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保姆(一)

  遊呈龍或許不知道,有種情緒叫嫉妒到發狂。失蹤一個多星期的金玉,竟然又跟那個始終讓他感到忐忑不安的男人在一起。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一把住在金玉的胳膊上。 金玉吃痛喊出聲,唐逸肯也條件反射地上前一步,擋在金玉前麵。 透過小區的不算明亮的燈光,金玉看得清眼前男人是遊呈龍。但此時她身體已經極度虛弱,需要回家好好休息。於是勉強展笑容:“是你,怎麽在這?” 遊呈龍的憤怒不知由何而來,但卻一句話也不想說。她拉著金玉轉頭向樓上走去,卻被唐逸肯攔住了。 “請你溫柔點,她現在很虛弱。” “虛弱?為什麽?”唐逸肯站定腳步,狐疑地望著兩人。 金玉見事情要穿幫,趕忙擺開唐逸肯的手,強笑著:“是我姐姐化療,隻有我自己陪床,太辛苦罷了。” 說完她趕緊讓唐逸肯先走,而自己帶著遊呈龍往家走。她知道今天勢必要給對方一個交代。 唐逸肯坐在車上,望著金玉逞強的背影,心裏不由一陣酸楚。這個女人剛剛接受了一個星期的化療,身體極度虛弱,卻還要強裝沒事。她的心裏究竟有多大的目標需要以命相抵,身上又有多少毅力,可以超出常人的忍耐。 金玉好容易回到家裏,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遊呈龍看不到,她的頭發裏已經藏滿了汗珠。 “現在沒外人了,你倒是給我解釋下,一個星期不見人不開手機,是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我爸明天就要直接給你拉黑了?” 金玉點點頭,臉色慘白,“我不是回來了?一切會好的。” 遊呈龍忽得上前兩步,一把捉住金玉的手腕,“就算你姐姐生病,為什麽是那個醫生來送你?” 金玉覺得很累,腦子已經在時不時地進入休眠狀態。她忽然很煩遊呈龍這種不依不饒的樣子,因為自己已經再沒有過多的體力來應付他了。 看金玉隻是皺著眉頭,卻一句話也不說,遊呈龍似乎更加氣憤。攥著金玉的大手,又多用了幾分力。 汗珠順著金玉的兩鬢悄悄滑落,金玉身子晃了一晃,她知道自己快堅持不住了。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遊呈龍麵前表現出來。於是使出最後的力氣甩開遊呈龍的手,將身子死死抵在沙發背上。 “你憑什麽管我的事?” 不過一句話,直接將遊呈龍的妒火引爆了。他氣得不知該說些什麽,於是叉著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你一句話不說就走了,整個爛攤子都讓我自己背。每天有多少事?我要頂多大壓力,我要跟王道利周旋,要跟那些鳥廚師周旋,還得跟我爸周旋。所有人都在找你,是我在給你頂著。我遊呈龍是傻瓜嗎?有好日子不會過?成天逍遙自在多好,什麽時候去過鄉下,什麽時候踩過那些泥水,天上有哪隻鳥敢在我身上拉屎?你想想我為了什麽?那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喜歡你就該倒黴?喜歡你就是罪人?喜歡你我就該遭天譴?” 遊呈龍越說聲音越高,熟知轉過臉去的時候,金玉已經閉著眼睛在沙發上睡著了。 喜歡你,我就該無限製的容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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