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挑釁

  蕭長歌感覺有一種一觸即發的危險感。


  她看了看離風,此人相貌堂堂,臉色鎮定,想來今日有十足的把握請她上樓去。


  「魅月,我們去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要見我。」說著,蕭長歌徑直往前走去。


  魅月有些擔憂,雖然與這個男人沒有交手,但魅月也察覺出,自己的功夫與他不相上下的。


  「王妃,請。」離風讓出一條路來。


  蕭長歌對魅月點點頭,讓她安心。


  然後轉身入了身旁的茶樓,在離風的帶領下,上了三樓的雅間。


  房門打開,蕭長歌便看見背對著她坐著的白衣男人。


  從背影上看,蕭長歌覺得此人優雅從容。


  蕭長歌走了過去,在那白衣男人的對面坐下,兩人視線相交。


  蕭長歌微微一愣,眼前的人,與洞房那夜要輕薄她的蒼雲暮,長的很是相似。


  只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如春風一般,給人親近溫和的感覺。


  「溫王殿下。」


  蕭長歌笑了笑,溫王與臨王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長的像自是常理。


  蒼雲寒微微挑眉,伸手端起茶壺,為蕭長歌倒了一杯水。


  溫朗的聲音道:「我以為,王妃你會將我認作被你斷了命脈的臨王呢。」


  「溫王此話從何說起?當日殿上,臨王也親自承認,是他自己為了練功自斷命脈,此事與本宮有何干係啊?」


  蕭長歌垂眸,端起蒼雲寒為她倒的茶,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贊道:「極品毛尖,果然好茶。」


  說著將茶杯放了下來道:「茶是好茶,只可惜有毒。原來這就是溫王的待客之道?」


  蕭長歌抬眸,唇角一抹輕蔑的笑。


  蒼雲寒臉色一變,雙手一握,突然間推開擋在他們面前的矮桌。


  然後將蕭長歌扯到自己的懷中,一手拔下她頭上的發簪,抵在她的喉嚨處。


  一旁的魅月本欲出手相救,卻被離風阻擋慢了一步。


  見蕭長歌被擒,魅月只能罷手,內心焦急。


  「世人傳聞溫王穩如如玉,翩翩君子,原來不然。」


  蕭長歌從容不迫,還不忘譏諷著蒼雲寒。


  「蕭長歌,這個東西你可認得?」


  蒼雲寒將一把匕首扔在一旁的桌上,冷聲質問著她。


  蕭長歌自然認得那把匕首,二姐蕭艷華給她的。


  想起蕭艷華,蕭長歌突然想起,自己剛才見過她,還說自己要做臨王妃?莫非……


  從匕首下手,蒼雲寒果然也是個人物、老狐狸。


  怪不得蒼冥絕曾說,溫王不會放過她的。


  「看著有些面熟,那不是臨王自宮的匕首嗎?」蕭長歌佯裝驚訝的樣子。


  蒼雲寒突然將抵在她喉嚨處的發簪,移到了她的後頸。


  就在蕭長歌制住蒼雲暮的那處麻穴上,蒼雲寒用力一插。


  陰測的聲音笑問:「那這裡,你是不是更加熟悉呢?」


  蕭長歌頓時沒了力氣,癱軟倒在了蒼雲寒的懷中。


  「當然熟悉,當日我就是用這處死穴,制住了你的弟弟,然後用那把匕首斷了他的命脈。」


  蕭長歌揚唇一笑,笑的妖魅。


  蒼雲寒扔了發簪,突然將蕭長歌拉近了幾分。


  他陰狠的聲音道:「好狠毒的女人,你既然廢了他,那麼就讓這個當哥哥的,來替他完成未完成的事情。你說怎麼樣啊?」


  蒼雲寒說著,溫熱的氣息掃在蕭長歌白凈無暇的臉上。


  蕭長歌一陣噁心,強忍著胃裡翻騰的感覺罵道:「原來溫王和臨王一個德行,都是無恥的衣冠禽獸。」


  「本王就要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禽獸。」


  蒼雲寒說著,就要對蕭長歌無禮,一旁的魅月忍不住掌風使了出來。


  離風與其交手,蕭長歌側頭,看著打的難解難分的兩人,突然喝住:「都給我住手。」


  蒼雲寒也道:「離風住手。」


  兩人停了對招,可魅月沒依舊不能近蕭長歌的身,只能幹著急。


  「蒼冥絕的人果然還有兩下子,如果不想這個女人受太多痛苦,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乖乖看著我完事,回去將經過,仔仔細細的說給你家主子聽。」


  蒼雲寒說著,修長的手指撫弄著蕭長歌的臉頰,然後低頭湊了過去。


  就在蒼雲寒低頭的功夫,懷中的蕭長歌突然仰頭,主動將唇湊了上去。


  蒼雲寒一愣,渾身一顫,似是被電擊了一般不可置信。


  就在蒼雲寒欲圖深嘗的時候,身子卻突然變得癱軟無力。


  蕭長歌挑眉,移開紅唇。


  一雙水靈明動的雙眼看著他,笑道:「王爺可曾聽過一句話叫,美人鄉就是英雄冢?」


  蒼雲寒額頭冒出一些冷汗,就連說話的力氣似是都沒有了。


  蕭長歌撿起地上的簪子,朝著自己的虎口扎了一下,酥麻無力的感覺頓時褪去。


  離風察覺事情不妙,正欲出手。


  卻見蕭長歌用那簪子抵著蒼雲寒的喉嚨,側頭對著他道:「如果想讓你家主子活著,就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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