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櫻苑,墨安辰急忙將溫若依放在了床上,不多一會兒唐韻就來了。看到躺在床上的溫若依脖子里有一條紅色的勒痕,心裡一陣心疼,不禁皺起了眉。
「微臣參見皇上。」他恨不得現在守在她床邊的人是自己,奈何墨安辰在這裡,他只得守規矩。
「快過來看看。」墨安辰催促道,讓開了位置。
唐韻一步上前,查看了一番,知道她並沒有什麼大礙,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對墨安辰說道:「啟稟皇上,惠嬪娘娘沒有什麼大礙,微臣開一副方子好好調養幾天就好了。」說完,他就去一邊寫方子去了。
墨安辰知道她沒事也鬆了口氣,想到那封八百里加急,他走到唐韻的身後,盯著他寫方子的背影,眼裡有些隱忍,問道:「是你給朕送的信?」
筆下一頓,唐韻眉頭蹙的更緊,在心裡思量一番之後,他故作輕鬆的將筆放下,起身轉回來對墨安辰說道:「是。」
「為什麼?你和惠嬪是什麼關係?」他有一種直覺,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威脅,他甚至後悔將他留在宮裡。
「微臣與娘娘沒有任何關係,只是見皇上如此緊張娘娘,所以……才自作主張。」唐韻說完,急忙跪地,道:「是微臣多事了。」
只是為了這樣?墨安辰有些懷疑,但他畢竟救了溫若依,回頭看了她一眼,他揮揮手,「雲兒,跟著唐太醫去拿葯。」
「是。」雲兒領著唐韻出宮去了。
走到紫櫻苑的院子里,雲兒突然回頭謝道:「多謝唐太醫救了我家娘娘。」
唐韻對於雲兒突然之間的疏遠有些不習慣,正想說些什麼,雲兒輕輕搖了搖頭,唐韻明白的點點頭,才說道:「雲兒姑娘客氣了,跟我去取葯吧。」
回到太醫院,唐韻對雲兒說道:「你比以前機靈了許多。」
「在深宮裡,一個不小心就會丟了自己的命,還會連累到主子,自然應該處處小心。倒是唐大夫,你不應該進宮來。」
「哦?這話怎麼說?」唐韻饒有興趣的看著雲兒,覺得她和自己以前認識的雲兒大不相同。
「唐大夫適合清閑的生活,不適合宮裡的勾心鬥角。」
清閑的生活,自從溫若依要回宮報仇的那一天,自己就已經不再可能過上那樣的生活了。這輩子,除非會妨礙到她,不然怕是要跟著她一輩子了。
雲兒看著正在抓藥的唐韻,此生若有一人願意生死相隨,這便是人生最大的滿足了吧?可惜,眼前的男人,註定不會是自己的那個人。
「每天午時過後喝葯,三碗水熬成一碗。」將葯交給了雲兒,唐韻仔細關照。
「好。」雲兒點點頭,便帶著葯回去了。
回到宮裡,聽說溫若依已經醒了,正要進去時,看到了守在門口的安公公,知道皇上還在裡面,她識相的悄悄離開。轉身之際,她看到了一抹鬼祟的身影,急忙追了上去。
「你是什麼人?」雲兒一把抓住了這個小宮女,看她的衣著,有點像是莞貴人那邊的人。心裡頓時明白了些什麼,大喊一聲,引起了安海的注意。
見安海走過來,雲兒著急的說道:「安公公,這個宮女好像是莞貴人宮裡的,奴婢剛剛見她鬼鬼祟祟的。」
安海瞪了一眼,那宮女可能是被嚇到了,立刻跪地求饒,「安公公,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我家娘娘讓奴婢來看看惠嬪娘娘怎麼樣了。」
「來人,將這宮女抓起來,待本公公去稟告了皇上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