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計策,陰影,怒懟
PS:感謝知命侯寧辰的打賞,感謝!
男兒流血不流淚,一淚千怨解。
男兒膝下有黃金,一跪惻隱生。
封塵冷聲,「誰殺的?」
封堅目中恨意滾滾,咬牙切齒,「連訣!」
連訣?
封塵迷茫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名字,從未聽說過,是誰?
難道說又蹦出了新的敵人?
封塵的眉頭蹙成了一團,看來,情況比他預估的還糟。有心去詢問,了解連訣的來歷,了解封宇身死的經過,但是時間緊迫,容不得耽擱分毫,不假思索地道:「我答應你了,定斬連訣不饒!」
連訣,雖不知是誰。
但是,能殺死封宇,必然是神武無疑!
神武,封塵不懼!
就算現在不是敵手,來日,封塵有自信勝出!
何況,他還有一個承諾,給予洪飛鳳的承諾,殺死她的師父血滿天!
血滿天都不懼,何懼一個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連訣?
「諸位封家的兒郎,隨我一同,殺盡韓家的雜碎!」
封宇之死,可謂莫大的打擊,讓封塵心亂如麻,但眼下是無奈以對,深吸一口氣,盡數的摒除掉,槍尖朝天,高舉著,如同舉著一面戰旗,大手猛然一揮,霸氣的讓人心潮澎湃。
眾人無不戰意高昂,高聲齊喝:「殺盡韓家的雜碎!」
命令下達,殺戮的盛宴,開始了!
封塵一馬當先,數十人騰騰的緊隨其後。
沒有神武,在封塵的率領下,這一股力量就是無敵的存,所到之處,就是摧枯拉朽的輾壓……不斷殺戮,殺戮著韓家人,不斷解救,解救著封家人,韓家人越殺越少,封家人越救越多。
解救的封家人,盡都戰意高昂,加入到了隊伍之中。
人多力量大,快速席捲八方!
不多時,封家的頹敗就有了扭轉,開始了全面的反攻。
無疑,戰果是輝煌的,但是封塵,卻沒有多少喜悅,不僅沒有喜悅,滿腔的儘是無可遏制的悲慟和惶恐的擔憂,因為滿目都是瘡痍,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因為太多熟悉的面孔,成了冰冷的死屍;因為這麼半天,毫無父親和爺爺的訊息。
他們在哪裡?
不用懷疑,他們定然還活著!
不然的話,屠戮封家的雜碎,就不止淬體境的武者了!
但是,他們的情況定然極為的不妙!
封宇死了,又多了未知的敵人,此消彼長,好的了?
殺!殺!殺!
殺盡韓家人,不信消息傳不過去?不信韓家的神武會置之不理?
不能助戰,就用這種方式減輕他們的壓力。
說來,還有一件讓封塵極為詫異莫明的事情,上次大戰,韓家的武士,韓家豢養的獸凶,已經死傷很多,短短時間,他們從哪裡又弄來了這麼多?難道說,這些,都是韓家隱藏的實力?
果然是虎狼之家,早就有所圖謀!
「嗚~~~」
號角聲乍響,急促而嘹亮,遙遙的傳了開來。
是韓家求救的信號!
十數里之外,三山城中一處荒僻的地界,驚天大戰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原本,這裡有矮小的石山;原本,石山上分佈著稀稀落落的矮小樹木;原本,在石山的周圍,零零散散的矗立著被遺棄的矮小的破屋爛房。但是現在,石山已經被蹂躪的狼藉不堪,甚至被神武間,你來我往的強大招式,硬生生的削去了一截。
樹木已沒有完好的一棵,而房屋,也片片倒下。
顯然,大戰已經進行了良久。
韓魁有些煩燥,極聲怒喝:「老傢伙,你還不死?」
封陽嘿嘿一笑,「你死後一百年,我才會死。」
閻羅精熟於刀,刀法已經錘鍊到了一個奇高的境界,但是,任他把彎刀耍的虎虎生風,飛來馳往,也奈何不得封陽。良久無果,氣的眼睛都綠了,斥道:「該死的傢伙,你就不能賣點力?少了一條胳膊,成娘們了?」
韓魁怒懟,「你他~媽的才是娘們!」
有矛盾,如何齊心協力?
不能齊心協力,如何殺得了封陽?
至於封陽,他是有心殺敵,卻無力殺敵,倍感無奈的,只能竭力的維持現狀。不時的看向封簫所在的戰圈,希冀連連帶給他驚喜的封簫,能再次給他驚喜。
有驚喜,封家尚有一線希望。
沒有驚喜……那,只有家破人亡一途了。
劍花朵朵,劍芒吞吐不休,連訣的劍舞的如同游龍一般,不僅快,而且多變,甚至於還有霧氣繚繞在劍身之上,震而不散,揮而不掉,藏於霧中,若隱若現,讓寶劍有了極大的迷惑性,或乍然間,就是凌厲一擊。
但是此時此刻,連訣並沒有閑心沉浸在自己美妙的游龍劍法之中,整個人說不出的狂躁。至於深入骨髓的傲氣,已被封簫打擊的一點都無,「這渾蛋是什麼修為?真的只有神脈境五重的實力嗎?」
韓裊心驚膽顫,「本該是……」
本該是,但卻根本不是!
這種本該卻不本該,讓幾人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兩位道友,不管他本該是,還是本該不是,他都不是我們四人的對手!」有人鼓起了勁,打起了氣,是一個貴婦人。體態婀娜,身姿窈窕,雖然歲月這把無情的殺豬刀給她俏麗的臉蛋上雕刻出了些許溝壑,還是絲毫影響不了她風情萬種的絕世芳顏。
此婦不是別人,趙佳!
韓家的祖奶奶,韓家修為最高之人,最近才破關而出。
比封陽還大上一輩,已經近百高齡。
近百高齡,還如此美艷,可謂是一個禍世妖孽!
一把寶刀,六尺多長,一尺多寬,持在趙佳的手上,如同持著一扇門板,讓婀娜窈窕的身姿霸氣無比。大,超大,重,超重,但在超佳的手上,好似一枚繡花針,在手掌間翻飛,快速的,靈巧的,讓人眼花繚亂。
一刀揮出,刀芒丈許,劈石開山,狂暴無兩,乍然,腰桿一挺,前凸后翹,讓人看的,不禁火氣上涌,「看他病怏怏的樣子,定然是不惜損耗生命力,在負隅頑抗,做最後的掙扎,只要我們狂攻不休,相信,不消多時,必然力竭!」
血橫附聲,「道友說的極是!」
嘴皮子雖然翻弄來翻弄去,好似翻弄個無休無止,翻弄個天荒地老,卻絲毫影響不了手腳下的利落,各自施展著看家本領,鋪天蓋地的,直往封簫身上招呼
一桿長槍驚四座,一身白衣飄若仙;
千槍萬槍點點花,一妖三賊片片愁。
一人獨斗四大高手,雖然正如趙佳所說,封簫狀態不是很好,但是,握槍的手依然穩健,刺出的槍芒,依然凌厲懾人,所過之處,唯恐避之不及。白衣飄飄,身影翩翩,轉輾騰挪之間,如翔空之雁,又如擊流之魚。
臉色雖然蒼白如紙,但神情,卻是從容有度。
瞧其這般模樣,讓人不由自主的躥升一句感概——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乍然,一槍橫掃而出,槍芒激射而出,如照空之彎月,越擴越大,直向四大高手攔腰劈斬而去。四大高手不敢怠慢,急急後退,急急發招抵擋……盡皆有些狼狽,一連後退了五六丈遠,方才化解,接下。
一揮手中之槍,封簫從容淡定的看向四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連訣身上,「身為斬風谷的弟子,竟然與邪教為伍,你就不怕師門降罪?墜入萬劫不復之地?」轉頭,看向韓裊和趙佳,「三山城,斬風谷的地盤,你們韓家竟敢明目張胆的和邪派勾結,就不怕引來滅門之禍?」
「回頭是岸,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
聞聽此話,連訣凜然。
韓裊和趙佳亦是凜然。
就算相隔頗遠的韓魁,也是凜然不已。
「哈哈哈,邪派中人?你說誰是邪派中人?司徒道友嗎?」僅僅一個轉念,連訣便調整好了心態,鄙夷的朗聲大笑,「封家主,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說司徒道友是邪派中人,誰信?」
「不妨告訴你,司徒道友可是豐城司徒家的公子!」
「就算只是旁系,也不是你可輕辱的!」
連訣這麼一說,韓裊回過味來,極聲喝斥,「惡意栽臟,顛倒黑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