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野狼身受重傷
被慕容橋京這麼一鬧,蕭璨郁本來還很難過的情緒,在這個時候反而是平靜下來不少。
一路上慕容橋京開車,她就靜靜的坐在副駕駛座上,開著車窗,任由著腦袋吹著風,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吹散心裡的烏雲。
且不論這樣的方式到底有沒有效果,但蕭璨郁的腦袋在這一刻卻冷靜了很多,至少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會在表面上表現出來了。
至於溫玖涯為什麼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說出那些話,其原因她已經不想再去深究跟考慮了,並非是沒有意義,而是溫玖涯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那個份上,如果她再糾纏下去的話,反倒是會噁心了過去那些美好的回憶。
而蕭璨郁並不是想這樣。
一路上慕容橋京也竟然識趣的沒有開口再多說什麼,所以一路的沉默之下很快就到了別墅的門口。
停下車在打開車門之前,慕容橋京這才開口朝著蕭璨郁出聲問道:「調整好了嗎?」
「恩。」
蕭璨郁深呼吸一口氣后,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因為她知道慕容橋京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在下車了之後,她就將是那股帶領著整個所羅門的女人,也是所羅門的主人,所以在下屬的面前,她不能露出任何哪怕是一絲的柔弱。
所以她必須做好準備。
不管是在對面下屬的時候,還是在對面商場跟其他組織的時候都是這樣,一旦軟弱下來,那她將直接掉入萬丈深淵,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確定?」
慕容橋京不放心的再次出聲問道。
蕭璨郁本來堅定的情緒,在慕容橋京的那聲反問之後,反倒是變得一下子有些猶豫了,她忍不住看著慕容橋京開口道。
「慕容橋京,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討厭?」
明明好不容易才忍下了那種感覺,滿滿的鬥志跟自信,卻在他的這一句話之下,變得不知改說什麼才好。
而慕容橋京言只是微微的攤了攤手,一副頗為無奈的樣子。
「我這不是也怕你沒有準備好嗎?不過就現在的狀況看下來,我的決定是正確的。」
在慕容橋京看來,蕭璨郁就是還沒準備好,需要更多的時間,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在慕容橋京那直視的目光之下,蕭璨郁原本堅定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心虛了起來。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蕭璨郁終於開口承認,只是看著眼前那棟自己的別墅,她卻隱隱的有些蛋疼了,沉默之下她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問道:「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幹什麼?」
難道就在這裡干坐著調節情緒?
這樣干坐著似乎只會瞎想更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慕容橋京頓時也被她的一句話問愣在了那裡,遲疑了半響之後,這才又開口道:「我聽說音樂治療的方法就不錯,不如我們直接聽歌吧。」
慕容橋京說著,直接拿出手機就開始找起音樂來,看著他那架勢,蕭璨郁頓時覺得自己估計是找了一個非常不靠譜的心理醫生。
當然,正猶豫著應該找什麼樣音樂的慕容橋京,自然是不會注意到蕭璨郁的神色。
猶豫了好一會之後,一陣輕柔的小提琴曲就從他的手機之中傳了出來。
雖然外表跟氣質在怎麼變,蕭璨郁的骨子裡到底還是俗人一個,對於這種高優雅的音樂,她還是完全的欣賞不來。
才聽了五分鐘不到,竟然就已經有了倦意,至於慕容橋京則是直接受不了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困得連眼淚都從眼角冒了出來。
看著他這反應,蕭璨郁直接整個人都是無語了,在他的哈欠結束之後,終於忍不住的出聲開口問道:「你確定你放的是讓人心靈平靜的曲子,而不是催眠曲嗎?」
「這個曲子可是在心理學治療上排名第一的……」慕容橋京的聲音在蕭璨郁的眼神之下減弱了不少,最後只能姍姍的開口道:「咳,可能是這種東西不太適合我們吧。」
「明顯是這樣的。」蕭璨郁無奈道。
「那算了,還是不要聽了。」慕容橋京說著,立刻伸手快速的就將那催眠的曲子給關掉了。
關掉的同時,嘴巴里還不斷念念有詞的抱怨著:「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就是完全不靠譜的催眠曲嘛……」
蕭璨郁坐在慕容橋京的旁邊,正好將他嘴巴里碎碎念的東西聽了一個一清二楚,以至於額頭上都不禁直接滑下了三條黑線。
索性直接都懶得理會他了。
本來還以為溫玖涯的事情,而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現在這個時候被慕容橋京這麼一鬧,整個人就算是想要進入那種極度悲傷的世界,也是已經非常困難的事了。
蕭璨郁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之後,直接朝著慕容橋京開了口:「走吧,我們回去吧。」
「你確定你真沒事了?」慕容橋京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
「被你這麼一折騰,我還能有什麼事嗎?」蕭璨郁無奈道。
聽到這裡,慕容橋京這才露出舒了一口氣的表情,笑笑著的開口道:「早知道這樣就能夠解決的話,我應該早一點鬧騰你才對。」
「……」
蕭璨郁聽到這裡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索性懶得再理會他,打開車門之後徑直就直接朝著別墅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慕容橋京立刻快步的追了出來,忍不住的出聲道:「喂,你等等我啊,腿明明就沒那麼長,是跑這麼快乾什麼……」
前面的話還好,後面的那句讓蕭璨郁不禁再次朝著慕容橋京翻了一個白眼,但在腳步上明顯的慢下來不少。
二人一起踏入別墅的瞬間,才剛剛打開門,兩個人的眉毛都不禁的緊皺了起來。
「怎麼會有一股子血腥味?」慕容橋京皺著眉頭的開口直接將蕭璨郁心中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在空氣之中真的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讓人非常敏感的就能夠察覺到。
一個所羅門的人緩緩的走上前,小聲的在二人的耳畔開口道:「孤妖帶了一個受傷非常嚴重的人回來,渾身都是血,跟血人似的,現在在地下的醫療室內。」
帶了個受傷的人回來?
孤妖那傢伙什麼時候會發這種善心了?
慕容橋京跟蕭璨郁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清楚的看見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而且慕容橋京的疑惑要比蕭璨郁還要更深一點。
這蕭璨郁跟溫玖涯之間都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孤妖在平日里可是最關心蕭璨郁的人了,如今出了這樣的岔子,他居然沒有去找溫玖涯的麻煩,還有心思救人?
奇怪……
這真的是太奇怪了。
慕容橋京輕摸著自己下巴,皺著眉頭的思量了一會,但還是沒能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跟蕭璨郁對視了一眼之後,兩個人都不禁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越是到了地下室的位置,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就更濃了,這足以證明之前那血人的形容詞並不誇張。
慕容橋京不禁開始懷疑,孤妖是不是直接上去把溫玖涯砍了給帶回來的時候,兩個人也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房間的門口的位置。
掃描了指紋之後,原本緊閉著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
門一開,就看到孤妖那忙碌著的背影,一頭火紅色的頭髮已經認真的束在了腦後,扎了一個馬尾辮,坐在病床前認真的處理著什麼,而在地上已經扔了一堆沾著血跡的紗布,看起來就跟一個小山似的。
「孤妖,你在幹什麼?」慕容橋京忍不住小聲的問道。
孤妖聽著那聲音卻是連頭也沒回一下,手繼續在包紮著的同時,嘴巴半響之後才吐出了兩個字。
「救人。」
救人?
要不是因為孤妖的語氣跟態度太嚴肅了的話,孤妖差點就想直接笑噴出聲了。
就孤妖這個傢伙,不害人就已經不錯了,現在居然在這麼認真的救一個人,這太陽特么的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誰啊?」慕容橋京忍不住的出聲問著,心裡卻還在擔心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是不是溫玖涯。
蕭璨郁雖然沒往那方面想,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伸長了脖子的看著。
但奈何傷真的是挺嚴重的,臉上全是鮮血,再加上她就只能看半張臉的關係,根本就看不出那人原本的樣貌。
只是隱隱的能夠看出是一個男子。
至於半天沒有等到孤妖回答的慕容橋京,在這一刻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立刻快步就已經走了過去。
在看清那個人的瞬間,孤妖這才稍微的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溫玖涯……
只是這口氣才舒到一半,看著病床上那張越發眼熟的臉,慕容橋京終於一下子的想起來是誰了。
「卧槽!孤妖,那做錯事耍了我們家Somnus的人是溫玖涯,你沒必要對他的跟班下這麼重的手吧!」
一句話的瞬間,蕭璨郁的眉頭更是皺起,忍不住快步的走了上去。
在看清那個人的瞬間,蕭璨郁整個人都震驚了。
「野狼?!」
蕭璨郁瞪大著眼睛的喚出那人的名字,直接一下就衝到了病床的另一側,看著那渾身是刀傷槍眼子,已經完全暈過去的野狼,整個人完全的驚呆住了。
今天不是溫玖涯訂婚的日子嗎?野狼怎麼會弄成這樣!
「他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