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0章 剪不斷的牽連(2)
田靈芸瞥了她一眼,見她滿臉八卦的模樣,她垂下眸,看著懷裏的煙兒,她淡淡道:“在我和辰逸沒離婚之前,我和他沒有可能。”
她已經對不起莫辰逸了,不能更對不起他。
除非他放手,否則在他們的婚姻沒解除前,她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這也許是她僅能做到的一點心安。
提起莫辰逸,言洛希忽然想起那日在徐醫生的心理診所看到的情形,一段婚姻困住了兩段愛情,一段正在萌芽,一段卻已經愛恨交纏。
“甜妞兒……”
田靈芸瞥見薄景年放好行李過來,她衝言洛希搖了搖頭,言洛希閉上嘴,她希望莫辰逸能想通放手,畢竟田靈芸和薄景年已經有了孩子。
站在她的角度上,她還是希望煙兒有一個完整的家。
度假結束,言洛希又進入緊張的工作中,經過上次的醜聞,梵客酒店以強的精神迅速崛起,當然,這還要感謝墨北塵不遺餘力的幫她。
分店已經步上正軌,言洛希考慮著要選址開第二家分店,當初她在厲夜祈麵前放下豪言壯語,在五年之內會讓梵客酒店開遍國內。
雖然現在厲夜祈已經棄商從軍,但是她依然要兌現自己的諾言。經過上次的打擊,她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要讓看她的人刮目相看。
尤其是厲首長和厲老爺子,他們越是想打壓她落魄,她就越要讓他們失望。
開分店的提案在會議上並沒有通過,這在言洛希的預料之中,畢竟梵客酒店受到重創才剛剛過了三個月,如今剛剛步上正軌,她就要擴張事業版圖,對他們而言,有些冒進。
會議結束後,言洛希將不悔叫進辦公室,她是唯一一個在會議上沒有發言的高管,她倒了一杯花茶放在她麵前,然後在不悔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不悔,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不悔斟酌了一下言詞,她道:“老板,我覺得他們得對,梵客酒店剛剛才步上正軌,現在就要開第二家分店,對酒店而言壓力非常大。”
言洛希蹙眉,“所以你和他們的意見一樣?”
“不,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打造酒店品牌,吸引投資,隻要把股份分出去,這樣既能吸引到投資,也能分散酒店的壓力。”
梵客酒店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資金不足,隻要解決了資金不足的問題,那麽接下來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言洛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也考慮過趁著梵客酒店利好的情況下,找投資商,但是之前厲氏集團撤消投資的時候我試過,沒有人願意投資。”
不悔狡黠一笑,“老板有沒有考慮過墨氏集團?”
言洛希眼前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她之前就沒有把墨氏集團納入考慮範圍,是不想綁架墨北塵對厲夜祈的友情。
有時候友誼是不能摻雜任何雜質的。
“我之前確實想過,但是不想讓墨總為難。”
不悔搖了搖頭,“老板,之前梵客酒店瀕臨倒閉的危機,你去找墨氏投資,確實是我們占便宜,但是現在梵客酒店已經開始盈利,再加上之前的風波讓梵客酒店名聲大噪,有一定的影響力,現在尋求墨氏的合作,墨氏並不會吃虧。”
言洛希想了想,覺得不悔得很對,她道:“那麽與墨氏接洽的事宜都交給你,不悔,你能拉來墨氏的投資嗎?”
言洛希心裏還是有自己的九九,她去找墨北塵合作的事,不定墨北塵看不上這點錢,但是不悔去就不一樣了。
不悔愕然地看著言洛希,她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老板,我……”
“不悔,公司的職員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去談合作,既然我們鎖定了墨氏集團,那麽出手就必定要成功,所以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不悔欲哭無淚。
“接下來我會做好企劃案,接洽的事就交給你了。”言洛希輕鬆自如道,不悔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本來就對墨北塵避之唯恐不及,現在卻主動送上門去。
早知道她為什麽要嘴賤提議找墨氏合作?
言洛希看她懊惱不已,她笑眯眯道:“不悔,上次你和墨總去葡萄牙玩得怎麽樣?最近墨總好像很少來酒店找你。”
這段時間確實沒怎麽看到墨北塵,不過這隻是對於言洛希而言,對剛和墨北塵去看了電影的不悔來,墨北塵就像一隻蒼蠅,冷不防就出現在她麵前。
不悔捏了捏眉心,“老板,不提到這個人,我們還是朋友。”
言洛希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看來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情啊,不悔,既然你已經入紅塵,有沒有考慮過找個人共度一生?”
“並沒有。”不悔這輩子已經打算孤獨終老,是在寺廟裏終老,還是在這紅塵裏終老,對她來沒什麽區別。
隻是一個默默無聞,一個碌碌而為。
言洛希眉尖微蹙,“我不明白,其實你可以過得更好,墨北塵也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為什麽你一點也不動心呢?”
平凡人如果被墨北塵示好,隻怕她早就紅鸞星動了,可這個人偏偏是不悔。
不悔剛到梵客酒店的時候,言洛希還會將她當成顧淺,但是與她相處久了,她身上那股淡薄名利的清冷氣質,又與顧淺不太像。
所以她不明白,不悔明明可以和墨北塵在一起,為什麽她這麽抵觸?
不悔擔心言洛希再亂點鴛鴦譜,她索性把話敞亮了,“老板,我對墨總沒有心動的感覺,如果有一我累了,想找個人共度餘生,那麽這個人絕對不是高高在上的墨總。更何況,墨總看上我,也隻是因為我有一部分氣質像他的前妻。”
言洛希一怔,沒想到不悔將問題看得這麽通透,她訕訕道:“也許他並不是將你當作顧淺呢?”
不悔搖了搖頭,“就算不是,墨總也不會是我的選擇,所以老板,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亂點鴛鴦譜,我和墨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