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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故人再見

  顧源將門關上之後,辦公室里的空氣似乎都在一瞬間凝滯住了,那兩人對視著,半響左晴笙率先移開了目光,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何,她臉色白了白。


  「剛從他那兒回來嗎?」


  賀廷琛坐在椅子上,冷不丁的開口說話了,倒是將那女人給嚇了一跳,他伸手,示意那女人走過來,左晴笙遲疑了一下,還是過去了。


  她一直走到那男人身邊才停了下來,看著他,窗外的陰雲瀰漫著,整個辦公室里說不出的昏暗,便是這般古怪的氣氛,讓人沉迷其中不知不覺兩人靠得極近。


  「怎麼了?」


  左晴笙忍不住開口問道,她微微偏開頭,躲過了那個男人的呼吸,兩人之間距離極近,她有些微微的尷尬,往後退了一步。


  然而那男人默默的看了她半響,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翻看文件,四周安靜極了,只有紙頁翻動的聲音清晰可聞,左右只有他們倆人再次,左晴笙越發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見她似乎有些無奈的樣子,賀廷琛抬起頭來,看著她柔聲說道,「稍微等我一會兒,這裡馬上就處理完畢了。」


  女人點了點頭。


  那男人又翻看了一會兒,注意了一下時間,突然拿起了一旁的電話,也不知道他是打給了誰,同對方說了一會兒,掛斷電話,當做若無其事的又繼續工作。


  而左晴笙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站到了外邊的窗台上,看著朦朧的天色,四處瀰漫上來的霧氣越發濃郁,她眼前的景物通通都被遮蔽住了。


  耳邊傳來的聲音,就只有雨聲嘩嘩的落個不停。


  過了好一會兒,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給從外邊推開,說是推開的動作都有些小了,準確的說應該是踹開。


  她驚愕的回過頭去,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氣喘吁吁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在偌大的辦公室里左右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左晴笙的身上。


  像是看見了神佛一般,瞬間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


  「左組長!」


  那女人大叫著,驚喜萬分的模樣,然而渾身上下都滴滴答答的掛著水珠,她整個人就如同是落湯雞一般,一頭黑髮都被水給浸濕,黏 膩的貼在臉上。


  說時遲那時快,左晴笙尚且還是驚訝當中,那女人已經飛奔過來,一下子撲到了她的身上。


  像是闊別已久的故人,又像是見到了再生父母似的,整個人臉上的笑容簡直可以用喜極而泣來形容了。


  「你……你是誰?」


  那女人原本是想要說話的,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左晴笙竟然問出來來這個問題,她原本下意識的就要回答,可是看那女人茫然一片的目光,她瞬間懵了。


  猛地轉過頭去,怒目而視賀廷琛,那渾身狼狽的女人,一瞬間,目光之中甚至爆發出凌厲的光芒。


  「賀總!左組長她這是怎麼回事兒?總不可能連我都不記得了吧?」


  賀廷琛這才幽幽的抬起眼皮兒來,唇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陰險,但是他卻又是一臉的無奈,淡淡說到。


  「就算是不認得你又如何?她就連我都已經忘記了。」


  這般淡漠的話語,甚至一瞬間還沒有讓阿靜意識到此中的嚴重性,仍舊獃獃的將他看著,沉默了好半響,末了才轉過頭去,看著那一臉茫然的女人。


  「失憶了?那個傢伙……周子言那傢伙究竟是做了什麼?怎麼會讓她失憶了?」


  她此時再細看左晴笙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面容模糊起來,讓她辨認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默然了半響,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賀總……她的臉,她的臉好像不對勁兒啊,就算是去掉了傷痕,也不應該是長成這副模樣的啊!」


  阿靜顯然有些著急了,想要伸手去拉那女人,動作卻是僵硬著,有些不敢,像是生怕那女人身上會有什麼傷口是的,只要她去觸碰了,就會將這個瓷娃娃做成的女人給捏壞了似的。


  「不對不對,她絕對不是左組長!左組長不會張這副模樣的!也不會不認識我的!」


  她說著,竟然開始往後退,見到她這般有些瘋瘋癲癲的模樣,左晴笙簡直驚呆了,口中也不知道是在呢喃著些什麼,記憶當中似乎有個名字就要衝破嘴唇,但是卻又卡在喉嚨里半響,竟然是上不得又下不來。


  「你,你別害怕。」


  左晴笙伸手過去,似乎是想要將那個踉踉蹌蹌的女人給扶一把,但是阿靜見到她的動作,立馬避之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目光驚駭的一退三步遠。


  一直都在冷眼旁觀的賀廷琛,這個時候才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然而語氣卻是那樣無奈和認真。


  「她就是她,你不要想太多了。」


  阿靜驚駭的臉有些凝滯,下一瞬間她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卻仍舊有些狐疑的盯著左晴笙看了半響,遲疑說道。


  「但是,會不會是和之前那個男人一樣,只是長得像而已?而且,而且她還長得不像左組長……」


  左晴笙有些忍不住想笑,但是看了看那女人的臉色還是忍住了,半響說道。


  「其實吧,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來著,其實如果不是我的話,我也不介意里急就走的,嘿嘿,希望你們只是認錯了人而已。」


  左晴笙眯著眼笑了一會兒,見那兩人的臉色更是古怪得不行,摸了摸腦袋,尷尬的閉上了嘴巴。


  「不用問了,就是她。而且……」賀廷琛頓了頓,語氣淡淡的,說道,「而且,周子言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左晴笙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明明她都已經對此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了,可是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渾身發抖。


  見到那女人的來說呢不大對勁兒,賀廷琛立馬站了起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一瞬間就急切起來了。


  「你沒事兒吧?」他問道。


  左晴笙模模糊糊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一瞬間臉上不知道怎的,冰涼一片,隨即那水漬順著臉頰滾落下去。


  「抱歉……」


  賀廷琛淡淡的說了一句,但是看見左晴笙仍舊為了那個男人而落淚,他的心中卻仍舊有些不是滋味。


  而阿靜在一旁,顯然都已經失去了意識,此時將那兩人給看了半響,眼神有些奇怪的左右掃了一圈,突然問道。


  「賀總,您不會是為了泄憤而殺人滅口吧?」


  那兩人皆是一愣,賀廷琛一瞬間臉都黑了下來。


  憤憤說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懷疑到我的頭上來了嗎?」


  他目光如刺,讓人不敢直視,然而那女人往後縮了縮,還是忍不住說道,「可是為什麼他就死掉了呢?如果不是因為遭遇到了什麼意外,難不成就是生病死掉了嗎?那他離開人世之前,為什麼還要將左組長給帶走啊?」


  還有句話,被她卡在了喉嚨里,沉默了半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說些啥。


  如果周子言在帶走了左晴笙的期間,去世了的話,那不就只剩下左組長一個人了嗎?到時候若是遇上了什麼危險的話,她孤苦無依,在外頭豈不是活受罪嗎?


  阿靜有些憤憤的,但是一想到那男人都已經去世了,她如今也不好再去辱罵被人,畢竟死者為大。


  「抱歉啊,我不是有意提到這件事情的。」


  她的目光又在左晴笙的臉上掃了一圈,雖然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但是她還是盡量表現出來了自己的冷靜,緩緩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不相信她就是左組長,只是她失憶了,並且外貌還有了改變,因為之前出過的事情,所以我也只是更加警惕了一點兒而已。」


  賀廷琛知道她只是好心罷了,也就沒有太過多的計較,只是左晴笙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著些什麼。


  她看著那渾身濕透的女人,自己身上剛才沾上水都已經開始發冷,也不知道她這個時候是不是都冷成什麼樣子了。


  「你……你要不要先去換身衣服?或者找個毯子擦乾?」


  她遲疑的伸出手,指了指那女人渾身濕透的身上,有些尷尬的說道,「不然的話,估計是會感冒的。」


  阿靜也跟著愣了愣,看著自己濕透的全身,緊緊的貼在肌膚上,剛才是處於興奮的狀態之中,所以才會一時之間將這東西給忘記了。


  此時事情都已經差不多確認了,她注意力已回歸,窗子外頭的風吹了進來,她渾身一冷,立馬打了個寒噤。


  「阿嚏!」


  一個頗為響亮的噴嚏,打得身邊的兩人都不由得愣了愣,「那啥……抱歉啊,我有點兒冷了。」


  阿靜尷尬的說道,目光移到了左晴笙的面上,和那女人獃獃的注視了半響,對方還是懵懂不知,毫無反應。


  阿靜有些心酸。


  如果是以前的左晴笙,早就在她衝進來的時候,就笑著帶她去擦乾淨,換上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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