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孩子是你的
醫院裏。
楚律邢站在門外,麵色緊繃。
半晌。
手機鈴響起,是阮向南打來的,他接起。
“剛才在打電話報警,楚先生你找到以軒了?”阮向南焦急地問道。
楚律邢嗓音低沉,“嗯,找到了,但她情況並不好,現在在醫院進行搶救。”
阮向南心髒猛地緊縮,趕忙道,“我馬上過來。”
片刻。
阮向南大步的奔了過來,嗓音焦急問,“以軒現在什麽情況,她怎麽樣了?”
楚律邢搖頭,從喬以軒被送進急診室到現在,還沒有醫生或護士出來。
阮向南眉心緊鎖,道,“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以軒為什麽會進急救室?”
楚律邢沉眸,道,“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被幾個小混混欺負,當然最後小混混沒有得逞,但她後來暈了過去,車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開始流血。”
阮向南聽著這話眸色一顫。
喬以軒遇到了小混混,還流血了……
都是他不好,他不該在喬以軒打電話來問的時候反應無措。
如果不是他那幾秒的沉默,喬以軒就不會受不了打擊奔出去。
都是他的錯。
“阮先生,你先別亂,喬以軒不會有事的。”楚律邢見阮向南麵色痛楚,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阮向南凝眸不語,雙手緊握成拳。
終於,急救室的門從裏麵被推開。
幾個護士推著臉色蒼白的喬以軒出來。
阮向南趕忙疾走上前,看一眼喬以軒,急切問,“醫生,她怎麽樣?”
醫生搖頭,說,“先生你放心,幸虧送院及時,孕婦的血已經止住了,至於胎兒,也穩定了,之後好好安胎就好。”
“謝謝醫生。”阮向南輕籲一口氣,“那她大概什麽時候會醒?”
“她大概明天就會醒了,醒來之後,先臥床,等後天才能下床。”醫生囑咐著。
“好。”阮向南把醫生的話牢記於心。
醫生走後,阮向南跟著小護士一起把喬以軒推到病房。
楚律邢卻是微微蹙眉。
他跟著來到病房,然後鎖眉盯著喬以軒還未隆起的腹部。
阮向南察覺他的視線,待護士離開後,眼眸微垂,握住喬以軒的一隻手,說,“楚先生,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以軒懷孕了,而這個孩子,是你的。”
楚律邢眸子瞠了下,眸底複雜溟閃,但最終,他也隻有四個字,“我很抱歉,阮先生。”
阮向南搖了搖頭,“這件事沒有對錯,其實前幾天我就知道以軒懷孕了,但醫生說以軒子宮壁薄,如果這個孩子流掉,以後恐怕很難懷孕。”
“所以,為了以軒著想,我決定留下這個孩子,而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隻要他身上流著以軒的血,我就會視如己出。”
阮向南頓了頓,又道,“所以楚先生,我希望關於這個孩子,你能繼續保密,當然,如果你以後想見這個孩子,我會拍這個孩子的照片給你,可以麽?”
楚律邢眼眸低垂,又盯了喬以軒的腹部一眼,很快轉開,淡淡地笑了笑說,“阮先生,我其實沒那麽喜歡孩子,而且等西爵的事情解決,我就會離開,這個孩子我恐怕不會再見,就有勞阮先生費心了。”
翌日。
喬以軒還是沒有醒過來,不過臉色已經稍好了一些,不像昨天那麽蒼白。
阮向南一隻在病床旁陪著喬以軒,而楚律邢回了酒店,於早晨,替阮向南帶了些早點。
“謝謝,楚律師。”阮向南接過早點,道。
楚律邢聳聳肩,“不客氣。”
片刻。
叩叩兩聲。
病房門響,傅西爵走了進來。
楚律邢抬眸,知道昨晚傅西爵應該是派人去抓那幾個欺負喬以軒的小混混了,便問,“抓到了?”
傅西爵點頭。
阮向南看了眼喬以軒,醫生說喬以軒今天應該會醒了。
而說話聲太吵,他怕打擾喬以軒睡覺,他還是希望喬以軒能多睡一會兒養精神的。
“我們出去說吧。”阮向南道。
傅西爵點頭。
片刻三人來到病房外。
傅西爵直接道,“那群小混混是被人收買的,故意去堵喬以軒。”
阮向南聞言擰眉,“是誰收買的小混混?”
傅西爵道,“小混混說是一個長頭發的東方女人,但因為帶著墨鏡和口罩看不清臉。”
阮向南聞言一怔。
是個東方女人?
可怎麽會有女人要對付喬以軒?還是以售賣小混混那樣肮髒的手段?
要知道喬以軒性格開朗,根本不該有樹敵的可能。
可現在竟然有人要害喬以軒,是誰?
阮向南猛地想到之前被下藥的事……他其實那時就在想,是誰下的藥。
當時就他們這幾個人,照理說不會是服務生的。
而今天,喬以軒原本是約了蘇童逛街的,卻在蘇童的房間裏消失不見。
而蘇童也不見了,電話一直打不通。
瞳眸顫縮,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測猛地席向阮向南……該不是,蘇童下的藥,又告訴喬以軒,那晚不是他?
畢竟,那晚的事,也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而蘇童,當時也在場。
可,不應的,他之後也找過蘇童,讓她不要告訴以軒,而最近,喬以軒和蘇童的關係明顯要也很好。
那蘇童,怎麽會做出傷害喬以軒的事呢?
阮向南眉頭深鎖,怎麽都想不通。
“阮先生,你是不是在懷疑蘇童。”
楚律邢看著阮向南的麵色,也猜出了一二。
阮向南點頭,“我是有這抹猜測,可我覺得又不可能。”
楚律邢眼眸微沉,道,“其實蘇童喜歡我,但被我拒絕了,而她覺得,我對喬以軒和對她不同,把喬以軒當成了假想的情敵。”
阮向南聞言總算了然了。
所以,蘇童是因為愛而不得,對喬以軒嫉恨?
沉眸,阮向南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以軒,蘇小姐,我一定會報案,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以軒,包括她的孩子。”
病房裏。
喬以軒昏昏沉沉醒來,她感到空氣裏好像有輕微的交談聲。
而當她完全睜眼,她入耳的話,就是阮向南那句,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以軒,包括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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