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他來了
自從與賀廷琛在一起之後,左晴笙就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有錢有權是多麼的重要。
就像傅芸樰和傅芸樰的奶媽這樣的人,當他們站在賀廷琛面前的時候,什麼都不是,甚至連給賀廷琛體鞋的機會都沒了。
左晴笙淡淡地笑了一下,嘴角帶著一股淡淡的驕傲。
「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說吧,我希望你能夠告訴你背後的那個男人,你的離開和傅家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他已經對傅氏集團出手了。
左晴笙不由得冷笑,「那您覺得,是我影響到了傅氏集團的發展嗎?而不是因為傅芸樰的無能,才會讓傅氏集團走到今天嗎?」
在傅芸樰奶媽的眼中,傅芸樰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她甚至覺得傅芸樰一定能將傅氏集團帶上一個新的高度。
傅芸樰的奶媽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她今天能夠來求左晴笙,就證明她走投無路了,而此時左晴笙的態度卻完全不像那以前那個溫柔可人的小女孩。
「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狠毒的人!」
中年婦女的眼中有著深深的厭惡,她的眼角帶著一絲不屑。
盯著左晴笙的目光,充滿著憤怒,冷如冰霜。
左晴笙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人會來找自己,看著面前近乎於瘋狂的中年女人。
起身離開,看都沒有再看面前的中年女人。
她已經選擇離開了,為什麼這些人還要糾纏自己,她有拒絕的理由。
就在左晴笙離開不久之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將傅芸樰的奶媽帶走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傅芸樰的奶媽被關在了一個密閉的空間,是一個極小的單人間,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不論她怎麼吼叫都沒有人應答。
她的第一反應是被人綁架了,是不是傅氏集團的仇敵?
已經中年的婦女,縱然經歷了太多的陰險狡詐,但這是她第一次被人綁架。
「來人啊!來人啊!」整個房間中只有她的聲音在回蕩。
女人臉上的神態越發焦灼,就像是等待著死刑的人,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死期是哪一天,無止境的回應讓人心生恐懼。
然而遲遲沒有人回應,她就這樣被關了整整一晚。
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她聽到了有人開門的聲音。
一道刺眼的光芒照了進來,傅芸樰的奶媽不自覺地驚嚇後退。
猶豫長時間被關在狹小的空間,再加上房間里極為陰暗,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恐懼,一種被黑暗吞噬了的恐懼,撲面而來。
「把人帶出來。」男人沒有溫度的聲音,在黑暗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
「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我給你錢,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求……」
傅芸樰的奶媽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嘴巴就被人塞了一塊類似於抹布的東西,退留下,「唔,嗯」的聲音。
在她被拖拽著出來的時候,她才驚恐地發現,原來這個地方就像是監獄一樣,整整有兩排這樣的狹小陰暗的房間。
她的汗毛不禁豎了起來,彷彿被人掐住了喉嚨,無法出聲。
她能夠聞到來自這個地方的血腥味,十分的瘮人。
她驚恐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他身上散發著攝人的氣息。
「不用緊張,我今天請您過來,只是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想向您請教一下。」
顧言轉而拿出了兩張照片,就是昨天,傅芸樰的奶媽和左晴笙在一起的時候被拍的照片,「我只是想知道你們聊了些什麼?」
「我……我沒見過她,你憑什麼把我抓來這裡!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傅芸樰的奶媽扭開視線,她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和左晴笙那個賤人有關!
此時的她,正被人扣在牆上,身體因為緊張,不停地顫抖后扭動著,臉色已經有些蒼白。
傅芸樰的奶媽來找左晴笙的事情傅芸樰是不知道的,因為傅老太爺一再交代,不要她去找左晴笙,左晴笙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然而她卻不為所動,她覺得,從前那個溫柔可人她說什麼都會聽的左晴笙,怎麼可能變得讓傅家人如此恐懼。
所以她昨天直接找到了左晴笙,此時,當她看到現在面前的男人的時候,她的心咯噔的一下沉了下去。
顧言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不是我嚇唬你,來到這裡的,還沒有一個人能完好無損地出去的,你要是還想見到傅芸樰,我勸你最好一五一十地都說出來,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此時的顧言,不再是辦公室中那個讓人如沐春風的顧助理。
扣著傅芸樰的奶媽的男人,已經拿出一把匕首,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劃過,昏暗的燈光下,充斥著血腥味。
傅芸樰的奶媽瞳孔不斷擴大,縱然是傅家的人,她卻從來沒有被人拿著刀威脅過,更何況她能夠感覺到臉頰上的刺痛。
「看來還是覺得我的誠意不夠啊,如果我說明天就能讓傅氏集團徹底變為泡影呢?」
顧言此時說話的語氣冷若冰霜,臉上沒有一點情緒,像是一個審判者,等待著宣判最終結果一樣。
就在那個刺眼的刀再次滑向傅芸樰的奶媽的脖頸間的時候,她幾乎下的跪在了地上,「我說!我說!」
她只是將要求左晴笙放過小樰的這件事情說出來,其餘的並沒有說。
「哦,我怎麼覺得你隱瞞了什麼?」
顧言的臉上始終保持著笑意,但是這種笑卻讓傅芸樰的奶媽感到寒冷,甚至她感覺自己被凍在那裡,一動不能動。
接下來,類似牢房的空間里,傳來了慘絕人寰的聲音,傅芸樰的奶媽看著自己已經被扭斷了的手骨,疼的趴在地上,鮮血的問道和刺骨的疼痛讓她一陣昏厥。
「我……說……,求你們……放過我……」
誰也想不到,遠在倫敦的左晴笙,竟然還被賀廷琛保護的如此只好。
顧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他們查到傅家那邊有人想要對左晴笙不理,在賀廷琛那邊,左晴笙才是最重要的,所有工作上的事情都可以停下來。
「總裁,事情已經問清楚了,估計這個老女人是背著傅家的人來這裡的。」顧言原本就覺得一個中年婦女對左晴笙也構不成什麼威脅,只是自己總裁太過重視左晴笙了而已。
「看來,對傅家的懲罰還是不夠?」賀廷琛冷言看著關在房間里的中年女人。
一個區區的中年婦女,竟然敢如此的囂張?著絕對是他們的失誤。
其實顧言更想說的是,既然總裁已經來到倫敦了,為什麼不去見見左小姐呢……
然而,看著自己總裁的背影,顧言想說的話,卡在了那裡,不知道該如何說。
就在顧言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竟然接到了沈黛的電話。
「沈總?」顧言差異地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這麼晚了,你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賀廷琛此時就站在顧言的身邊,沈黛一般不會主動聯繫自己,難道是左晴笙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
男人的身體有些緊繃。
「賀廷琛,今天去上班了嗎?」沈黛開門見山地問道。
「啊?總裁今天去B市出差了,您去公司找他了嗎?」顧言再次詫異地問道。
打死都不能告訴沈黛,他們現在在倫敦,傻子才會說呢!
然而,顧言的回到令沈黛想不到,「出差?哦,好吧,那謝謝你……」
沈黛僵硬地掛斷了電話。
她有些無法解釋自己的心情,在得知賀廷琛去出差的時候,心中忽然一陣的放鬆,轉而,她卻覺得其實賀廷琛不是出差,而是出國了。
顧言掛斷電話之後,八卦的信息就在他腦海中徹底鋪展開來。
就在他想向賀廷琛回報的時候,誰知原本站在身邊的男人已經走出了房間。
賀廷琛來美國的路上,心理想了很多的借口,他想要去看看那個狠心的小女人,想要和那個女人說話。
昏黃的燈光,將庭院襯托的格外溫馨,左晴笙此時正在做搖椅上,享受著傍晚的寧靜。
倫敦的人不多,尤其是和G市對比起來,簡直就是十分的寧靜了。
難得的休閑時光,左晴笙眼神有些撲朔迷離,見得那個中年女人竟然和傅家人有關聯。
看來還是自己走的不夠徹底,為什麼這些人總是能夠找到自己的住處呢?
她不想再轉換住所,不能因為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
此時的賀廷琛就坐在車裡,零星的燈火證明了車裡有人。
男人的眼神一順不順地看向院內的小女人,彷彿要將這個女人看穿。
炙熱的眼神,讓坐在搖椅上的左晴笙覺得有人正在盯著她看,當她的眼神射向門外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一種熟悉的感覺鋪面襲來。
賀廷琛在看到左晴笙的那一刻,他很像上前將小女人擁抱在懷中。尤其是當他看到左晴笙落寞的神情的時候,心臟被疼惜與憐惜纏繞。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放不開,走不開,但是你卻一心想要遠離我。」賀廷琛自言自語地說道。
如果此時有人看向賀廷琛的眼神的時候,一定會發現,溫柔與滄桑同在。
「媽咪!」賀慎言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自從賀慎言與十三離開之後,已經半個多月了。
左晴笙聽到賀慎言的聲音,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媽咪,我好想你~」進來的封閉訓練,讓賀慎言看起來結識了不少。
「言言看起來好像長大了哦~」左晴笙的聲音愉悅。
「是呀,我長大了,可以保護媽咪了哦!」賀慎言認真地說道。
他想要趕快長大,長大了之後才能夠更好的保護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