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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最後一步棋

  戴上了鬼面依舊還是有回頭率,不過這次倒不是因為美貌,純粹只因為那張面具,這張面具果然有些讓她介懷。


  午飯是在徐小寶家吃的。


  趙七洗了手進屋,聽見的就是后夕晝與小寶奶奶說:「無妨,張嫂就按明月平日喜歡吃的做便可。」


  聽到這句話趙七準備邁進屋的腳步停下來,張嫂答應了出門,趙七才跟張嫂打了招呼進門。


  后夕晝見她進來目光指向一旁的座位,趙七不動聲色坐了上去。


  桌上放著一盤豬油糖與阿膠糖,趙七隨手撿起豬油糖剝紙要往嘴裡送,察覺后夕晝凝視的目光,她將糖轉了一個方向給他。


  「七兒吃。」他不怎麼喜歡甜食。


  趙七塞自己嘴裡,其實心裡還是有些不得勁,為什麼給她做的飯按趙明月的口味上?而且,當張嫂將飯菜端上桌后,趙七顯然發現這些確實是她比較喜歡吃的。


  又看他手上的摺扇,趙七道:「師父,摺扇讓我看看可以嗎?」


  后夕晝將摺扇給了她。


  上邊的字跡確實太像她自己的了。


  而且,正好后夕晝要找的那個人也叫「趙明月」,難道真的跟她有關係?

  飯桌旁的趙七走神了。


  后夕晝剝了一個蝦仁放到她的盤子里,趙七看見了夾起來吃掉。


  那如果跟她有關係,那在三九門的那個趙明月又是什麼回事?

  后夕晝又剝了一隻蝦仁放在她碗里,趙七又繼續夾,在一旁的周全與張嫂看得那叫一個瞠目結舌,當年對趙明月晏王也沒做到這份上啊。


  這小徒弟倒是高級別的待遇。


  只是后夕晝有些看不下去,他剝蝦是沒所謂,關鍵是她這麼想著事情給什麼吃什麼的,會不會吃撐了也不知道?

  趙七筷子再伸過來的,后夕晝將盤子移開了些。


  夾不到東西的人把空筷子塞嘴裡沒吃到食物才回過神,低頭看盤子被人拿走了:「你幹嗎?」


  「為師倒是要問,從方才你就在想什麼呢?」


  趙七望了他好一會兒,可始終沒想起這個人,她放下筷子持起桌上的摺扇:「我……」


  「奶奶,爺爺,我回來了!」徐三寶踏入屋內,見到后夕晝止住急匆匆的步伐上前行禮,「晏王殿下。」


  然後看了趙七一眼,再看桌上的食物。


  「早幾日明月姑娘來過,還奇怪她怎麼沒跟殿下一起過來,今日殿下來了卻也沒帶上明月姑娘,不過,果然不愧是心有靈犀居然點了一樣的菜。」


  徐小寶說出了這話,周全才解釋道:「對了,早些時候明月來過,那孩子挺有心的還記得老奴與張嫂的喜好,帶了不少金陵的特產。」


  知道趙明月居然相較十幾年前也沒任何變化。


  原本還挺詫異,但想到主子也是如此也就很能接受了。


  后夕晝聞言只是頷首不答話。


  徐三寶道:「殿下與明月姑娘不會是吵架了吧?當日問她您為何一起來,她說也說你忙。」


  明月原本拿著的那把摺扇又只能放回了原處。


  那麼多人都認得並與她親近,比如空音雪、風凜苑、陸燕青包括后夕晝,由此可見那個趙明月就是當年他們的趙明月。


  所以,這件事跟她才是沒有半點關係。


  回三九門的路上,趙七明顯比來時沉默了許多,早上出門感嘆為何不下雨,晚上回家又感慨:「時間過得真快,天就快黑了,月亮又要升起來了,如果下雨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還是那個喜歡趴在窗邊看風景的習慣,后夕晝問:「為何總盼著下雨?」


  趙七將視線從窗外調回來望著對面坐著的他:「師父,您當真最疼的人是我嗎?」


  「嗯。」


  「那……」她垂眸想了一會兒,嘴角一彎嬌氣問,「如果我跟趙明月同時掉到水裡你先救誰?」


  「救你。」


  「騙人。」每次都問,人家說了又說騙人,可心裡卻又願意去相信,人真的是個矛盾體,她斜睨他,「趙明月會游泳的吧?」


  「但我還是會先救你。」


  「騙人。」


  「我不會再騙你。」


  再……


  真是個多層次的詞,讓人能聯想許多啊:「我自己也會游泳。」


  「那你還問這個問題?」


  「就是想知道。」小蘿莉屈膝踩在椅子上,下巴又擱在膝蓋上轉頭望向窗外,落日寫照在一汪碧綠的湖面上,「那,我跟趙明月都面臨死亡你會先救誰?」


  后夕晝察覺到了她的異常,一直看著窗欞下的人兒嘴角含笑的人,表情微微沉下來:「七兒有事要跟我說?」


  「師父不敢回答,你心裡其實只有趙明月對吧?」


  今天她怎麼這麼至於這個問題?是因為方才在周全那吃飯,徐三寶說的那些話?后夕晝無奈道:「不管是遇到什麼情況,我都會先救你。」


  她看了他半晌,哼了哼:「騙人。」


  「不回答七兒不信,回答七兒又說騙人,你讓為師情何以堪?」


  其實趙明月問出這樣的問題自己也挺意外的,好像非要聽到他說出對自己的記掛才甘心,可他真正說了,自己有很理智地告訴自己,這不可能。


  她與后夕晝算起不過萍水相逢的關係,就算是師徒,又如何能比得上他與趙明月的同生共死之情?


  「我這是教師父如何與女孩子相處,當姑娘家問出與某人同時落水你會救誰這個問題時肯定是對你信心不足,或是需要你甜言蜜語,當然你要給她像剛才那樣的答案,然後姑娘會說不信或騙人那都是騙你的,其實她心裡很高興。 」


  「所以七兒現在是高興了嗎?」


  怎麼還轉到她身上來了。


  趙七扭頭看向窗外好一會兒之後笑道:「嗯,是聽著挺高興。」


  「晚上七兒想做什麼?今夜十五越遠之時,要不要一起賞月?」


  真老土,約會是要一起賞月……好吧,這才是真正的花前月下,之時她哪敢賞月啊。


  「今晚在室內下棋!」


  「七兒會下棋?」


  「……呃,我教師父下五子棋。」


  五子棋在這個年代也有人玩嗎?怎麼后夕晝玩得這麼好?而且對她的路數了如指掌。趙七不服又轉戰黑白棋,可還是在不斷地悔棋之中不斷失敗。


  「不行,我們得還一個地方,窗邊風水不好影響我發揮。」


  其實是月光讓隔著窗戶也能讓她難受。


  今晚的月光實在太灼人,趙七手中的棋子掉落拿捏不住,在後夕晝審視她的時候,她將棋盤一堆:「不玩了,反正又玩不過。」


  「下棋需要耐心,七兒心不在焉且急功近利堪稱有勇無謀,為師都不急你著急什麼?這次用心下。」


  趙明月抬眼看他:「那,最後一盤了啊。」


  剛才輸得不斷叫重來的人可是誰?后夕晝點頭:「啊,多謝七兒賞臉。」


  離開了窗邊舒服了不少,趙七喝了平日都不怎麼喝的茶提神,很認真地看著他說:「師父,要不你讓我十步,要是我能跟你走二十回合就算我贏了如何?」


  「好。」


  「如果我贏了的話……先不告訴你,走著。」


  她立刻動手走棋。


  還真別說,認真起來棋還下得有模有樣的,很多以前他教的套路她倒是都會用上,這讓后夕晝十分喜悅,也頗有成就感。


  趙七有些興奮:「十八回合,再兩步我可就贏了。」


  后夕晝目光溫潤,在棋盤上落下一枚黑子。這一步將棋局推向了生死攸關的一步,趙七捏著白子許久不肯輕易落下。


  顯然,她很想贏這局。


  似乎對這局贏了之後要做的事非常熱切,所以她比任何時候都專註。


  后夕晝端起茶輕抿一口,極有耐心等她思考,而她習慣性地將拇指放到唇前要咬,好不容易被他改掉的習慣,如今又還原了。


  本想阻止,可看她冥思苦想的不忍打擾也便由著了,下次定然不能縱容。


  趙七目光驟然一亮促狹地看了他一眼,白子落向了黑子之間,這一步阻斷了后夕晝的圍剿趨勢,沒有意外趙七應該是能走過二十回合的。


  「最後一步了,師父。」


  其實他是當真希望她贏,后夕晝拿起黑子正要落下。


  門外傳來的急促地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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