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禁地血霧
“靈兒,你們跟著我後麵,不要到處亂跑!”一進入禁地,雪夜就十分嚴肅的跟鳳靈兒和澹台佑冥說道,其實他也不明白感覺這地方對靈兒有作用,但是他卻有一種的直覺,正是因為這種的直覺讓他迫切的想要跟靈兒進入這兒一次。
一進入禁地,鳳靈兒就感到這禁地的不同,前麵看起來死氣沉沉的禁地,因為他們的出現,突然間活了過來,充滿了殺機,如果說前麵的是一潭死水,那麽現在就是狂風暴雨出現的預兆,就連花草樹木這些本該帶著一種寧靜安然的感覺,現在你都能感受到殺機。
“爹爹,這樹木?”
“靈兒你的感覺很好,這些樹木都帶有一種攻擊性的,這些花草樹木都隻認雪族的人。”說著雪夜就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用右手的指甲對準食指劃了一下,血滴滲透了出來,隻見雪夜把血滴在了身邊的樹上,那樹像是吃飽了一般,合了合葉子,然後對準了雪夜的輕輕表示友好,再也沒有前麵的殺氣。
“攻擊性!”對於雪夜的說法,澹台佑冥有些遲疑,眼前的這些花,給他的感覺並沒有像是雪夜他們所說的那樣子。手毫不猶豫的碰到了一朵花,手指一疼,隻見手上的鮮血不要命的往外麵流,沒一會所有的植物上麵都蔓延了一層紅色,澹台佑冥的臉馬上變的蒼白,可是血液還是不要錢的拚命往外麵湧出,好似這個禁地有一種吸引力,吸引著這些血液。
“不好!”
“怎麽會這樣子?”雙手握住了澹台佑冥手上受傷的地方,可是血液卻止不住,不斷的往四麵八方而去,而那些植物,因為吸收了澹台佑冥的血液,突然間一下子長高了,每一顆都虎視眈眈的望著他們,現在鳳靈兒終於明白了雪族那些人那嘴角笑意。
本以為沒有什麽危險的禁地,竟然突然間風雲變幻,讓他們一下子措手不及,這地方到處都是植物,怎麽可能不受傷,要是受傷的話,就會這樣子,那誰還有命存在。
“爹爹,你幹什麽?”
“靈兒,你趕緊帶著佑冥往陣法裏麵去,我堅持一會!”
澹台佑冥血液的詭異,讓雪夜十分的震驚,他真的想不到這禁地的排斥性這麽的大,這麽多年這禁地不是沒有人進來過,雖然會失血,但絕沒有這麽快,澹台佑冥的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早點的讓澹台佑冥走進那個陣法,到達安全的地點,不然他不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澹台佑冥是靈兒的夫君,靈兒的個性又不是一般女子那樣子,想到這兒雪夜真的很後悔,即使感覺這禁地裏麵的東西可能對鳳靈兒有利,但現在這個情況明顯不是什麽好事情,若是澹台佑冥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正是因為如此,雪夜想著是用自己的血液讓這些植物平靜下來,有首食指割開了,可是那血液好像沒有什麽用,那些植物還是隻吸著澹台佑冥的血液,對於雪夜的血液視而不見,這種情況讓雪夜震驚,臉上帶上了驚慌,這麽多年來,這個禁地的植物從未出現這種情況,他記得他爹爹甚至不用獻血就可以進了禁地,就算要也隻是一滴兩滴的,可現在這些植物都像是瘋了一般,死死的扒著澹台佑冥,他即使往前走了,但是他身上的血液還是不斷的被吸出來。
像是後麵有什麽吸引力一半,讓他的血不斷的湧出,不管是點穴還是其他的都沒有用,血液還是不斷的流出,在澹台佑冥走過的路上,已經蔓延出一條血色的路,讓人一看,忍不住的渾身難受不已,這情景像是鬼片,漫天的血舞,已經讓這個地方變成了一個血腥場。
本來人的血液應該是隨著重力落在了地上,可是現在澹台佑冥的血液,每一滴都像是散開的霧氣,飛散在各個花草樹木身上,那些樹木因為他的血液一下子長大了,一個個變的十分的貪婪,想要越來越多的血液,於是澹台佑冥的血液就像是無主的野草,不斷的脫離他這個主人湧了出去。
“沒用,怎麽會這樣子?”心中傷痛,不甘心的對著雙手十指都用了力,可是最後的結果還是讓他失望,前麵的澹台佑冥整個人的臉上都變成了白紙,鳳靈兒,臉上驚慌的表情讓他這個當父親的心疼,這麽多年他對於這個女兒的存在,絲毫不知,隻知道沉浸在自己的哀傷中,沒有一點的上進心,現在看著自己的女兒因為自己,而遭受了這一切,雪夜的心揪的難受,他現在終於知道什麽叫做父子之情了,這種感情他多久沒有感受到了,從舞兒出現在在他的生命中開始,還是更早以前他已經沒有這種感覺了,這麽多年的心如死灰,因為靈兒的到來複活了,可是他已經脫離這個世界太久了,才有了現在這狀況嗎?
如果可以他寧願他從未出穀過,澹台佑冥對靈兒的重要性他清楚的知道,或者,但或許可能,但當有一天,舞兒回來,會怪罪他吧?心中苦澀,但更多的是決心,手上的內力凝結成倒刃,這次對準的不在是十指連心的手指,而是手腕,過大的用力,讓血液噴湧而出,濺的到處都是,讓旁邊的幾顆植物突然間沉靜下來,看到這景象,雪夜臉上出現了喜色,對準手臂是一次一次劃了下去,好像那手不是自己的。
路上的植物,因為雪夜的動作,很多都平靜了下來,但前麵還是有很多植物不斷的汲取著澹台佑冥的血液,看到這一幕,雪夜不斷的上前用自己的血液灌溉著,堅強的意誌讓他的身後形成了一條比前麵澹台佑冥更深的血路,今天這一場,整個雪族禁地已經不在值得這個雪字了,應該改成血了。
雪族或者該改成血族了,漫天的血舞讓整個禁地籠罩在一種血色中,很多未來得及走的雪族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可見他們沒有想到現在這禁地怎麽有這變化,但其中那些知道一些內情的人,則是激動的笑了,因為他們可以預見裏麵的人已經死了,已經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那些吸血的植物,可不會放過他們那些異族人的,對於雪夜,不管是雪政還是雪華,最終的目標都不是讓他死,因而對於雪夜的安危,他們絲毫不擔心,他們都堅信最後的結果是,雪夜毫發未傷的走了出來,然後他們幫他找到了解藥解除了了他身上的毒,沒人會想到雪夜竟然以自殘的方式,用來拯救落入了死亡境地的澹台佑冥,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進入禁地的隻有三人,其他人早已經離開了,但是鳳靈兒的後招,卻讓他們難以承受。
此時的他們都很高興,終於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卻不知道,如果禁地的那些人出了什麽事情,他們雪族的最後,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爹爹,你怎麽樣了?”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澹台佑冥拉進了那禁地的核心陣法中,鳳靈兒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轉身看著雪夜,望見的隻有滿天的血,絲毫看不見血中的一縷白色,鳳靈兒的心一陣不好的預感,往來時的路不斷的奔跑著,生怕晚了一會,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沒有目標的奔跑,眼前沒辦法視物,突然撞到了什麽身上,重重的摔了上去,人體的溫度,讓鳳靈兒猛的清醒,雙手顫抖的把雪夜拉了起來。
“爹爹!”
如果說澹台佑冥的臉上是蒼白的紙,那麽現在雪夜已經變成了一張紙了,輕飄飄的,那露出的胳膊上全是刀痕,血液還不斷的汩汩流出,雙手顫抖的想要點住了穴道,還好,雪夜的情況跟澹台佑冥的不同,輕而易舉的停住了,但已經聞不到的鼻息,讓鳳靈兒心亂如麻,她怎麽都想不到雪夜會這麽的為她。
如果說雪夜對他是百分百的,但她對雪夜去沒有如此,曾經她隻不過為了擺脫紫鐸那個實在上不了台麵的父親,更因為對雪舞的心思,因而對於雪夜這個父親隻是淺淺的認下,並沒有多用心,但是現在看到雪夜的做法,鳳靈兒突然覺得自己錯了,錯的離譜了。
就算是紫鐸紫恒那麽的壞,最後都會為了自己的親骨肉,獻出了自己的一切,更何況雪夜這個君子如蘭的男子,因為雪夜的出現,讓她感覺自己的生活圓滿了,因為她不在是孤兒,她有父有母,但可以說雪夜的地位,甚至連歐陽澤他們都比不上。
可今天,看著這個名為父親的人,竟然為了她,這麽的獻出了自己的性命,鳳靈兒嘴中苦澀,人家割腕自殺,隻要一刀就可,可是雪夜竟然這麽的糟蹋自己,那已經割破的指尖還不斷的冒出汩汩的血液,十指連心,如果可以沒有一個人願意自己的手指受傷,可是雪夜。
“爹爹……”
“爹爹……”
背起了雪夜,鳳靈兒滿臉的淚水血水,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哭的是淚還是血,這麽多久以來,她從沒有這麽的狼狽過,即使她受傷了,澹台佑冥還陪在身邊,即使受傷了,還是澹台佑冥幫她包紮,可現在她什麽都沒有了。
剛剛找回了的父親,在自己的麵前,又進行了一場血跡,漫天的血色,鳳靈兒從沒有像現在這麽的討厭血,殺手都是嗜血的,可是鳳靈兒現在卻厭惡血液,這血液都是至親的愛,眼前的視線有些的模糊,不用的伸手搓了一下眼睛,可是更看不出來了。
當終於把兩人都放在了祭壇裏麵,鳳靈兒,感覺到世界都變冷了,她從未感覺的冷,地上的兩人都是一身的血液,根本看不出他們的真麵目,心疼的雙手撫摸著兩個自己至親的人,鳳靈兒的淚如雨下,禁地,這就是他們的計劃嗎?
祭壇外麵的植物,現在一顆顆長的十分的茂盛,絲毫不像他們進來的樣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鳳靈兒怎麽都沒辦法相信會出現這麽詭異的事情,澹台佑冥的傷口小,但還是在流血,擔還好雪夜的已經止住了,隻是整個人已經餘下了微弱的呼吸,像是隨時可能消失一般。
“吱……吱……吱……”
“吱……吱……”
“吱……吱……”
“什麽東西,老鼠。”當鳳靈兒清晰的聽到聲音,那些聲音的主人已經靠近了鳳靈兒身邊,圍成了一圈,虎視眈眈的看著已經躺在了地上的澹台佑冥和雪夜,認真的看,會發現看著澹台佑冥的老鼠比較多,是的,老鼠,但這些老鼠又不是我們一般人見到的老鼠,這些老鼠都像是被人施了魔法,全都大了一圈,他們竟然在舔舐前麵鳳靈兒帶著雪夜和澹台佑冥走進來的血液,同樣的嗜血,讓鳳靈兒一下子想到了外麵的哪些植物。
看著這些東西的嗜血,鳳靈兒不由的感謝前麵澹台佑冥被扔在這裏麵的時候,這些東西沒出現,不過鳳靈兒還是不敢放鬆心情,因為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些老鼠跟外麵的花草樹木的性質可能一樣,果然不一會,澹台佑冥的指尖的血液也像是前麵一般,不斷的往外麵飛,鳳靈兒的臉色瞬間白上加白,現在她真的希望,剛剛她的胡思亂想是錯的,不管是澹台佑冥還是雪夜,現在都已經沒辦法承受失血的後果了,即使他前麵拿出了懷中的丹藥,現在的她突然後悔,前麵把雪夜爹爹解毒了,如果有毒素的話,這些動物是不是會被毒死。
腦子的靈光,讓鳳靈兒不由的看向了澹台佑冥的指尖,果然整個手指已經泛紅黑了,這種狀況,怎麽 感覺像是中毒了,如果有一種特殊的毒素,讓人的傷口沒辦法愈合,這倒是很正常的事情,心中這麽想,看了看,光禿禿的祭壇,上麵隻有一個女子的雕像,女子身上的衣物像是什麽的羽毛,女子的神情有些的奇怪,但現在鳳靈兒根本沒有心思注意這些,女子前麵的祭桌上擺滿了香燭和瓜果,這些瓜果都已經變成了幹了,顯然很久沒人到來了,果然旁邊的桌上上白白的一層灰證明了她的想法,另外一邊突兀的布置一個書架,上麵放滿了古老的書籍。
可是此刻鳳靈兒沒辦法注意什麽,唯一的地方就是供桌,沒辦法,鳳靈兒一提氣把雪夜放在了供桌上,這地方的東西對於雪族的人,好像有一種的忍讓性,讓她明白了雪夜暫時應該沒有什麽危險,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因此她還是決定給他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既然這兒供奉是這麽一個女子,那麽她麵前的地盤,這些東西應該不敢上前,正是居於這樣子的心裏,鳳靈兒才決定把雪夜放在供桌上。
雖然腦子想了很久,但現實隻是一瞬間,下一刻鳳靈兒對著了自己的食指割了下去,對準了澹台佑冥佑冥受傷的地方,果然澹台佑冥的手指竟然被慢慢的變成了鮮紅,讓鳳靈兒心中的猜想成真了,原來這些地方的東西真的有一種特殊的毒素,不過為什麽雪夜不會有這麽的反應,鳳靈兒暫時還不知道,在鳳靈割破手指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因為她的血液讓那些動物全都往後麵退了,甚至連外麵已經長的很大的植物也讓都顫抖個不停。
不過血液一瞬間合在了澹台佑冥的身上,那些異象就停止了,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但是那些動物後退的步伐,預示著剛剛的狀況不是一場夢,而是真正的發生了。
分開了手指,澹台佑冥的血液終於停止了,鳳靈兒舒了一口氣,她怎麽忘記了,自己的血液是解百毒了,看來她是安穩的日子過的太久了,都沒有了高度的危機意識了,不過眼前的事情真的是一場驚險,指尖的血液像是紅色的瑪瑙,再分開的時候掛著了,看著那搖搖欲滴的血液,所有的動物臉上都出現了驚恐,甚至連外麵的植物都變小了。
“怎麽回事?”殺手的警惕性,讓鳳靈兒清晰的感受到氣氛的不懂,手上的血液是這些東西懼怕的源泉?鳳靈兒終於鬆了一口氣,如果這些東西都懼怕她的血液,恐怕也不會有前麵的事情,現在澹台佑冥和雪夜爹爹都生死未卜,想到這兒,鳳靈兒像是一個迷路的還是,坐在了地板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沒有了危險,鳳靈兒的心神鬆了,但是由心湧上了一種悲涼感,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因為自己,生死未卜,她突然間失去了目標了,從沒有,鳳靈兒從沒有感受到這麽徘徊無助過,在這祭壇的麵前,她失去了目標,不知道自己未來該往哪個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