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混蛋,不準咬我
言洛希端著醒酒湯從廚房裏出來,目光在客廳裏掃了一圈,電視裏還放著綜藝節目,人卻不知去向。
她將醒酒湯放在茶幾上,在客廳露台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人,她下意識朝房間走去。
走廊裏有燈光逸出來,顯示的位置是書房,她快步走過去,一眼就看見坐在書桌後,手裏拿著一張照片在看的男人。
“你怎麽跑這裏來了?”言洛希走進去,看到他手裏拿著的那張親密的合照,她愀然變色,“喂,你怎麽亂翻我的東西?”
“這是什麽?”厲夜祈彈了彈手中的照片,漆黑的眼眸裏壓著沉沉的黑色風暴,似乎下一秒就會吞噬一切,包括她。
她伸手去奪,奈何手臂短了一截。為了搶回照片,她整個人都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了書桌上。
照片是她大學畢業時拍的,穿著學士服,戴著博士帽的她,挽著陸昭然笑靨如花,即使隔著照片,都能感覺到她笑容裏的甜蜜。
陸昭然背叛她後,她扔了所有與他有關的東西,唯獨這張照片,扔了十次,撿回來十一次。
“把照片還給我!”言洛希仰起臉瞪著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獸。
厲夜祈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眸色暗而沉,語調很淡,“留著與前男友的合照,還想與他複合?”
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酸得冒泡。
言洛希俏臉緊繃,在男人洞悉一切的目光裏,她心中羞惱又難堪,“想不想與他複合是我的事,你管不著,把照片還給我!”
她割舍不下的,從來不是陸昭然,而是大學裏那段簡單而美好的時光。
厲夜祈長腿交疊的坐在椅子上,狹長的眼眸望著她,眼神沉靜莫測,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令言洛希感到心慌意亂。
她跳下書桌,繞到他麵前,伸手就去搶。
每個人心裏都會有一段不可觸碰的記憶,陸昭然就是紮在言洛希心裏的那根魚刺,任何人都觸碰不得。
厲夜祈眯了眯眼睛,女孩雙腿跪在他膝蓋上,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雙手抱著他的胳膊,要將照片搶回來。
火力全開的她壓根沒有發現,她胸前的柔軟在他俊臉上擠壓得變形,令他血脈賁張。他鼻端縈繞著女孩身體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眼神倏地黯沉。
“言洛希,我給你一秒鍾的時間下去,否則後果自負!”
言洛希隻顧著要搶回照片,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她抓住照片一角,想要拽回來。
下一秒,她身體騰空,伴隨“嘶”的輕響,她被男人壓在了書桌上,她愣愣的看著手上搶來的半截照片,整個人有些懵。
厲夜祈雙手撐在她腰側,呼吸有點喘,見她失神的看著手中的照片,他眉目冷凝,“為了一張破照片,你就這麽豁得出去?”
言洛希死死咬著下唇,眼眶腥紅得厲害,她用力瞪著厲夜祈,“這是我的東西,你沒有權力碰它。”
她就不該引狼入室,好端端的照片放在這裏,到底怎麽招他惹他了?
厲夜祈薄唇微勾,扯出一抹輕嘲的弧度,“我沒有權力,誰有權力?”
言洛希望著他一點歉意都沒有的俊臉,氣得直哆嗦,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被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又給按回了書桌上。
這下她真的惱了,抓著他的手腕,張嘴就咬上去。
尖尖的牙齒鉗進肉裏,她像一隻被激怒的野貓,恨不得咬死他。這張照片是她最珍視的東西,即使她再難過也沒有想過撕毀。
可現在,卻毀在這個男人手裏。
厲夜祈垂眸盯著她,手臂上那點痛根本不算什麽,令他在意的是,厲太太為了一張與前男友的合照,與他開撕。
男性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男人危險的眯起雙眸,忽然掐住她的下顎。言洛希吃痛,嘴從他手臂上移開,下一秒,就被他極其凶狠的咬住。
言洛希腦子裏一片空白,唇瓣被他用力撕咬,痛並戰栗著,她被他瘋狂的樣子嚇壞了,哭喊道:“混蛋,不準咬我,疼……”
兩人唇齒交纏,彼此口中的血腥氣渲染著幾近暴力的曖昧,他的舌尖在她口腔內掃蕩,惹得她渾身戰栗不止。
言洛希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吻也可以吻得如此色。。情。
厲夜祈喘著氣放開她,一手鬆了鬆領帶,扯開襯衣的架勢,強悍而霸氣,看得言洛希一陣心悸,尤其是男人的某處牢牢抵著她,那滾燙的脈動彰顯著危險氣息。
她的神經突突直跳,下意識並攏雙腿,才發現男人置身在她雙腿之間,她氣急敗壞的踢他,憤怒的咆哮,“你給我滾出去!”
厲夜祈俯下身去,帶著淡淡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他邪魅的挑眉,“言洛希,激怒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言洛希此時最脆弱的地方被他抵著,那層薄薄的麵料根本擋不住他的攻城掠池,她豁出去了,“大不了今被你強了,但是我也不是好惹的,你敢強我,就要做好被我咬斷的準備。”
厲夜祈眯起眼眸,看著身下的刺蝟,渾身沸騰的血液莫名其妙就冷卻下來。他退開一步,重新坐回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就這麽舍不得那個將你拋棄的前男友?”
言洛希慌慌張張從書桌上跳下來,她的人生自從遇見眼前這個男人開始,每每感到屈辱的事情都與他有關,偏偏她還敢怒不敢言。
她整理了一下被他扯亂的衣服,站得離他遠遠的,“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厲夜祈扯下領帶,在指間纏繞,他狀似在思考,“你這是在提醒我,我應該將剛才沒做完的事情做完?讓你變成我的,我就有資格管你了?”
言洛希臉頰漲得通紅,一萬個後悔自己引狼入室,“醒酒湯煮好了,你喝完就離開這裏。還有,我希望我們今後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他若不是《錦宮》的投資人,她早就將他轟出去了,偏偏她現在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