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除了倆人的呼吸聲
傅寧希伸出纖細的手指,往裏麵一勾,一個黑色的金屬吊墜被勾了出來。
打開吊墜,裏麵是一個穿著警服的青年男人照片。
照片有些泛黃,看的出來,年代有些久遠。
東澤眼眶立即紅了,不顧赫連夜對他的壓製,拚命的想把吊墜拽回來。
“不許碰我的東西。”東澤嘶吼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傅寧希雖然聽不懂,但也能猜出他說的什麽。
在看看照片中的人,其實和東澤有些像。
心情登時有些沉重。
傅寧希把吊墜合上,小心翼翼的放回東澤的衣服裏。
起身對赫連夜說,“把他放了吧。”
赫連夜挑眉,抬起手,解除了對東澤的禁錮。
東澤立即起身,狠狠地看眼傅寧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身影很快的消失在荒山裏。
傅寧希收回視線,感受到來自身後的灼熱,一陣風吹過。
牧場火勢越來越大。
這個地方本不該存在,但如果任由這火勢蔓延下去的話。
到時候這個荒山,以及這篇草原,都會成為灰燼。
環境受到破壞不說,到時候很可能造成人員的上網。
傅寧希拿出手機,打了119。
之後和赫連夜坐車離開這裏。
倆人沒有注意的是。
在他們車子離開後,東澤從樹林裏鑽了出來,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奔過去。
別墅裏。
傅寧希下車,走進去。
看見一群雞毛撣子,正抱著拖把,癱坐在客廳,呼呼大睡。
雞毛撣子們臉上顯得有些疲憊,所以睡得格外的香甜。
甚至有的還打起呼嚕。
畢竟還是少年,沒有什麽警惕心。
再看看這個別墅,確實比他們離開前,幹淨很多。
這些雞毛撣子,雖然平時有些中二,可在家裏也是被寵著的,應該沒有幹過什麽家務活。
啪嗒,抱著拖把的黃毛突然倒在地上,一下子就醒了,抬眼茫然的看著周圍,最後視線落在傅寧希連上後,又挪到赫連夜臉上。
赫連夜勾唇一笑,朝黃毛做可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表情還陰森森的。
黃毛瞳孔逐漸睜大,麵容逐漸變得驚恐。
他立即抱著拖把站起身,說,“老大,我們沒有睡,沒有偷懶,我們已經把別墅打掃的幹幹淨淨。”
黃毛的聲音不小,立即把剩下的雞毛撣子全都驚醒。
一個個的立即站起身,抱著懷裏的拖把,像是抱著救命符一樣,顫顫巍巍的點頭。
赫連夜笑,“幹的不錯,你們可以去休息了。”
黃毛聞言小心翼翼的問,“回家休息麽?”
“嗬。”赫連夜冷笑,說,“一家人慘遭不名歹徒殺害的新聞,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
雞毛撣子麵色一沉,明白赫連夜話裏的意思。
“青龍,給他們安排房間。”赫連夜喊。
雞毛撣子們不敢有半點疑義。
傅寧希和赫連夜在客廳吃完晚飯,便上樓休息。
因為關係是男女朋友,所以倆人睡在一個房間裏。
不過在上樓之前,青龍接了個電話,叫住兩人沉聲說道,“王德勝回去後,立即聯係了其它還沒有歸順我們的幫派,打算清繳我們飛龍幫,甚至不惜搜集我們的犯罪證據,和警察合作。”
“不過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罷了。”赫連夜語氣輕蔑,並沒有把王德勝放在心上。
青龍看眼傅寧希,臉色顯得有些沉重,猶豫片刻,他還是把話說出來,“飛龍幫現在根基不穩,如果黑虎幫真的跟那些幫派聯手,很有可能會對我們造成重創。”
上午時,王德勝所說的合作,並不是沒有任何依據。
他敢直接上門挑釁赫連夜,也是有這份底氣在。
原本青龍以為赫連夜應該有什麽後手準備,但現在看來,似乎沒有。
青龍這才顯得憂愁。
赫連夜說,“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剩下的你不用管。”
青龍垂眸,麵色沉著,道,“好。”
赫連夜攬著傅寧希的腰回到樓上房間,並且把門關上。
“姐姐覺得青龍怎麽樣?”赫連夜笑著問。
傅寧希說,“他是飛龍幫的人。”
“姐姐也這麽覺得。”赫連夜說。
是飛龍幫的人,但卻不是他的人。
青龍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老大是誰,但他一定會守好青龍幫。
忽然窗外,傳來一點輕微的響動。
赫連夜挑眉,聲音陡然間變得困倦,“姐姐我好困,我先去洗漱睡了。”
用手拍了拍嘴,一臉困倦的模樣,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片刻後回來,關上房間的燈。
與傅寧希躺在一張床上。
房間變得安靜,除了倆人的呼吸聲,便隻剩下外麵風吹樹葉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房間的窗戶邊,出現一個黑黢黢的人影,從窗戶縫隙裏,伸進來一個極細的鐵絲,片刻後,窗戶被打開。
人影小心翼翼的溜進來,呼吸都屏住,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慢慢的,慢慢的,他來到床邊。
透過窗外投進來的月光,看清躺在床上的倆人。
黑影臉上略過一絲遲疑,但他摸了摸胸口的吊墜,遲疑又變成恨意。
舉起手中手中的刀,準備揮向床上的人時。
床上的人突然醒來。
同時房間的燈突然亮了。
黑影一時間受不了強光,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
下一瞬,手腕傳來劇痛,手中的刀已經掉在地上。
而他也被赫連夜壓在床下。
赫連夜穿著一身黑色睡衣,領口半開著露出精致的鎖骨,此刻他唇角含著冷笑,道,“你可真是不老實,三番兩次的來尋死。”
這黑影不是別人,正是東澤。
東澤被壓得動彈不得,他憤恨說,“你們就是高原上的垃圾,總有一天會被清理出去。”
“我們會不會被清理出去,我不知道,但你應該很快就要死了。”赫連夜冷聲說。
東澤不在掙紮,閉上眼睛似乎認命。
赫連夜拿過那把刀,放到東澤的喉嚨底下,隻要輕輕一劃。
東澤的喉嚨就會被割破,鮮血會流一地,一個年輕的生命,就此消逝。
赫連夜勾唇笑著,揪住東澤的頭發,迫使他露出脆弱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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