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7章 變故
第一百六十四章變故
而就在下面第三軍團準備撤退的時候,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山寨的某個垛口上,也正有幾個人正在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嗯?準備撤退了?看來他們是猜到了我們的打算了啊。」說話的人大概三十多歲,如果李貞在這裡的話就可以看到這正是曾經兩次和他照過面的洛克,也是如今大唐王朝的心腹大患,在大唐境內屢屢搞破壞,讓朝廷焦頭爛額,通緝令上排名第一的傢伙——至於他息王遺子的身份,還曾經要求李貞饒他一命的話,早就被李世民忘到深山旮旯里去了,人家都準備覆滅大唐了,還顧念什麼兄弟情分?李世民要真是講究兄弟之情,只怕他也不會發動玄武門之變了。
「那我們是不是立刻開火?」旁邊的一個同樣是李貞的熟人,也就是洛克目前最倚重的謀士溫同林。
「這是當然的了,我們堅持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洛克臉上笑眯眯的,但眼底的殺意卻讓溫同林不寒而慄:「李貞不是對他手下的少年軍格外倚重,引以為心頭至寶嗎,這一次我就讓他嘗嘗失去心頭至寶的滋味,為昔日死在他手上的同僚們,報仇雪恨。」
在他旁邊,赫然便矗立著幾十門大小口徑不同的大炮,最大的甚至達到了一百五十毫米口徑,從這裡也可以看得出來,承劍溪的確是掌握了大口徑大炮的鑄造方法,如果任由他們這麼發展下去,說不定用不了三五年,他們就會徹底佔領倭國,然後以倭國為根基,反攻大陸也說不一定,就算沒有最終反攻大唐,在倭國稱王稱霸當個土皇帝什麼的也是挺好的。
但是很可惜,不只他們是這麼打算的,李貞同樣也猜到了他們的戰略,於是就在這個什麼也不算的日子裡,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出其不意的對承劍溪發起了一次全方位作戰,這一次作戰一旦成功,那麼承劍溪哪怕沒有被最終覆滅,也絕對要元氣大傷,再也翻不起什麼太大說的風浪了。
「這一次李貞能這麼精準的打擊我們的要害,看來我們內部是有不少的姦細啊,看來等這一件事過去之後,我們得好好的清理一下自己內部了。」洛克恨聲道,因為第三軍團速度太快,他此時還不知道其他核心都已經被拿下,還以為自己還有報復的力量,殊不知等這件事過後,他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至於隱藏的力量,早就被李貞麾下的情報組織給摸清楚並且開始一一拔除了。如果他最終逃過一劫,看到手下勢力全軍覆沒,也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會多好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溫同林沉聲道:「我們這幾年發展的太快了,人員招納難免會良莠不齊,被李貞安插進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通過的確所需要好好的清洗一遍了,接下來我們的行動才能更加的順利。」
「不,我說的不是這幾年招納的人員。」洛克搖頭道:「我們這個總部的位置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最近幾年招收進來的人我們可沒有西向他們泄露過這裡啊。」
「你是在懷疑2我們這些老成員中有李貞的姦細?」溫同林面色一變:「不可能吧,我們這些人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有很多都是老主上的舊部,就算是我們這樣的年輕一代,父輩也都是老主上的手下……大家的底細我們應該都很清楚才對……你懷疑是誰?」
「我誰也沒有懷疑,但我覺得能窺探出這麼多的秘密,恐怕不是一個兩個人能辦到的。」洛克當然不會直接將懷疑對象的名字說出來,自己身邊現在可不只有溫同林一個人,還是有別人的,貿然說出名字只怕會寒了旁人的心,而且他也只是懷疑而已,如果最終事實證明自己懷疑對象並不是姦細,那得多傷人家的心啊。
「是屬下莽撞了。」溫同林也想到了這一點,立刻轉移話題:「少主,敵人開始動了,我們要不要開始炮擊?」
「已經動了嗎?那是就開始吧。」洛克一看,的確下方的第一師騎兵已經開始撤退,而第二師的步兵也都在有序的往後退出戰場。
「是。」炮兵指揮官得到命令,立刻開始揮舞手中小旗:「各炮位準備,三發急速射,準備!發射。」
「轟~」
隨著炮繩被拉動,爆炸聲轟然炸響,只見炮群中那為數不多的幾門一百五十毫米就大炮頓時化作一團火球,無盡的鋼鐵射流四散將周圍的一切抹平,包括周圍口徑較小的大炮全部被掀翻,更有炮彈殉爆,頃刻間火炮陣地就化作了一片火海。
「哇!咳咳咳……噗~」洛克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剛才要不是溫同林了將他按倒,只怕他就要被爆炸給波及到了,但即便沒有受到直接傷害,但是因為距離太近了,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還是給他造成了不輕的內傷,以至於內臟都出現了破裂,喉嚨一甜,就不由的吐出一口血來,在鮮血中混有的還有今天的早餐嗎,而且他還感覺到自己的大小便有些失禁了——事實上這些都是臟腑受傷的癥狀。
「咳咳~到底什麼情況?」洛克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腳下一軟,便再次摔倒在地上,眼前更是冒出了數不清的星星,頭暈目眩,胃裡噁心的想要吐出來——看來剛才的爆炸不但傷到了他的肺腑,更是連他的頭部都受到了創傷。
「……」勉強回過神來,洛克看到了溫同林正在張嘴向著自己說著什麼,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只看到溫同林嘴巴在動,卻是什麼也聽不到,不過這一點他倒是有心理準備,畢竟距離爆炸這麼近,耳朵暫時失聰也是正常情況。
「……」而在溫同林這邊,他看到的情況也是這樣,只看到洛克嘴巴在動,卻什麼也聽不到,明白自己耳朵恐怕是聾了,心中不由大為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