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你要戰便戰!
“父親,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此時躺在床上的陳陽萬念俱灰,他本可以出人頭地,本可以快意瀟灑,他陳陽原本所擁有的一切,在葉東風一掌之下全部化為烏有!這讓原本心高氣傲的陳陽如何能夠受得了?恐怕他餘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要讓葉東風死!而且死的無比淒慘!
陳陽的父親此時雙眼朦朧的看著自己的獨子,顫抖著說道:“吾兒放心,為父一定會為你報仇。”
聽著這雖然平淡的話語,但是不知為何卻令人感到一陣寒意,站在一邊的馮宗師也隻能是長歎一口氣。
雖然他平常也看不慣陳陽的所作所為,但是葉東風此舉卻顯得狂傲且目中無人,是以他雖然看好葉東風的未來,但是此時卻覺得此子心性還需打磨,不然以後將寸步難行。
可是馮宗師怎麽會知道葉東風心中所思所想?
“來人,通知春秋閣執法隊,隨老夫前去捉拿豎子葉東風!”
陳陽的父親本命陳海,曾經在幼時便追隨前任春秋閣閣主,是以在春秋閣雖無職位,但地位卻是很高,是以他一聲令下,除了一些需要特權才能行事的區域,陳海幾乎無所禁忌。
“想我陳海五十歲老來得子,發妻更是在生產中體力不支而死,葉東風,此仇不共戴天!”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海便率眾而出。
…………
“這是閣內的執法隊啊!”
“執法隊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今天怎麽會公然在閣內出現?”
“難道是?”
“是什麽?”
“你沒聽說嗎?新來的一名外閣弟子,在昨天將內閣弟子陳陽的丹田廢了!恐怕這執法隊是要捉拿葉東風歸案啊!”
路上的眾多弟子看到執法隊紛紛議論。
“我們個閣內不是有規定,弟子私下可以私自決鬥,而且隻要不涉及生死,依閣規執法隊不會輕易參與啊。”
這春秋閣也是為了保持弟子之間的良性競爭,是以規定弟子可以私下決鬥,但不得危及對方性命,此來,一是保證了閣內弟子的活性,二來也防止出現大的傷亡,是春秋閣剛建立的時候就立下的規矩。
“規矩是這樣說,嘿嘿,但是你忘了陳陽的身份了麽?人家的父親可是當初我們春秋閣的長老呢!”
周圍人聽到此話也不禁一副懂了的表情,其中還是有不少人替葉東風打抱不平,但是他們打抱不平又有何用?
此時的葉東風正在屋內和淩雪琪以及葉東虎分享自己在大天朝都城的趣事,正在聽的入神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開始吵鬧了起來。
葉東風皺了皺眉,看向二人說道:“我出去看一下,你們在這等著。”
說完便走向了門口。
隻見門口一個老人,神情肅穆,原本無神的雙眼此時看向葉東風頓時直勾勾的盯著他。
“葉東風?”
看著眼前這個大致模樣和陳陽有幾分相似的男人,葉東風大概已經猜出了來人的身份,“是我,閣下是?”
“陳海,陳陽之父!”
陳海麵無表情的答道。
葉東風點了點頭:“不知陳長老此次前來有何貴幹?”
“葉東風,你破我兒丹田,不但不俯首認罪,竟然還問我來此有何貴幹?”
“陳長老此言差矣,我葉東風雖然來春秋閣隻有短短不到十天時間,但也知道,同輩之間切磋,隻要不取對方性命,便是合乎閣規的,更何況貴公子身為內閣弟子,而我葉東風隻是外閣弟子,不知陳長老可聽明白了?”
周圍圍觀的眾弟子一聽葉東風的話頓時一陣嘩然。
“這葉東風竟然以外閣弟子身份挑戰陳陽!”
“而且據我所知,這陳陽可是在內閣中都算是優秀的弟子了。”
“這樣如果按照閣規來算的話,葉東風豈不是不僅可以不受懲罰,反而可以獲取成為內閣弟子的機會?”
聽到周圍弟子議論紛紛,饒是陳海的一張老臉此時也覺得掛不住。
“葉東風,少巧言令色,花言巧語迷惑眾人,我兒陳陽怎麽會會在正規比鬥中輸與你?定是你用了什麽卑鄙無恥的方法,偷襲我兒在先!”
當下陳海也不論事實真相,出口汙蔑。
“哦?你認為我是偷襲在先,那你可敢叫陳陽出來當中對峙?”
葉東風不以為然。
“哼!無恥小兒,我兒陳陽已經被你廢了丹田,三五日之內恐怕都下床不得,你此時竟然還有臉說出這種話,居心何在?”
“有你這樣的弟子,真的是丟了我春秋閣百年名聲,更是毀我春秋閣百年基業。”
“今日,我陳海身為上代長老,要為我春秋閣 百年名聲,除去你這孽障!”
這陳海眼見說不過葉東風,竟然以春秋閣來壓他,說罷,也不理會周圍人的目光,當即一聲令下,就要命執法隊拿人。
葉東風此時也被這陳海一陣胡攪蠻纏搞得心煩,眼見執法隊就要動手,葉東風踏步前去準備迎戰之時,天空中忽然傳來聲音:“陳海,住手。”
聲音浩浩蕩蕩,在整個春秋閣響起,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聲源。
葉東風微微眯眼,看向某處:“能夠做到這一步,應該是圖騰靈境的破命高手了,實力能夠達到這一步,難道是春秋閣的閣主?”
陳海此時一聽到此聲音,竟然激動地跪倒在地,雙眼望天,激動地說道:“奴仆陳海叩見老爺。”
“陳海,你兒先欺侮人在先,葉東風雖下手頗重,也有錯,但罪不至死,同時我春秋閣弟子,本就有相互挑戰之風氣,如今你這樣胡鬧,豈不是破我春秋閣百年閣規?”
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陳海聽到一個勁的磕頭:“老奴認罪,隻是老奴一生命途多舛,隻有在跟了老爺之後才能苟全性命,更是在五十歲老來得子,如今愛子前途盡毀,還請老爺看在老奴一生盡心服侍的份上,為犬子報仇!”
這陳海沒說一句話就磕一個頭,直到說完話,額前已是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