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應該不會被傳染吧?
林酒消愣了半秒后,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滿臉無奈。
「嫂子,別逗了好不好?跟你談正事呢。」
「難道我說的不是正事嗎?」蘇月輕佻著眉毛,淡淡的開口道:「這女孩中了葯,還喝醉了,你居然沒把人抬酒店,而是送到了我這,你說這正常嗎?」
的確是挺不正常的。
林酒消心裡默默的贊同著蘇月的話,沒敢說他是將蕭璨郁帶到酒店后,猶豫了才將人送到她著,不然指不定被笑話成什麼樣。
「難道在嫂子的眼裡,我就是是這麼堪的人嗎?」林酒消悄無痕迹的轉移話題。
「我有冤枉你嗎?」蘇月含笑的看著他。
「……」
「好了,不逗你了,趕緊去看看那姑娘吧。」蘇月也不再逗他,眨著眼睛道:「那姑娘可一直都在叫你的名字,什麼阿酒、小酒兒的,叫得可親昵了。」
「……」林酒消只是苦笑,蕭璨郁喚的那裡是他。
「不過我看那姑娘怎麼就這麼眼熟呢?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聽著蘇月的嘟囔聲,林酒消終於忍不住的將她給推了出去:「嫂子,你不是到下班時間了嗎?趕緊回去吧,堂哥還等著你吃飯呢。」
「你這孩子。」
看著蘇月離開的背影,林酒消這才想起來的喊道:「記得幫忙辦住院手續。」
蘇月準備回頭罵人的時候,林酒消已經竄進了病房,只能無奈的嘆了口后,開始去辦理住院手續。
醫院的走廊上再次恢復了平靜,但相較於這裡的平靜,Y市一家私人會所的包廂內,卻不平靜了。
「你說什麼?!」溫玖涯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滿臉戾氣。
「哥……你,你別這樣,我怕。」剛跑進去溫娜兒被嚇得連話都說不溜了。
唐景霖伸手將包廂的音樂停掉后,將房間的燈全開亮了,這才朝著溫玖涯開口道:「玖涯你先冷靜一下,看把娜兒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朝著唐景霖吼了一句聲后,溫玖涯才將目光轉向了溫娜兒:「什麼叫蕭璨郁失蹤了?」
「我……我想她心情不好,所以就,就叫她去了『堂皇』想放鬆一下的,但是我跳完舞回去的時候,她人就不見了。」溫娜兒的臉上毫無血色。
「會不會是自己去玩了。」宋淮一臉不在意,在夜場玩著突然找不到人,不是正正常的事情嗎?
「我聽保安說……看見她被兩個男人給帶走了。」溫娜兒緊張得連手都在抖,果然語聲落下,便看見溫玖涯的臉色黑得跟烏金碳般。
額頭上的青筋蹦跳著,他終於忍不住朝著自己的妹妹怒聲而喝:「你不知道她發著高燒嗎?液都還沒輸完,你居然還敢帶著她去夜場發瘋!」
「我……」
溫娜兒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能說出來,嚇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玖涯,娜兒跟小郁一直都是好朋友,她失蹤了,娜兒不會比你好受。」唐景霖站到了溫娜兒的身側,輕拍肩膀算是安撫:「而且現在比起責怪娜兒,找到蕭璨郁才是最重要的。」
「該死!」溫玖涯一聲怒罵后,直接從是包廂。
本來就只是簡單的兄弟聚會,顧墨因為有事沒來,就他們三個,現在出了這檔子事,誰也玩不下去,索性就都是跟了上去。
進入堂皇后,溫玖涯帶著人直接就進了監控室,強大的壓迫力讓監控室的人都麻利的幫調著監控。
很快,醉得不省人事的蕭璨郁被兩個猥瑣男人架出酒吧的畫面便被調了出來。
堂皇裡面並沒有人認識這二人,所以很快溫玖涯跟宋淮還有唐景霖發動是自己關係網,將照片傳了出去。
「娜兒,你怎麼了?」唐景霖敏感的發現溫娜兒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我……」
溫娜兒抬頭看了看暴怒中的溫玖涯,跟一旁正在打電話的宋淮,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情你沒說。」溫玖涯看著溫娜兒的眼神完全冷了下去。
「其實……我之前就看過監控了,我還看見……」溫娜兒說到這裡的時候再次頓住,眼神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宋淮的方向。
一個眼神,宋淮瞬間就秒懂了。
他猛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娜兒,你可別告訴我這件事美佳也參合進來了。」
如果自家那妹妹真的參合進來,害蕭璨郁出了什麼事的話,他這次可不能保證溫玖涯會看在他的面上放過美佳了。
在喝醉的情況下,被二個男人帶出去,再愚蠢的人都能猜到會發生什麼事情。
「其實是美佳先約我出來的,我剛剛看監控的時候,有看見在我們來之前,美佳就有跟這兩個男人說了很久的話……」
一句話,讓宋淮白了臉,而溫玖涯則是紅了眼。
「宋美佳呢?」他從牙縫中擠出了那個名字,聲音陰沉得可怕。
如果宋美佳在這的話,任何人都不會懷疑溫玖涯會不會直接提刀砍了她。
「哥,這件事也不一定是美佳做的,畢竟……璨郁現在已經不是她的情敵了。」溫娜兒顫著聲,試圖緩解自家哥哥的怒氣。
然而……效果並不理想。
「我問你宋美佳呢?」他陰沉著聲音的再重複了一句。
「喝多了,已經回家了……」
夜幕下,一行人朝著宋家趕去。
無星的夜晚,暗潮湧動,註定了整個F市的不眠。
醫院是這場風暴中唯一的靜土,安靜的房間內,只剩鐘擺滴答滴答的聲音,蕭璨郁還沒睜開眼,便聞到了一陣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睜眼后白日的灼華將視線點亮,入眼的果然是一片雪白的房間,跟很多醫療儀器,只是……這裡好像並不是穆逍遙呆的那個醫院。
她想要坐起來,但剛剛移動身體,腦袋就疼得快要裂開般。
而在這個時候,房間門別人推了開來。
看著那個身穿大紅色透空毛衣的男人,蕭璨郁這個人都呆住了。
「喲,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打算一覺睡到地老天荒呢。」他單手打著招呼,另一隻手上拎著跟自身嫵媚形象完全不搭的保溫瓶。
「林酒消?!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蕭璨郁終於回過神,但看著進來的人眼神還是有些獃獃的。
「喂喂喂,你這女人也太沒良心了吧?」林酒消被她開口冒出來的這句話氣得不清:「要不是我的話,你早就不知道被那兩個猥瑣男人拉去幹什麼了呢,現在居然問我為什麼在這裡?」
「男人?」
蕭璨郁茫然的歪了歪腦袋。
慢慢的,昨天晚上的記憶開始斷斷續續的浮現,包括她那些極為大膽的舉動。
但記憶一到酒店床上的那裡,就徹底斷片了。
「昨……昨天晚上的是你!」蕭璨郁瞪大著眼,指著林酒消,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著蕭璨郁漲紅著臉的樣子,林酒消頓時覺得有趣,有意識的說出一些引人遐想的話。
「是啊,昨天晚上不還很熱情的叫著嗎?早上從床上爬起來,就打算裝不認識嗎?」
「我……我……你……我們……」
蕭璨郁的腦袋徹底懵了,手指來來回回的在林酒消跟自己之間指來指去,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
看著她這個樣子,林酒消頓時覺得昨天自己沖冷水澡事情得到了報復,卻沒有打算要跟蕭璨郁說清楚的打算。
單手將保溫瓶裡面蘇月讓人帶的清粥,倒在了碗里,另一隻手則輕點著自己的紅唇,做出一副思考狀的喃喃道:「我記得你昨天還發高燒來著,跟你做了這麼親密的舉動,我該不會被傳染吧?」
他輕點薄唇的動作,讓昨天的記憶更加清晰了一層。
她將林酒消誤當成了溫玖涯,還做出了那些大膽到讓人臉紅的舉動。
記憶逐漸清晰,蕭璨郁那好不容易才紅潤起來的臉色,瞬間血色全無。
神色空洞的坐在病床上,一瞬間,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
那些她唯一能為溫玖涯守候住的忠貞,被她自己弄沒了。
想著那些自己做出來的舉動,蕭璨郁不禁勾起了唇角,卻是笑得那麼蒼白無力。
或者溫玖涯罵得根本就沒錯。
她蕭璨郁,真的是從骨子裡面,就是一個賤人。
本還打算繼續逗著蕭璨郁玩的林酒消,側過頭的瞬間才注意到她神色的異樣。
「喂,蕭璨郁,我好歹也是堂堂的花美男一枚好嗎?跟我發生關係而已,你至於一副世界都塌了的模樣嗎!」
「不是你的錯,都是我自己的問題。」她喃喃著,下意識曲卷著身體,抱著膝蓋,將腦袋埋在雙臂間。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悲傷跟絕望。
「蕭璨郁……」林酒消輕喚著她的名字。
「求你,讓我一個人呆著可以嗎?」
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林酒消終於玩不下去了:「好了,我逗你,我們昨天什麼都沒發生,所以你也別在做出這種,爹死娘嫁人的表情可以嗎?」
蕭璨郁抬起腦袋,看著他,清秀的臉上還沾滿著淚痕。
「我林酒消才沒興趣跟一個,嘴裡叫著別的男人名字的女人發生什麼,不信的話,你可以問這裡的護士,我是幾點送你過來的。」
林酒消解釋著,就差指天發誓了。
「真的?」
「當然!」他連忙點頭。
話音才落下,一個枕頭突然就朝著他的腦袋方向砸了過來,一個閃躲不及的他正被砸中腦門。
他還來不及抱怨呼疼,蕭璨郁的怒罵聲就已經響了起來。
「林酒消你個混蛋!你知不知道這個對我來說很重要!你居然拿他開玩笑!」
蕭璨郁怒罵著,將手能觸及到的一切東西,什麼枕頭、被子都往林酒消的身上砸了過去,但眼眶的淚卻掉得更多了。
林酒消一邊護著臉,一邊大叫:「喂喂,大小姐,好歹是我救了你,你能不能理些禮啊!」
一句話,讓蕭璨郁收住了手,但嘴巴上卻,沒放過林酒消:「誰讓你拿這種事情跟我開玩笑,要是還有下次的話,不論真假,我都會直接腌了你。」
他後背冒出了一陣冷汗,下意識伸手護住了自己那個關鍵部位:「謝謝,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我就算是看見你死在那裡,我都鐵定不會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