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告訴我好嗎?
左晴笙大概是睡了一覺。
就在這些人的面前睡了一覺,她明明是可以醒過來的,但是她卻是不願意醒過來,不知道她究竟是看到了什麼,執著的沉迷於夢境當中。
隨後,當她終於要醒來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睜眼睛,就已經將身周的所有的消息給打探了個清楚,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狀態。
「醒來了就不要再裝睡了,真是不知道你怎麼回事,整天瞌睡這麼多,讓人都甚至以為你是不是死掉了。」
這一聲熟悉的男人的嗓音,微微有些低沉沙啞,能夠聽得出來對方點這一點兒小鼻音,聽上去便格外的性感。
左晴笙瞬間一驚,渾身的感覺似乎都在一瞬間敏感了起來,不管是對著誰都能夠直接朗誦詩三百似的,隨即她看了一眼四周,問道。
「我怎麼……我怎麼回來了?」
一旁的賀廷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一聲,「喲,難不成你還對著那個地方念念不忘嗎?」
他伸手將又要躺下去的女人給一把拉了起來,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
「行了不要再睡了,你若是再睡的話恐怕就得一睡不醒了。」
那男人冷笑的聲音簡直都要到左晴笙的心窩裡頭去了,沉默了好半響,她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來,笑道。
「廷琛,你告訴我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她之間的關係,究竟是怎樣處理的?」
兩人對視著,倒是沒有人先一步移開目光,莫名心中覺得有些發慌,但是左晴笙還是直勾勾的看著他,像是想要說什麼,卻又一直膽怯的模樣。
賀廷琛沉默的看了她良久,才柔聲說道。
「沒事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在你的身旁,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他伸手將左晴笙的褲腿給撩了起來,緩緩笑道。
「你看,腿上的傷都已經趁著你不知道的時候包紮好了,你身上的傷我都已經看完了,有躺了一整天,可真是讓我擔心死了。」
左晴笙瞪了他一眼,癟了癟嘴,說道。
「你在擔心著什麼?」
那男人倒是顯得一副好無所謂的模樣,揉了揉冰冷的鼻尖,沉默了半響,「我擔心什麼?我擔心你什麼時候就會餓死。」
是了,左晴笙這麼多天都沒有吃飯,肚子裡頭的油水兒早就已經被收刮乾淨了,現在可謂是空空如也一點兒不剩了。
「是了,我好餓,現在沒有精力聽你說廢話了,趕快給我找點兒吃的來,我可等不及了!」
她笑著說,只是一雙帶著笑的眼眸深處,絲毫都看不見笑意,只有深深的愁緒和無盡的寂寥。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你醒來了,我說你最近估計還是下不了床,但是就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修養一番也算是回了本,但是你到時候若是出現了一點兒差錯的話,可是真心饒不了你!」
他做出威脅的語氣,然而渾身上下散布出來的寵溺,簡直能夠讓人沉浸在他的蜜糖罐子裡頭。
左晴笙幽幽的笑了一下,但是唇角的笑意都還沒有來得及展開,她就看見了外頭的那個男人。
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以說是極近,但是也極遠了,但是左晴笙剛伸出了手,打算還是打個招呼的時候,外頭的那個男人,卻是一言不發的突然轉頭就走。
「怎麼了……他怎麼來了也一聲不吭就這樣走了呢?」
然而跟前把餐盤端給她的男人,卻是冷哼了一聲,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已經將醋意滿滿給詮釋了個透徹。
「喂喂,你就告訴我吧?怎麼我一個瞌睡醒過來,什麼都發生了改變?」
然而她的話都還沒有問完,就已經被人給掐了一把,她幾乎都能夠感覺得到那幾根手指上頭傳來的力道,甚至來說,冰冷刺骨,像是能夠融進骨頭裡。
「你還想要聽嗎?」
賀廷琛突然陰慘慘的笑了一聲,似乎什麼地方發生了古怪,但是看著眼前的人,還有一瞬間,讓人無法接受。
左晴笙也跟著沉默了好一會兒,但卻是抵擋不住誘惑,和好奇心,非得要說出來才算話,「我問你啊,究竟傅芸樰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可是她的話都還沒有問完,就已經被人給奪走了呼吸,她只覺得面前一道影子壓了下來,隨即只覺得勁風撲面而來,有一種神秘的感覺,突然壓到了自己的唇上。
是了,就是這般的觸感。
那男人俯下身去淺吻,卻被這女人給迷住,絲毫都擺脫不了她的禁錮,遲疑了良久,左晴笙才終於放開了自己,跟隨著那男人的腳步一起。
她微微喘著氣,臉上也飛出來了無數片紅霞,看起來頗有些好看。
「你……你告訴我啊,賀廷琛……廷琛……好廷琛你告訴我好不好?」
那男人卻不回答,只有了鼻音,問出來了個淡淡的,「嗯?」字,聽上去似乎無比的奇怪,讓人幾乎都是擦著那一到氣息問出來的似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
「那你現在呢,那個女人有沒有威脅你答應做什麼事情?若是你答應了的話,我……我……你就告訴我吧?」
她幾乎是用著乞求的語氣去詢問,卻不知道其實這樣的她,才更有誘惑力,那男人低聲笑了一下,似乎有些在意她的感受。
便只好說道,「其實吧,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一絲,就是覺得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不告訴你要好些,免得你到時候都吃不下飯來。」
他說著,就湊到了左晴笙的耳畔,悄聲說了幾句,那女人有些驚訝,也有些緊張,雖然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她已經足夠想象得到,那女人湊上來的時候,究竟是一番什麼樣的感覺。
傅芸樰……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要放過她的。
「怎麼,你害怕了嗎?」
賀廷琛笑冷笑,伸手撩起來了她頰邊的一縷頭髮,黑色的髮絲在他玉白的手指尖上盤繞了幾圈,隨即又落了下去,落到那女人的臉上。
「誰說的我害怕了?」
左晴笙淡淡一笑,斜睨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男人,雖然,她的雙腿是有些發抖,雙手是有些拿不穩東西,但是並不代表這樣,就能夠讓她害怕了。
「其實吧我只是覺得傅芸樰費了那麼多的心機,難不成就是為了讓你做這件事情,那你不覺得她很變態嗎?」
倒是這句話,讓賀廷琛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她目光淡淡的,猶如潭水一般,但是卻有深不見底,讓人看不出來裡頭到底是有什麼情緒。
「你若是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逼迫你的,你不用擺著這張臉來看著我。」
左晴笙嘿嘿一笑,倒是顯得有了幾分沒心沒肺,雖然說不管她是做了什麼事情,都應該理所應當的承認了,不然的話,以後若是欠下了風流債,就會她當做要債的人。
一想到這件事情,她忍不住思緒又回到了先前,門外站著的那個男人,確實就是許墨,並且還是一個不可能有任何人假扮的許墨。
可是他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並且賀廷琛還允許了他進來?
她不由得又將目光轉移到了那男人的臉上,然而賀廷琛專心致志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忙些什麼,於是便低聲說道。
「你不用藏著掖著了,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秘密,就告訴我,讓我也跟著膜拜膜拜不好嗎?」
她沖著賀廷琛咧唇一笑,看起來整個人都散發著光彩似的。到不像是個剛剛從病床上爬起來的女人,像是個久經沙場的風流女俠。
賀廷琛「噗嗤」一笑,簡直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真是刷爆,難為了以前她還總是在賀廷琛的面前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也終於透露出來了一點兒關於他的本性了。
「喂……你到底說不說啊?」
左晴笙氣得差點兒吹鬍子瞪眼睛,一臉氣呼呼的說道。那男人也笑眯眯的看著她,輕輕的笑了一聲,說道。
「我說啊說,我說我覺得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可真是太可愛了!」
他明明是由衷的感嘆道,但是一落到了左晴笙的耳朵里,就變成了嘲笑的話語似的,平白無故給他翻了個白眼,躲到了一旁去了。
默默的打量了一眼左晴笙的模樣,賀廷琛有了一個驚奇的發現。
「天吶,難不成難不成晴笙你還會撒嬌啊?」
「我呸!」
左晴笙又給他賞了一個大大白眼,轉過頭去,似乎有一種不願意和他爭辯的意思,賀廷琛那邊似乎也沒有什麼別的發現,默默的坐了下來,看著眼前的人。
「你先好好休息,但是不許再睡覺了,若是再睡過去的話,我估計我必須要拿著一把刀,在你的身旁磨刀霍霍,才能夠叫你醒來了!」
那男人溫柔的話語就響在她的耳側,讓人情不自禁的就跟著被迷惑了,兩人之間有了淡淡的情緒,那一股子曖昧的氛圍升了上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