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現在這侯爺現在都親自下廚了?
韓元根本沒有給李二拒絕的機會,直接轉身朝著廚房走去了。
李二先是一怔,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魏征雖然人不怎麽樣,但是交的朋友都是不錯的。
等到韓元走了之後,場上的氣氛頓時有些緊張起來,李靖等人一個個自顧自的喝著茶,絲毫不敢抬頭和李二對視。
隻是不過李二那裏會這麽輕鬆放過他們,他先是掃了一眼眾人,隨後把目光停留在了靠在一邊裝睡的程咬金身上。
“夠可以啊,程知節,是朕小看你了,你今日著表情可是讓朕大開眼界啊——”
“以後誰要是說你程知節傻,朕第一個吐他口水。”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程咬金那裏還有心情裝睡下去,看著李二那眼神充滿戲謔,不由的縮了縮腦袋。
“不是陛下,這真跟我沒關係,都是韓元吩咐的,陛下您女婿可還在後廚呢,您說了今日沒有君臣,就是親戚。”
李二聽到程咬金這話,猛地拍了一下搖椅兩邊的扶手,瞪著程咬金道,“朕是說了,但是那是針對韓元說的,沒針對你!”
“程知節你出息了,還學會拿韓元來威脅朕了,既然你這麽出息,那朕怎麽能看你墮落呢,明日大唐律法抄十遍,你親自抄。”
程咬金:“.……”
但是此刻他也不敢說什麽,畢竟人家是皇帝,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
咱就是個打工的人,沒底氣啊!
一旁的李靖等人,則是默默的聽著君臣兩人的對話,在心裏不由的對程咬金表示同情。
可這不是該共苦的時候,自己以後一定坑陛下不能告訴陛下。
要不然陛下非要折磨死他們。
……
又過了十數日。
三子望著坐在閣樓的韓元默默的站在一邊,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軍師就喜歡坐在這閣樓上望著長安若有所思。
等到韓元收回眼神,三子這才快步上前,給韓元遞上去一杯茶,然後小聲的說道,“軍師,盧國公說今日要來府上,帶一個人給您認識一下。”
“帶個人給我認識一下?嗬嗬,我看他就是為了混飯找借口。”韓元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這程咬金都養成習慣了,三天兩頭就往自己這裏跑。
就是為了混飯。
這真是一點都不要那國公的臉麵了,還神特麽的他有頭有臉。
就在這時候,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了進來,韓元心中壓抑許久的煩躁一下子酒杯衝散了開來。
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得知樊興要回長安韓元心裏就像是壓上一塊大石頭似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可能是過於擔心吐穀渾的事情,不過一聽到程咬金帶人來了,那煩躁的心情一下子全部衝散了。
程咬金和秦瓊,李績,李靖幾人帶著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一路上那笑容不斷。
自己似乎從沒有見過這幾位大佬笑的這麽開心過。
看來這個樊興倒真是對他們幾人意義非凡啊!
韓元從閣樓上快步走了下來,臉上帶著笑容的給幾人行禮。
“我還說呢,今個怎麽喜鵲一隻在院子裏叫,原來是有貴客上門啊!”
程咬金幾人聽到韓元這話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一行人一邊聊著一邊朝著大廳走去。
“樊老哥,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說的大唐麒麟兒韓元,也是您此次行動的製定者。”秦瓊熱情的拉著韓元給樊興介紹道。
隨後又轉過頭對著韓元介紹道,“韓元,這位便是襄城郡公樊興。”
韓元上下打量了一番樊興,同時樊興也摸著胡子打量起來了韓元。
真不愧是能在武德初年就被封為國公的人,單單是這相貌就與眾不同,身材魁梧,麵露英氣。
“晚輩韓元見過襄城郡公。”
韓元回過神對著樊興微微彎腰行禮。
樊興連忙走上前,一把扶起韓元,笑著說道,“萬年候客氣了,若按規矩來,某應該給你行禮,若不是你,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到這長安呢。”
“襄城郡公太客氣了,就算沒有我,你也遲早要回長安的,我嶽父絕對不會讓這你這位能將不用的。”
韓元擺了擺手,拎著茶會給樊興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行禮,你們兩個也別推辭了,樊老哥,快嚐嚐韓元的茶,這可是好茶啊。”程咬金揉了揉臉,連忙繞開話題,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互相客套。
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那麽客套。
“哈哈哈,這新茶我喝過,聽說是長安以為年輕俊才發明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是萬年候發明的。”樊興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笑嗬嗬的說道。
“咱們這都是自己人,也別客氣了,那我叫您樊伯伯,您叫我韓元就行。”
“您要是喜歡,今日回去的時候帶一些回去嚐嚐。”韓元笑嗬嗬的擺了擺手。
樊興放下了茶杯,露出幾分的欣賞,“那我就冒昧了。”
幾人聊了一會之後,韓元站起身,笑嗬嗬的說道,“今日樊伯伯回來,我這必須親自下廚,給樊伯伯洗塵接風。”
“這豈敢啊——”樊興連忙站起來,正打算在說些什麽,一旁的李績按住了他。
“樊哥哥,你這就不知道,這位不但足智多謀,而且廚藝了得,咱們長安的廚子都是將其封為祖師爺。”
“這次我們可是沾了樊哥哥的光了。”
樊興聽到李績這話眼神有些恍惚,自己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與時代脫軌了。
這侯爺現在都親自下廚了?
是自己在外麵待太久了,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
一旁的李靖自然看出來樊興的疑惑,一邊拎著茶壺給幾人添上茶水,一邊給樊興解釋道,“樊兄有所不知道,咱們這位大唐麒麟兒和常人並不相同,他從來不被世俗所約束。”
“率真,理性,我李靖活了半輩子從未見過如此之人。”
“既然來了,那就隨意一些,把這裏當自家家就行。”
樊興默默的點了點頭,但是心裏的疑惑還是不斷的翻滾著。
單單是從這一次的見麵來看,這位萬年候就不是仗勢欺人的富家子弟,而是充滿了友善。
讓人倍感親切!
幾人坐在大廳閑聊了起來,不過是半個時辰,韓元脖子上掛著一條毛巾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
他一邊拿著脖子上的毛巾擦著汗水,一邊略帶歉意的說道,“長時間沒做了,手有些生疏了。”
跟在後麵的下人依次把菜端上了桌子擺放整齊了起來,在最後的時候,更是有一個下人端著一大盤的螃蟹走了上來。
“來來,這是前些日子托人運過來的大閘蟹,這個時候吃才是最舒服的。”韓元坐了下來,用筷子夾過一隻大閘蟹就剝了起來。
隨後將弄好的大閘蟹遞給了樊興,“樊伯伯今日你是主人公,這第一隻給你吃。”
樊興笑嗬嗬的接了過來,然後拿起一旁的筷子吃了起來。
樊興剛把那蟹肉放進嘴裏,眼睛不由的一亮。
“美味啊,人間美味啊。韓元你的手藝是這個!”樊興一邊說著,一邊豎起了大拇指。
韓元擺了擺手,一臉淡定的搖了搖頭,“常規操作!”
隨後眾人也跟著韓元拿起了一隻大閘蟹,跟隨著韓元的動作剝了起來。
現在早已經養成了習慣,一些不熟悉的食物跟著韓元吃絕對不會惹笑話的。
韓元吃完手裏的大閘蟹,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紅燒肉送進了嘴裏。
“樊伯伯,這是獨自回來了嗎?吐穀渾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是不是回京有重要事情啊?”
“沒有,我這是奉陛下的旨意回來了,帶著一大家子人,吐穀渾那邊依我看一時半會根本分不出勝負,現在不過是前奏而已。”
“那一場大戰不是雙方豬呢比好理財開的,這一次也不例外,隻不過主動權掌握在吐穀渾的手裏,他們是馬背上的戰士,咱們雖然有騎兵,但是和他們的差距還是不小。”
“草原那麽大,他們一旦鑽進去,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們蹤跡,大戰沒有那麽簡單,都是消耗戰,也是時間戰。”
樊興並沒有回過神,這一次能夠解決鄯州之危不正是因為韓元製定的夜襲火燒草原計劃嗎?
“這倒也是,他們常年生活在草原,對草原了如指掌,我們入了草原說不定方向都找不到。”韓元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樊興卻是沒有說錯,現在的主動權的確是掌握在吐穀渾的手裏。
一方在暗,一方在明,隻能等待著吐穀渾的再次出招。
“那可不是麽,當年突厥之戰,要不是你提前猜測到了他的位置,恐怕突厥也沒有那麽簡單滅掉,他們往草原一鑽,我們根本找不到他們。”李靖放下筷子,鄭重的點了點頭。
“害,這不就是隨隨便便的事情麽,到了你們口裏怎麽就那麽難呢。”韓元看著這群人一副鄭重的模樣,忍不住的吐槽道。
“哼,小子別以為你思緒過人就覺得無人能敵,若是草原的部落那麽容易覆滅,今日草原上酒不會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部落。”
“草原上一望無際都是了綠油油的一片,他們也是跟隨水源放牧的,他們紮營的地方一般都會選擇水源邊上,而我們也不例外。”
“若是你敢這麽想,以後吃的虧要多了去了。”樊興冷哼了一聲,雖然對韓元有些不滿,可還是忍不住的提醒道。
韓元微微一笑,並沒有惱怒。
古人這種思想看來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即便是到了現代,草原上的牧民也是跟隨水源的。
他們打的井遠比平原要打的深,有了井這才改變了他們原本的遊牧生活。
“其實我並不是質疑你們,從古至今征伐草原部落要麽是因為戰馬,要麽就是因為水源,這很正常。”
“可是你們為什麽不換一個思路呢,我們直接斷了他們的根基。”韓元微微一笑。
“斷了他們的根基?”樊興有些疑惑不解,可是李靖等人的臉色卻變得凝重起來。
這次即便是放火燒草原也僅僅是小範圍的,若是真的按照韓元那種計策,草原估計是遍地橫屍。
不要說是吐穀渾的人了,其他部落的人估計也會被餓死。
草原的牧草就相當於漢人的糧食,都是一樣的重要地位。
草原一旦沒有了牧草他們的牛羊和馬匹就沒有了食物的來源,而他們沒了牛羊,那麽也是如此。
“行了,此事先到這裏。”李靖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之前韓元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雖然大家都同意,但是當時迫於無奈,可是如今解決了圍困的事情,若是使用這一計策話,那大唐如何立足呢?
周圍的小國又會如何看待大唐呢?
“您回來恐怕不止是這麽簡單吧?”韓元猶豫了一會,看著樊興開口問道。
樊興聽到韓元這話先是一怔,顯得有些猶豫不決,此事乃是軍中大事,自己豈能隨便亂說。
“樊兄放心說,今日我們帶你來陛下是同意的,而且陛下一時走不開,陛下也想聽聽韓元的意見。”秦瓊和李靖對視一眼,臉色有些凝重。
韓元看著這群大佬打著啞謎,心裏能的咯噔了一下,不會真的發生了吧?
樊興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的苦澀,“草原上現在發生了瘟疫,不少依附我大唐的部落朝著我大唐邊境而來,此次前來就是想要向陛下討要幾名禦醫,看看有沒有什麽方法應對此事。”
“雖然目前我大唐將士沒有什麽事情,可是那城外的部落每天都得病,牛羊更是死了無數。”
“若是不能及時處理,那麽後果不堪設想啊!”
“撲通!”
韓元猛地站了起來,瞳孔放大,一臉震驚的看著樊興。
他雖然早就知道了此事,可是心裏始終不願意去相信。
瘟疫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可是要死無數的人。
當年歐洲黑死病的時候幾乎歐洲一半的人都沒了,這瘟疫的可怕程度可想而知吧!
“已經.……發生了?”韓元聲音有些顫抖的把目光投向了眾人。
眾人並沒有言語,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他們聽到的時候甚至比韓元的反應更為強烈,如今還沒有讓那些朝廷的大臣知道。
他們來韓元這裏也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