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兩百九十五章 霸氣身影
遠方,神武天眾人望著陸隱,目光與之前再也不同,不管立場如何,陸隱的表現已經征服了他們,前無古人,后,也無來者。
唐先生,未先生等一眾憶賢書院的人臉色蒼白,看著陸隱無助的面臨三位半祖圍攻,很不公平,但,這就是現實。
陸隱眼前,刀鋒肆虐,他急忙避開,胸前被撕開巨大血口。
身側,半月環橫斬,自心臟處蔓延而出的力量消退,彷彿乾涸,就連死神變狀態都無法保持,面對半月環的斬擊,他瞳孔化作符文,令斬擊停頓片刻,身體避讓,脖頸處依然被斬中,差一點點整個頭顱就沒了。
羽公子手掌自上而下拍出,龐大的壓力震動神武天,粉碎大地與虛空。
陸隱目光一凜,抬手,導流圖抵擋,同時釋放精氣神,令羽公子的攻擊偏移,而他自己身體也被甩飛了出去。
緊隨而至的是無數刀鋒與半月環的斬擊,他們不會讓陸隱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劉缺沉默看著,如果有一天他也可以被四位半祖圍攻,打的半祖沉默,死也值了。
白薇薇盯著陸隱看,在寒仙宗萌芽的心緒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茁壯,這個人數十年前就可以憑一己之力鎮壓四少祖,而今,更是與半祖決戰,古往今來可曾出現過這種人,大師姐能不能比得上他?
清風想起師父清塵的話,不管是七英傑時代還是數十年前四少祖時代,陸小玄都是最優秀的,無人可比,他現在體會到了。
夏神飛鬆開手掌,結束了,這個人將不會再出現,不過卻也永遠不會消失,他會記住一輩子,記住這個讓他連出手資格都沒有的對手。
食神踏前一步想出手,他看不下去了,如果有一絲可能讓陸小玄活下來,或許都值得,以他表現的天賦,足以扛起整個人類。
不管是敵視陸家的,還是漠視這一切發生的,此刻看著陸隱獨自面對數位半祖,那種悲壯都足以讓他們的心靈震撼。
陸隱身體重重砸在地上,忍不住吐血,身後,刀鋒與半月環緊隨而至。
這時,一股灼熱的火焰橫掠虛空,將刀鋒與半月環推開。
陸隱看向遠方,看到了食神,是他?
夏子恆三人陡然回頭,盯向憶賢書院方向。
憶賢書院眾人也都詫異,看著食神。
「師父,你在維護陸家?」,羽公子陰柔的聲音傳來。
聽到他的話,一眾憶賢書院學生恐懼。
食神嘆息,「陸小玄活著有活著的價值,沒必要置他死地,將他扔去背面戰場吧,以他的實力,可以發揮更大的用途」。
「陸家本就是我樹之星空最大的紅背,把他扔去背面戰場豈不是放了他?」,羽公子道。
食神大怒,「陸家是不是紅背還不是你們說了算,你們」,「食神」,一聲厲喝,夏子恆看過來,「你真要插手我四方天平與陸家的恩怨?」。
烏堯周身,半月環旋轉,「食神,現在是你的態度,還是憶賢書院的態度?」。
食神臉色難看,四方天平已經在逼迫憶賢書院,之所
以沒採取更激烈的手段是他們還顧忌一點名聲,畢竟樹之星空出自憶賢書院的修鍊者很多,但如果他幫了陸小玄,就沒人能為憶賢書院說什麼了。
陸家,是整個樹之星空的禁忌。
「前輩」,唐先生忍不住開口。
食神看了看他們,目光複雜。
遠處,陸隱聲音傳來,「我陸家的事,不需要別人插嘴」。
眾人看向他。
此刻,陸隱站了起來,渾身浴血,看向遠處食神,眼中閃過歉意,之後是滿目的決絕,「當初我陸家被放逐,你們做什麼了?無論你們現在做什麼,我陸家也不會領你們的情,你欠我的人情也還完了,滾遠點」。
不少人皺眉,陸隱態度太惡劣了。
憶賢書院內一些學生也不滿。
食神嘆息,他知道陸隱的意思,不想他們受牽連。
夏子恆冷笑,回望陸隱,「陸小玄,別怪我們不給你留遺言的機會,能讓你死在先祖殘刀旁,已經是你的榮幸」。
這時眾人才發現陸隱如今的位置就在夏家殘刀旁,殘刀洞穿獄蛟尾巴,插入大地,鎮壓獄蛟。
之前夏家祭祖,一個個夏家人也來了這裡想拔出殘刀,這裡是夏家榮耀之地。
陸隱聽到夏子恆的話,緩緩回頭,看到了殘刀,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居然落到這裡,殘刀,殘刀,他目光發亮,抬頭,看著巨大的殘刀,他凝空戒里,可是還有兩瓶辰祖血液,之前他就猜測過能不能拔出殘刀,究竟能不能?
「你可以去死了」,烏堯等不及,半月環斬出。
陸隱腳踩逆步,一步登上殘刀,來到刀柄旁。
烏堯的半月環橫斬而出,毫不顧忌殘刀,夏子恆,羽公子也同時出手。
殘刀根本無法破壞,否則也不可能鎮壓獄蛟。
他們出手不需要顧忌。
陸隱此刻就站在殘刀旁,頭頂是霧祖與獄蛟對戰的轟鳴聲,下方,有三位半祖攻擊逼近。
他深呼吸口氣,大喊一嗓子,「前輩,我要死了」,說完,他取出兩瓶辰祖血液直接澆灌在手上。
遠方,夏邢看到了,瞳孔陡縮,那是?
隨著辰祖血液澆灌雙手,陸隱一把握住刀柄,揚天怒吼,開始往上拔。
與此同時,三位半祖的攻擊降臨。
而頭頂,霧祖出現,一眼看到三位半祖的攻擊,揮手,霧氣擋在陸隱身側。
而霧祖身後,巨大的利爪降落,抓向她。
霧祖無奈,避不開了,不過無所謂,只是顯化而出以微製作的分身,不過一旦被獄蛟破碎,想再顯化一道分身就難了,小子,自求多福吧。
陸隱沒看見霧祖幫他擋住了三位半祖的攻擊,也沒看到霧祖身後巨大的利爪降臨,他眼裡只有殘刀,在握住殘刀的剎那,他知道可以拔出來,就是這種感覺,所以,他用力了,用盡全身力氣,戰國都釋放而出,沸騰虛空。
然後,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殘刀,拔出。
一剎那,來自遠古洪荒的力量橫掃神武
天,掃向整個頂上界,令母樹都震動。
一剎那,陸隱拔出了殘刀,耳邊傳來刀鋒出鞘之音。
一剎那,獄蛟的利爪停下,獃獃望向陸隱方向,殘刀,沒了,它,自由了。
一剎那,令人頭皮發麻的目光自上方垂落,來自一位位祖境強者。
神武天的驚變終於讓主宰界那些老祖坐不住了,之前無論如何,陸隱都只是困獸之鬥,不值得他們付出代價下來誅殺,而今不同了。
不管誰在看他,這一刻,陸隱拔出了殘刀,身體騰空,將殘刀高高舉起,鮮血順著刀柄向身體流淌,整個人被染紅,卻有一股無上的霸氣衝天而起。
神武天內,有人下意識癱軟,然後一個接一個癱軟,他們感受到了古老祖先的力量,陸隱這一刻就像是他們的祖先夏禪,高高舉起殘刀的身影,即便夏子恆都顫慄。
霧祖驚奇望著,這種霸氣似曾相似。
獄蛟巨大的雙目盯著陸隱,確切的說,是盯著殘刀,它想拿走殘刀,想做就做,獄蛟利爪越過霧祖,直接抓向陸隱。
陸隱沒想到在拔出殘刀后第一個對他出手的不是那三位半祖,而是獄蛟。
獄蛟是祖境生物,一個祖境生物對他出手,他不可能逃過。
但手握殘刀,不知道為什麼,陸隱感覺不到獄蛟的威壓,彷彿那不是祖境生物,而是一頭可以被殘刀鎮壓的可憐蟲,他抬頭盯向獄蛟,殘刀狠狠斬下,「放肆」。
獄蛟利爪陡然停住,距離陸隱不遠,而殘刀斬落,刀鋒劃過,竟令利爪被撕開了一截。
這一幕連霧祖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柄殘刀對獄蛟居然有這麼大的破壞力?
獄蛟驚悚,連忙收回利爪,憤怒而又恐慌的瞪著陸隱,目光兇殘,發出威脅的嘶吼。
陸隱揚起殘刀,盯著獄蛟,目光閃爍,這柄殘刀對獄蛟的破壞力有些不尋常,怎麼回事?這不是夏神機用來鎮壓獄蛟的嗎?如果破壞力這麼大,尋常祖境就可以鎮壓了吧,怎麼感覺不僅僅是鎮壓這麼簡單?而且這獄蛟為什麼要搶殘刀?
高空之上,陸隱手握殘刀,盯著獄蛟。
獄蛟巨大的雙目也盯著他,眼神充滿了兇殘,長長的龍鬚飄舞,四個利爪抬起,標準的張牙舞爪。
明明是祖境生物,明明強的不可思議,連此刻的霧祖都抵抗不了,明明不是陸隱可以對抗的,連一絲氣息也不是陸隱可以承受的,但他握住殘刀,就感覺能鎮壓獄蛟,只是一柄殘刀,卻給了他這種感覺,太不尋常了。
即便殘刀是祖境之物也不應該有如此威力。
陸隱想不通,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他很確定殘刀對獄蛟有著不可思議的破壞力,「前輩,來,一起對付它」,雖然有信心,但畢竟面對的是祖境生物,他覺得還是應該慎重。
霧祖出現在陸隱身側,怪異打量殘刀,「小子,抽時間把這柄殘刀給我研究一下」。
「好」,陸隱答應的很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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