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質問裴宴

  「哇這麼狗血的劇情,不會吧?」


  「怎麼不會?你沒看新聞啊……」


  正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吃完午飯的裴宴正好經過,聽到他們這麼議論賀慕藍,頓時有點生氣的呵斥:「你們不上課的時候就在這裡討論八卦嗎?還有沒有點老師的樣子!」


  辦公室里的老師頓時被嚇了一跳,急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沒有人敢抬頭看裴宴的表情,但是可想而知,他的表情肯定不怎麼好看。


  裴宴搖了搖頭,然後就打算離開,正在這個時候,有個好事的老師突然問道:「裴院長,你就承認吧,你是不是對賀老師有什麼意思?」


  辦公室里的老師們頓時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佩服這個勇士的行為的時候也同時為他的人身安全而擔憂,但是明顯這個老哥毫無壓力,很有勇氣的直視著裴宴,裴宴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喜歡誰跟你沒關係。」


  說完,裴宴就轉身離開,留下辦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裴宴的心思。


  可是裴宴雖然看似瀟洒的轉身離開,但是心裡卻是一點都不平靜,他直到放學回家,坐自家的車回去的時候,依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自己對賀慕藍有什麼意思呢?這幾天,學校里傳這個傳言弄得沸沸揚揚,自己又是什麼心情呢?平心而論,裴宴承認自己被賀慕藍深深的吸引,但不是非要得到的那種喜歡。


  鳳安彥的新聞他也看到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他倒是希望賀慕藍不要原諒鳳安彥,如果賀慕藍和自己在一起的話,自己一定會對她很好……


  想著想著,車子就停在了裴家大院門前,裴宴下了車,望著自家看起來威嚴陳舊的宅子,接著走了進去。


  「少爺,老爺在二樓的書房等著您。」裴家的僕人說話的時候都是低著頭,但是整體的形態依然站的很正,倒像是退伍的軍人一樣。


  裴宴的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緊接著答了一聲知道了,就脫下外套交給傭人,往二樓走去。


  裴家的裝修非常的古典,有種民國的裝修風格,當然,這是基於裴宴的父親的審美。


  裴宴走到了自己父親所在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等到裡面傳來一聲蒼勁有力的:「進來。」


  他才推門走了進去,書房裡的燈開著,窗帘卻拉了起來,裴宴的父親裴明礬,這個在軍政界浸淫多年的人,正從眼鏡后抬起來一雙鷹一樣的眼睛,冷冽的盯著自己的兒子。


  「父親。」裴宴走進來,站得筆直。


  「嗯,下班了?」裴明礬收回來那種審視的目光,淡淡的問道。


  裴宴點了點頭:「您找我?」


  「我最近聽到了一些傳言,所以想問問你。」裴明礬摘掉眼鏡,像是吩咐手下似的吩咐裴宴 ,「去把窗帘拉開,燈關上。」


  裴宴答應了一聲,照做下來,頓時,整個屋子就亮堂了起來,做完這一切之後,裴宴站回來了自己的位置,一言不發。


  「我聽說你們學校有個叫賀慕藍的老師?」裴明礬抬頭,看著裴宴的表情,然而裴宴只是嘴角的肌肉抽了一下,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反應。


  「是的,她是我們學院歷史系的老師。」裴宴回答道。


  「我聽說她最近缺課,一直是你在代替她上課?」裴明礬又問。


  裴宴不卑不亢的回答:「是的,學校的課程重要。」


  「可是據我所知,邶戌這種大學,應該不會缺能頂課的老師吧?為什麼你要親自上陣?」裴明礬的問話層層遞進,裴宴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您有什麼事情直說吧。」裴宴道。


  「你是我的兒子,可跟我的關係卻總是那麼的疏遠。」裴明礬感嘆了一聲,接著說道,「學校里傳言你和那個女人的關係,各種揣測滿天飛,你都沒有察覺嗎?」


  「我覺得我不需要理會這些無聊的傳言。」裴宴冷冷的說道。


  裴明礬看著自己的兒子,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種似曾相識的倔強,裴明礬恍然記起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也是這麼的意氣風發。


  可是現在他老了,也明白,當年的意氣風發到了最後,都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可是我需要理會,裴宴,你要記著你是我裴明礬的兒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你,你做什麼事情都要思維縝密。」裴明礬的聲音嚴厲了起來,敲了敲桌子說道。


  「父親,你難道會覺得學校里有人會順著我來對你不利嗎?」裴宴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裴明礬的臉色陰沉,語氣也重了下來:「那個女人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父親你大可不必放心,她有未婚夫,我對她也只是欣賞。」裴宴下意識的將賀慕藍甩開關係,就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父親注意到賀慕藍。


  裴明礬是軍政界人物,自小到大,雖然他沒有怎麼管過裴宴,但是卻也只是在一個有限的範圍內讓他得到可控的自由,其實卻在各個方面都有所控制。


  自小到大,無論去哪裡,只要是接近裴晏的都會經過裴明礬的調查,裴宴抗議過很多次,但是裴明礬卻從來不在意他的抗議。


  因此,裴宴無論幹什麼,和誰交往,都會很注意分寸,生怕因為自己而連累別


  被調查。


  在這種壓力之下,兩人關係並不像父子,裴宴對待裴明礬明顯有些冷漠,甚至有時候,兩個人還更像是仇人一般。


  裴宴更願意把裴明礬稱作自己的監護人,名副其實。


  裴明礬聽到了裴宴的話,便冷著臉看了看他,然後說道:「裴宴,我調查別人也是為了你好,現如今許多女人都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別人,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倖免?」


  「父親,我已經是成年人,我擁有自己的識人方式和判斷能力,我並不覺得我傻到好人和壞人分不清!慕藍是個很天真單純的女孩子,希望你不要對我們的關係過多揣測。」裴宴冷冷的說道,他已經確定了學校里有自己父親安插的人了。


  不過這也正常,如果學校里真的沒被裴明礬安插眼線,裴宴才覺得有些詭異,自己父親的控制慾望有時候會讓他覺得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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