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0章 你在玩火(2)
墨北塵維持地著這個動作沒動,心裏有什麽東西清脆的一響,他嘴角微彎,是一個譏誚的弧度,她心裏惦著那個初戀,現在連被他親都受不了了麽?
顧淺感覺到氣氛越來越緊繃,她再不點什麽的話,她就要失去什麽。
她剛才一點是腦子抽了,否則她怎麽會躲開他的吻,她心裏懊惱萬分,雖是怕他感冒著涼,急著讓他先穿好衣服,其實屋裏有暖氣,他也不會冷。
她心翼翼地抬頭看他,男人已經放開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褲子,往更衣室方向走去。
顧淺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表情,可透過他繃直的脊背,她心裏忽然不安起來,情不自禁的喊他,“大哥!”
墨北塵腳步微頓,卻連頭也沒回,繼續往更衣室走去。
顧淺心裏慌亂極了,她突然想起莫辰逸那番意味深長的話,她快步朝他跑過去,在他快要走進更衣室時,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腰。
墨北塵腳步頓住,他垂眸看著勒在他腰間的手,他眼神變幻不定,等了兩秒,沒有等來她近一步的舉動,他抬起手,剛要拉開她的手,她卻已經主動放開了。
墨北塵心往下一沉,剛要邁開步子走進更衣室,顧淺已經快他一步繞到他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他訝異的挑眉。
顧淺雙手按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尖身體猛地往前傾,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身高,即便她已經隻剩下腳尖踮地,她還是沒能吻住男人的唇,隻堪堪碰到他的下巴。
“吧唧”一聲,很響亮的一個吻。
親完連她自己都怔住了,她茫然地看著墨北塵的眼睛,一副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在幹嘛的模樣。
墨北塵心底那點別扭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顆心熨帖得不行,眼角也彎了起來,渾身那股冰冷的氣息也消散了不少。
“剛才不還不想讓我親,現在怎麽突然主動了?”
顧淺臉頰紅撲撲的,她指下就是男人溫熱的肌膚,手感很好,她忍不住又摸了摸,墨北塵感覺到那股酥酥的癢意,他眼睛危險的眯起,“淺淺,你在玩火。”
顧淺仰起臉,眼神清純,可她的手指卻在做著勾人的動作,她紅唇微啟,也不話,就那樣滴溜溜地瞅著他,紅唇微張,像是在無聲的邀請他。
墨北塵哪裏受得住她這樣挑逗?
她平時什麽都不做,都足以讓他瘋狂了,更何況還露出這麽撩人的一麵,他簡直都要為她瘋狂了,他虛扶著她的腰,將她抵在了更衣室的門板上。
灼熱氣息撲麵而來,顧淺的心悸動了一下,她抬起頭來,陰影落下,她被男人疾風驟雨般吻住了,呼吸被奪,顧淺整個人暈暈乎乎的,雙腿一陣發軟,就像踩在了太空艙裏,那種感覺那麽不真實。
墨北塵動作狂野,將她抱起來,讓她雙腿盤在他腰上,他按著她親得格外激烈。
不一會兒,衣服疊著浴巾掉了一地,臥室裏喘息聲不止,兩個時後,男人才心滿意足的抱著渾身癱軟的女人進了浴室。
浴缸裏放滿了水,他抱著她走進浴缸裏坐下,讓她坐在他腿上。
顧淺半眯著眼睛,臉頰的紅暈褪了一些,但臉上還火辣辣的,她把臉貼在男人肩膀上,鼻端縈繞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汗味兒,有種純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她蹭了蹭,就被男人按住了腦袋,“乖一點,再蹭就又蹭出火來了。”
顧淺一下子老實了,但想起剛才他嚇人的臉色,還是有點委屈,“你還生氣嗎?”
墨北塵一愣,親了親她的腦門,“我沒生氣。”
顧淺坐直身體,也不管自己的身體暴露在水麵上,她濕漉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瞅著他,“你剛才就是生氣了,我要不過去親你,你肯定就不理我了。”
墨北塵被她鹿一般清澈的眼睛看得有些心虛,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麽會?別瞎想。”
顧淺有些生氣了,她直勾勾地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表情,“昨你讓我陪你睡覺,結果我醒來你就不見了,昨晚還喝得大醉回來,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墨北塵眉尖掠過一抹不自然,他不想讓她知道他那點心思,隨口應付道:“沒有,就是辰逸約我出去喝酒,聽他要去加拿大,以後見麵的機會就少了,心裏一時有些惆悵。”
顧淺總覺得他沒有實話,“大哥,你若有心事可以和我,不要再像從前那樣,什麽都不,因為你不的話,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不高興什麽。”
墨北塵將她攬進懷裏,下巴擱在她頭頂,他無聲輕歎,她已經在他懷裏,如今能看到的就隻有他,他還有什麽不甘心的?
有時候要得越多,反而越容易失去。
“嗯,我沒事,你別擔心。”
顧淺張了張嘴,還想再什麽,到底沒再開口,他們已經是成年人了,她相信他懂感情是要相互維係才可以。
兩人在浴缸裏泡了一會兒,顧淺泡得骨頭都要酥了,墨北塵才將她抱起來,給她擦幹身上的水,然後找來衣服給她穿上。
剛運動了一場,墨北塵身上那股子冷漠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的他十足的忠犬,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顧淺剛才已經吃過早飯了,但被男人狠狠折騰了一通,這會兒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她一手按著胃,抬頭可憐巴巴的瞅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我餓了。”
墨北塵伸手擰了擰她巧的鼻子,如墨的眼睛裏竟是寵溺之色,“好,我下去給你拿。”
此時兩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顧淺穿著毛絨絨的家居服,頭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乖得像一隻正在曬太陽的奶貓。
墨北塵情不自禁的湊過去在她嘴角親了一口,然後把書反壓在沙發上,起身往門口走去。
經過矮幾,他看到擱在矮幾上的醒酒湯已經徹底涼了,他順手端起托盤,走出臥室,他將碗裏的醒酒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