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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晏王手段(三更)

  是她需要一個房子?

  是因為夜十跟傅若水前來?

  是因為想要避開楚子晏?


  歸根到底根本就不是,只是為了招待夜十他們,就這買宅子的錢住金陵最好的客棧也能住上幾年。要避開楚子晏更是不該在金陵買房。歸根結底,花錢賭悶氣跟骨氣。


  只是這倆氣,也不知道是跟楚子晏生的還是跟自己生的,畢竟楚子晏什麼都不知道。


  明月盡量把自己的日子過得熱鬧,想要讓自己變得跟之前一樣,沒有患得患失。所以這幾日儘可能跟夜十與傅若水到處瘋玩,只是心底仍舊有些悲哀。


  她沒回晏王府楚子晏也未必察覺啊,他與樓氏兄妹進宮今日也不知道回來了沒。


  「你看這麼設計可以吧?」夜十回頭問明月。


  她這才回神看向夜十的房屋裝修設計圖:「可以,但你得保證你設計的沼氣爐能用。」


  「電打生火是沒指望,但用火柴引火應該不難,到時候到鐵鋪讓人把爐子跟管子做好,哥哥現在是沒錢,不過這屋子的設計就放心交給我!」


  夜十正琢磨著設計沼氣池跟沼氣爐子,解決燒柴的麻煩,順便還把院子里那口老井改成壓桿式,這些都是近現代使用的老法子,比古代那些要先進那麼一點。


  見夜十非常認真在琢磨,又畫圖又想轍,明月又覺得有些好笑。


  她居然讓一個守墓人的首尊做這些。


  明月拍拍他的肩膀:「夜二,看你如此賣力,今晚給你露一手我的廚藝!」


  隨後與傅若水去集市買了羊腿與各種食材,加上鍋碗瓢盆之內的購置,兩人又雇了一輛馬車才全都能運回來。


  家裡的物件越來越多,越來越齊全。


  不過趙明月果然是生不起火,傅若水也不會,兩人嗆了滿室的煙之後跑出來,明月投降:「夜十快來生火,那柴灶太難生火了!」


  結果生火的事是夜十搞定。


  平時在家用的是電飯鍋煮飯,明月覺得鐵鍋應該也差不多,淘米放水添柴火,結果飯也是糊得一塌糊塗,這種鐵鍋難煮飯啊!


  最後飯也是夜十給煮好的。


  不過明月敢發誓,炭火燒起來之後,羊腿是她親手烤的,吃起來味道一級棒,所以儘管這次下廚很失敗,但她廚藝真的還行。


  針對生火與用鐵鍋煮飯這兩門技術含量很高的日常,明月再次強調,家裡一定要請個人才成。


  三人聚餐,室內氣氛融洽,不時傳來朗朗笑聲。


  暮色籠罩,斜街長巷幽深,一兩馬車在明月新房門口停下來,聽著裡邊笑聲不斷,車內才傳來冷淡一句詢問:「就是這兒?」


  「是,管家說了地址就是這兒,殿下要進去嗎?」


  夜幕垂垂,寒風習習。


  車內又是沉默了許久。


  趙明月與夜十他們的笑聲衝破夜幕在巷子里回蕩。


  馬車內的楚子晏聲音沉下來:「回府。」


  「咱們不進去嗎?」


  楚子晏沒回答,外頭的蒙律明白主子的意思,回府。可他還以為,主子來找趙明月是要看她的宅子呢。


  天更黑了。


  明月正跟夜十敲著碗玩遊戲呢,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傅若水去開門,帶進來的是一群官兵。


  明月一看,來人居然是,京都殷府殷世榮,然後悲催的……她在金陵買第一套房子就遇著了騙子!

  事情原委是這樣,把房子賣給明月的不是房主,而是偷了主人家房契賣掉主子宅子的家僕!那家僕已經被抓獲,房主這房子不賣錢如數退還給明月。並要求趙明月等人立刻搬出這個家!


  京都殷府查辦,事情有憑有據,錢也如數退還,一切都合乎法理……可明月心裡怎麼就那麼不得勁?好不容易買的房才住了一個晚上,說沒就沒了!

  這羊腿他們還沒吃完呢!


  這酒才剛喝到興頭上呢!


  這……這夜還很長呢!


  她跟京都殷府打過交道,上次蔡秀峰赤炎鬼的案子,那十幾條任命不是她跑的京都殷府?朝廷直屬部門。


  可這麼大一個部門,居然還親自查辦這種騙局?就算查辦,就不能等早上再過來?好歹也讓他們把這喬遷之喜的晚飯給吃完!

  三人又只能再回晏王府,管家依舊親自招待了夜十與傅若水,將他們安排妥當,各種服務周全。


  明月垂頭喪氣回自己住處,身上還背著幾千兩銀子,哎呦有錢都沒地方花。


  靜安殿的門依舊緊閉,也不知道楚子晏回來了沒?他進宮三日,對她不聞不問,讓明月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金陵?

  她的房間亮著燈,是管家給她把燈點上的?


  明月不疑有他推開了房門。


  楚子晏就坐在她房中的書案旁,手裡拿著一本書正在翻閱,明月有些恍惚站在原地半晌。


  他目光投了過來微微一笑,放下書:「回來了?」


  這幾日心中千分苦惱,萬般勸慰的自己,被他突然的出現弄得進退不得。站了好一會兒她能做的就是拱手行禮:「殿下。」


  「喝酒了?」


  「……小酌幾杯。」


  「看來本王不在的這幾日,明月過得甚是逍遙自在。」


  她看上去是很逍遙自在而不是借酒消愁?這挺好的,明月咧嘴笑:「呵,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明日得空,明月與我再去一次廣陵行宮。」


  廣陵行宮是她心裡的痛處,他今日卻再次提起,彷彿是在揭她的傷疤。明月臉上的笑容頓了頓:「殿下想去明月自當從命。」


  看來他連她生氣的時機都錯過了。


  「那明月可否願意將那天的事再為我做一次?」


  沒平復的委屈又慢慢蔓延上來,只是一旦錯過之後人總會警覺,不會讓自己再踏入同一個選擇。


  而且,想的東西多了,心鏡必然就不會再一樣。


  這便是錯過與走過。


  「那天我也沒想做什麼事,只是以為殿下不開心想著帶你出去散心。」


  「那明月就再帶我去散心。」


  應該拒絕的,可有沒人知道那天她究竟要做什麼,拒絕反而顯得的欲蓋彌彰:「是,如果殿下不嫌棄,我帶上夜十跟若水,殿下也帶上你的摯友吧,人多熱鬧。」


  說了不在意,但這話一出來顯然有些酸。


  「我嫌棄。」楚子晏說,「所以只有明月與我,無需其他人。」


  她以前總會被他這樣的話誤導,如今卻聽得格外明白,即便他說了就她與他也不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沒有深層的含義。


  「好,那時間不早,殿下先回去休息吧。」


  她又在趕他,楚子晏沒動。


  明月也沒動。


  她還在期待他能主動再多說幾句話關於她與他,但他還是保持一貫寡淡的習性,在她準備開口再次請他離開時,他起身:「好。」


  回答的間隔得有些遠,聽著很突兀。


  他卻面色如常,步伐徐徐朝著門口走去。


  趙明月送他出門。


  到了門口他突然轉過身,亦步亦趨地趙明月猛然剎住腳,但還是慣性地一步幾乎貼進他的胸膛。


  連忙後退一步。


  楚子晏上前跨上很大一步。


  嚇得明月再次後退。


  楚子晏卻面不改色繼續逼近。


  明月一邊後退一邊說:「殿下還有事要交代?」


  腿碰到了身後的椅子她踉蹌伸手扶住,擰眉看他不動聲色有步步緊逼不悅道:「你到底想幹嗎?」


  楚子晏俯身將臉湊到她面前:「趙明月,不許你生我的氣。」


  細長的眼睛在長睫毛的掩映之下,透露幽暗的光澤,明月被驚得屏息,他好看的唇微微捲起嘴角,伸手捏了她下巴一下:「可聽見了?」


  明月慢半拍地躲開他的手站起身:「殿下早點休息。「


  矯情!剛才還希望他多說幾句話,跟她互動一下,現在他真這麼做了,她卻不由自主擺出了高姿態。


  「讓你不生我的氣,明月還沒答應。」


  明月其實已經有些心軟,挺直了脊梁骨微微抬頭:「殿下為何覺得我生氣?」


  「呵,明月臉上寫著呢。」


  又想矇混過關,明月換了一個問法:「殿下覺得我為什麼生氣?」


  「我也想知道,明月為何生氣?」


  他又把問題丟給了她,明月心中憤憤不平:「殿下弄錯了,明月一點氣都不生,所以,你回去休息吧。」


  這回沒等楚子晏再說,她將他半推半送出了門外,贈給他兩個字:「晚安。」


  關上門。


  她不再吃他這一套,他不好好解釋她就不會再寵著他。


  站在門外的楚子晏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傢伙吃起醋來還挺有趣。


  次日一早。


  明月正打算與夜十、傅若水吃早飯,蒙律火急火燎進來:「趙明月你還有時間吃早飯呢,殿下在外邊等了你許久。」


  等她做什麼?

  啊,那傢伙昨晚說了今日要與她去廣陵行宮,這麼早就去那幹嘛?


  「我還沒吃早飯……」


  「趕緊的!」蒙律粗聲吆喝。


  傅若水:「再急也不能不讓人吃早飯啊。」


  當然她的話對蒙律沒什麼用,大塊頭作勢要過來撈人,明月只能放下碗筷:「知道了知道!我得過去看看。」後邊這話是對夜十說的。


  夜十插起盤子里的小籠包咬了一口:「這晏王花樣怎麼這麼多?」


  傅若水起身:「明月,要不你帶著包子路上吃。」


  「不用了。」明月歉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接著就被蒙律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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