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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周國公主

  姜臨秋佯裝怒意,她輕拍了墨兒一下,隨後提唇嗔道:「怎能不急?這可是一生之中頭等的大事,可馬虎不得,該選個好些的日子才是。」


  聞言,墨兒羞紅了一張臉,她倒也沒再拿喬,只細聲道:「但憑小姐您做主就是了。」


  「那就定在來年的一月八日好了,這數字吉利,也不倉促,足以讓我將你給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姜臨秋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道,早在東北邊疆之時,她便一直都在籌劃著這事。


  墨兒低著頭,未曾應話,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而姜臨秋這是一腔子的熱情,她拉著她的手,口中不住地念叨著:「嫁妝可得要早開始做準備,明日里你便陪我一道去我那私房裡頭挑。」


  見姜臨秋竟是如此急切地想要將她給嫁出去,她的面上帶了幾分急切,她狠狠地跺了跺腳后,提唇說道:「小姐,這事……咱們還是不要操之過急才是,斬風他只怕都還不知道你這心思呢,莫要叫他覺著我是恨嫁了才好……」


  聽了她這話,姜臨秋噗嗤笑出了聲來,她彈了彈墨兒的腦門,頗為無奈地搖著頭,道:「你怕是誰都如你這般既怕羞又不知主動,這日子可就是斬風定下來的,你尚不想嫁,可人家卻極想娶媳婦入門呢,可小心你再拿喬,斬風會要去尋旁的女子了。」


  聞言,墨兒的面上更紅,她小聲嘟嚷了一句過後,輕咳了幾聲,轉移著話題,正色說道:「小姐,奴婢真真是覺著凝兒心裡頭藏著些個齷鹺心思。」


  「這時候便這樣多心了,」姜臨秋蹙了蹙眉頭,深思一會過後,道:「上次被擄走之時,假若不是凝兒一直在一旁相助,只怕我都會要累死在了那兒……這也足見她的真心了。」前世,在她備受苦難之時,凝兒曾多次幫助過她。


  單是憑著從前凝兒帶給她的溫暖,她也不會信墨兒這話,將矛頭轉到她的身上。


  見姜臨秋一臉篤定,墨兒的面上帶了一抹急色,但卻半天說不出來些個什麼由子,最後卻也只得負氣跑了出去。


  望著墨兒的背影,姜臨秋仍是未曾多想,只是將墨兒與凝兒之間歸結於普通的爭吵。


  一晃便已然是三日過去,這三日下來,姜臨秋天天都帶著三個丫鬟一道去到小庫房之中,替墨兒挑揀嫁妝。


  待到她正是要入宮參加慶功宴之時,屋中只留下了墨兒一人伺候,她慌忙著替姜臨秋穿上了朝服過後,嘴上還在囑咐著姜臨秋:「待到入了宮后,可得多防著凝兒,吃用皆是莫要經了她的手,多一分小心總是沒有錯的。」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凝兒會在這次宴席上對姜臨秋下手。


  聞言,姜臨秋可謂是哭笑不得,她竟是沒有想到,墨兒會這樣一直將這事記在心頭。


  她草草地應付了兩句過後,便身著沉重的朝服往外頭走去,與蘇慕白一道進了宮。


  在他們入席之時,席面已然是異常的熱鬧,見了他們夫妻二人來了過後,殿中更是一片奉承聲未曾有過停歇,皆是說些郎才女貌的話。


  蘇慕白素來是不愛應付這些東西,姜臨秋只得拿著酒杯與他們接著話,待到半場宴席下來,姜臨秋已然有了幾分醉意。


  一旁的沁兒與凝兒似是也有幾分心急,凝兒拿了杯茶,遞到了姜臨秋的手上,提唇道:「喝茶能夠解酒,小姐不若試試?」她一邊說著,一邊微微地挑起了眉頭,一副期待的模樣。


  大約是因著這幾天墨兒在姜臨秋的耳邊念叨得太多,姜臨秋對凝兒也不再像是從前那樣全身心信任,她端起茶盞稍是輕泯了一口過後,便狀似不經意地放回到了桌上,再未動過。


  就在這時,姜雲初卻突地扯了一位貌美女子行至了殿中,她朝著皇帝請了安過後,勾唇笑著說道:「父皇,兒臣想與周國公主一道獻上一舞,便當是來替眾位助興了。」周國公主凌青鸞乃是跟凌晨翰一道來到宣國的,只可惜時間不湊巧,姜臨秋並未見過她。


  凌青鸞的面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她的面頰兩側浮現了兩個梨渦,好個天真爛漫的公主。


  姜臨秋的眼神直盯著凌青鸞那與她稍是有兩分相似的面龐,她不禁握緊了拳頭,心中竟是在不自覺之中染上了一抹嫉妒之意。


  她自是聽說過凌青鸞的名聲,聽聞她是周國唯一的公主,在周國時,極其受凌瀟的寵愛。


  而她這回來到周國……似是為了和親。


  想到了此處,姜臨秋的面上帶了一抹冷笑,凌瀟到當真是冷血,就連自個兒『唯一』的女兒也能夠當作籌碼來利用。


  不過……這也倒的確是像他會做出來的事情,李如彤不就是他利益的犧牲品之一么?

  就在姜臨秋正在心頭胡思亂想的時候,姜雲初與凌青鸞已然翩翩起舞。


  她們一人身著湖碧,一人則身著湖藍,二人配合極其地默契,他們水袖交錯飛舞,倒也真算是一副頗為靚麗的風景圖。


  在場之人皆是為她們二人舞姿所傾倒,就是蘇慕白也隨著她們的旋律,他微微地點了點頭過後,卻突地發現姜臨秋的面色不對,他竟是難得地附在了姜臨秋的耳邊,細聲道:「她們二人的舞姿連我家夫人半分都不及。」


  聞言,姜臨秋的心中總算是舒坦了幾分,她挑了挑眉眼過後,與蘇慕白嚼起了耳根子:「夫君想必是記錯了,我壓根就未曾學過舞,何來舞姿?」


  「你從前那執劍之舞,可比眼前這兩人要出彩許多。」蘇慕白目不斜視,在說出這話之時,更是滿滿的得意之色。


  見了他們二人如此恩愛模樣,凝兒的面色變了又變,隨後深深望了一眼正在起舞的二人。


  待到一舞畢,滿堂鼓掌喝彩之聲,皇帝也是笑得燦爛,他賞賜了一番二人過後,沖著凌青鸞挑了挑眉眼,說道:「聽聞公主尚未定下親事,不如瞧瞧,這殿上的男子之中,可有誰合你的心意?這可都是我們宣國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朕倒也不介意做這一番媒人。」


  皇帝此言一出,不少男子皆是坐直了腰板,面上儘是期待之意,唯有蘇慕白一人,仍是在與姜臨秋說著話,似是未曾聽到他們的這番對話一般。


  凌青鸞倒是也不客氣,她的眸光流轉了一番,隨後定格在了一人的身上,隨後沖著皇帝行了行禮,提唇道:「陛下,我想要此人來做我的夫婿。」她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了那人的方向。


  眾人的目光隨著凌青鸞纖細的手指看了過去,竟是瞧見了毫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的蘇慕白,一時之間,殿上眾人也皆是神色不一。


  而蘇慕白與姜臨秋也這才發現眾人將視線投向了他們,二人面上皆是不解之色,招了沁兒過來一番詢問過後,二人皆是冷了臉色。


  皇帝輕咳了一聲,以掩面上的尷尬之意,他提唇道:「這乃是朕的三兒子,不過他已有妻室,又夫妻和睦,公主不若另選佳婿?」


  聞言,凌青鸞竟是不依不饒地跺了跺腳,皇帝的話,可謂是徹底激起了她的好勝之心,她冷哼了一聲過後,道:「有了妻室又如何,休掉那妻不就得了,我今日便是要定他了。」


  此言一出,殿中人的面色更是一變再變,不少的男子皆是拍著胸膛,在心頭慶幸著,這母夜叉方才沒有選到他們。


  而一直坐在一旁的凌晨翰聽了她這話過後,也徹底地冷了臉色,他行至了凌青鸞的身旁,低聲喝道:「皇妹!咱們如今乃是在宣國,可容不得你胡鬧。」他對自個兒的這個妹妹素來是寵愛至極,只不過……她有的時候做出來的事,只怕連父皇也都無法承受。


  聽了他這話過後,凌青鸞正要揚聲反駁他,便見凌晨翰又上前了一步,朝著皇帝拱了拱手,將自個兒的姿態放到極低,沖著皇帝提唇說道:「小妹自幼被父皇寵嬌了,性子有些無法無天,還望陛下能夠見諒……」


  他說著,話語一頓,隨後揚起了頭,又道:「感情乃是兩個人的事情,咱們外人說了皆是不算數的,不若問問三殿下自個兒的意見?」


  他這話不過就是想眾人都是有一個台階下,畢竟,但凡是有些腦子的人,皆不會在這樣的場合之下,為了一個尚未見過幾面的女子而休妻。


  見了凌晨翰這般謙謙公子模樣,皇帝那難看的面色總算是緩和了幾分,他挑了挑眉眼過後,問著蘇慕白:「慕白,你意下如何?」


  聞言,蘇慕白立刻便站起了身來,而姜臨秋則在暗處狠狠地擰了他一把。


  因著痛意,蘇慕白蹙了蹙眉頭,隨後極為乾脆地提了唇,他的聲音之中似是透著一抹堅定之意:「早在迎娶臨秋之時,我就曾與她保證過,家中斷不會有一房妾室,我們夫妻二人之間感情又極其和睦,又怎會有休妻一說?」他這話,不僅僅是說給凌晨翰兄妹二人聽得,更是說給殿上所有人聽得,也好叫他們斷了那些個不該有的想法。


  聽了蘇慕白這話過後,姜臨秋的心中這才舒坦了幾分,隨後拿起酒杯,以掩她面上的喜意。


  而凌青鸞卻是站不住腳了,她只覺自個兒的面上一片火辣辣的疼,更是羞恥萬分。


  她甚至抬步便想要衝到蘇慕白的身前質問,但到底是被凌晨翰與一旁一直未曾說過話的姜雲初給攔了住,姜雲初附在了她的耳邊,低聲道:「來日方長,何必逞這一時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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