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上神成了替罪羊
后夕晝那傢伙雖然一口否定對他有意,但也不讓他走,他以前還在想,大概是后夕晝不喜歡他出去跟那些女人鬼混,可被打的次數多了,他也不敢往那邊想了。
只是他就是想不明白,既然這小子對他沒意思,到底為什麼不讓出宮?
這宮裡的女子本來數量就不多,何況質量還不行,寥寥幾個能稍微看上眼的,可是吧,他還不能動,他要敢動這裡的女子,后夕晝說了,他就讓他一輩子都碰不得女的。
這麼說,明顯來說是吃醋了的對吧?
但……
哎,不管如何,結果都是不能碰他也不能碰這裡的任何一個女人。
當然男人也不行,所以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皇甫爵決定冒著生命危險……不對,篤定沒有生命危險前來頭出宮的令牌了。
聽說后夕晝病了,這是他最有勝算偷到令牌的一次了吧?
皇甫爵小心翼翼避開了向善與樊榮潛入了后夕晝的書房,原本只是打算頭令牌就出宮的人,看到躺在床上的后夕晝的睡顏時頓時又走不動道了。
他的臉色看起來異常的紅潤,顯然當真是病了的。但這個模樣更是銷魂啊,看那如扇的兩彎睫毛垂在臉上形成招人喜歡的陰影,那高挺的鼻子,紅潤的嘴唇……
你說男人長成這樣能不找人喜歡嗎?
而且,因為生病,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喉結看來也誘人極了。
皇甫爵看四下無人,后夕晝又病得似乎毫無知覺,那麼……總得讓他撈回一些好處吧,也能解他這段時間被揍的一些代價吧?
於是乎,他將找令牌的事情先行放下,而是慢慢走過去要親這人。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管啦……
后夕晝並沒有睡著,只是覺得很累,知道皇甫爵進來了,聞他那一身濃重的香粉味道就知道,此人的警覺居然差到偷襲身上還擦香粉。
只是他心裡卻這麼奢望,也許皇甫爵當真只是在逗弄他,以前他不也經常如此嗎?還會說些故意讓他面紅耳赤的話,然後在一旁很開心的樣子。
所以前一段時間,他那些輕薄的舉動都不是真心的,如今見他生病了就真的是擔心所以過來瞧他,對吧?
如果,他當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皇甫爵會對他做什麼呢?
會不會像當年那樣用微涼的手來摸他的額頭,一時之間忽而好期待那重溫舊夢,感受那樣的關心,所以後夕晝不動聲色地等。
皇甫爵越湊越近,眼看美色就要到手雙目放光。
正逢此時。
陵光神君從天而降,一進來就看看到皇甫爵要輕薄后夕晝。
沒多想立刻進入皇甫爵的身體里,而皇甫爵的嘴跟后夕晝的嘴就差那麼一點點……
陵光神君還沒來得及收回這個孽障的身體。
一個拳頭已經比他更快地揮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他的眼睛。
陵光神君長這麼大,跟人打架也輸過,比如前幾天跟酒後的蒼灜打的時候也沒少挨揍,可都沒這麼正中被打著眼睛的,而且還是一拳就被打倒的那種,倒在地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眼冒金星。
后夕晝連起都沒起,沉聲說道:「敢再來一次,真定然廢了你。」
陵光神君一時之間還沒明白過來,這拳頭挨得可夠冤枉,可是吧……貌似又不冤枉,是誰這麼無禮也該被揍,皇甫爵那混賬東西。
「還不滾!」后夕晝連看都沒看他只是冷聲說道。
滾?
沒想到多年之後再重逢后夕晝,第一句話還是讓他滾。
陵光神君哭笑不得從地上爬起來,本來想著解釋,但無從解釋,而且貌似不是時候,從后夕晝的話語里聽得出來,皇甫爵這種無禮之舉並非第一次。
所以,他只能……滾。
到了門口抬頭看著大雨過後,天上掛著的還含著水的昏黃月亮。
明日,他要如何重新取得后夕晝的信任呢?
次日一早。
皇甫爵只見穿著太醫院衣服的人進出書房,樊榮與一個內侍官在門口守著,昨晚他沒注意,難道后夕晝生病了?
陵光神君……也就是現在的皇甫爵在遠處看了一會兒,許久之後見樊榮送走御醫,皇甫爵便走向書房。
正要進去……
「二殿下!」樊榮的聲音從後來傳來,生怕他要進去連忙上前阻攔,「您請回吧。」樊榮的語氣有些不少,挺不客氣的。
「后是生病了?」
樊榮本不想跟他解釋,但怎麼說自己也是部下,看在往日情面他說道:「王之前去了病疫災區,回來就染了風寒,今日的情況比昨日更不好了一些,二殿下可千萬不能再去打擾王休息。」
看來,這皇甫爵沒少給后夕晝添麻煩。
「我知道了,不會進去。」
后夕晝這是染的熱病,高熱難退,闕恆給他吃了不少葯,但好轉一些又反覆起來,這讓朝野上下人心不安。
畢竟這場病疫讓不少人死去,后王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那是誰都填補不了的損失,子嗣他沒留下,如今的二殿下又是扶不上牆的攔你,這……這該如何是好。
李茂與干俞這些肱骨大臣,對太醫院下了命令,若是治不好后王的病,他們太醫院可以散了!
太醫院上下忙得焦頭爛額。
「怎麼用在其他人身上的要有效,在王身上就無效了呢?」
「再換這幾種葯試試!」
又一天過去,后夕晝的高熱還是不退。
被勒令不許靠近寢宮的皇甫爵在半道攔住了闕恆,文雅地行了一個禮。
「院判大人可願意試試這種丹藥?」
他將一個小盒子給了闕恆。
盒內有三刻金銀銅色的圓形藥丸。
跟隨在院判身後的太醫與侍衛都有些警惕地看著他,最近關於他多次對后王無禮,又多次被后王揍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王宮,瞧他現在眼睛還青著呢,感情又是被揍了……
經過一天的了解,陵光神君還能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他……想皇甫爵的,他淡淡一笑與闕恆說道:「以闕太醫的醫術,應該能辨別出這彈藥的成分。」
闕恆看向他:「三色丹,據說能驅除百病的靈丹妙藥,世上嫌少有人能煉製,我們派人去尋了很久都無果,還是二殿下神通廣大。」
「若是能擁便用上吧。」
次日中午,后王的寢宮外,樊榮面有喜色走出來與李茂等人說道。
「熱病退了,昨晚後半夜就沒有再反覆。」
李茂與干俞等人大鬆一口氣。
「那我們進去看看王。」
「將軍,闕太醫吩咐,讓王盡量多做休息。」
「也對也對,你讓王不操心其他安心養病。」
眾人離去。
在半道遇見了皇甫爵,李茂與干俞幾個老相識面色頗有些不自然,他們都聽樊榮說了,這皇甫爵幾次三番要……非禮后王,這實在是讓他們無所適從。
李茂與干俞也都找他談過,但皇甫爵口口聲聲都在諷刺他「背叛西夏」,說什麼「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等等。這人又變成了當年那個玩忽職守貪婪好色的紈絝子弟模樣。
只是,畢竟這人帶著他們打出了一片天下,就是如今厚土國有半壁江山是他的功勞也不足為過。
那個深謀遠慮運籌帷幄的奇才,如今……只能嘆息了。
所以李茂與干俞幾人只是對他行禮,並沒有交談,志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也多。
陵光神君對他們拱手回了禮。
那些人離去。
李茂走了一段距離之後,轉過身來:「爵爺。」
陵光神君回頭。
李茂也不客氣了:「這裡是厚土國不是西夏,爵爺此身華袍乃是當日舊情所換,還請無比珍視別太過分,否則王念舊情我等可念不得再多了。」
能為後夕晝說出這樣的話,也算是忠臣。
皇甫爵頷首,徐徐說道:「后王得將如李茂,幸。為保同袍之情,在下謹聽教誨。」
說完,他嘴角一彎朝著書房走了去。
李茂眼睛眨了眨,不大明白,看向干俞:「方才那文縐縐的一段……二殿下說的?」
干俞:「確實出自二殿下之口。」
一旁的獨眼將軍戚光說道:「聽說這次救王的三色丹還是二殿下找到的。」
李茂:「……你說這人……倒是是什麼人啊?」
王的寢宮。
后夕晝將最後一顆銅色丹藥吃下。
闕恆說道:「次葯吃后,王必然恢復如常,我厚土乃天下之福。」
后夕晝只問道:「樊榮,災后重建的事情可有落實?」
「溫大人將王命與監管人員一同安排到災區,其他事情也有干俞將軍監管……」說到此處樊榮停頓了一會兒,「經過此事,王就算暫時不想成婚,但相國的位置是否不能再空著了?」
其實,后夕晝何嘗不知這位置的重要性,只是想起皇甫爵曾說過「到后成為厚土國的王,那個時候你來接我,讓我名正言順做你的相國,如何?」
他還說「只管放心去做你該做的事,后已經長大,我還等著後來照顧我呢」。
如今他已經成為而來厚土國的王,他已經能夠名正言順將相國乃至王位給他,可是,皇甫爵,你如何何在?
「二殿下如今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