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沒能得逞的陰謀
她的婚禮,他不出席就算了,現在她出了這樣的事,以狄繆景的性格,不可能不出現啊。
難不成他遇上了什麼麻煩事?
「狄繆景他……」
蕭璨郁張了張唇,想要問什麼,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程風給打斷了。
「小姐,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程風打斷了她的話,聲音淡淡的卻很堅定。
蕭璨郁側過腦袋看了看身側那個全身都散發著精明氣息的男人,明顯像要從他的嘴巴里問出什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索性只能按照著他的要求,將紙條上的號碼存到了手機中。
蕭璨郁才剛剛出警察局的大門,就看到一個俊美的身影迎了上來。
「郁兒,沒事吧?」
他將她擁入懷中,嗓音帶著那種獨特而化不開的溫柔,讓人沉迷。
被熟悉的味道包圍著,讓蕭璨郁有些暈沉沉的腦袋總算是好了不少。
「我快困死了。」
本來還很擔心蕭璨郁的溫玖涯,被她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那好,我們回去慢慢睡好不好?」他的聲音無奈而寵溺。
蕭璨郁沒說話,不過埋在溫玖涯懷裡的小腦袋輕輕的點了點頭。
「咳。」
程風忍不住乾咳了一聲,提醒這一對別忘了這裡還有他在場,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比在單身狗的面前秀恩愛還要可恥的了。
只是他的提醒,蕭璨郁完全沒有一點反映,而溫玖涯只是抬了抬眼角,給了一抹餘光,像是在問「有事嗎?」的感覺。
標準的卸磨殺驢,現在人出來了,就也沒他什麼事了……
除了狄繆景之外,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受到這種待遇的程風唇角抽搐了一下,卻也只能無奈的開口道。
「既然人接出來了,那我就先離開了,少主雖然不能趕過來,不過他讓你們放心,如果警察局四十八小時內處理不好案子的話,他會讓其他專家過來插手。」
「不用什麼事情都是他出頭,我的女人我自己能夠保護,」溫玖涯想也沒想的就否決道。
本來蕭璨郁出了什麼事情,第一個知道的好像永遠都是狄繆景,這一點就已經讓他夠不爽的了。
這一次狄繆景好不容易出國了,居然還來管這些事!
這讓溫玖涯覺得自己非常沒用。
這麼明顯的醋意,程風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一直冷著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揚了一下。
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藉由動作隱掉自己臉上的表情后,淡淡的開口道:「溫先生有您擅長的領域,跟用武之地,不過要說起這種事情,我們還比較擅長些。」
淡淡的聲音充斥著一股充滿磁性的自信。
溫玖涯挑了挑眉,淺笑著不發一語。
而在警察局對面的一個小公寓內,一雙抓著望遠鏡的手,透過望遠鏡看著蕭璨郁跟溫玖涯相擁在警察局門前的畫面,那握著望遠鏡的手指加重了一分,用力到指節都發白了。
「該死,那些警察到底是吃什麼的,這麼明顯的證據,居然還放她離開!」
漆黑的房間內,女子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她放下瞭望遠鏡后,從旁邊的櫃檯上拿過一把遠射程的狙擊槍,抬起后視線准準的瞄著蕭璨郁的位置。
「去死吧,該死的賤女人。」
那女聲咬牙切齒的輕喃了一句后,便要扣下扳機。
突然,一雙精瘦的手猛的將她手裡的槍奪了過去,快速的將窗帘拉上。
黑暗的房間頓時燈光大亮,照耀出那張跟蕭璨郁有五分相似的臉。
蘇何被突然亮起的燈光弄得下意識的眯了眯眼,退去滿臉的防備后,這才認出了身旁的人。
「白骨?!」
看著身側那個擺弄著剛從她手裡搶過槍的精瘦男子,蘇何的眉頭更是皺起。
「為什麼要阻止我。」她冰冷著聲音的質問道。
蘇何的聲音的中帶著滿滿的埋怨跟那些許的委屈,她記得這個男人明明說過,再也不會管她的事情,也自那之後就沒出現過,所以這次才害的她不得不去找了一個老頭,才混進了宴會。
「蘇何,回國后,你還真的一次比一次蠢。」白骨沙啞的聲音配上自身的形象,在夜色下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
「與你無關。」
「你如果開了這槍,那我的組織跟我都一定會被牽連,你覺得會跟我沒關係?」
白骨瞥了她一眼,蘇何卻皺了皺眉。
「怎麼?難不成你們組織收到錢要保護這個女人?」
白骨嘁笑了一聲,看不清具體是什麼意思,舔了舔乾枯的唇瓣,冷聲是道:「雖然人總會死,但我不希望你死在我手上。」
「怎麼?你要為了那個女人殺我?」
蘇何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大笑了起來,但白骨根本沒有要解釋什麼的意思,而是冷冷的看著她笑,並沒有要打斷她的意思。
「白骨,你還真是夠絕情的,我好歹跟過你,你居然為了那樣一個女人……」威脅我。
最後那幾個字她沒說出來,聲音也因為巨大的失望而發顫著。
白骨看著她,沉默著的將槍裡面的子彈全都掏了出來,將子彈揣在口袋中后,這才將槍放在了茶几上。
「我會找人頂下這次的事情,如果你稍微聰明一點,就別再做這種愚蠢的事,畢竟再有情分的情人,也只是情人而已,感情是有限的。」白骨冰冷著聲音的警告著。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她在演戲。
蘇何的身體這下真的顫了一下。
不過被發現了,那也就沒什麼好繼續隱藏的了。
蘇何再次抬頭的時候,之前臉上的那滿滿的悲傷已全然消失,只剩下冷意。
「我想讓她死。」
「憑你那愚蠢到家的栽贓手段嗎?如果不是因為我在後面替你抹乾凈痕迹,你早就進去了。」
白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插兜,弱到跟皮包骨的身材,彷彿只是一具散發著寒意的骨架。
「如果還有下一次,別怪我幫不了你,我只能把你送過去。」
白骨說著,徑直轉身離開了房間。
剩下蘇何將拳頭握得更緊了。
而在警察局門口的溫玖涯也沒再多說什麼,朝著程風揮了揮手后,這才直接帶著蕭璨郁轉身離開了。
凌晨四點的天空灰暗而陰沉。
堂堂溫氏財團總裁的婚禮現場,因為發生了命案,還把新娘卷進去的事情,成了不少人茶餘飯後的熱談。
只是對於這種事情溫玖涯跟蕭璨郁卻一點也不擔心,畢竟在這個圈子裡,有的就只是利益而已。
明天那些消息一見報,任何流言都將消散,其他人又會恬著臉的巴結上來。
轎車的后坐,蕭璨郁躺在溫玖涯的懷裡已經撐不住的合上了眼。
溫玖涯輕輕的用手幫著她整理著額前的碎發,舉止是化不開的溫柔。
本來穆阿姨是準備了火盆之類的東西給蕭璨郁驅霉運的,但看她睡得很沉的樣子,兩人便都沒叫醒她。
溫玖涯將蕭璨郁抱回卧室后,並沒有時間睡下,而去輕手輕腳的去到了書房。
手中是那麼多公司的股份,幾個小時之後,各大公司就要開始公布跟溫氏財團合作的消息。
光是各種策劃跟安排就夠他累一陣了。
想到這裡,溫玖涯額頭的青筋隱隱抽動著。
「該死的傢伙,出國了還不忘擺我一道。」
……
日出日落,本來還在將那場婚禮當成早餐時閑談的眾人,卻在打開報紙時,溫氏財團獲得各大品牌企業的股份值的消息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其熱度讓人完全忽視了昨天晚上在婚禮現場發生了什麼。
就跟溫玖涯還有蕭璨郁預計的一樣,消息一出,溫氏財團的股價呈現出了飛升的狀態,才開盤沒多久,就大幅度的陷入漲停的狀態。
而各家企業也在第一時間紛紛開始向溫氏財團頻頻示好。
只是他們能聯繫到的就只有溫氏財團的管理層,至於其總裁,在熬了一個晚上將所有安排丟給策劃部跟秘書後,完全就跟蒸發了似的。
在眾人都在想方設法的尋找溫玖涯,想要巴結關係的時候,溫氏財團的總裁卻在下午的時候,陪伴著才起床的妻子回娘家。
一是因為昨天晚上突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要來跟母親解釋一下。
其二嘛,因為溫玖涯的家人都早逝,所以林慧算是二人唯一的長輩,自然要在婚宴后前來拜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林慧拉著蕭璨郁的手,頻頻的點著頭,要不是昨天凌晨四點的時候收到了女兒從警察局出來的消息,她都沒辦法睡覺跟吃東西。
「媽,抱歉,讓你擔心了。」蕭璨郁將腦袋往林慧的懷裡蹭了蹭。
林慧嘆了口氣,她最擔心的事情,最後還是發生了。
本來就知道自己女兒找的這女婿不一般,一定有不少人嫉妒,卻沒想到事情會鬧到出了人命的地步。
「媽,這次的事情是我沒安排妥當。」溫玖涯在長輩面前,還是直接放柔了語氣,面露愧疚之色。
如果他能在安排妥當一點,說不定這樣的意外就不會發生了。
「唉,這也不能怪你,誰能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林慧嘆了口氣后,這才開口問道:「對了,那真正的兇手查出來是什麼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