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容不下什麼妖魔鬼怪
很顯然,賀廷琛並不想配合傅芸樰演這齣戲,「什麼分手費!你是怎麼知道晴笙住院的?」
急忙的解釋,就像是一個剛戀愛的小伙,迫切的希望自己的愛人明白自己的心意。
「是啊,傅小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家醫院?」左晴笙挑眉看向傅芸樰。
短短兩個小時,她受傷的消息被這麼多人知道,看來,這些人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轉念一想,傅芸樰知道自己受傷,確實奇怪,看來這次的「意外」和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
眼中的深意不言而喻,「難不成,傅小姐為了我的安危,還專門派了『保鏢』保護我?」
左晴笙故意將「保鏢」這兩個字說的很重,生怕傅芸樰不知道什麼意思一般。
看到左晴笙挑釁似的表情,傅芸樰也不甘示弱,「我可不知道哪只狐狸精出了車禍,我是來看我的未婚夫的,怎麼?還需要你來同意嗎?」
傅芸樰示威般,將手挽在了賀廷琛的胳膊上,然後死死的用力,說什麼也不能讓賀廷琛甩開自己!
眼神中的挑釁,和動作上的示威,這些在左晴笙看來都是無比的可笑。
傅芸樰恐怕不知道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挑梁小丑,難堪的要死。
「自然不需要,請傅小姐帶著你的狗,哦,不,帶著你的未婚夫離開這裡,我這裡廟小,容不下什麼妖魔鬼怪都在這裡顯擺!」
相較於傅芸樰的惡言相向,左晴笙說起話來就「文雅」多了,周圍路過的人,都暗暗地為左晴笙點贊!
賀廷琛憤怒的看向左晴笙,彷彿在質問她一般,然而左晴笙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微微挑眉,靠坐在床背上。
醫護室的空氣彷彿凝滯了一般。
深色的西裝,此時更加稱的賀廷琛的臉色是多麼的難看,不是那種生病的難看,而是被人諷刺的難看。
再看看臂彎中纖細的手腕,彷彿是毒藥一樣,大力的甩開,然後怒目而是那個讓他滿身是火的女人!
站在賀廷琛身旁的顧言,表情彷彿被人賞賜了一般,非常的開心,當然是因為傅芸樰這個女人被話裡帶話的罵了,而感到開心!
傅芸樰穿著小香風套裝,但是任誰看了去都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沒有任何氣質可言,因為從她的言行舉止都能夠感受到,這個女人的尖酸刻薄。
再加上被賀廷琛甩開時的尷尬,讓這個女人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在乞討愛情的女人,十分的落魄。
賀廷琛沒有想到傅芸樰竟然敢跟蹤他到醫院,當他看到那個女人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臉色可以說非常的難看。
只是簡單的向顧言投去一個眼神,顧言就立馬明白,請來了值班的護士
「你們是病人家屬嗎?如果不是,請出去,不要在這裡大聲說話!」
從這群人出現的時候小護士已經發現了,他們對病人的態度並不怎麼友好。
事實就是如此,病人剛剛包紮了傷口,確實需要靜養。
出於對沒有的愛護,而且左晴笙說起來也算小有名氣,縱然有不少的黑粉,但是總是能夠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遇到真愛粉。
此時的傅芸樰氣的瞪大眼睛,「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要讓你在這家醫院沒辦法繼續生存下去!」
趾高氣昂的大小姐形象,呼之欲出。
「你夠了!誰讓你來這裡的!」打從病房出來,賀廷琛就變回了那個冷麵羅剎。
好像除了左晴笙,誰都沒有資格感受到他的溫情。
「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原本以為你來醫院看病,我是關心你才來的這裡,誰知道……哼!」
雖然賀廷琛答應和自己訂婚,但是這件事情一天不公之於眾,傅芸樰的的心就總是懸在那裡。
縱然心中對賀廷琛非常的不滿,但是她擔心這個男人一個脾氣上來,什麼都不顧,就算完了……
「我警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伎倆,我既然已經答應和你訂婚,自然不會改變主意。
但是如果你再作出一些觸碰到我底線的事情,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賀廷琛把在左晴笙那裡受到的氣,全部發泄在傅芸樰這個女人身上。
轉身,將傅芸樰抵在牆上,幽深的雙眸看向身下的女人,「女人,我勸你最好不要玩火!」
幽深的眸子,一瞬間就要將傅芸樰看透,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人,賀廷琛比誰都清楚。
正是如此,他才需要把話說清楚,能幫助左晴笙規避的,他自然要儘力而為。
只是一個簡短的警告,足以讓傅芸樰不寒而慄。
她相信,就算賀廷琛處在一個弱勢的地位,他也有足夠的能力翻身。
而且,此時的賀廷琛就像是地獄的使者一般,如果傅芸樰不在這時候示弱的話,她擔心自己被黑暗吞噬。
但是,對於左晴笙,這個女人永遠是傅芸樰心中的一個坎兒……
強忍下的鎮定,面部神情有些僵硬,都能夠證明傅芸樰確實被嚇得不輕。
「你放開我!」甩開賀廷琛桎梏的雙手,然後跑向醫院門口。
這個時候,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再次回到醫護室的時候,左晴笙的身邊已經坐著另一個男人。
賀廷琛轉而看向顧言,彷彿是在質問他,怎麼短短的幾分鐘,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顧言無言以對,只有看向天花板,他現在真的希望,工作上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好讓他脫離這個不尷不尬的局面。
「許墨,我沒什麼事情,剛才醫生說的你也聽到了,我們現在回去吧。」
原本還打算好好感謝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現在看來,既然是賀廷琛的人,左晴笙自然也不想再有過多的交集。
「什麼沒事!你沒看到你胳膊划傷了嗎!」賀廷琛暴怒,這個女人總是有挑起他氣火的能力!
「還有,你的頭怎麼樣了,有什麼引發什麼其他的病症?」
賀廷琛伸手攔住左晴笙的去路。
「我很好,還死不了。不牢您和您的未婚妻操心了。」左晴笙不甘示弱的回道。
「該死的!你怎麼就是不能聽話呢!」男人的憤怒值已經達到了頂峰,但是再怎麼生氣,賀廷琛也不會傷害面前的這個女人一絲一毫。
然而,左晴笙彷彿沒有聽到,只顧著和許墨整理一些東西,然後走向門口。
「既然,你覺得這裡不錯,不如讓賀先生好好地在這裡住幾天。」幽幽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原本堵在門口的賀廷琛,由於左晴笙突然之間的靠近,他聞到了專屬於這個女人的香味,淡淡的,沁人心脾……
一時間的恍惚。
「晴笙……我……」賀廷琛彷彿千言萬語想要說出口一般,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沒辦法再多說一個字。
男人不在乎女人是否富有,是否漂亮,只要她是他愛的人,他們會一心一意對待。
但是男人也不希望自己愛著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窘境,比如這個時候的賀廷琛就是這樣想的。
左晴笙對於賀廷琛還是了解的,她知道他有苦衷,「既然你選擇獨自一人承受,就不要再讓我處在那個泥潭裡,無法脫身。」
雖然自私了些,但是左晴笙從不會對自己的決定後悔,因為她的身後還有言言,還有那些真心對待自己的朋友。
堵在門口的賀廷琛一瞬間明白了左晴笙的意思,是的,他不能再讓他的妻兒處在泥濘之中。
背光下的左晴笙,衣著樸素,美的如衣服水粉畫,簡單而不是優雅。
邪魅的眼睛冷冷的看著這個堅決果斷的女人,心中原有的溫度,變得有些冷。
線條堅硬又不是優雅,轉身的動作十分的緩慢,就好像賀廷琛十分的捨不得和左晴笙分開一樣。
但是,更多的困難他都經歷過了,這些挫折又算什麼!
轉身離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迹,就像是雁過無痕,天空還是那樣的晴朗。
只是因為傍晚的落日,讓原本明亮的房間,一下子昏暗了下來。
左晴笙也也好不到哪裡,身體上的疼痛,遠沒有心靈的疼痛來的快,來的重。
與賀廷琛的每一次見面,就像是在凌遲著她一樣,每一次下定決心之後,那個男人總是有能力讓自己再三改變原有的計劃。
「許墨,我真的好累。」身心俱疲,不用想她也能猜到,這次的事情和傅芸樰有關。
「我送你回去吧?」許墨試探性的問出口。
「不,我們去警察局。」既然有人想要她的命,她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警察局內。
「這是當時你們報警之後,我們同事去現場進行的調查,結果顯示這輛車的車主,並不是本地人,而且常年不回來……」
警察也覺得蹊蹺,根據目擊者的口供,他們都看到一個身影從汽車中跳了出來,但是等到他們再去調查的時候,目擊者竟然改了口供。
「我有懷疑的對象,但是我沒有證據。」
左晴笙覺得如果想要傅芸樰露出馬腳,必須自己出面,必要的情況之下,她或許可以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