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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被囚禁的鸞凰

  果然。


  犀嵐說她只是想后夕晝才去的酆宮,鸞凰她就沒有見上面。


  后夕晝看向了犀照。


  犀照聳肩:「我也是剛回來,還不知是什麼情況。」然後詢問犀嵐,「你又闖禍了?」


  「大哥,我見那女人就來氣,又何必自討苦吃?」


  兄妹二人如此說,后夕晝知道,他是沒辦法將鸞凰找出來的。垂著視線須臾他道:「大哥上次與我說,南帝找你說服我交出鸞凰,對吧?」


  「是。」犀照回答之後恍然大悟,「你該不會以為我將鸞凰交給南帝了吧?」


  后夕晝靜坐須臾才抬起視線看向犀照:「希望她不會在南帝手中出現。」


  「……后,你此話怎講?」


  后夕晝沉默。


  犀照無奈笑道:「若是她在南帝手中出現,你就認為是我交出去的?若是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告訴你南帝來見過我的事?」


  「大哥想多了。」后夕晝此時才說道。


  想多了,只怕他就是這麼想的!但他都這麼說再解釋就顯得是在掩飾,犀照再無奈一笑:「信不信由你。」


  「既然她不在此處,那我先告辭。」


  告辭就告辭,何必加一句既然她不在此處,分明是在強調他就是不信。


  「嗯。」犀照隨口應了一聲。


  犀嵐上前拉住后夕晝的手,在她剛靠近時他已然抄起手,微微側頭看她。犀嵐說道:「二哥好久沒來紫輝宮,不如坐坐再走。」


  后夕晝別開視線,不冷不熱道:「不必,我還得去找南帝。」


  犀嵐驟然一愣:「你去找南帝做什麼呃?」


  「想看看他什麼時候抓到鸞凰。」


  犀嵐:「……」


  「告辭。」


  這次犀嵐沒留她,當然她也留不住。


  待他離去,犀嵐扭頭對哥哥說道:「大哥,這可如何是好,他若是監視南帝我們就沒辦法將鸞凰送給南帝了。」


  果然這傢伙不容易對付,犀照笑了笑:「急什麼,他當真還能監視南帝一輩子?再說,我們又何必親自與南帝會面?」


  「大哥的意思是……」


  「此事就無需你操心,總之,哥哥會治好你就是。」


  犀嵐看著自己的大哥,有些感動地走過去抱住犀照:「還是大哥待小嵐最好。」


  「可你待后夕晝比我好多了。」


  「大哥……」


  犀照看著妹妹沒好氣地揉了揉她的頭髮,這世上他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妹妹,又如何人心讓她出事?

  犀嵐忽而想到什麼:「大哥先忙,我退下了。」


  說風就是雨的。


  「要去哪兒?」


  看犀照洞察的眼神,犀嵐也不隱瞞說道:「我去好好調教一下那個墮神。」


  「可別過了。」


  「明白,我還要拿她換取健康的身體呢。」


  隱秘的地下天牢,鸞凰被數條鐵鏈綁在牢內的牆壁。


  牢頭給犀嵐打開了牢門,她走了進來,看鸞凰連頭都沒抬起來看她一眼,她冷笑道:「我說過總有一日你會栽在我的手裡對吧?」


  她幾時說過?

  鸞凰不屑看她。


  犀嵐也無所謂,徐徐說道:「我倒是很好奇,你寧願栽在我的手裡也要從酆宮出來?二哥想要將你軟禁在酆宮的原因是什麼呢?」


  一個魔障也配與她對話?

  鸞凰憎恨陵光神君,同樣她更鄙視這些魔人,從被抓起來之後她就沒再開口說任何話。


  見她守口如瓶犀嵐一點都不覺得痛快,抬手就抽她臉蛋,在她的臉被打得偏過去之後之後,又立刻擰回她的下巴。


  手上力道之重讓鸞凰嘴角隨後就流血。


  「還當真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你不過就是一個墮神,被天界遺棄的傢伙到底在自持清高什麼?」


  鸞凰目光冰冷看著她,面無表情。


  犀嵐:「二哥留你不過念你的救命之恩,想要再南帝手下救出你,你卻故意跑出來是想試探他是否為你著急?告訴你,沒有。后夕晝不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鸞凰面色冷傲依舊對犀嵐無動於衷。


  一個借用別人驅殼來祈求后夕晝的心,可沒想即便她裝得再像,后夕晝卻輕易將她識破,犀嵐比她更可悲。


  因為被拒絕,所以如今將氣撒到了她身上?

  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后夕晝對他們誰都不痛不癢,除了趙明月。


  鸞凰內心自嘲,她那麼厭惡陵光神君,那麼想要拆散陵光神君與后夕晝,心中想過很多遍,就將太陰的身世告訴南帝,趁她還沒恢復讓南帝趁機將她摧毀。


  如此什麼都解決了不是嗎?


  可為什麼想了那麼多遍卻始終沒能下定決心這麼做。


  可既然不這麼做她又為何想法設法從鬼王宮逃出?明知道落到犀嵐的手中必然會受這樣的折辱。


  是因為受不了后夕晝與太陰相處?


  還是當真如犀嵐所言,她就是為了讓后夕晝注意到自己?冒死之舉不過為了對方一絲擔憂。


  哪怕這絲擔憂是因為擔心她泄露太陰的秘密。


  如此可笑可悲的舉動,她還是做了。


  呵呵,在後夕晝的面前她當真是做什麼都顯得多餘,做什麼都不會被重視。


  忽然間有些明白犀嵐的心情,不就是求而不得的單相思嗎?


  「哼……」


  「你笑什麼?」


  她笑,笑她們這些愛而不得的人有多愚蠢與痴狂?


  「還笑!」犀嵐抽起一旁的鞭子狠狠抽打在鸞凰的身上,只是如此憤怒的發泄驟然又讓她胸口如被針扎,手指痙攣抽搐,手中的鞭子也驟然掉落在地上。


  這被打的都沒吭一聲,打人的倒像是被詛咒了一樣。


  犀嵐揪著心臟,心裡咒罵:「趙明月,你這該死的女人!」


  所以她身上這術法是趙明月下的?

  鸞凰驟然明白這是什麼招兒,頓時覺得有些大快人心。


  「誅心術,天神的審判。」


  「……」她知道?犀嵐捂著心口,「天神的審判?」這個術法分明是趙明月給她下的,「你如何知道?」


  對了,趙明月體內有太陰靈犀,太陰靈犀那是陵光神君的力量。


  而眼前這個叫鸞凰的,曾是陵光神君的神將。


  「趙明月如何會天神的審判?是因為她體內有靈犀之力?」


  鸞凰不屑地哼哼再次閉口不提,方才這句其實是有些失言了,她何必再犀嵐面前提起相關於趙明月的事。


  「又不說話?」犀嵐冷冷笑道,「你以為我不動手就不能折磨你了嗎?我們這裡有很多魔人會好好招待你的,等我叫上十個八個男人來服侍你,看你會不會開口……叫。」


  鸞凰眼底冒出一絲殺氣,目光鋒利看著犀嵐:「我還當真就知道趙明月與陵光神君的秘密,我若說出來犀嵐小主能放過我嗎?」


  還以為骨頭有多硬,她當然不會放過她,會把她交給南帝處理,當然秘密她還是要聽的。


  「你說。」


  「此事事關重大,犀嵐小主靠近一些。」


  「……」犀嵐也不笨,警惕地看著她,「休想打什麼鬼主意。」


  「我手上腳上都是鐵鏈,難不成我還能把西犀嵐小主怎麼的了不成?」鸞凰語氣一向冷傲,就算求饒也是如此。


  也對,只要她站在鐵鏈的範圍之外,鸞凰也奈何不了她。


  犀嵐走上前。


  鸞凰壓低聲音道:「其實趙明月還沒死……」


  「你說什麼?!」這可是犀嵐最不願意聽到的事,好不容易明月魂飛魄散,好不容易鸞凰也在她手裡,以後后夕晝身邊就只有她一個女人了,她如何聽得明月還活著的消息?


  果然犀嵐很在意,鸞凰繼續又說:「而且趙明月與陵光神君……」


  她的聲音有些低,犀嵐必須認真地聽才能聽清。


  就在此時!


  鸞凰將長發一甩。


  呲呲

  長發甩出,髮辮中央有人偶雕刻刀,驟然刷過犀嵐的面頰。


  雕刻刀十分鋒利,最初犀嵐只覺得面頰被髮絲刷過,因為覺得有兩道細而深的發燙之感。


  須臾,面頰如同豆腐被切出兩道裂縫,鮮血迸出,犀嵐驟然捂臉驚恐大喊:「啊——」


  勞役紛紛趕來。


  犀嵐大叫:「快殺了這麼女人!」


  鸞凰毫不畏懼:「殺了我,你拿什麼交給南帝?」


  「住手!」犀嵐又連忙叫住那些勞役,瘋狂地大喊,「這個女人你們可以隨意玩弄,只要留著她一口氣就是!」


  鸞凰言語如她的雕刻刀一樣鋒利:「你們若敢動,我立刻兵解而亡,犀嵐,你會讓我現在死嗎?」


  「你……你……呃……」犀嵐急火攻心,憤怒地雙眼一白這次當真倒地,疼得只有在地上撓地的慘像,可越是有氣無處發,她越是憤怒,越是憤怒,誅心術越是誅心。「殺了你們……噗……」


  猛然吐了一大口血,犀嵐痛死過去。


  鸞凰看著地上的人忍不住想到另外一個人,陵光神君。別看他平日人畜無害,可若真的觸碰到他底線,當真是不好收場,他能頂著光環干很多令人髮指的事。


  想當年……


  鸞凰思緒被自己掐斷,她與陵光神君的當年沒什麼可想,她已經不是他的神將,與他再無瓜葛,甚至,她恨他。


  只是,太陰后夕晝,你們此刻必然很擔心吧?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把我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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