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柔妃娘娘送回去。」墨安辰說完之後就再沒有看她一眼,一直到聽見關門聲,他才鬆了神經,疲憊的坐在床邊。
溫若依,你可真能折騰我。
而那邊正在回去的溫若依,想到他的拒絕,心裡也是一陣接著一陣的難過和委屈。她知道他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可是,她在他的眼裡,就這麼廉價嗎?就算是為了救人,要是沒有感情,又怎麼會願意?
她也想起了獵影,他們的第一次,就是因為獵影所以才會有的。難道是自己的舉動令他想起了過去嗎?墨安辰,你就那麼不願意想起那時候的尹月柔嗎?
「娘娘,到了,您早點休息,別想太多了。」安海將溫若依平安送到。
「嗯,安公公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
安海跪安之後便離開了。
溫若依看了看天色,發現自己毫無睡意,便想去看看承瑞。一想起他可愛的小臉,溫若依就迫不及待加快了步子走過去。
「你在幹什麼?」溫若依推開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有人掐住了承瑞的脖子,而承瑞「嗚嗚嗚……」的哭著。
那人似乎並沒有聽到,繼續用力掐著,一直到被人大力的推開,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了。
「珠兒?」溫若依驚訝的看著她,「怎麼……怎麼會是你?」
「對,就是我!什麼都是我乾的,毒是我下的,發高燒也是我的傑作。」
「那封信……也是你?」
「是,是我放的。」
雲兒這個時候跑了進來,溫若依見她來了,便吩咐她去找皇上。雲兒領命之後趕緊跑著去了龍宸宮。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承瑞是瑜貴妃的孩子,瑜貴妃對你這麼好。」溫若依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為什麼?因為你們都是水Xing楊花的女人!瑜貴妃是,你也是!你們兩個都偷男人!」
「胡說八道什麼?」不知道是誰驚動到了老祖宗,老祖宗由榮姑姑攙著走了過來,「你給哀家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老祖宗,這件事,孫兒會處理的,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您早些去休息。」墨安辰突然出現,將老祖宗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安海,送老祖宗回宮。」
「不,哀家要聽聽看。」然後看著珠兒,「你給哀家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若依咬了咬下嘴唇,怕珠兒說出一些胡話。
「奴婢原本是伺候皇上的,有一天,奴婢打碎了一個杯子,原以為會受到懲罰,沒想到皇上不但不計較,還讓奴婢小心手,讓別人來收拾。當時,奴婢看到皇上溫柔的樣子,便芳心暗許,可也知道奴婢身份卑微,根本是妄想。後來,奴婢就去照顧懷孕的瑜貴妃,因為是皇上的孩子,所以奴婢很用心,瑜貴妃也很器重奴婢。可沒想到的是,瑜貴妃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知道這件事以後,奴婢為皇上不值,就在瑜貴妃的食物里做手腳,讓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那瑜姐姐生產那天……」
「生產那天,不是您和唐太醫商量好了,要留下孩子助您步步高升嗎?」珠兒輕蔑的說道,抬眼斜睨著溫若依。
「胡說,我根本就沒有這麼想過。」
「那您是怎麼做到柔妃這個位置的?不就是利用了孩子嗎?」珠兒說完之後,看著墨安辰,「皇上,奴婢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說的話也都是真的,奴婢這就以死明志。」話音剛落,珠兒就起身往一邊的柱子上撞,剎那間,鮮血淋漓,房裡充滿了血腥味。
老祖宗閉上眼睛,默默念了一段經文,才對墨安辰說道:「皇上,哀家希望你這次可以秉公處理。」說完,她就讓榮姑姑送自己回去。
房裡只剩下溫若依和墨安辰。
「她……她怎麼可以這麼說……明明……」
「事實證明,唐韻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朕可以對你從輕發落,但是唐韻非死不可。」
非死不可……
溫若依一聽到這四個字,再加上撞死在一邊的珠兒的慘象,終於堅持不住,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