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使喚你有樂趣(1)
言洛希無辜地摸了摸鼻子,直到門內傳來重重的咳嗽聲,她轉過頭去,就見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冷冷的盯著她,她幹笑一聲,拎著保溫桶走進去。
來到病床邊,她看著被掃落在地上的碗和勺子,她歎息一聲,“厲總也太不解風情了,好好一碗鴿子湯喂了地板,實在太可惜了。”
“你要覺得可惜,可以趴在地上將它舔幹淨。”厲夜祈譏誚道。
言洛希訕訕道:“我覺得可惜的不是地板,而是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言洛希完,轉身去找掃帚將地上的碎瓷片掃幹淨,又找來拖布將地拖得一塵不染。
厲夜祈坐在病床上看著她,“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看起來倒是賢惠了不少,誰的功勞?韓崢的?”
言洛希洗了手出來,見他斜著眼睛看人,她道:“厲總,你知道什麽動物才會斜吊著眼睛看人嗎?”
厲夜祈薄唇微抿不話。
言洛希自顧自的走到圓桌旁,將帶來的保溫桶打開,一股鴿子湯的香味撲鼻而來,比剛才南宮熙帶來的鴿子湯香味更濃鬱。
她拿碗盛了一碗,走到病床邊,看著穿著條紋病號服的男人,她自問自答,“癩蛤蟆,癩蛤蟆總是斜吊著眼睛看人,還呱呱的叫。”
厲夜祈挑眉看著她,“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在罵我癩蛤蟆?”
言洛希伸腳將椅子勾過來,她在椅子上坐下來,巧笑倩兮道:“我可沒你是癩蛤蟆,是你自己的,不過你不覺得斜吊著眼睛看人很像嗎?”
厲夜祈恨得牙癢,他忽然傾身,雙手揪住她的臉頰用力擰了一下,言洛希疼得輕呼一聲,揚眉瞪著他,“你幹嘛呀?”
厲夜祈坐回去,雙手抱胸老神在在道:“看著你的臉想揪就揪了,手感不錯,滿滿的膠原蛋白,看來這五年過得很滋潤。”
言洛希聽到前半段話,還覺得他是在誇她皮膚好,聽到最後一句就變味兒了,“你在嘲笑我吧?要過得滋潤,厲總的生活應該更滋潤,瞧你都沒有變老呢。”
厲夜祈冷哼一聲,“我一點都不覺得你這是在恭維我。”
言洛希拿著勺子舀著湯,一下又一下,厲夜祈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看她把一碗湯折騰得不像樣子,他道:“你是來送湯的,還是來我麵前虐待湯的?”
言洛希一愣,垂眸看著碗裏的鴿子湯,她尷尬的笑了笑,“抱歉啊,誰讓你一直找我話,鴿子湯涼了,你喝吧。”
看她將碗遞過來,厲夜祈麵帶嫌棄,“攪成這樣能喝嗎?”
言洛希咬了咬牙,“怎麽就不能喝了?我幫你攪涼了,你才好一口氣喝下去。”
“嗬!”厲夜祈輕嘲一聲,“誰都知道喝湯要喝熱的,一口氣喝下去的是白開水,去給我換一碗,我要喝熱的。”
言洛希:“……”
沒辦法,她隻好將碗裏的湯一口氣喝下去,然後去換了一碗熱的,她端著走到病床邊,將碗遞給他,諂媚道:“厲總,趁熱喝吧。”
厲夜祈坐著沒動,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我手受傷了,你喂我。”
言洛希看著男人頤指氣使的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剛才看你揮開那位姑娘的手動作挺迅速的,怎麽到我這裏就受傷了?”
“你喂不喂?”男人神情微冷。
“我喂,我喂還不行嗎?我怎麽不知道厲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嬌貴了?”言洛希舀了一勺湯直接送到厲夜祈嘴邊。
厲夜祈看著還在冒熱氣的湯,他眉尖微挑,“你不吹一下嗎?”
言洛希瞪著他,“你又不是三歲孩子,要喂就算了,還要吹涼,那你為什麽不幹脆喝我剛才攪涼的湯算了?”
“使喚你很有樂趣。”厲夜祈語氣涼涼道。
言洛希咬緊下唇,一時間竟無法反駁他的話,可是他們現在這樣算什麽呢?不是情侶卻做著情侶的事情,真是一種尷尬的存在。
如他所願的將勺子送到嘴邊吹涼,然後遞到他嘴邊,看他喝下,她如法炮製的繼續一勺一勺的喂他,直到一碗湯見了底,她正打算起身將碗放回桌上,手腕忽然被男人扣住。
她驚詫回頭,“怎麽了?”
厲夜祈皺了皺眉頭,“言洛希,你回國之後,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言洛希一愣,她沒想到厲夜祈會突然問起這個,她道:“怎麽會這麽問?”
“我讓周北查過今的電梯事故,不是偶然發生的事情,我想這件事有必要讓你知道。”厲夜祈抬頭望著她,審視她的神情。
言洛希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她看著厲夜祈,問道:“下午我來過,我看到了調查資料,不過為什麽你覺得是我得罪了什麽人,難道不應該是厲總得罪了什麽人嗎?”
厲夜祈定定的看著她,“你得沒得罪人心裏沒點數嗎?是要讓我細數你回國後都得罪了些什麽人嗎?”
“那也不是我想去得罪他們,是他們非得找我麻煩,我已經盡量避免了。”言洛希看了照片後,就知道不是章澤派來的人。
再她和章澤的恩怨,遠不到他要派人來殺她這麽嚴重的程度,頂多就是給她使使絆子,搞垮她的酒店,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像厲老爺子那麽瘋狂與病態,連親人都不放過。
“嗬,就你這惹事的本事,不定自己得罪了什麽人都不知道。”厲夜祈嘲諷道,要不是他在背後替她善後,她怎麽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言洛希臉青麵黑,“你得對,我就是惹事精,去你們公司一趟都能遇上別人刻意製造的電梯事故,那麽厲總我想請問你,你公司的安保是怎麽做的?我今要去厲氏集團做匯報的消息是怎麽泄露出去的,還有我坐上電梯,電梯就墜落,對方將我的一舉一動掌握得這麽精準,難道厲總就沒有半點責任?”
厲夜祈咬了咬牙,“伶牙俐齒。”
可偏偏,他卻是一句都反駁不了,因為她在他的地盤上險些出事,他就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