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對不起,我不能放開你(3)
厲夜祈放下姿態,他認真反省過自己,雖然他沒有想到自己做錯了什麽,但是她那樣絕決的要離婚,必定是他做得不夠好。
有那麽一瞬間,言洛希的心柔軟下來,其實過了大半個月,傅蓧然的話對她已經沒有多大的影響,當時那麽痛徹心扉,現在想想其實並不值得。
厲夜祈對她的態度就足以明一切。
倘若他真的是一邊和傅蓧然複合,一邊又和她藕斷絲連,那麽這樣的男人即使他再好,再溫暖過她,她也絕對不會要。
正是因為他人品正直端然,所以她才會那樣深深的愛上他啊。
而傅蓧然,如果她真的那麽有底氣,又怎麽會讓厲家二嬸出麵來教訓她?
她當時那樣絕望,到頭來是許多事情都湊到了一塊,沉重得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可是現在她冷靜下來,她依然認為離婚,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決定。
趁彼此還未厭棄對方還未憎恨對方時抽身,以後回想起來,至少還是美妙的回憶。
“我不會搬回去。”言洛希淡淡道。
厲夜祈黑眸微眯,眉尖皺成一團,“你不願意搬回去,那我就搬過來,你喜歡住哪裏,我陪你住哪裏。”
“厲夜祈!”言洛希抬頭惱怒的瞪去,“我的話你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嗎?我堅持離婚,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有感情。”
厲夜祈雙手緊了緊方向盤,他忽然打了轉身燈,將車停靠在路邊,熄了火後,他偏頭看著她,“沒有感情麽?那是誰在我耳邊喜歡我?”
言洛希恨得咬牙切齒,“那是我年輕不懂事。”
“你現在也不老。”厲夜祈冷聲道。
言洛希:“……”
她轉身去推車門,下一秒車門上了鎖,她根本推不動,她氣憤的回頭,就被男人嚴嚴實實的封住了嘴,他的身體壓過來,將她牢牢的按在座椅上。
他吻得很用力,仿佛要將她吞進肚子裏一樣凶狠,言洛希的手僵在半空中,瞪大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唔……”
她雙手用力捶打著他的肩膀,可是他的動作越來越粗暴,車來車往的馬路上,他的手已經探入她的衣內,她渾身戰栗不止。
察覺到他的唇延著下巴朝脖子移去,她緊緊閉上眼睛,忽然嘶聲喊道:“厲夜祈,我的母親是傅璿,是與你有不共戴之仇的傅璿,現在你清醒了嗎?”
厲夜祈渾身一僵,身體裏的憤怒與欲念仿佛被一盆冰水澆滅,他緩緩放開了她,退回到自己位置上。
言洛希看著他的反應,頓時透心涼,眼淚情不自禁的湧上眼眶,她捂住眼瞼,痛徹心扉道:“讓我下車吧。”
這是他們之間禁忌的話題,她已經預想了他所有的反應,可是當他的反應是沒有反應時,她才發現真的是讓她痛入骨髓。
車門解鎖,言洛希抓起包,倉皇推開車門下車。
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們之間才算有一個真正的了結吧。
言洛希匆匆攔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眼淚已經滑落下來,她扭頭看向後麵擋風玻璃,黑色賓利停在那裏一動未動,坐在車裏的男人也不曾下來過。
眼淚模糊了視線,她收回目光,心痛如刀絞一般,她捂住眼瞼,她到底還在期待什麽?他是不可能為了她放棄報仇的啊。
厲夜祈坐在車裏,他靠在椅背上,抬手擱在眼瞼上方,怔怔的看著出租車載著她絕塵而去,
這段時間,不是沒有想過她突然態度堅定的想要離婚的理由,可是當從她嘴裏聽到不共戴四個字,他還是愣住了。
從知道傅璿是她的母親後,他一直就在思考一個問題,她純真善良,卻有一個那樣心狠手辣的母親。隻要一閉上眼睛,他眼前就會浮現遍地鮮血與戰友的屍體。
他無法饒恕如此罪大惡極之人,她的存在就是社會的毒瘤。
與其是他不共戴的仇人,倒不如是他必須親手捉拿的罪犯,要讓她站在審判席上接受法律的懲治,等她伏法那,就是他慰藉蓧然與席淵在之靈那一。
隻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會以這樣的身份,成為與他有著密切關係之人。
調查過言洛希的身份之後,他便以敏感身份的理由向上級組織請求重新調派人員來接受這個任務,然而最終組織卻駁回了他的請求。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他是最適合的人員。
……
“二洛。”田靈芸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言洛希,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她連忙將她拉進公寓。門剛關上,言洛希已經轉身撲進她懷裏。
田靈芸一怔,伸手緊緊抱住她,“出什麽事了?”
“甜妞兒,你別問,讓我抱抱,嗚嗚嗚……”言洛希控製不住的嗚咽出聲,心裏太痛了,痛到她不知道應該找誰。
腦子裏浮現田靈芸的名字時,她毫不遲疑就來了。
田靈芸聽著她悲痛欲絕的哭聲,一顆心如刀割一般,難受的擰了起來,抱著她挪到沙發旁坐下,言洛希趴在她膝蓋上泣不成聲。
“我一直以為,就算和他離婚也沒關係,可是……”
田靈芸聽著她斷斷續續的著,終於明白言洛希最近和厲夜祈鬧別扭的主要原因,她抓住關鍵詞,“你你親生母親是傅璿?”
言洛希哭著點頭。
田靈芸眼睛瞪得溜圓,雖然此時不應該,但是二洛的母親居然是傅璿,是那個風光無限的環亞總裁,這麽二洛不是草根,她是白富美。
歐買嘎!
“你母親和厲二少是仇人?為什麽?”田靈芸想起厲蓧然總是在傅璿身邊,當年聽厲蓧然是被人販子拐賣,等警方找到她時,與人販子集團火拚後,厲蓧然在交火時死了。
可是現在厲蓧然又變成傅蓧然死而複生,這麽來,傅璿應該對厲蓧然有恩,怎麽會變成厲二少的仇人?
言洛希哭聲一頓,她抬起頭來望著她,也是一臉懵逼的狀態,“我…我也不知道,在《青妃傳》的殺青宴上,傅蓧然這麽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