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發財了,自己多了個行走的銀行
閻立本一路催著下人,一路上都沒敢歇息,直奔萬年侯府而去。
坊間開門了,一些起的早的百姓走出了坊間,望著那街道上七八輛的大車,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疑惑。
當他們聽到由於道路的問題那馬車來回跌宕時候,那嘩啦啦銅錢撞擊的聲音頓時好奇了起來。
這誰啊,一大早就拉了幾車的銅錢。
這好家夥怎麽著也有個七八萬貫吧!
閻立本絲毫不在乎街道兩旁路人的目光,隻是不停的催促著驅趕馬車的馬夫。
自己去拜師態度肯定要做足了。
想當年留文成侯拜師還被磨練了數次,這才習得了《太公兵法》,並且留下了圯橋授書得典故。
自己這怎麽著也能留下一點動靜吧。
想到這裏,閻立本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了起來,望著那越來越近的萬年侯,心裏則是充滿了激動。
自己能不能有所突破就全看這一次了。
就在閻立本暢想未來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萬年侯府的門前,閻立本望著那緊閉的大門,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總算是趕在了萬年侯府開門前了到了。
等到馬夫停住了馬車,閻立本迫不及待的就跳下了馬車,鄭重的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後雙手自然下垂恭敬的站在門口前。
……
今日和那群大佬約好了,今日小燒烤配上酒舒舒服服的犒勞一下操勞了數日的自己。
韓元一大早就起來忙碌了,先是吩咐下人把燒烤要用到的東西給重新清洗了一遍。
還特意吩咐了下人把小院清掃一遍,雖然這群大佬經常來,但那都是不請自來,這一次不一樣,是自己邀請來的。
那性質不一樣。
院子被下人打掃的幹幹淨淨的,韓元站在院子裏望著煥然一新的院子,忍不住的點了點頭,有那鄉村生活的味了。
韓元背著手和三子聊著天一路來到了大門前,今個天氣也不錯,正好起的早,順便出去散散步,去西市看看有沒有什麽新鮮的玩意。
可當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三子瞳孔猛地一縮,立馬擋在了韓元的麵前。
看著如臨大敵的三子,韓元一臉的狐疑,“你幹哈?大清早這麽激動幹嘛?”
雖然嘴上充滿了不屑,但是韓元還是小心翼翼的透過三子的肩膀望外麵望了過去。
我去,這是什麽情況啊?
入眼之處便是閻立本那白胖白胖的臉,正彎著腰站在門口正中央。
這是啥情況啊?
我不就忽悠了你一下麽,至於這麽跟我死磕嗎?
“閻立本見過萬年侯,還請昨日回去之後,未曾入眠,餘愚鈍,耗盡一夜方得萬年侯之意。”
“還請侯爺收下學生,學生願意為先生鞍前馬後。”
“若有違背,願天打五雷轟。”
嘶!
這番話一出,韓元忍不住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幹啥呢,大清早就發這麽狠得毒誓。
咳咳,管他呢,反正又不是我發誓。
不是來找我麻煩得就行,咱可是個怕事的人。
“咳咳,閻大人,您這是做什麽啊?”韓元連忙走上前,攙扶起了閻立本,故作一臉著急的問道。
“學生前來拜師,還請先生收下學生吧!”閻立本掙脫了韓元的手臂,再次彎下腰。
“啊,這——”
韓元望著閻立本那身影,心裏不由的嘀咕了起來,難不成閻立本是腦子壞了?
這怎麽大清早的就吵著要拜我為師呢?
“咳咳,閻大人,我何德何能啊,怎麽可能作您的先生呢!”韓元望著那來來往往的路人,開口勸解道。
“您都已經是大唐第一畫師了,我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您這不是折煞我麽?”
閻立本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起來,自己怎麽總感覺再內涵自己呢?
“學生從為承認過,學生水平低下哎,是真心誠意前來拜師的。”閻立本再次彎下腰。
韓元想都沒想,這尼瑪下去,明日就傳遍了長安。
韓元直接轉身就打算望院子裏走,結果閻立本直接衝了上來,一把抱住了韓元的手臂。
“還請先生收下我。”
韓元拽了拽手臂,發現死死的被閻立本抱在懷裏,根本掙脫不開,就連邁步都邁不動。
韓元隻能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放棄了掙紮,要是再這麽下去,估計等會就剛好被那群大佬撞到了。
造孽啊,自己就不該追求什麽名人影響,隨便找個畫師畫畫就行了。
閻立本感覺到韓元不在動了,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是承認自己了麽?
立馬小跑到了馬車旁邊,衝著下人指揮道。
“快點,楞著幹嘛?”
那群下人這才反應了過來,看著仿佛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閻立本,乖乖的將馬車趕了上來。
“先生,這是一點薄禮,就當是學生的拜師禮了,還請先生務必收下。”
韓元望著那七八輛裝的滿滿當當的馬車,嘴巴頓時張的大大的,一臉的呆滯。
你丫的是不是貪汙了?
你一個畫師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啊?
這怎麽說要有個六七萬貫吧?
“咳咳咳,這不好吧?”韓元忍不住的吞了吞一口口水,說道。
這話一出,閻立本頓時慌了起來,難不成自己惹到了先生?
不是人家說的先生很喜歡錢麽?
“先生,學生這真是自願的,都是學生一點心意,學生的畫太過於普通了,就沒有拿來玷汙先生的眼睛了,回頭學生一定再補上一份。”閻立本一臉誠懇的看著韓元說道。
玷汙?
我求你快來玷汙我!
你的畫普通,那其他的人還活不活了!
“咳咳咳,既然這樣話,為師就先給你保管著吧。至於你那些畫回頭你收拾一下也送一同送過來吧,其他的就不用了。”
韓元再次吞了口口水,順理成章的把薄禮給收了下來。
這話一出,閻立本頓時欣喜若狂,先生要自己的畫那豈不是說先生要指點自己了?
“都是是一些黃泥之物,立本啊,以後不要沾這東西,直接送到為師這邊就行了。”韓元隨便掀開了一輛馬車的箱子,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還逛你錘子的街啊!
而且自己以後還有了一個行走的銀行!
韓元一邊搖著頭一邊朝著府內走去,“哎,人生在世豈能被黃泥之物遮住了雙眸?”
閻立本聽到這話,眼睛忍不住的一亮,連忙跟了上去,然後陪著笑容說道,“先生說的是。”
……
韓元望著閻立本,閻立本望著韓元,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錢收的是爽到了爆炸,可是咱們不是奸商啊!
咱們既然收錢了,那肯定要拿出來真才實學來,可是自己那畫圖的水平,是在不堪入目。
自己這怎麽教學呢?
“咳咳,來來,立本啊,你先畫一張你擅長的,讓我看看——”
韓元站起來,然後指著自己的椅子開口說道,雙手背負,目光淡然,超然脫俗。
可惜了,就是少了幾個坐下童子。
這是要指點自己了?
閻立本頓時大喜,激動的朝著韓元行了一禮,然後坐在了韓元的位置上。
隨手拿起了筆架上的毛筆,沾上墨水沉思了一會,便直接開始揮筆潑墨了起來。
韓元望著閻立本那手上的動作,忍不住的驚歎了起來,僅僅是憑借這毛筆,通過筆鋒的變化就能描繪出如此精美的畫麵。
神乎其神啊。
這閻立本大唐第一畫師還真不是吹的!
以韓元的水平根本看不出來閻立本運用的什麽技巧,隻是知道這作畫行雲流水,一看就是個牛逼的人物。
“先生,學生畫完了。”就在韓元感歎的時候,閻立本畫完了最後一筆,收起了毛筆。
“額,行。”韓元回過神,背著手故作平靜的看了起來。
尼瑪,這牛啊,這美女畫的體態豐滿,該少的地方少,該有的東西就有!
可惜了,閻立本不去畫小黃書實在可惜了!
自己要不要再創辦一個金瓶梅啊?
算了,算了,咱是正人君子!
閻立本看著韓元的表情,時而皺眉,時而欣喜,閻立本的心情也跟著一上一下的。
真不愧是能一眼看出自己問題的人啊!
閻立本越想越是興奮,神情也緊跟著恭敬了起來,就跟小學生見了老師一樣,老老實實的垂著手站在韓元身邊。
“嗯,不錯。”韓元越看越是驚訝,但是為了那七八車的錢,這人設不能倒下!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閻立本聽到這話更是恭敬了,虛心的低下了頭,“先生教誨的是。”
“嗯,來,我先給你演示一下,今後你就用這東西作畫。”韓元從後麵的抽屜中拿出了幾隻鉛筆。
然後從新抽出了一張紙,然後畫起了自己最為拿手的雞蛋,想當年,自己上課閑著無聊的時候就畫雞蛋。
那課本上滿滿的雞蛋,那叫一個形象。
閻立本站在一旁,看著韓元用著那奇怪的東西在紙上隨便畫了幾筆,時而豎著筆,時而側著筆,通過變換筆尖來達到改變線條。
很快一個立體感十足的雞蛋就出現了紙上。
嘶!
閻立本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以他的水平自然是能看出來這是一種全新的畫技。
他頓時興奮了起來,看來自己果然沒有猜錯,萬年侯果然是世外高人!
這中畫技他從未聽說過,恐怕這是先生獨創的畫技,自己肯定能突破瓶頸。
“看明白了嗎?”韓元放下了筆,先是問了一句,然後忍不住的搖頭說道,“許久未曾動筆了,生疏了。”
緊接著韓元就把那張紙捏成了一團,隨手丟到了旁邊的籃子裏。
閻立本:“!!!”
先生啊!
您這是幹嘛啊!
閻立本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在那籃子裏瘋狂的找了起來,打開一張丟在了一邊,打開一張丟在了一邊。
韓元望著閻立本有些發懵,這啥情況啊!
不得不說,韓元的手藝是無比的精巧,那每個紙團捏的都是差不多!
直到閻立本將半籃子的廢紙拆開後,這才找到了那張被當成“廢物”的寶貝。
閻立本看著那紙張上的折痕忍不住的心痛了起來。
“先生,如此精美的畫作,怎麽能隨便丟掉呢?”閻立本心疼的拿著手摩挲著那紙張,企圖將那些折痕給抹消失。
韓元翻了翻白眼,一把抓過閻立本手上的紙張,再次捏成了一團,再次丟進那籃子裏。
“行了,我們畫師就要追求完美,哪怕有一絲的瑕疵都不能放過。”
閻立本心疼的望著那丟盡籃子的紙團,狠狠的點了點頭。
“行了,你先練習一下吧,我讓人給你拿過來個雞蛋,什麽時候畫好了雞蛋,再去畫別的東西!”韓元衝著閻立本吩咐道。
“先生放心!”閻立本狠狠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望著自己方才畫的那張畫頓時羞愧了起來。
正打算伸手將它捏成一團,直接一道黑影閃過,那張紙就消失在了閻立本的麵前。
“咳咳,你以後要是畫傳統畫的話,不管畫什麽樣子都要留下來!”韓元看著手裏的畫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鄭重的對著閻立本說道。
“這是為何啊,先生?”閻立本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怎麽那麽多廢話啊,你是師父我是師父啊?
我他麽總不能告訴你,你這畫我打算藏起來留給我子孫後代,讓他們賣個好價錢吧?
“為師是要看看你是否有沒有進步。”韓元將手裏的那張紙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一本正經的看著閻立本說道。
“有勞先生了!”閻立本聽到這話忍不住的激動了起來,先生竟然如此看重自己,竟然要看自己每一張畫作。
自己一定不能辜負先生的期望!
“學生多謝先生,有勞先生了!”閻立本再次朝著韓元行了一記大禮。
“行了,你練習吧!”韓元擺了擺手,就離開了書房。
“三子,過來!”韓元衝著在門口打瞌睡的三子喊道。
“軍師咋了?”三子小跑衝了過來。
韓元拿出那張從閻立本手中奪下來的畫作,認真的說道,“去找人將它裝裱起來,你親眼看著裝裱,這畫一刻都不能離開你的視線!”
三子見到韓元說的這麽嚴肅,也狠狠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