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所羅門的邀請函
寂靜的長巷之中,路過那很深長巷,到達深處那終年沒有陽光照射的筒子樓之中。
身著黑衣的下屬,小心翼翼的捧著手裡那封燙著荊棘圖騰燙漆的信封,臉上那畏懼的表情就好像自己拿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邀請函,而是一個不定時炸彈似的。
走到一扇房門前之後,他輕著手腳的敲了敲門。
「啪——」
房間內傳來一聲清脆的是響指聲之後,那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看著那坐在半個字前的男子,便將信封放止了他的身前,在放下的瞬間,頓時如釋重負的樣子。
柳淵在處理完手上的東西之後,這才抬頭將目光注視到了那份東西之上。
「這……」
本來要問是什麼東西的柳淵,目光在看清那個帶著荊棘圖騰的燙漆之後,聲音截然而止,因為這份邀請函的來意,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不用再去多問什麼了。
柳淵伸出手指,這才開始將那燙著銀漆圖騰的信封給拆開了。
果然……
在看到信上那一排書寫得優雅的英文字跡時,柳淵的眉毛整個都皺了起來。
所羅門,果然還是找上門來了,而且比他預計的還要早了很多。
「先別把這件事傳出去,就當你今天根本就沒看到這個東西,明白了嗎?」柳淵冰冷著聲音的朝那下屬命令道。
「這……」那下屬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可是這是所羅門的邀請函,直接無視的話,真的好嗎?」
「這樣,直接給他們回一個女王生病就好,然後派一個嘴巴能守得住秘密的人送過去。」柳淵思考了片刻后,這才開口道。
跟莫千嬈那種絕對統治,聽不進是半點理由跟建議的性格不一樣,對這種好的建議,柳淵還是很聽取的,這也就是為什麼下屬能夠在他的面前提意見的原因。
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很唐篩的理由,但是就如今他們所乾的這種處處跟所羅門做隊的行為,正的不是很合適跟所羅門的人見面。
不然這被拆穿了的話,那才真特么的尷尬了。
「是,我馬上去安排。」
黑衣下屬在點頭應下之後正欲離開,而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在從房間的門口處卻傳來了一個很是冰冷的女聲。
「怎麼?我克羅幫就要怕那所羅門,連別人的邀請都要逃成這樣嗎?」
莫千嬈。
熟悉的女聲根本就不用抬頭去看,光是聽那音色,就已經讓其他人在瞬間就分辨了出來,那黑衣下屬在聽到莫千嬈的聲音之後,更是猛的回過頭看著她的方向,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恐懼跟害怕之意。
他剛剛居然答應了柳淵要保密的事情,還偏偏被莫千嬈聽到了,他頓時感覺自己已經有了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只是莫千嬈可沒功夫搭理他,而踩著那雙白色的高跟鞋,一步步的踏了進來,冰冷著神色的看著眼前柳淵,帶著幾分質問的味道。
「必須去。」莫千嬈命令著的看著柳淵出聲道:「我們如果不去的話,那所羅門的人,還以為我們克羅幫怕了他們似的。」
接下來的話並不適合讓下屬聽到,所以柳淵並沒有先開口回答什麼,而是揮手讓下屬先退了下去。
收到這種命令的下屬瞬間就像是得到了釋放似的,立刻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畢竟這樣的事情還是柳淵自己跟莫千嬈商量比較好一點,千萬不要牽連無辜就好。
在下屬關門離開之後,柳淵這才起身將莫千嬈請到椅子上坐下之後,這才輕著聲音的開口道:「千嬈,我們現在的情況,是真的不太適合跟他們見面。」
「為什麼?」她出聲反問著,嘴巴上還滿帶著嘲諷之意的開口道:「難道去跟那些傢伙見面,還要看一下日曆,然後挑一個黃道吉日,再過去嗎?」
「千嬈。」
聽著她這話,柳淵聲音之後滿滿的都是無可奈何之意。
「哼!」莫千嬈卻是冷哼了一聲之後,直接把開了自己的臉,大有一副如果柳淵不去的話,她就不打算理會他的樣子。
「現在的狀況,根本就不適合見他們。」柳淵開口聲音之中滿滿的都是無可奈何的味道。
就如今的狀況,要是被所羅門的人發現了什麼的話,那才是糟糕透了,可能計劃就因為這個而出了什麼問題。
「如果你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那才更會讓他們懷疑。」莫千嬈這一刻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很是嚴肅了起來。
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句話,讓柳淵瞬間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見已經差不多了之後,莫千嬈這才立刻露出了一副滿面溫柔的樣子,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帶著幾分撒嬌跟崇拜的神色看著他。
「只是對付那一個蕭璨郁而已,我相信你一定沒問題的。」
語氣崇拜的一句話,讓柳淵臉上的表情在這瞬間只剩下了那種叫做無奈的東西。
他真不知道莫千嬈這麼信任他,是好事還是壞事。
「柳淵。」
莫千嬈撒嬌的拉了拉他的衣服。
「好,我去。」柳淵終於算是徹底的投降了,應下來的聲音之中滿滿的都是一種叫做無奈的味道。
聽到這句話之後,莫千嬈這才露出了一個很是案例一的笑容,伸手直接一把抱住了腰,道:「我就知道柳淵你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了。」
帶著滿滿幸福感的聲音,讓柳淵不禁上揚起了唇角,有的事情就算知道它是假的,但至少存在過,那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你今天怎麼現在就過來了?」柳淵出聲問道,按照時間來算,她現在應該在溫玖涯的公司上班才對。
「因為我想你了,所以就過來了呀。」莫千嬈笑得嬌媚的開口著。
而柳淵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卻是不禁的微微皺起了眉毛。
莫千嬈可從來不是這樣的人,這話裡面的多半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事情,讓她不開心了,所以才直接在大白天的時候就過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出聲問道。
「能有什麼事呢?」莫千嬈反問著,笑得妖艷,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樣子。
「那我就直接去找溫玖涯好了。」柳淵冰冷著聲音的說著,轉身離開,大有一副要立刻去找溫玖涯算賬的架勢。
莫千嬈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伸手攔住了他。
「好,我說還不成。」莫千嬈無奈的開口說著,伸手一把直接抱住了他,帶著幾分怒氣的開口道:「溫玖涯今天居然一整天都沒有理我是,連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都是直接讓其他人轉告說他在忙!」
特別是她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卻回頭看見溫玖涯居然在那午睡,天知道那一刻她是甚至就連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為了避免那樣的情況不發生,所以她才直接回到了這裡。
只是最後的那句話,莫千嬈卻下意識的沒有說出來而已,因為她也害怕柳淵為了要幫她出氣,而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果然,柳淵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的眉毛都皺了起來,只是他所關注的,卻是另一方面的東西。
「溫玖涯是不是一直都在躲著你?」他皺著眉頭的出聲問道。
「其實還好啊,有的時候他還會幫我準備一些小禮物。」莫千嬈開口著的同時,手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鏈,比如這個就是溫玖涯最近送她的東西。
但柳淵在聽到啊這個問題之後,整個人的眉頭在這一刻卻是深深的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了一些更為重要的東西。
「你確定溫玖涯真的沒有想起什麼嗎?」柳淵慎重的出聲問道。
因為溫玖涯的樣子,完全就不是一個失憶的人應該有的姿態。
能夠在失憶的情況下,完全第一時間的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之上,掌管著那些東西,卻完全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失憶的人能夠干出的事情。
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就是溫玖涯對待莫千嬈的態度。
突然取消掉的訂婚典禮,還有從來沒有過任何親密舉動愛人,這情況怎麼看都怎麼的不對勁。
「怎麼可能出什麼意外,那個動手的人可是孤寐。」莫千嬈倒是一副全然不擔心的樣子。
因為她知道,孤寐可不敢不聽她的,更不敢在這件事上耍她。
「但你看溫玖涯的樣子,真的像一個失憶的人嗎?」柳淵出聲慎重的問道。
自大而驕傲,這就是莫千嬈最大的敗筆。
但偏偏他就是瘋狂的迷戀上了莫千嬈的這個樣子,所以他只能不斷的在莫千嬈的耳邊提醒著她。
「怎麼就不像了?」莫千嬈反問著。
但柳淵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完全沒有去跟莫千嬈爭論什麼,因為他比誰都還要清楚,這個時候沉默的讓她自己去想清楚,要比什麼方式都還要來得有效果。
將近五分鐘的沉默之後,無數溫玖涯下意識避開她的畫面,在莫千嬈的腦海之中浮現而出。
漸漸的,她臉上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自信,變成了深深的皺眉,臉上的表情也明顯的冷漠下來不少。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試試他吧。」莫千嬈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冷漠的味道。
她倒要看看,溫玖涯是不是真的敢在她的面前耍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