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心生懷疑

  「不用了,既然已經簽了合同,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準備項目。」段盛評笑眯眯的說道,這個項目並不簡單,他可不像逾時完成,給AXT科技留下壞印象。


  「那祝我們項目成功。」柯帥站起身來說道。


  段盛評跟周自豪也站了起來,又跟柯帥寒暄了一會,他們才離開。


  鳳安彥三人從屏風後面的房間走了出來,柯帥急忙關上了門。


  四處查看了桌子,發現沒有被安裝竊聽器之類的東西之後,鳳安彥才開口:「他這是上套了。」


  「沒錯。」鳳天想點了點頭,「項目會如期舉行,他肯定會想辦法聯繫裴明礬,為了見到幕後的老闆。」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真是怕他不相信合同,一定要去看公司。」柯帥拍著胸口說道。


  「都跟你說了放心,你還不信。」軒浩宇笑道。


  「我去通知顧青蹙。」鳳安彥拿出來手機說道,顧青蹙現在應該在跟AXT那邊周旋,而顧四則是為了見裴明礬而做準備。


  這次裴明礬沒有跟著段盛評一起來讓幾個人都有些失望,不過他們也沒想著一次就成功。


  「喂,青蹙,你那邊怎麼樣?」鳳安彥聽到顧青蹙接通了電話,便問道。


  「已經溝通好了,項目一天後啟動。」顧青蹙的語氣輕鬆,似乎這些工作對她而言並不是難題。


  「那就好,我們這邊也好了。」鳳安彥這才安下心來。


  終於快要結束了,等到這一切都塵埃落定,他一定要去追回賀慕藍。


  而此時,裴家的書房裡,裴明礬喝了一口茶,看著剛從門口進來的謝輝。


  「怎麼樣?」和段盛評通過話之後,裴明礬就隱約的覺得不對勁,他覺得段盛評是急切的讓自己去見一見那個所謂的負責人,就算他拒絕之後,段盛評還在試圖遊說。


  所以他就讓謝輝去跟蹤段盛評,想看看他是不是打算把自己賣了。


  「他先是去了實驗室,然後帶著一個科研隊的成員離開了實驗室,去了一家餐廳。」謝輝將軒浩宇餐廳的照片放在了裴明礬的桌子上。


  裴明礬看了看,表情有些陰鬱,這家餐廳去的人一般都是談事情,他段盛評過去幹什麼?

  「你繼續盯著他吧。」裴明礬將照片收了起來,現在還看不出他在幹什麼,去逼問反而會讓他藏起來自己露出來的尾巴。


  裴明礬只能暗中調查,讓謝輝給自己搜集消息。


  「裴先生,我就說過這個人不可信。」經過今天的跟蹤,謝輝更加確信段盛評的目的不單純,便說道。


  其實裴明礬也有這種感覺,但是也沒有證據,只是隱約的懷疑。


  要知道,一直以來裴明礬都是信任段盛評的,現在他突然的反常,也讓裴明礬有些煩躁。


  「算了,先盯著他,有什麼異常先告訴我。」裴明礬擺了擺手,似乎不願意想這件事了,然後他岔開話題問道,「宴兒呢?回來了沒有?」


  「少爺今天又去找賀小姐了。」謝輝老老實實的回答。


  「他倒是勤快,哼。」裴明礬冷哼了一聲,看來這小子對賀慕藍是用了真心了,只是那個丫頭居然拒絕了他出國的提議,現在鳳安彥和顧青蹙結婚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難道賀家丫頭還不死心?真是怪事。


  車子在裴家院子里停了下來,裴宴走下車子,舒了口氣。


  他剛剛去賀家找賀慕藍,卻被告知賀慕藍出門了,略微失落的他只好先回到家裡。


  「少爺回來了。」謝輝說道。


  裴明礬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出了他的書房,父子倆在客廳里相遇。


  「父親。」裴宴原本是一臉的煩躁,看到裴明礬之後收斂了表情。


  「今天外面那麼冷,你出去做什麼了?」裴明礬明知故問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和善。


  「我去找慕藍了。」裴宴聲音有些小。


  「找到了嗎?」裴明礬依然和藹,他必須要讓裴宴覺得自己接受了賀慕藍,這樣裴宴才會肆無忌憚傳達給賀慕藍的消息,方便自己掌握賀慕藍的動向。


  說不定鳳安彥還愛著這個女人,如果真的像自己猜測的那樣,那麼這個女人到時候就是自己的殺手鐧。


  「沒有,慕藍出門了,我只找到了昭遠。」裴宴嘆了口氣說道。


  「哦?賀慕藍現在和賀昭遠住在一起?」裴明礬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啊。」裴宴有些莫名其妙,「父親您對這個很有興趣嗎?」


  在裴宴的印象里,裴明礬幾乎很少對什麼事情展露出興趣,因此便覺得有些反常。


  「你那麼喜歡那個叫賀慕藍的女孩,我還真是想多了解了解她。」裴明礬和善的笑著,他明明面相併不兇惡,可是凶起來的時候,那雙眼睛卻像鷹一樣鋒利。


  裴宴有些錯愕,這種和善的笑容,他已經很久沒見到了。


  小時候,他還在裴明礬的掌控中的時候,和裴明礬的關係還算融洽,可是等他越來越大,成長的越來越多,他就發現自己處處受限。


  他發現裴明礬在掌握著自己的一切,所以他開始反抗,因此,以後見到的幾乎都是裴明礬怒氣沖沖的樣子。


  「怎麼不說話了?」裴明礬看到裴宴愕然在原地,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裴宴別過頭,「只是覺得父親您很久沒這麼笑過了。」


  這下子輪到裴明礬愕然了,他看到裴宴再次看向自己,那雙眼裡都是暗喜。自己的笑容對他來說是父親的承認,可是對於自己來說,只是讓他信任自己的工具。


  裴明礬第一次不敢直視裴宴的眼睛,他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父親,您應該多笑一笑。」裴宴也忘記了裴明礬的問題,真誠的說道,「您不要太累了,總是追逐那些東西有什麼意思呢?」


  「宴兒,你不會懂的。」沉默了好一會,裴明礬開口說道。


  有些東西沾染上了,是不會放手的,哪怕到死。


  裴明礬有時候很慶幸,自己的兒子只是一個歷史院長,與世無爭,不像自己沉浮在這個紙醉金迷爾虞我詐的圈子裡。


  「也許我是不懂,不懂父親您所要遵守的規定。」裴宴有些急切的說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您是我的父親,您為什麼有時候不能聽我好好的說一句呢?」


  「那是因為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而那件事情你是不能理解的。」裴明礬再次煩躁了起來,略微提高了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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