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清純的誘惑(4)
墨北塵咬緊牙關,他不該這樣逼迫她,可是他已經忍受不了了,“淺淺,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已經是你的男人。”
顧淺渾身激顫,她忽然用力推開他,轉身倉皇逃進了房間,連手機都來不及拿,她關上門並且反鎖上,身體抖得站不住,她一下子跌坐在地毯上。
她雙手捂住臉,將臉埋在雙膝之間,身體顫抖得更厲害,她真的不想再見到墨北塵,她害怕她會……
門外,墨北塵被她推得踉蹌撞在牆壁上,後背傳來一股刺疼,痛徹心扉一般,他抬頭看著在他麵前緊閉的門扉,就像她的心門,一直對他緊閉著。
無論他做什麽,她始終不會感動分毫。
一股無力攫住了他,他抬手撫著額頭,淺淺,很抱歉,我用那樣的方式占有了你,但是如果我不那樣做的話,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你離開我。
可是,你什麽時候才能看到我對你的感情?
墨北塵眼眶潮濕,他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
深夜,顧淺驚醒過來,發現自己睡在地毯上,她坐起來,眼睛脹痛的厲害,揉了揉眼睛,扶著門站起來,想到手機還在墨北塵那裏,她心裏就很不安。
她手機裏保存著很多與沈長青的短信,那些短信是她唯一的回憶,她得去拿回來。
可是現在,她真的不想再見到他,尤其是這樣的深夜,會讓她想起那晚他發狂時的樣子。
她站起來,走到床邊躺下,一夜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熬到亮,她洗漱完下樓,昏暗的光線裏,茶幾上擺放著十幾個東倒西歪的酒瓶。
一地狼藉中,男人和衣躺在沙發上,雙眼緊閉,似乎睡得正沉。
而她的手機安穩的躺在茶幾上,她眼前一亮,心翼翼走過去,邊走邊觀察他的情況,倘若有一點風吹草動,她轉身就逃。
好不容易走到茶幾旁,她迅速彎腰拾起手機,轉身飛快的往門邊走去。
然而走了幾步,她又停下來,忍不住回頭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即使室內恒溫5,但是他那樣躺在沙發上也會著涼吧?
眼前忽然浮現許多畫麵,時候她每次感冒,墨北塵都會陪在她身邊照顧她。有一次她給他打電話,不心打了個噴嚏,第二他就出現在她麵前。
那時候他在國外出差,聽在談一個上百億的項目,為了她,他放棄就放棄。
眼眶一酸,為什麽這個時候會想起他曾對她的好?
她拚命想他對她的壞,可是此刻她腦子裏滿是他寵溺而包容的神情。她記得她有一次來大姨媽,在學校痛暈過去,等她醒過來,卻安穩的躺在他懷裏。
後來聽他的秘書,他聽她暈倒,直接從會議上離開的。
顧淺閉上眼睛,她想告訴自己,不要管他,可是雙腿卻像釘在地上一般,怎麽都邁不動。她想,就算是投桃報李吧,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生病不管。
她的良心會過不去。
再睜開眼睛,她轉身回到客廳,拿起搭在沙發上的薄毯輕輕抖開,然後蓋在他身上,她剛要離開,手腕忽然被一隻冰涼的大手扣住。
她驚慌失措的望去,墨北塵睜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淺淺,你心裏還是有一點喜歡我的,對嗎?”
低啞的嗓音,帶著期待,落在顧淺耳朵裏,卻像平地起驚雷一般,她用力收回手,慌慌張張的衝出門去。
她怎麽可能會喜歡他?她喜歡的是沈長青啊。
可是她為什麽要逃,為什麽沒有義正嚴辭的告訴他,她喜歡的人是沈長青?
……
帝都大學,言洛希穿著單薄的襯衣,在寒風裏凍得臉頰發紅,她對麵站著肖飾演的木子,木子穿著誇張的恤和超短裙,頭發染成金黃色,挑染了幾束藍色,整個人都怪異得很。
但這就是《初夏將臨》裏的木子,她的存在就是為了推動初夏和江臨的感情。
此刻,她們被一群群演包圍著,初夏一頭黑色的長直發,搭配白襯衣和牛仔褲,在陽光下清爽又純真,此刻她的眼神卻是倔強的。
“初夏,我贏了你,你就徹底消失在江學長的視線裏,就算是遇到,你們也隻是陌生人。”木子叛逆的臉上盡是乖戾。
初夏身影站得筆直,目光堅定的看著木子,“為了江學長,我不會輸給你。”
“拭目以待。”木子挑釁的看著她,眼底掠過一抹詭光。
她已經讓人在言洛希那輛機車上動了手腳,等一下她的速度飆起來,隻要超過50碼,那麽她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初夏轉頭,側對著鏡頭的方向,遙望遠方,眼神越發堅定,仿佛一瞬間回到與江臨初相識的場景,也是在這條路上,他不心撞到了她,她的心淪陷在他的溫柔裏。
“等一下。”
眼見兩人準備上車,站在旁邊圍觀的卿俊熙忽然開口,鄭導皺眉喊卡,這場戲原本他打算一鼓作氣的拍下來,但是被卿俊熙給打亂了計劃。
“俊熙,怎麽了?”
卿俊熙一瞬不瞬的盯著肖,盯得她心底發虛,他才收回目光,“鄭導,兩個女孩子拍機車戲,安全最重要,我建議現場檢查一下機車有沒有問題。”
肖臉色慘白,難以置信的看著卿俊熙,“俊熙,你……”
鄭導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心一點也好,那誰能幫忙試一下車。”
“我去。”卿俊熙抬起腿朝言洛希走去,白驍見狀,他道:“正好我也會騎機車,我也去吧。”
“好。”
言洛希眯了眯眼睛,看著走近的卿俊熙,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淡淡道:“氣很冷,不要感冒了。”
言洛希有點看不懂他了,他和肖是情侶,他這樣做,肖還不得氣得七竅生煙。她抬頭望去,果然看見肖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她一把扣住卿俊熙的手腕,壓低聲音道:“卿俊熙,你確定要這樣做?”
卿俊熙抬頭望著她,輕輕掙開她的鉗製,聲音更是溫淡,“就當是我對上次故意撞了你向你致謙,你不必感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