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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命運的宣判

  這些人的出現,讓雪政等人的臉都白了,這些人一個個看上去修為高深,他們怎麽不知道他們穀中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多人,這些人的出現像是扇在了雪政等人臉上一大耳光,這些人在這裏這麽久,竟然沒有一個知道。


  不僅僅是雪政,雪珀的臉也白了,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出現了,他們一點風聲都沒有,整個飄渺穀不都在他的控製下嗎?這些人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而且聽他們的話,他們都中毒了,怎麽可能?可是身上沒有力氣這又該怎麽說?

  “你……”


  “你們是什麽人?”有氣無力的,但雪珀還是堅持自己的尊嚴,看到雪珀接過了自己的話,雪政苦笑一聲,閉上了嘴巴,曾經他怎麽沒有注意到雪珀這狼子野心,害了自己的孫女,可憐他隻有一個孫女,卻隻能白發人送黑發人,罷了罷了,他這麽的努力,最後得到的卻是這麽一個結果,他還管什麽?

  沒人回答,像是那麽站在外麵的人隻是一個虛假的圖像一般,要不是因為看到這實實在在的人都在麵前,真的會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象,可是卻沒有人理會雪珀,或者該說是飄渺穀的任何一人,這些人在他們的眼中是汙穢的存在,甚至連看他們一眼,都汙了眼睛,那露骨的看不起,打破了飄渺穀一直以來的高高在上,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自己的身份高貴,可當麵對著這些人,沒有一人感覺到自己還是身份高貴的存在。


  “你們……”


  “話說主子什麽時候回來?要是再不回來,我就一把火燒了這裏好了!”像是沒聽到雪珀的不滿,也沒有看到飄渺穀眾人的目光,要不是因為裏麵有一個人的身份特殊,這些惡心的人他連看都不想看,更別談動手了,一個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父親好久不見了!”一席白衣,在雪夜的身上永遠是最好的詮釋,一般人是衣服襯人,可是在雪夜的身上,襯人的不是衣服,而是人,因為雪夜的存在,讓原本簡簡單單的衣服在雪夜的身上仿佛有了它的靈魂,當一身白衣高潔清雅的雪夜出現在眾人眼前,有一種心靈被洗滌的感覺。


  “雪夜?”


  “雪夜怎麽沒死?”


  “雪夜怎麽回來了?”


  “武功好像更高了?”


  因為雪夜的出現,沒人感到高興,他們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對得起雪夜,這個曾經他們的少族長,他們仰望的存在,前麵他們不覺得什麽,可現在當麵對著他們,他們才發現他們有種自慚情穢的感覺,覺得自己就不是人,一個個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這麽一個仙人般的男子,因為他們的存在,玷汙了他的仙姿。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這麽認為,有些人則認為自己給雪夜一個侮辱,這是他一生最正確的事情,因此看到雪夜的出現,都帶著一種的幸災樂禍,女人被人睡了,女兒被人睡了,一個男人當成這樣子也太窩囊了吧,對著雪夜沒有覺得對不起,反而帶著一種的得意,他們都想看看雪夜等下的臉會變成什麽樣子所以知道了雪夜武功提高了,他們沒有害怕,反而帶著期待,期待從那張永遠鎮定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情況。


  “你們都期待我死!”雙眼掃過場上所有的人,雪夜的眼中不帶一絲的情緒,這些人對於他而言都隻是路人,他又何必介意,不過他的好父親呀,怎麽變成這樣子了?這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飄渺穀,他的雪族,現在他們感覺一種違和感呢?

  “父親你的雪族好像並不像你希望的那樣子?”本該有些嘲諷的話,在雪夜的口中出來,卻沒有這種感覺,好像隻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可正是這平常的態度,讓雪政崩潰了,前麵天衣出事他沒哭,雪華出乎他的意料他沒哭,可現在他想哭,那個他一生希望的孩子,因為那個女子毀了,毀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出現,他的孩子該是多麽的乖呀, 會按照他的路慢慢的走下去,都是因為她的出現,她不該心軟,收留那個孩子,他不該心軟。


  “怎的你還在執迷不悟!”自己的父親,自己清楚,看著他眼底的惱恨,雪夜就知道他又在怪罪舞兒,真是笑話,要不是走這一遭,他根本不知道父親的做法是在背主,既然享受雪這個姓氏帶來一切,又憑什麽想要拋開雪這個姓氏的責任,突然間他真的累了,最後一點的希望都消失了。


  明明虛榮著這個姓氏所擁有的一切,卻又要把這個姓氏剝離開,這怎麽可能?舞兒何其無辜,他的父親怎可如此,如果不是他的配合,雪華又怎麽可能在雪族覆手風雲這麽多年,如果說曾經的事情上沒有他一份,雪夜突然間不敢想象了。


  如果不是因為靈兒的出現,給他帶來了救贖,那現在他還是一個行屍走肉,那個孩子呀,真的是他的孩子,如果不是有血緣之親,就算是靈兒身上有著逆天的異能也不能救醒他,想到那個孩子,雪夜除了心疼就是恨,因為他的私心,讓這孩子遭受了現在的困難,心頭血,人都說十指連心,那種疼是最痛的,因為它連著心,可當這一刀剮在了心上,那又是怎麽樣的一種狀況,那是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的疼,他這個當父親的,從她的出聲到現在,沒有為她做一點的事情,卻要她為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心抽痛的難受,除了這感覺,他真的不是該怎麽說了,他的痛,他的痛,他可以忍,可是想到那孩子,那孩子,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淚珠,一滴一滴,像是斷線的珍珠,人都說鮫淚如珍珠,可是誰又會知道他的淚也是堪比珍珠,從小到大真正的沒有看到他哭過,當他那淚珠一顆顆的滴下。


  嚇了誰的心,暖了誰的心,在雪夜的淚滴落下時,雪政呆住了,雪華雙眼通紅,她激動的往著雪夜,他真的看到她的好了,對吧?不然也不會在看到她現在的狀況,竟然落淚了,當年雪舞離開,甚至是消失了,雪夜也沒有留下了一滴淚,可是現在他哭了,那晶瑩的淚珠是對她的心疼,雪華笑了,笑的好開心。


  雖然現在的她很狼狽,可是她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她除了開心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說明了,如果知道這樣子可以讓雪夜上心她早就這麽做了,她終於贏了雪舞了,雪舞你看到了嗎?雪夜哭了,是為了我的境況哭的,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雪夜身邊的女人。


  “夜,我好開心!”


  “她怎麽回事?”沒有理會雪華的自作多情,雪政懷中的女子好像是雪天衣,對於雪天衣,他不討厭,但也不是很喜歡,如果不是看到上次她的維護,對於這麽一個占了他還在十幾年女兒名分的女子,他該恨的,可想到靈兒的喜歡,他突然間釋然了,他做的真的不夠好,跟靈兒真的沒辦法相比。


  “夜兒,你要為天衣報仇,這些人,這些人……”本來以為雪夜看上的雪華,沒想到他問的卻是天衣,懷中的身軀已經冰冷了,雪政瞬間找到了方向,對著周圍的一群人大聲的喊道,都是這些人,都是這些人,說道最後雪政哽咽了,他不知該怎麽繼續說下去,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天衣的仇人,都是他的仇人。


  “怎麽回事?”雪政的情緒是徹底的崩潰了,但事情的真相還是需要知道。


  “雪夜,我們,我們!”麵對著雪夜的壓力,很多人都受不了了,可是他們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本來他們是沒有負擔的,可是因為雪夜的回來,讓他們多了負擔,讓他們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愧疚勾了出來。


  當然有些人是迷途知返了,但是有些人還是同樣的怨恨,怨恨不管什麽時候,雪夜都可以那麽的高高在上,雪壽就是其中的一人,他最恨,恨雪夜那種高人一等的存在,這是他終其一生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


  “夜,爹爹說的對,都是這些人,這些人都是我們的仇人,你快殺了他們!”雪政的話,讓雪華想到了自己,突然間懼怕了,不行,她不能讓雪夜知道事情的真相,對,對不能讓他知道,而能保管秘密的人無疑是死人。


  “他們是害的天衣死的罪魁禍首,我可憐的女兒啊,就這麽被這些人給害死了,夜你一定要為她報仇!”生怕雪夜不趕緊動手,雪華不斷的刺激,他不能讓雪夜冷靜下來,要是他冷靜下來,事情就麻煩了,想到這人雪華不斷的催促道。


  “夜兒,殺了他們,那些人都該死!”雪夜的遲疑,讓雪政也看到了希望,天衣再不得他的喜歡也是他的女兒,他相信他一定會為她報仇了,而少了那些人,那麽飄渺穀最後還是在他的手中,這麽一來他就可以好好的教訓那個女人。


  “雪夜!”


  “他們為什麽該死?你們怎麽不敢說了?”又是這樣子,以自己的意願加在別人的身上,都不知道問一問,別人是否願意,是否喜歡,閉上眼睛,雪夜的嘴角帶著苦澀的笑意,這就是他的父親啊,即使在這種時候還是這樣子的剛愎自用,難道他都不懂體諒一下別人的心情嗎?

  “夜兒!天衣!”


  “夜,你難道都沒有看到天衣死的多麽的淒慘嗎?她可是你的孩子呀!”不敢置信的看著雪夜,相比雪政的呆滯,雪華則是不甘,雪夜不是很喜歡天衣的嗎?現在他這態度怎麽這麽的奇怪?為什麽?難道雪夜不是喜歡的天衣的,雪華兀自的深思中。


  “孩子!”喃喃自語的看著雪華,孩子,要不是因為雪華的惡毒,他就會有一個那麽可愛的孩子,他就會在他的膝下健康的成長,他的就不會遭受那麽多的苦難,從小沒有父愛,沒有母愛,受盡淩辱的活著,還為了他,還為了割了心頭血,一切一切都是雪華這個毒婦害的,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他的孩子才遭受了那麽多的痛苦,那麽多的不幸,甚至連孩子的母親,他最愛的那人現在也生死未知,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假惺惺的女人。


  “對啊,孩子,天衣是你和我的孩子!”雪夜的深思,讓雪華誤認為是對雪天衣的懷念,心中湧上了不甘,不過想到雪天衣已經死了,未來的日子中陪在雪夜身邊的就隻有她了,再也沒有人搶走他了,心中得意的笑著,臉上卻更加的苦澀和可憐。


  “雪族該結束了!”一聲長歎,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也打斷了雪華自以為是的認為,看到了來人的出現,聽著兩人的聲音,雪夜臉上的冰寒,瞬間化開,整個世界瞬間花開,都被雪夜那燦爛的笑意所吸引,生怕出一點聲音會驚擾了這一份的美麗。


  “靈兒,到了,累不累!”


  “啊!”看著自家爹爹那風騷的笑意和噓寒問暖的態度,躲在澹台佑冥懷中的冰瀅,耳朵子一下紅了,我的好爹爹,難道你沒看到我是被抱住的一個,出力都是你女婿嗎?竟然問出了這麽一句話,你不臉紅,我都為你臉紅。


  “啊,什麽啊,你這丫頭,你現在身體可不是很好,要好好的照顧!”心疼的看著躺在澹台佑冥懷中的鳳靈兒,雪夜心疼的想要摸一摸她的臉,伸出的手,卻在看到澹台佑冥那殺人般的目光時,頓了頓,然後穿過澹台佑冥殺人般的目光繼續向前,溫柔的墨了墨他的額頭。


  從鳳姑的話中,才知道冰瀅不僅僅失去了武功,身體變差了,甚至連她天生攜帶的異能也消失了,本來這種逆天的異能都隻能使用一兩次,而冰瀅竟然一次救下了兩人,這損耗真的太大了,還好她身體雖然虛弱,但至少還活著,這已經要感謝上天了。


  “這是我閨女!”澹台佑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都有一種感覺他要拿出手跟自己杆上的感覺,要不是他現在雙手抱住鳳靈兒,雪夜毫不懷疑,澹台佑冥會直接的跟他過不去,他這個當父親的,還沒有陪自己女兒多長時間,竟然連父親的資格都沒有了,都是雪華這個惡毒女人搞的鬼。


  “她是我妻子!”毫不示弱的對上,對於這個嶽父,澹台佑冥雖然不討厭,但也不滿意,整就是一個糊塗鬼,要不是他沒用,他家靈兒怎麽會遭受這麽多年的苦,現在還變成這樣子,都是這個當父親的沒用,竟然還敢對他的寶貝動手動腳的,要不是看在他是靈兒的父親,他就直接的剁了他那隻手。


  “女兒是父親貼心的小棉襖!”有些氣急的反駁道,生命那麽的可貴,他可不想自己的好不容易得來的相處時間又減少,就算是女婿也不可以,他決定了,他要把女兒小時候所有的時光都補上,好好的學著當一個好父親,讓自己的女兒快快樂樂的成長。


  “早幹嘛去了,現在她已經是潑出去的水,更何況這水還是姓鳳!”言外之意,你這麽多年都沒有照顧到,現在不用你自作多情了,還有靈兒姓鳳不姓雪,跟你沒什麽關係,就算是有關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她這盆水已經進了他的身體了。


  “你……”


  “夜,你剛剛說什麽?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你的親生女兒,屍骨未寒,你竟然認了一個女兒回來,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天衣嗎?夜,你現在要做的是殺了這些人,為天衣報仇,而不是認一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的野種!”和諧的一幕,那麽的讓人刺眼,雪夜的態度,多麽的讓人心寒,雪華沒想到他還可以見到雪夜這表情,麵對的還是雪舞那賤人的女兒,現在竟然還認了雪夜為父親,對她這麽的寵溺,怎麽可以,她的女兒得不到的,怎麽可以讓雪舞那賤人的女兒得到,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可是她怎麽搓眼睛,看到的一幕還是這樣子,不由的雪華崩潰的大喊了起來。


  “閉嘴!”


  “找死!”


  “夜兒,你怎麽可以認她為女兒?”前麵被雪華搶詞了,雪政終於插上話了,可是看著雪夜的態度,滿臉的哀慟,怎麽可以這樣子,他一直在回避的事情,難道真的要成真嗎?雪政老淚縱橫的看著雪夜,甚至連自己懷中的雪天衣也忘記了,站起來,顫抖的質問道。


  “你怎麽可以把雪族教給外人!”


  “外人,雪族長,雪族已經被你毀了,難道你不知道嗎?記得紫族的詛咒嗎?現在應驗到了雪族身上了,身為仆人不伺主人,竟然還妄想殺了主人,像是這種以下犯下,不信不義之人,有什麽資格指責別人,今天這裏就是你雪族的滅族之期!”不耐煩的冷冽女聲打斷了雪政的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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