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擔憂
溫夢潔和余山在余婉音的家裡住了一個晚上,溫夢潔幾乎一夜都沒有合眼,還是擔心餘婉音,只要一想到婉音在監獄里受罪,她的心就像是刀剮一般的疼痛。
「老爺!你快醒醒吧。昨晚你都沒有找笙歌聊一聊。」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你就不能讓我……」余山不屑的說著。
「老爺,我們的女人還在受罪,你還能睡著啊。」
「你應該相信笙歌,她一定會幫助婉音的。」
「她會嗎?笙歌不會落井下石吧,向上一次一樣,拿走了天藍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還有別墅……」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真是夠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都這麼難。」
余山真的是不想在忍受了,他過去一直因為婉音遷就溫夢潔,現在看著婉音進了監獄,他心裡怎麼會好受那,說一千道一萬,就是自己無能,連一個小家都沒有管好,何況是大家那。
溫夢潔看著余山在洗漱,想必他會去找余笙歌的,有一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輪到第二次自己求余笙歌了,她怎麼就這麼命好,好事情都可著她一個人來,要是可以分給婉音一點,婉音也不至於這樣。
余笙歌還沒有醒來,顏淵就起來了,他看著笙歌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他不想讓笙歌在為余家的任何一個人擔憂,傷心。
顏淵昨晚就讓穆近遠準備了一下,他讓怒近遠幫著余婉音無罪釋放,他不打算在追究余婉音的法律責任,他不是放下了,而是不想讓笙歌憂心。
顏淵從家裡出來,穆近遠的車子已經在門外等著他了,穆近遠很疑惑,顏淵為什麼就突然要求撤訴,還放過余婉音。
「哥,你昨晚說的都是真的嗎?」穆近遠疑惑的問著。
「真的。」顏淵乾脆的回答。
「那我們去哪?」
「去余婉音執行的監獄。」
穆近遠也不想再問什麼,他大概知道顏淵的想法了,他一定是為了嫂子,才會選擇寬容了,他真的變化好大,以他的個性,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會給任何人的情面。
顏淵和穆近遠一起來到了女子監獄,穆近遠作為律師,出面和余婉音交談比較方便,顏淵並沒有進去,他能過來就已經很給余婉音面子了。
「余婉音,我先在是你的辯護律師,我們先在談一談。」穆近遠心底里很抵觸她,礙於顏淵吩咐他了,沒有辦法。
「穆律師,你……是顏淵讓你過來的嗎?」余婉音欣喜如狂,看樣子自己有機會離開了。
「對!是顏淵讓我過來的,你現在想離開這裡嗎?」
「當然了,我一天也不想待下去了。」
「你要是想離開可以,不過顏淵提了一個要求,只要你答應了,我就會想辦法讓你出去。」
「好好……別說一個要求,十個都可以。」余婉音答應很爽快。
穆近遠現在更瞧不起余婉音,早知道這樣,還何必當初那,明明知道不是顏淵的對手,還玩垂死掙扎,現在知道後悔了,可惜已經晚了。
「顏淵要求你離開帝都,不要在打擾顏淵和余笙歌的生活,並且向余笙歌當面致歉。」
余婉音猶豫了,她不願意向余笙歌低頭,她就是為了高過余笙歌一頭,才會處處和她作對,每一次都是自己失敗,包括這一次,失敗的更徹底。
「怎麼?余小姐很為難嗎?還是需要時間考慮一下?」穆近遠接續問道。
「可以讓我考慮一下嗎?」余婉音是真的過不了心裡的那道防線。
「余小姐,你現在必須清楚一件事,我們沒有時間讓你考慮那麼久,我也不敢保證顏淵會有耐心等你。」
「穆律師,我只想知道,這是顏淵的意思?還是余笙歌本人的意思?」
「余小姐,有什麼區別嗎?你知道嫂子為了你的鬧劇,要和顏淵離婚,顏淵因為這件事情,也住進了醫院,要不是顏淵擔心嫂子,他恐怕不會放過你。」穆近遠想讓余婉音明白,顏淵做出這個決定有多難。
「穆律師,你喜歡田冪姐嗎?」
「現在說你的事情,我沒有必要回答你。」
「要是你心愛的人被別人搶走了,或者是有人高你一頭,一直是一福高高在上的樣子,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你,在她的心裡,你什麼都不是,那種感覺,你是無法體會的。」
穆近遠當然知道余婉音口中的「她」是誰,說的是余笙歌,她為什麼就不反思自己那?總知道埋怨別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你這個人,還有沒有良知了,顏淵就是心疼余笙歌,才會不追究你,你不知道見好就收,還在一味的埋怨,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在談下去了。」
穆近遠克制的憤怒爆發了,他就是替余笙歌感覺到委屈,難怪顏淵會把她送進來,這樣對待她就對了,她還胡攪蠻纏,真是無可救藥了,還管她幹什麼。
田冪看著穆近遠打算離開,自己不會就錯過了這次機會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從這裡出去,以後什麼都可以挽回。
「等等!我同意了。」
「知道了,你等我的消息吧。」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不知道!」
余笙歌一醒來,就沒有看到顏淵的身影,她在卧室里找了一遍,又到樓下問過梅姐,梅姐告訴她先生已經出去一會了,沒說出去幹什麼,就說讓她多休息一會。
余笙歌正在擔心顏淵的身體狀況,就聽到了門鈴的響聲,她以為是顏淵回來了,沒想到打開門看到的是田冪。
「你來了?」
「看到好像挺失望的啊?你在等誰嗎?」田冪好奇的問著。
「沒有,就是以為是顏淵回來了。」
「顏淵沒在家嗎?」
「沒有。」
「我還以為穆近遠會在你家那,沒想到顏淵也出去了。」
「穆近遠也不在家裡?他們是不是一起出去的?」
「不清楚,穆近遠的電話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顏淵的也是,真是的,他們出去都不會說一聲嗎?都這麼大的人了,還玩消失。」
田冪坐在沙發上喝水,不以為然的眸光,其實是穆近遠讓田冪去陪著笙歌的,他擔心餘山和溫夢潔會過去,會傷害到余笙歌。
余笙歌焦急的一遍一遍地撥著顏淵的電話,就怕他的身體會嚴重了,他怎麼就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體,還讓人操心。
叮叮……
余笙歌快速的走到了門口,她以為這次是顏淵,沒想到……是余山和溫夢潔,余笙歌的心已經夠亂的了,他們還過來找自己。
「笙歌,我們是過來……」余山憂慮的說。
「別說了!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余笙歌打斷了余山的話。
余笙歌也沒有禮讓他們,他們自己就好像是回家了一樣,完全忽視余笙歌和田冪的存在,特別是溫夢潔,看余笙歌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可能是因為顏淵不在的關係,她放鬆了很多。
「顏淵不在嗎?」溫夢潔試探的問著。
「找他幹什麼?他不在。」田冪替余笙歌回答了,她知道余笙歌現在不想理會他們,甚至都不想看他們一眼。
「笙歌啊,不是阿姨說你,上次你爸爸出事,你把天藍集團的股份已經要走了一大半,還有餘家的別墅,你還想怎麼樣?婉音可是你的妹妹,你不能眼看著她有事,卻不管不顧啊。」溫夢潔索性把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反正顏淵沒有在家裡。
「你們是想逼死笙歌嗎?她為了你們余家付出了多少,受了多少的委屈,你們誰關心過她,真正的心疼過她,還恬不知恥的來說笙歌的不是。」
田冪慶幸穆近遠的建議,要不是自己來了,笙歌得多傷心,難過,就任由他們的欺負,凌辱,笙歌就是不懂得保護自己,對待他們這樣的人,就不能心慈手軟。
「你這孩子怎麼一點家教都沒有,我們在和笙歌說話,你插什麼嘴那?撿來的孩子就是少教。」溫夢潔厭惡的眸光,瞥了田冪一眼。
「你說誰那?撿來的怎麼了,還不是比你親生的要好,至少沒有像她那麼不要臉。」田冪氣的臉色慘白。
「阿姨,你說我沒關係,為什麼惡意中傷我的朋友,有什麼事情沖著我來。」余笙歌的情緒也好不到哪去。
溫夢潔隨即起身,手突然抬了起來,朝著田冪打去,她心裡很清楚,現在還不能得罪余笙歌,自己還指望她救婉音那。
「我看看誰想在我家裡撒野?」顏淵走了進來,他以為是溫夢潔想打余笙歌。
溫夢潔見情況不好,把手放在了頭髮上,希望自己可以解釋過去,躲在了余山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顏淵,你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余笙歌怔怔地盯著他看。
「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好好的站在你身邊。」顏淵摸著她的頭。
「以後在出去幹什麼,必須向我彙報。」
「知道了。」
顏淵回過身看著一旁瑟縮的溫夢潔和余山,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笙歌的家人,怎麼也不能讓笙歌的面子上過不去。
「你們坐吧!我有事情想告訴你們。」
余山和溫夢潔按照顏淵的吩咐,坐了下來,田冪和穆近遠可不想和他們呼吸一樣的空氣,田冪扯了扯穆近遠的衣角。
「顏淵,笙歌,我們先回去了,你家的空氣不暢通。」田冪瞥了溫夢潔一眼。
「也好,電話隨時聯繫。」顏淵的嘴角上揚,微笑著說道。
余笙歌把田冪和穆近遠送到了門口,看著他們上車了,自己才走了回來,等她回來的時候,顏淵似乎已經把事情說完了,她也沒有開口問。
余山和溫夢潔什麼都沒有說,就從沙發上起來,越過余笙歌的身子,離開了他們的家裡,余山的眸光沒有一絲的留戀,不舍。
余笙歌反正已經習慣了他們對自己的冷漠,不奢望什麼了,還有什麼期望幹什麼,就權當他們是自己身邊的陌生人,只要有顏淵,田冪他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