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求籤解簽

  余盼寧站在原地等著慢了幾步的賀慕藍,關切的問道:「慕藍,你沒事吧,撐得住嗎?」


  「我沒事。」賀慕藍笑了笑說道,「爸媽他們走到前面了?」


  余盼寧點了點頭:「我們快點跟上去就行了。」


  經過一番體力運動,賀慕藍和余盼寧終於到了渺音寺門口,香火的味道從寺廟裡傳了出來,他們一行人買了一些香燭,就進了寺廟。


  寺廟看起來有很久的歷史,大門的牌匾上寫著「渺音寺」三個字,寺廟裡的和尚完全不受來往的賓客印象,來去自如,目不斜視,恍若身處無人之境。


  賀太太和賀老爺走進佛堂里,虔誠的跪下來上了一炷香。


  「佛祖,但求能保佑慕藍和昭遠順順利利,平安一生。」賀太太緊閉著雙眼,在心裡祈求者,接著深深的磕了一個頭。


  賀慕藍站在佛堂門口,仰視著那慈悲的佛祖,他俯視著眾生,看得到眾生的疾苦,不知道可否看到自己內心的難受。


  「慕藍,你不來祈福嗎?」余盼寧上完香,走出來問賀慕藍道。


  賀慕藍垂了垂眼,在蒲團上跪了下來,虔誠的磕頭,在心裡乞求著佛祖憐憫,讓自己能和鳳安彥重修於好。


  一行人又在寺廟裡四處逛了逛,香客越來越多,賀太太往功德箱里捐了些錢,又雙手合十的祈禱。


  「媽,您在求什麼呢?」賀昭遠不禁問道。


  賀太太笑著回答:「我還能求什麼?我和老爺這把歲數,只能祈求你和慕藍兩個平安幸福一生。」


  「媽。」賀慕藍忍不住心裡一陣難過,她衝上去抱住自己的母親道,「您還年輕呢,什麼叫這把歲數,爸不是還說要再養我二十多年嗎?」


  賀太太慈愛的摸著賀慕藍的頭道:「你只要開心幸福,爸媽就開心了。」


  賀老爺欣慰的看著賀慕藍,她覺得經過了鳳安彥這件事後,賀慕藍似乎悄無聲息的長大了,明白了自己父母對自己的愛。以前的賀慕藍雖然也很懂事,但是那些犟脾氣的確是讓他們頭痛。


  「媽媽,我也想許願!」樂樂嘟著嘴說道。


  「你想許什麼願啊?」賀昭遠笑著問道。


  「我想讓媽媽還有乾媽都開開心心的,然後和樂樂永遠在一起!」樂樂開心的把自己的願望說了出來。


  寺廟的古鐘被敲響,悠遠的鐘聲響起,木魚聲和誦經聲也若隱若現的傳來,佛樂的聲音讓賀慕藍的心裡一片清明。


  此時的她彷彿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被消去,直到余盼寧拉了拉她的手。


  「慕藍,你在想什麼呢?」余盼寧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剛才的鐘聲聽著很舒服。」賀慕藍回答道。


  「爸媽說要去算算命,快來。」賀昭遠拉著樂樂在前面招呼道,最前方的賀太太和賀老爺也站定等著賀慕藍。


  望著等著自己的家人,賀慕藍深吸了一口氣,還有那麼多愛自己的人,自己不能再頹廢下去了。


  一行人走到了一間禪房裡,禪房裡坐著一位老和尚,看到了賀慕藍一行人,便開口問道:「誰要算?」


  余盼寧將賀慕藍推到身前道:「大師,給她算一下。」


  老和尚問了賀慕藍的生辰八字,就拿出一個簽筒遞給賀慕藍道:「抽一個。」


  賀慕藍看了看簽筒,又看了看自己父母,得到了一圈肯定的眼神,她這才伸手抽了一根。


  簽字上是兩句詩,賀慕藍左看右看也看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憑藉她歷史老師的學問,這詩的意思似乎不太好,她忐忑的將手中的簽遞給了老和尚。


  老和尚拿過簽,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他看向賀慕藍,這時的目光已經認真了起來。


  「姑娘,你結婚了嗎?」老和尚突然問道。


  賀太太急忙回答道:「她訂婚了,但是沒結婚。」


  「怪不得。」老和尚喃喃的說道,他嘶了一聲,說道,「姑娘,你最近將有大劫啊。」


  「什麼?」余盼寧和賀慕藍異口同聲的說道。


  「大師,什麼意思?」賀老爺也著急了起來,有時候這些迷信的東西,他們不得不信。


  「從簽上看,是離別之苦。」老和尚神神道道的說道。


  「離別之苦?」賀慕藍驚訝的重複道,她第一反應就是鳳安彥,於是趕忙道,「我的未婚夫最近要和我解除婚約,大師可是指這個?」


  老和尚皺了皺眉,盯著簽道:「若只是離別,倒不會在簽上寫出來,不過簽上能算的只是表面,深層次的解讀是泄露天機,阿彌陀佛,女施主,貧僧只能說這麼多。」


  看到老和尚不肯再往深處說,賀慕藍的表情漸漸的暗了下來,余盼寧見狀急忙安慰道:「慕藍,你不用太當真,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算出來也是娛樂的。」


  賀太太和賀老爺也跟著符合。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賀慕藍心裡總有股隱隱的不安感,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為了不讓這次的散心變成添堵之行,她也只能拿余盼寧的那套說辭來安慰自己。


  一行人出了老和尚的禪房,又在寺廟裡轉了轉,就打算下山先去旅館里歇著。


  賀昭遠開了半天的車,有些累,他們將行李拎了出來,往不遠處的旅館走去。


  為了陪著賀慕藍,余盼寧和賀慕藍定了一間房,樂樂鬧著要跟賀昭遠一起,余盼寧只得順從他。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余盼寧洗完澡走出來,看到賀慕藍依然愁眉不展的坐在床上,便問她:「慕藍,你怎麼了?想什麼呢?」


  賀慕藍回過神,憂心忡忡的看著余盼寧道:「阿寧,不知道怎麼的,我心裡有些慌。」


  「慌?」賀慕藍爬到余盼寧的床上道,「怎麼回事?是因為今天那個大師的話嗎?」


  賀慕藍猶疑的點著頭:「他幫我解了那支簽以後,我的心裡就慌慌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慕藍,你太敏感了。」余盼寧安慰道,「求籤只是想求個吉利,再說,大師也只是說是離別而已,說不定就是指安彥和你的那件事呢?」


  賀慕藍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的不安。」


  「好啦,你就是想太多了,我們帶你出來是散心的,快把自己心裡的負面情緒都甩掉啦。」余盼寧寬慰道。


  賀慕藍深深的舒了口氣,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可能就是因為聯想到鳳安彥才這樣的吧。


  這麼想著,賀慕藍不禁松下心來,好像心裡的懸著的那口氣真的不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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