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不一樣的眼神
很愛他。
非常簡單的一句話,卻成功的讓蕭璨郁徹底的愣在了原地。
原本對詹姆斯迪卡所有的憤怒跟不耐,還有剛才一系列的情緒,就好像是當頭被人潑了一盆涼水般,整個人完全愣在了原地。
「我說對了。」
蕭璨郁一時的愣神,卻讓詹姆斯迪卡完全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很輕的一道聲音,卻讓蕭璨郁在瞬間快速的緩過了神。
「我看你的眼睛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應該好好的去眼科醫院檢查一下了。」蕭璨郁冷冷的開口,聲音就如同她臉上的表情般,都跟結了冰似的。
「Somnus,你難道沒有發現嗎?你看那個男人的時候,眼神非常不一樣。」
一句話,再次讓是蕭璨郁捏著鑰匙的手,成功頓住。
但詹姆斯迪卡就好像是沒注意到她臉上表情變化似的,再次開口道:「雖然我聽不懂你們是在說些什麼,但我能看出來,你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樣。」
一句話,讓蕭璨郁心臟的某個位置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她伸手,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捏了一把,並且想起那些過往後,讓自己瞬間清醒了不少。
再次抬起眼眸看向詹姆斯迪卡的時候,蕭璨郁的眼神已經恢復成了最開始滿目清冷的樣子。
「堂堂的D國皇族第三順位繼承人,難道連一個人的眼神是恨還是愛都分不清楚了嗎?」蕭璨郁打趣著的開著口,順帶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詹姆斯,我真的誠心建議您真的該去醫院好好的檢查一下,咱們有病早發現早治療。」
「你這樣的眼神是在逃避什麼?」
詹姆斯似乎完全不吃蕭璨郁的這套,好看的異色眸子直直的看著她,似乎無形間就將一切都看穿了似的。
蕭璨郁忍不住還是避開了他的眼神,硬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的話,那你為什麼要逃避我的眼神?」
「因為不想看見你,跟其他的東西沒有任何關係。」蕭璨郁冰冷著聲音的開口說著。
「哦?既然這樣的話,你是非常恨剛才那個男人?」詹姆斯笑笑著的出聲問道。
「是!」
蕭璨郁回答得極快,完全沒有經過任何一絲的考量,似怕自己回答慢了,就失了底氣。
但越是這麼快的聲音,卻也越是嚇得底氣不足。
詹姆斯迪卡看著蕭璨郁,最後揚起唇角笑了。
「既然這麼討厭的話,那我直接幫你把他滅了就是。」
詹姆斯迪卡說著,身體直接快速的轉身,一副立刻就要上車去將溫玖涯給宰了的架勢。
「別!」
蕭璨郁拒絕的聲音幾乎一下就冒了出來,伸手死死的拉住了他的胳膊,不讓他行動分毫。
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一系列的動作跟話,早已完成。
在看見詹姆斯迪卡那很有深意的笑容時,蕭璨郁便知道自己這是被眼前的男人給耍了。
「看我說的沒錯吧。」
詹姆斯含著笑的開口,卻氣得蕭璨郁一把便將他的手給甩了開來。
「那個男人我必須輕手收拾,誰也不許插手。」蕭璨郁冰冷著聲音的開著口,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那一點小小的心虛感。
順帶也不斷的在腦海中安撫著自己。
是的。
一切的關心跟阻止,都只是因為她想要親手報復溫玖涯而已,絕對絕對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是嗎?但你越是這樣,我反倒是對他越好奇了怎麼辦?」
詹姆斯迪卡調侃著的說著,但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被蕭璨郁狠狠的踩了一腳。
「啊——」
吃疼的叫聲劃破夜色的長空。
在蕭璨郁無情的那麼一踩之後,D國的皇位第三順位繼承人詹姆斯迪卡便在華夏的街頭,上演了單腳跳的一幕。
別人或許是懼著詹姆斯的身份之類的東西,但蕭璨郁可是一點都不怕他,直接丟了給一個碩大的白眼后,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如果下一次再跟我開這樣的玩笑,那踩在你腳上的就絕對不是高跟鞋的這種東西了,而是炸彈跟手榴彈。」
撂下一句話之後,蕭璨郁這才踩著高跟鞋重新坐上了自己的車。
詹姆斯腳負重傷,繼續跟上去這樣的事情明顯是辦不到了。
抱著腿,看著蕭璨郁坐架離開的身影,詹姆斯迪卡只能深深的吸了一口涼。
等痛楚稍微緩解下來之後,方才無奈的開口道:「為那個男人能急紅眼,又怎麼可能不在乎。」
輕嘆一口氣之後,詹姆斯迪卡頓時感覺自己這求愛之路,似乎又漫長了很大一段。
「不過也不算完全沒有希望!詹姆斯加油!」
在馬路上給自己加油打氣了一番后,詹姆斯迪卡這才驅車往著回去的方向離開。
蕭璨郁回到住處的時候,還沒入坐慕容橋京一下就竄了上來,眨巴著眼睛不斷的打量著她。
「來,快說說發生什麼事了。」他催促著,眼睛之中明顯的能夠看到那種叫做幸災樂禍的東西。
蕭璨郁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之後,伸手便將慕容橋京的臉龐給推開了。
「少裝蒜,在餐廳裡面的一舉一動,估計你們在家裡都已經看了一個現場直播了吧。」
她可不相信這慕容橋京真的會乖乖的呆在家裡,什麼也不做呢。
「咳。」
慕容橋京略帶尷尬的神色,明顯就是不開口便就解釋了一切。
果然,就跟她猜測到的一樣。
「知道了還問,這樣有意思嗎?」蕭璨郁白了他一眼。
陸宇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的站起身來,薄唇緩緩的輕啟道:「只是避免你出了什麼問題,這樣為毛也好在第一時間就趕到現場而已。」
陸宇給出的理由恰當到不能再恰當。
慕容橋京也連連的點頭附和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蕭璨郁是好一陣的頭疼。
「我哪有你們說是這麼誇張?」蕭璨郁無奈的開口。
「全部。」
陸宇回答的得倒是乾淨利落,但漠然橋京卻直接開口揭穿道。
「如果你真的能有你自己設想的那麼堅強,那你就不會連續失控那麼這幾次了。」
「……」
蕭璨郁索性直接選擇了沉默。
「不過接下來你到底打算怎麼辦?」陸宇問道。
「你問的是溫玖涯還是詹姆斯?」
這兩個名字,不管是提到哪一個,蕭璨郁都隱隱覺得自己太陽穴的位置一陣發疼。
「當然是溫玖涯啊。」慕容橋京搶先一步的應著,對於那個死纏著蕭璨郁的男人,他可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從商業上面慢慢下手,我要讓他看著溫氏財團逐漸的走向破滅。」
蕭璨郁說著將手掌一點點的收進,頗有氣勢的樣子,卻引得慕容橋京跟陸宇彼此對視了一眼,眼中的情緒不明。
「好了,都這麼晚了,也該早點睡覺跟休息了,明天起床之後還有工作不是。」
不待二人反應過來,蕭璨郁在招了招手之後,轉身直接便進房間。
以一種強行的方式,結束掉了正在進行中的談話。
剩下陸宇跟慕容橋京二個人面面相覷。
「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麼個情況?」慕容橋京迷茫的眨著眼,
「不是什麼好情況。」
陸宇的眉頭直接深深的皺了起來。
因為光是從蕭璨郁的反應來看,逃避之類的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那要怎麼辦?」
「先靜觀其變吧,如果她真的又開始重蹈覆轍的話,不用我們阻止什麼,他們就會阻止的。」陸宇淡淡的開口說著。
因為狄繆景的事情,所以無論如何,所羅門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蕭璨郁跟溫玖涯走到一起的。
「只是如果再愛上了,強行將他們分開的話,豈不是很痛苦嗎?」
慕容橋京的聲音非常輕,輕得就好像只是在喃喃自語般。
這才是他真正所擔心的事情。
是。
就跟陸宇說的一樣,如果蕭璨郁的神經再被逼到崩潰什麼的,那就直接治療就好。
但如果真的再愛上,然後再去分開的話,那個過程並不好受。
將慕容橋京的話聽進耳內,陸宇那濃黑的眉頭不禁也深深的皺了起來。
病好治,但情傷最為難治療。
只能靠自己。
他們卻不想她太過辛苦。
……
日光破曉而出。
次日清晨,瑤星明塔的商戶們紛紛都接到了一個讓他們幾乎崩潰的消息。
「瑤星明塔即將拆遷!」
消息一出,完全可以說引起了全名的一片嘩然。
這是瑤星明塔距離上次的拍賣會之後,再一次登上了各大新聞的頭條版面。
引來各種各樣的議論跟懷舊。
只是因為瑤星明塔本來就位於市中心,再加上高度上的問題,要拆起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光是在搬遷跟策劃,還有商討上,最快最快也只能推遲到半年之後。
不過在賠償款的問題上,因為都是按照原價比的雙倍賠償,還有不少人都說溫氏財團光是靠這一次拆遷,就能夠大賺一筆。
完全超過了其他公司一年的純利潤。
昔日為妻不惜一擲千金的壯舉,也在人們的口口相傳下,多了很多其他的東西,變得不在純粹。
這個城市本來就沒多少真正純粹的愛情,比起愛情而言,人們則更願意去相信一些在利益上面的事情。
因為別人愛情上的美好,可能也就意味著自己的庸俗跟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