說姜臨秋這慕臨鞭的威力,這都小半個月過去了,芭西雅腰間被鞭打一條痕仍舊是去除不了,讓人瞧著都觸目驚心。
自古女子都是最看中自己的膚貌的,凝兒說讓自己好好利用自己的皮囊,如今怎捨得身上有什麼瑕疵呢。
芭西雅趴在榻上,衣衫褪下些許,露出玉脂般的香肩,借著一旁的碳火才不感覺到冷。桑塔將藥膏均勻地抹在芭西雅的傷痕處,每天都這般抹著疤痕才消了許多。
「公主,你聽了那凝兒的話,如今卻落得這個下場.……」桑塔總覺得凝兒不可靠,雖說那凝兒對自己也是有了可利用之處,只是她覺得自家公主沒這必要真的去按那凝兒說的去做。
芭西雅沒有應聲,閉著眼任著桑塔擦拭自己的傷口,好一會兒才說道:「若不是那姜臨秋凋橫,好歹我也是一國公主,真是不知好歹。」
姜臨秋總是和蘇慕白在一起,自己靠近蘇慕白時姜臨秋百般阻撓。天下哪有男人不偷腥,不過是因為那姜臨秋太過蠻橫不敢發作罷了,芭西雅如此想著。
「快些塗吧,好在這傷疤不是在臉上。」芭西雅朝營帳的縫隙看去,隱隱約約看到了蘇慕白的身影。
桑塔加快了手裡的動作,不一會兒就將葯塗好,為芭西雅穿好裡衣。
「慢著,換一件吧。」
桑塔拿著外衣的手停在空中,怔了怔,道:「這衣衫不是才拿出來不久.……」
桑塔注意到外邊的動靜,從縫隙看到了蘇慕白的身影,頓時明白了什麼,便挑了件鮮艷些的衣裙。
芭西雅起身,桑塔伺候著更衣。芭西雅想著,那姜臨秋成日是素色衣飾著身,蘇慕白天天看著也膩了,今日的自己明黃著身,像極了天邊那抹燦爛的朝霞。芭西雅照了照鏡子,仔仔細細地又打理一遍自己的眉毛,這才出了營帳。
桑塔無奈地嘆了口氣,也跟著出了營帳,不近身擾了二人,就在附近守著。
蘇慕白看著天邊連綿不絕的晚霞,眼中一片希冀,夕陽的餘暉照在蘇慕白的身上,臉部的輪廓稜角分明,芭西雅看著直被勾了魂去了。
蘇慕白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瞥了一眼那抹明艷的身影便打算移步離開。
「三皇子!」芭西雅快步追上,攔在蘇慕白的跟前,露出的脖頸十分迷人,胸脯也一上一下地喘著氣,道:「三皇子怎的一見我就要走?」
芭西雅的衣飾絲毫沒有勾住蘇慕白的眼球,反而越發地引人厭惡,蘇慕白不理會芭西雅,換了一個方向就要離開。
「三皇子難道不想要救那些百姓嗎?」芭西雅喊話,想著蘇慕白會停下來。
雖說陳華寅和姜臨秋已經在研究了,說到底還是要費些時間的,這期間又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百姓要喪生。只是蘇慕白心裡清楚,和芭西雅成親就能救百姓,他怎樣都是不會答應的。他愛百姓,但更愛姜臨秋。
芭西雅見蘇慕白頭也不回地離去,趁著姜臨秋不在這裡,芭西雅快步上前緊緊地抱住了蘇慕白的腰,臉頰貼著蘇慕白的後背,還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放開。」蘇慕白淡淡地說著,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芭西雅也不去想蘇慕白會有什麼好臉色,更別說是面對姜臨秋那樣的溫柔了。
芭西雅仍舊是不鬆開,他還是第一個讓芭西雅背叛了國家,還拉下了尊嚴的人。
「慕白!破蠱有了眉目……」姜臨秋欣喜地從營帳里出來,隨後跟著陳華寅,二人都被這場景給怔住了。
不遠處的桑塔擔心,見姜臨秋出來便跟上前,芭西雅方才仔仔細細地聽到姜臨秋說破蠱有了眉目了,心裡頭不禁慌亂,還來不及想下一步該怎麼辦便被蘇慕白一個用力摔在了地上。
芭西雅手心一陣疼,抬手一看才知是被這充滿沙石的地板弄破了,桑塔急忙上前扶住,眉目里都是擔心的神色,為著芭西雅憤憤不平。
「上次的鞭子還沒有挨夠嗎?」姜臨秋說道,眼眸里都是不屑,隨即拿出慕臨鞭握在手中。
芭西雅深知這鞭子的威力,自己腰上的疤痕小半月了都還沒好,見著姜臨秋還想要打自己的樣子,在桑塔的攙扶下起身落荒而逃。
她心裡頭慌,桑塔一面扶著一面抱怨著,那姜臨秋多次讓芭西雅難堪,只恨如今解決不了她,好一會兒芭西雅才開口,說道:「方才你是否聽到了那姜臨秋說有辦法破蠱了?」
桑塔只顧著擔心芭西雅,絲毫沒有注意到姜臨秋說了什麼,繼而搖了搖頭,道:「公主莫擔心,那蠱術一般人解決不了。」
芭西雅聽著桑塔的安微便也安心了許多,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會顧慮些,桑塔還是低估了姜臨秋和陳華寅的醫術了。
姜臨秋看著芭西雅主僕二人離去的身影,心裡頭一陣厭惡,早知道上次下手就重些了,讓她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省得成日出現在自己更前擾了自己清凈。
蘇慕白正欲解釋,姜臨秋拉著蘇慕白就進了帳篷,她知道那芭西雅和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也相信蘇慕白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陳華寅見著如此相互信任的蘇慕白二人心裡頭也覺得開心,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夢甜的身影,想到這裡,陳華寅不自覺地就嘴角上揚。
「想什麼呢笑成那樣!」姜臨秋注意到陳華寅的表情忍不住要調侃幾句。
蘇慕白一進營帳便拋卻方才面對芭西雅的冷漠表情,一下子就看透了陳華寅的心思,道:「定是腦子裡想著誰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