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外界刺激
雙方爭執著誰也沒有想要讓開的意思。
溫玖涯緊皺著眉頭,看著陸宇,蒼白的嘴唇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詞:「滾開。」
陸宇看著溫酒涯神色不變,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卻還是沒有要讓開的意思:「都說讓你別進去了,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陸宇發誓,他絕對是在為溫玖涯著想,現如今蕭璨郁的狀況別說他人,就連他這個外人,看著都有些難受。
更何況是外傳最疼愛自己妻子的溫玖涯,看到那個狀況之後只會更加受不了吧!
「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綁架她?但你要知道,他是我溫玖涯的妻子,如果你們敢你們傷到他一根寒毛我都要在你們身上乘以十倍找回來。」
溫玖涯開口聲音跟結了冰一樣,帶著刺骨的寒意。
陸宇看著他,也沒說話。
兩個人之間散發出的那股冰冷氣息,倒是一下子讓野狼清醒了不少,連忙伸手將溫玖涯拉了回來。
「小玖他是陸宇啊,那個傳說中的陸宇啊!」
野狼拿著溫玖涯只差興奮的跳了起來,神情間滿是激動。
只是他倒是激動了看的溫玖涯則是微微皺起了眉毛:「什麼陸宇?陸宇是誰?」
這套怨不得溫玖涯孤陋寡聞了,畢竟知道這兩個人就算是在業內部也很少。
「就是JIKN!那兩個特別偉大的醫學發明家呀!」野狼這下可就真的跳了起來。
看著他只差沒激動到去上去要簽名的樣子,溫玖涯只覺得丟人,他這邊正忙著呢,他那算怎麼回事啊?
伸出手毫不猶豫將人給拽了回來,按住野狼后溫玖涯這才開口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科學家也好,還是什麼街頭賣葯的也好,立刻把人給我交出來。」
溫玖涯現在一心一意惦記著的,就只是蕭璨郁而已,哪裡還管得了其他這麼多。
「橋不想讓你們見到她。」陸宇無奈地攤了攤手,面部表情很是無奈。
他也不想管這些事兒,但偏偏那慕容橋京不讓見,他這也沒辦法。
橋?
溫玖涯疑惑的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似乎之前在叢林里救了蕭璨郁的人,好像就是叫什麼慕容橋京的傢伙。
「該死。」
溫玖涯咒罵了一聲,朝著野狼遞了一個眼色,本是想指望著野狼能夠暫時將陸宇給拖住,讓他能夠進去找蕭璨郁。
但顯然野狼一見到偶像就是基本上什麼都忘了,就差跟那些少女見到偶像時眼冒桃心的樣子了,哪裡還記得他這兄弟。
溫玖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過了一會兒后才開口道:「那你把慕容橋京叫出來我要跟他談談。」
至少是慕容喬金的話,可也不用擔心蕭璨郁會受到什麼傷害。
「我估計他現在沒什麼時間。」
陸宇頭疼道。
別說溫玖涯鬱悶,他這也鬱悶著,本來是想藉此機會跟慕容橋京把關係重修舊好,但後者現在一心只有那滿滿一堆資料。
「那是我的妻子。」溫玖涯看著陸宇一字一句道。
似乎是那堅定的眼神讓陸宇想起了很多東西,終於他微微的讓開了身子,讓溫玖涯跟野狼走了進來。
慕容橋京看著進來的二人,一下就跳了起來。
「誰讓你們進來的!」
慕容橋京的樣貌,讓溫玖涯微愣了一下,卻還是依舊冰冷著聲音的開口道:「蕭璨郁在哪?」
「尼瑪!」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此事慕容橋京頓時激動的站了起來,怒聲道:「就對她的保護力度,居然還敢來找她!」
想著蕭璨郁如今的狀況,慕容橋京覺得光是罵人都還不夠解氣,抄起袖子大有要直接找他打一架的架勢。
還好陸宇眼疾手快的將他給攔了下來。
「橋,你可以冷靜點。」陸宇輕聲的提醒著。
「冷靜?蕭璨郁現在都變成那樣了,你要我怎麼冷靜?」慕容橋京說得激動。
「郁兒到底怎麼了?」
溫玖涯自是聽出些什麼,立即出聲追問道。
「怎麼了?你特么居然還好意思問怎麼了!」慕容橋京情緒整個完全陷入激動跟爆走的狀態,瞪大著的眼睛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架勢。
「冷靜,冷靜。」
陸宇的開口提醒,卻無辜的被怒火給殃及了。
「你還好意思讓我冷靜,要不是你把人放進來,我特么能暴走成這樣嗎?」
「那是別人的妻子。」陸宇無奈的出聲。
老公見妻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畢竟誰也管不著不是……
但如今慕容橋京完全已經鑽進了死胡同里,那裡還管這麼個道理,指著溫玖涯跟嘲諷般的開口問道:「呵,連自己老婆出了什麼事都不知道,他還好意思叫她為妻?」
溫玖涯被慕容橋京的連番質問,弄得竟然第一次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去回答些什麼。
但這極端的態度,卻也讓他真正的意識到,蕭璨郁是真的出事了。
而且事情一定還不小。
「郁兒她到底怎麼了?」溫玖涯著急的詢問著,聲音中甚至放下了平日的驕傲,帶著幾分哀求的意思。
「心因性精神障礙。」陸宇看不下去的開了口,不忘解釋道:「說通俗易懂些就是,她已經瘋了。」
淡淡的一句話,沒什麼溫度,卻同時讓溫玖涯跟野狼紛紛都愣在了原地,呆愣的臉就跟被雷劈過似的。
「怎麼?聽不懂人話啊,老子可沒什麼心情跟你們解釋,滾滾滾。」
慕容橋京可沒什麼耐心,不耐煩的揮著手就開始趕人。
大有一副今生也不用再相見的意思。
「怎麼會這樣!」野狼瞪著眼,喃喃自語著。
「你說謊。」溫玖涯抬頭看著陸宇,一字一句道:「讓我見她。」
溫玖涯不信。
「她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一會,萬一見到你又開始鬧了怎麼辦?不見不見。」慕容橋京擺著手,一副『這事完全沒商量』的架勢。
「讓我見她。」溫玖涯重複著。
「我說你還來勁了,聽不懂人話是吧!我告訴你……」
慕容橋京正準備發表一番自己堅定的決心之時,突然從房間傳來的一陣尖叫聲,打斷了他的話。
是蕭璨郁!
一聽這聲音,估計除了事不關己的陸宇之外,其他三個男人頓時都沒心情再去糾纏些什麼了。
一溜煙的全朝著發聲地跑了過去,看著那整齊的步伐,陸宇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最後還不是得見到了。
慕容橋京著急的推開了門,只見蕭璨郁已經縮卷在了牆角,完全將自己抱成一團,小身影顫顫的發抖著。
不遠處,是一個被摔成渣的玻璃杯,卻看得蕭璨郁滿臉的恐懼。
「乖乖乖,什麼事都沒有,不要擔心,不要亂想。」
慕容橋京上前輕輕的將蕭璨郁擁進了懷中,柔聲的安撫著她。
蕭璨郁也在這樣的安撫下,身體終於停止了發顫,但一雙眼睛還是空洞到可怕。
門口處,看著這種情況的溫玖涯跟野狼都完全呆愣住了,直到慕容橋京將蕭璨郁安撫好時,他們都仍然還未能緩過神來。
「郁兒。」
溫玖涯動了動唇,顫著聲音的喚著她的名字。
但之前聽自己名字一直都沒什麼反應的蕭璨郁,在聽到溫玖涯的聲音后,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東西。
「啊——!」
尖銳的一聲尖叫之後,蕭璨郁直接整個人都躲藏到了慕容橋京的懷裡,恐懼得是在避忌什麼般。
「郁兒!」
見她的反應,溫玖涯不禁著急的喚著,但越是喚她,她就越是害怕。
身體在慕容橋京的懷裡瑟瑟發抖著,感覺到眼淚已經將自己的衣服給侵濕后,慕容橋京終於想起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你特么給我閉嘴,就是因為你開口,所以才把她嚇成這樣的!」
怎麼會……
溫玖涯的臉色在聽到慕容橋京的話后,又蒼白了幾分。
至於是野狼的話,則是完全被眼前的情況給嚇傻了。
瞪大著眼,完全不知所措。
陸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看了看蕭璨郁的狀況,又看了看溫玖涯后,這才開口道:「你離她遠一點吧,這個時候太過於接觸過去的人跟環境對她沒什麼好處。」
雖然其他人不一定能看出來,但他卻看出來了。
蕭璨郁所遭遇的事情,必定是與溫玖涯有關係,所以在看到他的時候,才會出現這麼大的反應。
「我……」
溫玖涯張著唇,卻不知道該如何辯駁什麼。
「與其在這裡擔心,倒不如趕緊去查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我可不認為只是流產這樣的事情,能把一個女人逼到這種地步。」陸宇開口著。
聽到那個預料中的事情,溫玖涯眼睛的瞳孔不禁猛的收縮了一下,到底卻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因為跟蕭璨郁目前的健康狀況來看,流產已經算得上是一件不那麼重要的事了。
而且陸宇說得也沒錯,他必須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早一點檢查清楚事情的原尾,對她後期的治療也會有非常大的幫助。」陸宇輕聲道。
心因性精神障礙,在藥物上的治療也只能夠幫助到非常小的一部分,真正的還是得靠心理上的治療。
但這也得問清病因跟事情的原尾后,方才好對症治療。
當然,這個治療過程將及其的漫長。
溫玖涯抬目再看了蕭璨郁一眼后,灰褐色的眸子中滿是心疼之意。
「好。」
他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些見蕭璨郁傷害成這樣的人,他一定一個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