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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蒼茫兩地心憂憂4

  摸清墓主的身份,變得格外緊迫。


  從出土竹簡的記載來看,“昭固”這一名字出現了14處,其中一處直接刻有“為昭固禱”。昭固為這座墓的墓主,應該是毫無疑問的。簡文中還記載了墓主昭固祭祀楚簡王、聲王和悼王等先王,以及身為楚悼王曾孫的文字。這為昭固是楚國王族提供了有力佐證。


  至此,墓主的身份已是一目了然。生前昭固係楚王侍者,與楚王室關係十分密切,並隨葬了越王勾踐劍,他生前的地位也是較高的。這件鐵帶鉤並非日常係束帶之用的,它大而精,把它視為珍寶而放於墓主頭側,隻是為了表現墓主人的高級身份。


  在隨葬品中,還有一件雕有55個動物圖案的彩漆木雕鳳鹿座屏最顯精美。


  座屏上置有一雕屏,由透雕與浮雕的動物組成連續性的圖案,刻有鳳、鳥、鹿各4隻,蛙2隻,小蛇15條,大蟒26條。55個動物穿插交錯,相互爭鬥,巧奪天工。這件完美的工藝品充分地體現了古代勞動人民豐富的想象力。


  可惜的是,這個完整的座屏出土時,雕屏基本散架,如何立即恢複成了難題。趕到發掘現場的我國著名文保專家胡繼高靈機一動,“就地取材”,從一名長發女孩頭上取來幾絲頭發,用頭發代絲線,最終將雕屏鬆散的部件一一紮牢整理好。這才使得我們今天看到了這件完整的國寶。看到55個動物互相撕咬,當時就有人風趣地說,那不正是體現了自然界的生態平衡麽?


  1966年1月中旬,望山墓的發掘工作結束。(記者李昌建 通訊員喻少柏 朱景茂)(完)

  來源:楚天金報


  時至大梁開平元年(907年),五月己卯初三,梁帝朱全忠以河南尹(發yin音,not yi一、伊)兼河陽節度使張全義為魏王;鎮海、鎮東節度使吳王錢鏐為吳越王;加清海節度使劉隱、威武節度使王審知兼侍中,乃以隱為大彭王。癸未,以權知荊南留後高季昌為節度使。荊南舊統八州,唐僖宗乾符以來,寇亂相繼,諸州皆為鄰道所占,獨餘下江陵城,亦即荊州。高季昌到任,城邑殘毀,戶口雕耗。季昌安集流散,民皆複業。


  如今行走在這座古老的城池之中,無不令人油然想起當年關羽大意失荊州而慘遭殺害的悲壯之事!曆史的塵煙甚至是血腥之氣直可說是至今猶存、依然曆曆在目!“蜀東六雄”走馬行在其間,更不免是觸景生情、由感而傷。


  “來啦!各位客官!請吃蘭州牛肉拉麵、羊肉拉麵,一清二白三紅四綠!一清是湯清,二白是麵要白麵要筋,三紅是辣椒油要紅潤,四綠是蔥花、蒜苗和香菜要鮮綠!”一陣清脆的叫賣聲頓時如沐春風地傳入他們六人的耳廓之內。


  “大哥!我們要不要吃些牛肉拉麵?”隻見吳天霸向耶金風問道。


  “不必!到我姐夫府中再解決我們的腹中問題!”


  時辰不大,耶金風等六人已來到仇王府。隻見大門緊閉,昔日的青光大門依然未有改變!於是,“飛天神龍”耶金風躍下白龍馬,上前敲響了仇王府大門!


  不一會兒,大門被拉開,一個陌生人走將出來。


  “公子!你找誰?”那位看門人驚奇地問道。


  “哦!”耶金風微笑著回應道,“我特來拜訪仇大人!麻煩你去通報一聲!”


  看門人聽後,立即回答道:“仇大人一直在教兵場!已經多日沒回來了!”


  耶金風聞聽此言,繼續問道:“仇夫人在府上嗎?”


  “夫人到夫子廟去上香了!請問公子您是……”


  “我是仇大人的朋友!”耶金風隨即接過看門人的話,說道,“既是主人都不在,我們去教兵場!”


  說完,耶金風便和五位兄弟再次登馬轉首而去。


  “蜀東六雄”一路向西北方向縱馬緊走慢行,很快便來到那寬闊整束(肅)的教兵場上!遠遠地,他們六人就聽到了兵將們的喊殺聲與叫好之聲!


  於是,他們聞聲放眼尋望——隻見教兵場上旌旗飄展,秀帶招搖,隊伍整裝束甲,旗幟各色鮮明,軍服耀眼奪目,刀槍森然而立,陣營井然有序,喝喊驚天動地!前方正中高高的樓台之上還飄揚著一幅白底黑字大旗,上書鬥大的“仇”字!在那大旗之下,幾名金盔金甲手扶佩劍的兵將之中,一位將領手持金字“令”旗,忽而擺向西方,忽而甩向東方,忽而又繞手畫圈,忽而又揚起劈下!再看那樓台之下,隨著這令旗的揮舞,擺成方陣的士兵,一會兒向西奔殺,一會兒又向東而退,一會兒又方陣變成圓陣!這圓陣之中,是大圈套小圈,小圈套小小圈,直把中心包得個水泄不通!然而,頃刻之間,在那“金”字令旗的麾引之下,飛旋轉動的圓陣又迅速地擺成一條“一字長蛇陣”!那兵士們步法身形的敏捷,無不令人拍手叫絕!

  這陣營的變化多端早已是令“蜀東六雄”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但是他們很快卻又被另一個驚心動魄的南麵所吸引——隻見那樓台的北方,一群群快馬將士,正在飛馳爭奪著一隻山羊,飛舞的馬蹄直把教兵場激濺得塵土飛揚、喝喊震天地!


  再說那隻被爭奪的山羊,一會兒被拋上天空,後麵的騎士們立即又縱馬趕上,揚手接中又往前飛奔;一會兒又被你爭我奪地跌落在場地之上,眾騎士又紛紛做出“海底撈月”的姿勢,身子側在馬腹下掠地而過!頓時,這隻山羊竟被兩位騎士同時從地麵提起,後麵的騎士更是不甘示弱,就像一窩蜂一樣爭擲一團……


  就這樣,“蜀東六雄”看了好長一陣這“飛馬奪羊”的精彩演習,但是他們仍然未能看出個誰勝誰負,真是急死人也!一時之間,如此精彩激烈的場麵,直惹得他們六人是心潮澎湃、手心發癢、搖搖欲試。


  就在這時,早已按奈不住的“黑燕鑽天”張雲海高喊一聲:“大哥!我去試試!”


  說完,張雲海拍馬便猛奔向爭奪山羊的人群!

  此時,剩下的耶金風等五人一見老四飛馬加入“山羊爭奪賽”,心中是又驚又喜!他們也非常想看看老四在這軍營裏的伸手如何!

  且說那樓台之上手持金字令旗的將領正是荊州刺史仇天亭!他早已望見這教兵場內來的六名騎士,而且那為首的一位白衣俠客正是他夫人耶家珍的二弟耶金風!但是,他身為全軍主將,仍然揮舞著令旗,繼續操練著兵馬,也隻能讓他們六人耐心地等待這場操練結束。


  然而就在這時,仇天亭忽然看見他們六人之中一個身著深色青衣的武士飛馳進入自己身後“飛馬奪羊”的之爭,他隨即把令旗交給身邊的一名將領,想看看這位武士究竟有何本領?


  再說那“黑燕鑽天”張雲海竄入騎兵營中,那群群爭羊的將士還在忙得不亦樂乎,絲毫沒對這突然而來的外來客感到期驚奇,照舊奮力你爭我奪個沒完沒了!

  然而,張雲海憑著他的急性子,打馬硬闖硬撞,很快便抓住一隻羊腿!但是,他怎麽也拉不動山羊的全身,因為前麵早有亂哄哄的幾人在與他撕扯著!一時之間,張雲海急得火星直冒!他真恨不得一下子把整個羊身奪下,然後勝利而歸!突然,他心生一計,猛地踹了一下胯下的黑色火焰駒!刹時,火焰駒一聲長鳴,直往前方衝去……


  瞬息之間,情勢陡變!由於張雲海也順勢把羊身向前猛然一推,再合著火焰駒的衝勁,傾然暴發一股難以阻擋的衝激力,前麵幾位騎士迫不得已地鬆開雙手!

  而此時的張雲海看得清晰明了,他猛地又使足平生氣力,一個“懸崖勒馬”,便迅速地拽下羊身!但是,他身前身後又立即圍滿了毫不示弱的騎兵,想再次從他手中奪回山羊!張雲海心想,他費了九頭牛和二隻猛虎的氣力方才奪得山羊,他如若再繼續與這群人馬爭奪下去,必定還會再入他手,必須速戰速決!想到這,張雲海立即怪勁湧泄,搖動雙臂,勁氣橫生!隻見他雙手攥緊山羊的兩條後腿,繞著自己的身子便把山羊甩了一圈一圈又一圈,那揮舞得簡直是風雨不透、刀槍不入!碰到人身人哭娘,碰到馬頭馬嘶狂。直把那周圍的騎士驚擾得不敢進前,唯有傻愣愣地呆站在一旁。張雲海手中奪得的勝利之物,真可謂是趙子龍救阿鬥——硬打硬拚出來的,令人不得不折服得五體投地!

  “好!”站在樓台之上的仇天亭禁不住稱讚了一聲。他心中已斷定,這位猛士就是“蜀東六雄”之中的老四張雲海!就是這家夥號稱“黑燕鑽天”!真不愧是一員猛將,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如若能在我帳下做事,我必是如虎添翼、聲名大震!

  仇天亭正這樣想著,突然,他看見張雲海猛地把山羊脫手扔向天空,一直飛向在遠處觀看的耶金風等五人身邊!


  再說耶金風瞅準來物,當即拍馬趕上,雙手一揚便擒住山羊!出人意料,“飛天神龍”耶金風把手裏的山羊向右猛甩了半圈,然後就勢把它高高拋起,頓見山羊身子一直飛上樓台頂部!

  說來也巧,那飛出的山羊正好不偏不斜地飛向仇天亭!全場的人馬都被這一情景驚得說不出話來!

  然而,仇天亭心中明白,這是耶金風在向他顯示功力!於是,他伸手托住山羊,抬手又扔向樓台之下的騎兵營中!然後,他微微一笑說道:“李將軍,讓他們看看我南槍王的厲害!”


  “將軍明白!”


  於是,仇天亭提槍向樓台下翻身飄落,正好穩穩當當地落在一匹黑馬之上,這正是他的黑龍駒!隻見仇天亭帶馬橫槍停於場地中央,釘然不動!好一派蕭灑凜然的大俠風度,好象在等待著一場大戰的到來!


  這時,耶金風等六人忽見樓台上令旗一變,下邊的一個方陣的兵士們頓時抽出了腰間的大刀!


  突然,那令旗又是一擺,從那樓台的西北方向便整裝有束地行走來一群弓箭手;接著,令旗又向南一指,南麵一群散亂的士兵立即整裝集隊,而且各各舉起一支燃著的火把!最後,金字令旗向東一揚,隻見東方一條長槍隊和一條赤手空拳的士兵隊伍開始向西方行去……


  此時,耶金風等六人觀看著這教兵場內的變動,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麽事!而當他們轉過頭來之時,隻見仇天亭早已立馬橫槍擋在樓台的正前方,如臨大敵,嚴陣以待。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突然,樓台上的令旗左右一晃,場內那陣營之中拿刀的士兵馬上縱裂成兩隊,正好把仇天亭夾在兩列大刀隊的正中!


  頓時,仇天亭拉開架勢,縱馬馳騁,順著這兩列大刀隊伍的中縫開始從北頭向南麵殺去……


  然而,於此同時,樓台上的令旗隨即向南一指,兩列刀隊立刻夾住仇天亭不放,使他難以脫身!一時之間,“乒乒乓乓”的刀槍撞擊聲便響成一片!

  忽然,樓台上的令旗接連來回環繞,頓時聽見四麵鼓聲大作,同時,那兩列長長的刀隊便迅速旋轉而起!很快,這條“峽穀陣”又分化作一圈圈的圓陣,直把仇天亭包得裏三層,中三層,外邊還有三層!而且這三層人圈一會全部順時針旋轉,一會又全部逆時針旋轉,再一會又各自順逆旋轉!所有這些陣形的變化,無不是在樓台上不斷繞動的令旗指揮下而在發生著有條不紊的變動。此時此刻,令旗依舊在不停地繞動,教兵場上的圓陣照樣在應合著節拍而在飛旋流動。高高望去,猶如一隻彩色飛輪,簡直能使觀看者頭暈眼花、甚至暈頭轉向無所適從!


  再說那被圍困在核心的仇天亭,他雖然高高坐在“黑色寶馬”之上,可是眼前這亂中有序的士兵隊,忽而來來去去,忽而又左旋右轉,還是使他感到有難以殺出的險情!

  突然,樓台上的令旗開始上下反複振動,頓見那一圈一圈的刀隊便忽高忽低地跳將而起,似如波濤浪湧、洶湧澎湃一般!

  此時此景,耶金風等六人再去尋望那被困陣中的仇天亭,早已尋不見一點珠絲馬跡,因為那些接連不斷跳動而且還在向心轉動的刀手全把內心的一人一騎封鎖得一絲不漏!

  忽然,那令旗一點,隻見外圈的刀手開始跳向內圈,內圈的刀手同時跳到外圈。逐一內推,各圈的刀手都作以互換,輪班殺向仇天亭。然而,這一圈圈的刀手仍然沒有停止那亂而有序的旋轉,更沒有停止那一起一伏的跳動。


  耶金風看到這情景,心中更是陣陣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姐夫仇天亭在裏麵的處境到底如何,別說在內部,就是在外部已經是令人頭暈眼花、不知所向,可想而知,他怎不為姐夫的身價安危而擔心?因為,他心裏知道,更驚駭人心、驚心動魄的場麵就要來臨。


  果然,樓台上的令旗又是一揮,頓聽“蓬蓬嚓嚓”的鐃鈸聲如電閃雷鳴般驚天動地!隨著這震耳欲聾的戰鼓聲,教兵場正南方的火把隊便喊殺著向圓陣衝去……


  令耶金風等六人驚異的是,這條火把隊立即包圍圓陣,紛紛向圓陣中心擲扔火把。頓時,那火把如雨點般地一齊下落,好似圍成一個大火球直壓向陣心。非但如此,其中更夾雜著無數的飛刀隨著火把直襲核心。簡直是刀山火海一樣湧泄而出!


  “鬼火攻心!”耶金風剛這樣叫完,眼前的情形又令他們六人驚呆!隻見那一個個的火把如天女散花一樣地向四麵八方縱然而飛!緊接著,他們便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刀槍碰擊之聲。隨後,漫天撒滿飛刀、火把,紛紛散落於地。可想而知,這必是仇天亭一條亮銀槍的威力,是他的一杆長槍挑飛了向他襲擊的飛刀和火把!

  再說那最外一層的火把手見火把已被挑飛,便迅速撿起散落於地的火把,繼續向陣心扔去!然而,那陣心立刻作出反應,一條條飛如火蛇的火把又全都被迸射返回!

  此時的六人是癡神地看著,冷不防,眼前竟飛來六簇火把,直向他們六人的麵部襲來……情況萬分危急,眨眼就要火燒眉毛!耶金風等六人見此情形,眼疾手快,各各將手一伸,便一一抓住這突飛而來的火把!

  而就在這一愣神之際,那陣營裏的士兵忽然亂了陣腳,一個個手無寸鐵地狼狽逃竄!頓時,耶金風等六人終於看清被困在陣心多時的仇天亭!隻見他一支銀槍舞得拙拙逼人、滴水不漏!在他的坐騎周圍,早已堆滿了亂刀和火把,然而,那些兵士們卻都已逃出百步開外!


  耶金風等六人正在為此驚歎,突然,樓台上的令旗向西一揮,隻聽得鼓聲、鐃聲再次鋪天蓋地、滾滾而來!在這響聲的震動之下,隻見西方的弓箭手並列東進!沒走多遠,鼓鐃聲一停,弓箭隊立即拉弓上箭,前排單膝下跪,後排站立於後!然而,他們並沒有立即射出,而是一一拉弓如滿月——瞄向了仇天亭!

  耶金風等六人見此情形,無不替仇天亭攝著把把冷汗!那箭弩一發,仇天亭如何能抵擋得了?看那情勢,兩排弓箭手將是上下齊攻,這仇天亭如何上下兼顧?


  然而,更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那樓台上的金字令旗又神秘地一晃!眨眼之間,第二排弓箭隊身姿一低,後麵又出現了第三排站立著的弓箭手!這樣,總共形成了上、中、下三排弓箭隊,一齊拉弓上箭瞄向黑龍駒之上的主帥仇天亭!


  再說此時的耶金風等六人,六顆心都好象懸在半空:這仇天亭怎能擋得住這三排弓箭一齊強攻?隻要那令旗一搖,仇天亭豈不是死路一條?真不知這是真操練還是假操練。簡直是玩命的把戲!終於,那令旗一晃,頓見萬箭齊發,直向仇天亭雨點般包攏而來!


  再看此時的這仇天亭,麵對飛來的狂箭,毫無懼色,從容不迫,泰然自若,他隻是把身子微微向前傾斜一下,瞬間便把一支亮銀槍舞得如銅牆鐵壁一般,既護住自己,又護住馬頭和馬腿!


  再看那接踵而至、密密麻麻的快箭,到了仇天亭的槍邊卻全全改變飛向!有的被甩到上空,有的則被碰斷落地,卻沒有一支能傷到仇天亭和他的胯下黑龍駒!真是出神入化、神乎其微。耶金風等六人再次被這精彩而又驚駭人心的場麵所吸引,更是驚歎仇天亭槍法的高超絕綸!

  然而就在他們六人全神貫注之際,他們迎麵竟突飛而來幾支快箭!雖然他們六人一直在觀看著那驚心動魄的場麵,但是他們還是機警地覺察到將要麵臨的危險!傾然之間,六人不約而同地把手中的火把擲向前方!頓時,火把和飛箭在空中相撞在一起,活像“地對空**”或是“飛毛腿**”攔截住空中前來襲擊的**!所以,一支飛箭也沒飛到耶金風等六人的身邊,更無從傷到他們一絲毫毛!

  等到他們六人再往前方觀望之時,猛見陣容又一次大變——隻見他們身後的長槍隊和赤手空拳的隊伍紛紛向西進發,對麵的三排弓箭手全全向西南退去!

  果然不出耶金風等六人的意料,那列長槍隊一齊將右臂向後一揚,向仇天亭擲出長矛便向東快速後撤! 再說此時的仇天亭,早已舞動起一杆亮銀槍,直把飛襲而來的長矛挑得“當(鐺)當(鐺)”作響,忽忽亂飛!然而,未等他偷得空暇,那列赤手空拳的兵勇忽地把手伸向腰間,隨即手姿一揚,刹時,密密麻麻的“飛天鼠鏢(標)”如同金白色小飛魚一樣直向仇天亭射擊而去。但是,這群“小金魚”還未達到仇天亭的槍邊,緊隨其後,又是一群“小飛鼠”紛紛快似閃電地刺向仇天亭!

  再看那仇天亭,臨危不懼,沉著應戰,槍鋒抖擻如風,使出渾身解數,直把一個個如同“小金魚”一樣的飛鏢碰擊得“叮叮鐺鐺”狂飛而去!


  “好!好槍法!”眾人禁不住誇讚道。


  “好!這招‘花槍照水’算他練到家了!”耶金風也不由向眾兄弟說道。


  且說那群飛鏢手耍完第三組飛鏢,便迅速按著令旗的方向撤去。


  再說仇天亭麵對這殺來的最後一招,仍然鎮定自若,萬般嫻熟地挑撥著這一個個的“金鼠(屬)飛鏢”,活像隻金黃色的大貓在瀟灑地亮開著雙爪一一抓飛著撲麵蹦來的金鼠,那真是一爪下去,頓時抓死一大片!由此看來,小老鼠想和貓鬥,簡直是自來找死!這真是應驗了這句名言——不管紅貓、金絲貓、三春貓、單春貓、叫貓、黃貓、黑貓、白貓、藍貓、花貓、狸貓、咖啡貓,還是家貓、野貓、禦貓、流浪貓,也不管你是肥貓、饞貓、癩貓、懶貓、瞎貓、波斯貓、三腳貓、矮腳貓、大臉貓、布偶貓、橘貓、無毛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曾經有三個小老鼠前後排著隊壯著膽子齊聲叫囂道:“一隻懶貓,有啥可怕!我們去收拾它!”結果這隻懶貓果然讓這三隻小老鼠收拾了一通!但是這隻懶貓又經過苦練本領,終將那三隻小老鼠繩之以法,為民除了一害。這仍然是隻可以改造好的懶貓,還可以抓到老鼠,還是隻好貓!總比那不捉老鼠的瞎貓強!當然,如今的仇天亭是軍中主帥,也算得是官府中人,可以說是隻大大的好貓!他抓起小老鼠來,那簡直就像抓小雞子一樣!

  然而,此時此刻百忙之中的仇天亭卻又是計上心來。他突地把最後的三支飛鼠鏢用巧勁向對麵連撥了三下,頓見這三支飛鏢直直飛向那白龍馬之上的耶金風!

  再看此時的“飛天神龍”耶金風,瞅準飛來的三鏢,雙手一夾、嘴巴一張,頓時便擒住了這三鏢!說時遲,那時快,耶金風雙手一揚,同時口中“噗”地一聲,→→→,隻見這三支飛鏢又向仇天亭飛馳而去!


  仇天亭見狀,一邊暗自稱讚,一邊從容不迫橫槍頂飛襲來的三支飛鏢!隨即,他滿麵笑容地催馬向“蜀東六雄”奔來!

  等到仇天亭在他們六人麵前勒馬停住,未及他開口,耶金風卻搶先誇讚道:“今日終於看到姐夫的蓋世真功。這在是三生有幸、死而無憾!”


  “的確厲害!百聞不如一見!仇將軍這‘南槍王’可稱得是‘神槍王’了!”吳天霸也不由稱讚道。


  “不錯!”歐陽青風又接著說道,“仇大俠今日槍挑大刀、火把、飛箭、長矛和飛鏢,我們是大開眼界。”


  “諸位過講!”仇天亭微笑著說道,“我早已看到,你們的空中接飛本領同樣也是讓我大開眼界!並且 我看到耶大俠能連接我三鏢,口吐飛鏢的本領更是讓我心服口服,想必你口吐飛針的功夫也一定煉得是爐火純青!”


  “姐夫過講!”耶金風表情嚴肅,說道,“姐夫的破陣本領可稱得是天下第一、無人能比!不知道你能否破得了我們六人的飛天梅花陣?”


  “好!今日難得相逢,我倒想試試你們‘蜀東六雄’的飛天梅花陣!”仇天亭心情振奮地剛剛說完,突然,教兵場上一片騷動!隻見一群男女仆人跟著一輛蓋頂木馬車急湧而來!仇天亭一看便知,這正是他夫人耶家珍坐的蓬頂馬車。但他心裏立即不悅道:“她到這兒幹什麽?莫非她有要事?”


  就在這時,一名兵校跑來稟報道:“仇大人!夫人駕到!請你馬上去。”


  “知道了!快前去迎接!”仇天亭說完,便縱馬向前迎去。


  且說耶金風聽說姐姐來到,心中頓時欣喜萬分,急忙翻身下馬,帶著五位兄弟便大步走上前去!


  沒走多遠,兩群人馬已相聚於一處。這時,仇天亭剛剛跨下馬鞍,卻已見夫人麵露憂慮,走下大蓬車說道:“天亭!我們快回府!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到底出了什麽事?你怎麽親自到這?”仇天亭不解地問道。


  於是,耶家珍急忙從懷中抽出一封信件,遞給仇天亭!仇天亭不知何故,即刻取開信件開始觀閱。


  就在這時,耶家珍才猛然發現一張熟悉的麵孔,不禁驚喜地喊道:“二弟!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告訴姐姐一聲?”


  再說耶金風見到闊別已久的姐姐,而且她還是一如往昔那樣端莊秀麗、朱顏不改,心裏不禁安慰了許多,心中暗道:“看到姐姐的氣色,她過的還算很好,並不像母親所擔心的受了什麽委曲(屈)!”


  打量之後,耶金風不由問道:“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被這一問,耶家珍又立刻麵帶愁容,說道:“二弟!家裏出事了!你們和天亭趕快回去商議吧!”


  “出事?出什麽事?”耶金風不解地問道。


  這時,隻見仇天亭緊鎖著眉頭把信遞給了耶金風,像是有千斤之重,說道:“這本來就是給你的!”


  於是,耶金風愕然接過信,隻見上麵字字醒目——


  耶金風閣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話你一定很明白!如今,時候已到!三十年前,令尊大人曾在武當山紫霄宮中殺死了“西莊王”的父親古行太,這“西莊王”一直懷恨在心!隻因你耶家人多勢眾(重),更何況有你這武功蓋世的“飛天神龍”,他才苦苦修練多年,同時招兵買馬、收慕人士,以圖傾滅你耶家莊園,大報殺父之仇!

  現在,這“西莊王”又聯合了“北神腿”劉振天,企圖在五月二十四日辰時先吞占金三角,也就是西山莊、萬年寨、東道鎮三地搭界之處的沃野之地平陽崗;然後他們再以此為營,繼續向東吞占!他們最陰險的計劃,就是要血洗耶家莊,稱霸“東道主”!

  此乃忠言相告,信不信由你!


  最後提醒你一下,望多加留心,早作準備,謹防不測!

  五月二十日辰

  耶金風看到此處,心中已明白這又不知是何方人士傳遞與他的一封密信!單從這字跡上他可以看出,這封信的字跡與上次他接到的一封匿名信的字跡並非一樣!可其中的內容卻是有密切聯係,難道這又是另外一人所為?但他又馬上看到信尾另行寫道——


  家園危急,概莫難以對付這古西天、劉振天之流!懇求大小姐念故園之急,請“南槍王”仇天亭速來救駕!康忠漢!即日辰時書於東道鎮耶家園。


  “是這樣!”耶金風看罷,不禁暗忖道:“這西莊王果然主動來找我!原來他還與我父有殺之仇!父親為何從未說及此事?早知如此,我和父親早該定計把他除掉!這古西天一直懷有侵占東道鎮地界的野心!此等野心勃勃的家夥,久留於世必會禍國殃民!看來,我必須盡快返回家園。”


  “好了!各位!”仇天亭打斷耶金風的沉思,說道,“還是趕快跟我回到府中再作商議,一定有辦法!”


  仇天亭說完,便讓夫人跨上大蓬車,隨即帶眾人離開了教兵場。


  這日晚上,仇王府的客堂之中,燭光通明,仇天亭早已坐在宴席中與“蜀東六雄”舉杯相談。


  這時,隻見仇天亭滿麵含笑,說道:“今日大名鼎鼎的蜀東六雄能來我這飲酒,實在是我仇某人求之不得的天大喜事。誰不知道你們的‘飛天梅花陣’乃天下一絕!”


  “仇大俠過講。”歐陽青風接著說道,“我想以仇大俠的文武德才,那古西天、劉振天兩個同流合汙的家夥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哼!這兩個東西!”仇天亭頓時變了臉色,怒發衝冠,說道,“提到他們,我就恨之入骨!隻可惜我鞭長莫及,而且我與他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耶金風聽了,禁不住說道:“可這次非同小可,我們耶家莊園將要麵臨兩派勢力的合攻,必須請你前去救駕。因為此次不僅是古西天,而且他還聯合萬年寨的少寨主劉振天,試圖傾滅我們整個耶家莊園!”


  “這事好說!我自會作好按排!”仇天亭卻滿口答應道,“不過這可不能驚擾你那還要進京趕考的三弟耶害!最好讓他及早離開!”


  “你是說三弟耶害!”耶金風不由心神一動,急忙問道,“姐夫!你說他會不會去過揚州?”


  “揚州?”仇天亭驚奇地思索著,說道,“他曾四處奔波遊學,所到之處甚多!這揚州嘛,我想他也可能去過!”


  “噢!……”耶金風有些失望,點了點頭,似乎沉入一陣思索之中。


  這時,仇天亭好似看出耶金風的心思,不由問道:“金風!你問這事有何用意?”


  “哦!沒什麽!”耶金風連忙微笑著說道,“我隨便問問!我們吃酒!吃酒!”


  於是,在耶金風的吆喝之下,這七人又痛飲了三杯。


  這時,隻聽耶金風又說道:“我們六人此次出行意在查明當今江湖上發生的一場特大毒殺!我們身為武林中人,豈能坐視不管?怎麽忍心看到這麽多的武林英豪不明不白地慘死而去?可如今家園又麵臨危急,實在讓我左右為難,但我又不能不顧。實在是精力有限!”


  “這江湖之事,我也早已聽過傳聞,很多英雄已慘死其中。”仇天亭深有傷觸,說道,“不知道這股風還要刮多久?”


  說著,眾人不禁陷入一片沉思之中。一種深不可測的沉靜!


  終於,還是耶金風打破這沉靜,說道:“世難當頭,為了兩相不誤,我想和三弟、四弟先趕往東道,二弟、五弟和六弟繼續南下尋找仇人!”


  眾人聽後,不由讚許地點了點頭。看來,隻有如此才能得以兩相不誤。


  然而,“卷地風”黃世英琢磨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和四哥交換!我也去東道鎮!”


  “也好!”耶金風馬上答應道,“那我就和三弟、六弟回去處理家事!至於我們日後相見,就等到八月中秋京城舉行都試之日。”


  “嗯!”吳天霸讚同地說道,“京城都試,群英會集,我們切不可放過這個良機!而且我敢斷定,我們所要尋找的殺手也會隱匿其中!”


  這時,仇天亭也接著說道:“京城都試距今還有兩月之久,到時我也會趕往京城一睹為快!”


  “太棒了!”張雲海不禁樂道,“到時候,我們七人還要如此大聚一場!”


  “好了!各位請繼續吃酒,我暫且出去一下!”


  耶金風說完,徑自走出了客堂,準備化解一下心中的疑團。


  時辰不大,耶金風在後院找到了姐姐耶家珍,便把他在揚州聽到的不快之事向她訴說一遍。頓時,耶家珍傷心憂慮地說道:“不!不可能!三弟不會到那揚州妓院裏去鬼混!他決不是那樣的人物!”


  此時,耶金風看著姐姐傷心的模樣說道:“起初我也是絲毫不信,可是那霸王花說的句句屬實,而且她還見過三弟腰間的萬寶玉!……”


  “萬寶玉!”耶家珍喃喃地說道,“三弟是純真無邪的!他不會與那樣的女人鬼混!我是很了解他的!他內心的話常說給我聽,他不會有什麽事瞞著我的!他與江陽鎮一個叫石小梅的女子感情很好,他不會另尋他愛!”


  “唉!”耶金風不由歎了口氣,說道,“要是三弟在此就好了,我一定當麵問個明白。”


  耶家珍聽了,眼前不由一亮,立即說道:“前些日子他從我這告別回鄉,我想他在近日就該返回了!他還要從這一起陪同曹老先生進京趕考!”


  “噢!”耶金風不由點了點頭說道,“這麽說我明日返回東道鎮,還有可能遇到他。”


  “怎麽?你還一直沒見到嗎?”耶家珍驚奇地問道。


  “不!十天前在家園已見過!可我們很快又分手了!”


  “唉!”耶家珍又歎氣道,“你們哥倆,一個習文,一個習武,而且經常四處奔波,讓我做姐的怎能放心得下啊!”


  “姐姐不必擔心!等我辦完事情,便會安定在家!我想那時,三弟也會有安身之地,不用在飄泊遊學。”


  “嗯!看來也隻有這樣等候佳音。但願三弟今年能金榜題名,榮登龍虎榜!”


  “我想憑三弟的才學,今年必能隱中狀元,我們可以放心等待他的好消息,不必太為擔心。”


  此時,耶家珍卻又擔心地說道:“現在恰逢家園危急,千萬不要讓三弟攪入此中,影響他的趕考之事!”


  “不會!”耶金風立即說道,“這是我們武林人的事,根本與無關,絕不會礙他的事!”


  耶家珍聽了,又問道:“天亭是否已答應隨你們前去東道鎮?”


  “已經答應!不過明日我們先行返回,他隨後便會趕到!”


  “噢!答應就好!”耶家珍不由點了點頭,說道,“這我明白,他身為全軍主將,必須先按排好軍內之事,方可放心遠行。不過我會讓他及早動身,你不必擔心。”


  “好!此事就拜托姐姐。到時,我們一定恭候姐夫大駕。”


  耶金風說完,便辭別耶家珍,又回到眾人聚餐的客堂!


  ……☆☆☆☆○☆☆☆……一幕七星捧月的畫麵,無不令人詩意大發。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同嬋娟。”


  這首長調《水調歌頭》詞,是作者蘇軾?蘇東坡作於宋神宗熙寧九年,即公元1076年。當時作者正任密州(即今天的山東省諸城)知州,而且正值丙辰年的中秋佳節之日,“歡歡達旦,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


  此首、詞作至今已近千年,但她的魅力依然亙古不變,更令各代美麗伶人歌女所傳唱不衰。直至公元2003年12月份,好像是在聖誕節日之後的30日,曾經引吭高歌過這首美麗詞曲歌調的倩女幽魂梅豔芳卻紅顏命薄、最終香消玉殞。一代天之嬌女梅豔芳便猶如她最後的歌聲所詠唱的一樣——“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同嬋娟。……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一代歌女讓這世界魂牽夢繞,不知所終!她究竟去了哪裏?天知道?鬼知道?我們何必再為她勞思傷神!就把她當作“曇花一現”的女神“隨風而逝,隨風而飄”吧!“自古紅顏多薄命”,“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越是名人﹑美人,在離去歸隱的時候,越是給後人留下太多太多的遺憾與感慨!比如範蠡與西施的泛舟歸隱,不知所終,是死是活還很難預料。就讓這夜晚的微風,輕輕吹走這些美麗的倩女幽魂,就讓這晚間的流雲輕輕帶走我的心,就讓這淒美動人的歌聲久久飄舞在瓊樓玉宇和冷月寒星……☆☆☆○☆☆☆☆……


  如今雖是在公元907年5月仲夏之夜,但此時此刻此地此情此景,同樣有著這首《水調歌頭》歌詞裏傳唱的那令人淒涼哀惋的意境,總還是那麽令人“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此時此刻,夜色正濃,微風漸起,仇天亭依舊在客堂裏與“蜀東六雄”們喋喋不休!然而,在仇天亭夫人的廂房裏,耶家珍正獨自坐在孤燈下回憶著諸多的事件:“離開耶家莊園三年多了。轉眼又快一年,我一直未能抽身回鄉探親,也不知道父母是否康健如初,我這做大女兒的怎能不為此憂慮?如今家園又麵臨劫難,我身為婦道人家,實在是無能為力!唉!我真恨透了這些陰險狡猾的男人們,為什麽多年的舊仇,現在又來舊帳新算、尋釁滋事,非讓它再次死灰複燃?他們各有其所,為什麽不安安樂樂地生活下去,非要爭盤奪勢?唉!也許我這是婦人之見!但是,這種想法難道不好不對麽?難道人們不願平靜安寧、幸福地生活?……”


  耶家珍這樣空曠寂寥地想著想著,不由慢步來到窗前,東方的月光已透過窗台投射到房內!此情此景,對於這位荊州的第一夫人來說,那恰如似: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故鄉的情,故鄉的山,故鄉的水啊,故鄉有我可愛的家人,故鄉有我美麗的家園,故鄉有我童年的夢想。故鄉的月亮,你那美麗的愁悵,怎不牽動我的心腸?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我那樣美麗的鄉愁,就要在這月光月色裏彷徨。


  耶家珍趁著這夜空月光,凝視著窗台上的一盆好似散發著芳香的月季花。她心裏知道,這月季花乃是倍受人喜愛的花中皇後,雖然它的花朵比華貴的花王牡丹、花相芍藥的花朵要略小一些,但它的色彩鮮豔奪目、花香芬芳誘人,比起它們則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於是,她百般愛撫地伸出柔嫩的手指撫弄起這月季花的枝葉。突然,她猛地縮回手指,好像被什麽東西猛紮了一下。她仿佛這才發覺,這鮮豔誘人的粉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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