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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轉機

  胡御的妻子紅丹娜是出了名的辣椒性格,胡御與她成親之後就沒有一天能安生,尤其紅丹娜還對他的過往十分挑剔,總是疑神疑鬼認為他在外邊有人,他只要出個門就會被跟蹤。


  於是胡御乾脆就不出去了。


  可他不出門了吧她就見天兒地跟他吵,他才知道原來就算再貌美的女子,一旦露出本性就都跟母老虎沒區別。


  在如此的婚姻之下,胡御自然就格外想念起陸燕青的好。


  兩人男人在一起興趣愛好相投,能海闊天空暢談,不拘小節,一起飲酒賞月好不愜意。


  他原本以為,自己成親了陸燕青會難過上一段時間,可沒想到他竟然沒多久也成親了,對方還是妖王。之後到處都在傳妖王與親王殿下伉儷情深,兩人出雙入對天造地設。


  所以陸燕青不僅娶了一個比紅丹娜好上無數倍的女子,而且婚後還幸福美滿,這讓胡御越想心越小,聽說陸燕青越幸福他就越坐不住,擔心陸燕青當真就忘了自己於是給他寫信。


  開始只是普通的問候,陸燕青沒回。


  後來約他一起喝酒,他依舊沒來。


  再到後來他訴相思之苦,陸燕青依舊毫無回應。


  所以今日才手段用盡將他約到了霜花樓,如此才能見到他,然後才發生了以上一幕。


  可是……


  陸燕青冷淡一笑:「那是以前。」


  「你是說,對著女王陛下你就能有反應了?像現在這樣嗎?」


  胡御十分邪惡,陸燕青雖然也算是智勇雙全,但在感情的駕馭上怎能與胡御這樣的情場老手對抗,而且胡御是他的初戀也是第一個男人,胡御了解他的身體比他自己還要多。


  雖不想承認,但這狐狸確實拿捏了他每個軟肋。


  「放手!」陸燕青喘著氣再次將他推開,但胡御死皮賴臉地繼續挑逗。


  「承認吧青兒,你這身體敏感成這樣顯然是許久沒被滋潤過,你跟女王陛下成親是否只是為了報復我?不然用情至深的你如何能這麼快地娶親,嗯?」


  他怎還能如此厚顏無恥說出這樣的話?


  兩人身上衣服凌亂。


  陸燕青面紅耳赤:「就算如此也還輪不到你來滋潤,滾!嗯……滾蛋,胡御你這個混蛋!」


  胡御早已不著寸縷,抱著陸燕青死纏爛打。


  「青兒,你是喝醉了才如此,不是本意,所以可以不用苦苦抵抗,你也想要我的青兒,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


  后夕晝很想進去將這兩個人捏碎。


  可忽而又想,趙明月與陸燕青是否當真就如胡御所言,成親不過就是一個幌子?!如果是這樣……


  后夕晝忽而高興也不是,不高興也不是,趙明月,你怎麼可以做到如此程度?


  一陣大風將廂房的門吹開!


  室內的兩人驟然驚醒,陸燕青拉起凌亂的一聲惡狠狠瞪了胡御一眼,疾步走出門口,他可不想因為自己毀了趙明月的名聲。


  不過門外空無一物,彷彿這門就純屬是被風吹開。


  夜闌人靜,梅園內的書房燈依舊亮著。


  鵝毛大雪紛飛的夜裡,書房對面的屋頂上,一個雪白的人影盤腿而坐,目光看著書房,默默守著書房內依舊熬夜工作的主人。


  感覺一個黑影憑空現形一般,屋頂上的空音雪驟然一動,不過確認來的人之後他又坐了回去。


  難怪能暢通無阻地進入梅園,來的人正是后夕晝。


  書房的門被推開,室外寒風灌入,趙明月掖了掖身上的斗篷打了一個噴嚏,鮮少生病的人此刻吸著鼻子雙腳踩著椅子,下巴擱在膝蓋上卷坐在書桌前看奏本。


  又打了一個噴嚏,伸手拿筆在冊子上做批複。


  梅園的書房並不大,趙明月所用的書桌卻很大,上邊對方很多冊子。如今趙明月卷在椅子上,看著彷彿就要被那些書籍埋了一般。


  熱熱鬧鬧的節假日,別人都在賞玩會友,可趙明月像是孤獨的孩子一樣窩在書堆之中,為什麼每次看見這人都覺得心疼呢?


  身後傳來腳步聲。


  后夕晝回頭看到雲瑤端著葯過來,見到他就要做禮,后夕晝搖頭,雲瑤恭敬地停下腳步。他看了一眼她托盤上的東西,接過了過來走入書房。


  看到一碗葯放到了桌面,趙明月也沒看來人,放下筆端起來就咕嘟咕嘟憋氣喝完,然後將碗放回去,目光沒有離開字面,好一會兒才慢半拍地嘆:


  「……啊,好苦。」


  然後拿起筆繼續寫字,然後感覺雲瑤太過安靜,她慢慢扭過頭來。


  后夕晝!

  感覺渾身一激靈,鼻涕都流出來了。


  后夕晝卻驟然上前握住她的臉,明月剛要反擊,發現有東西流嘴裡了,混著藥味腥甜。


  同時后夕晝已經拿出手帕捂住她的鼻子。


  真的是流鼻血了。


  趙明月只能仰著頭,然後看到后夕晝擔憂的面容,那狹長的雙眼裡有很多的無奈與無法傾訴的東西。


  明月抬手自己要按手帕。


  后夕晝沒讓,一手扶著她腦後一手擦拭。


  「不勞煩鬼王,我自己來就可以。」


  后夕晝看了她一眼放開了手,明月按著手帕,看他從火爐上取了水壺往銅盆里倒了熱水,又沖了一些冷水,隨後扯了一條柔軟的毛巾放在水裡,然後連盆端了過來。


  這人幾個月不見,突然冒出來,悶聲不響地做這些會不會有點瘮得慌?


  鬼上身了嗎?

  明月警惕看著他走過來,低頭凝視椅子上的她:「手帕拿開我看看。」


  「不就流個鼻血有什麼好看的?」她自己看了一眼手帕,然後從椅子上挪下去,走到水盆旁邊開始清洗。


  可鼻血好像沒止住,把水盆里的水都染紅了。


  「肯定是畢安他們給我補過頭了才這樣。」


  怎麼不是她把身體折騰成這樣的?當自己是鐵打了這樣沒日沒夜操勞,是鬼都熬不住別說她一個人類之軀。


  后夕晝不得不再去拿了一條毛巾給她擦拭,看她又要掙脫,乾脆一隻手臂圈住了她的脖子,讓她被迫在他懷裡仰起頭來,再接過她的手帕給她按著。


  「發燒了。」


  「誰燒了?」


  「你很燙。」繞過她脖子后的手臂能感應道她脖子後邊的溫度燙人,雙頰也是紅得怪異,那一雙眼睛也因為疲勞布滿血絲,她以前也瘦,但瘦不露骨,雙頰看起來有血有肉很豐盈,如今臉頰也顯得單薄了。


  因為他的凝視讓趙明月警惕之心大起,后夕晝立刻沉下臉,恢復一貫的冷漠:「出事了。」


  什麼出事了?


  趙明月看著他,他眼觀鼻繼續道:「可記得周全?」


  晏王府管家周全,當初她還是小乞丐的時候是他帶她進的王府,後來對她也是非常照顧,後來晏王府沒了之後,明月還曾打探過他的消息,聽說他是回了老家涼州。


  「周管家怎麼了?」


  「那日無意中遇見周全在大街上被馬車撞了,那人無兒無女孤老無依,只怕這年過不過得去了,又或者死在家中無人發現也不無可能。」


  胡說什麼呢?


  明月看著他:「你既然見到了怎麼不管一管?」


  「我是鬼王不管人間的事。」


  這理由推脫得太牽強了吧?不就幫一把周全嘛,多大點事?

  「那你跟我說?」


  「你不是人你也不是人?」他拿開她臉上的毛巾,鼻血終於止住了,

  他才不是人!他全家都不是人!

  當然,這罵人的話用在後夕晝身上沒用,因為人家確實就不是人。


  「你想讓我去看他?」


  「春節走親戚不是你們人類的習俗?」


  就算不是逢年過節去探望周全也是應該的,而且現在聽說那老爺子受了傷,明月當機立斷就說:「那勞煩鬼王給我地址,我明日去看周管家。」


  「別把你這風寒傳給那把老骨頭。」


  明月立刻吸了吸鼻子。


  后夕晝說道:「你現在去睡,明日一早本王會叫人帶你過去。」


  「你現在跟我說不也一樣?」


  「本王對有夫之婦沒什麼耐心,你去或是不去睡覺,我給你數到三的機會……」


  又來了,有夫之婦也沒必要跟他多費口舌,吃了葯也挺難受的,是得睡覺。


  「那有勞鬼王安排。」


  說完,她從書房走了出去,后夕晝跟在其後,然後看到陸燕青從走廊的那頭走過來。


  陸燕青見到明月腳步驟然停了一會兒,然後才繼續朝她走過來:「明月這麼晚還沒睡?」然後對后夕晝行禮,「參見鬼王。」


  知道陸燕青有龍陽之好后夕晝是有些高興的,他對明月沒感情沒非分之想就再好不過,但若是腳踏兩條船,后夕晝心裡更多的是替趙明月抱打不平。


  想到陸燕青存在欺騙趙明月的可能,后夕晝格外憤怒。


  所以,他只是冷眼看著陸燕青。


  明月道:「我現在去睡,你呢,可見到了你的朋友?」


  「……見到了。」陸燕青沒跟明月今天去見的人是胡御,不跟明月說是因為可能對她影響不好,而且,到了今日他還在因為胡御動搖,覺得丟人。


  「見到就好,改日我們請他吃飯。」


  「嗯。」陸燕青應了一聲。


  在外人看來鶼鰈情深的妖王與她的親王看來也沒那麼回事,這陸燕青作為丈夫連趙明月生病了都不知道?能讓她把身體都熬垮的男人算什麼丈夫……


  罷了,他也沒資格說這些,若真論起來最傷趙明月的人是他。


  看著他們兩人踏入同一個卧房,這簡直就是讓后夕晝又小死了一回,不過這些他都咬牙忍了,后夕晝對雲瑤道:「本王與你們小主人明日有公幹,今夜留宿風華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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