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兩人重新拜堂又過了十日,天氣愈加寒冷。墨安辰命令全府上下小心伺候,誰要是犯錯,拉出去斬了,絕不容情。而他自己也經常伴她左右,好生照顧。
是夜,溫若依就著燭火正一針一線的綉著什麼。
「哎呀,小姐,你是不想讓小錦好好活著是不是?」小錦進來就看到溫若依正在刺繡,立馬上前搶過她手中的東西。
「沒事的,殿下怪罪下來我替你擔著。」溫若依溫柔一笑,就要拿回自己的刺繡活。
「怕是你也自身難保。」耳邊傳來微怒的聲音,一雙橙黃色的鞋子跨進房裡。
「奴婢參見殿下,殿下萬福。」小錦害怕的低頭退在一邊。
雖然至今為止還沒有人丟了Xing命,可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也不佔少數。
「出去!」墨安辰只淡淡的說了這兩個字,小錦卻是如獲大赦般的跑了出去。
墨安辰關上門,緩步走向她,走到之前小錦慌張丟下的刺繡前,停下腳步彎腰拾起,拿在手中看了半餉,問道:「柔兒,你在綉鴛鴦?」
「夫君看出來了?」從那晚開始,他就讓她叫他夫君。見他說對了,溫若依有些興奮的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
「咳咳……」墨安辰不自然的嗯了一聲,然後將刺繡放在一邊,道:「都這麼晚了,不休息就為了綉這個?」
「嗯。」她輕輕應著,知道他又該念叨了,連忙搶了話,「我知道我答應了夫君要早些休息,可是今晚夫君有應酬,我……我一個人睡不著,就想綉些東西等著夫君。」說完,她臉上染上了兩朵紅暈。
她低著頭,因為身體欠安而略顯蒼白的臉上,此刻因為嬌羞而染紅了雙頰,竟讓他不忍心去責怪她。
「好了,我又沒說什麼。」墨安辰將她圈進自己的手臂,點點她的鼻子,柔聲道:「只是怕你又犯哮喘。」
「不會的。」不就是在他面前發作過一次嗎?他就千萬個小心,當她是易碎的娃娃一般小心翼翼。雖然她一開始很受用,但時間久了,她也會覺得煩。
墨安辰卻不是這麼想的,她發作的那次,他就在她的身邊,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他恨不得替她難受,恨不得那個不能呼吸的人是他,心疼的他都紅了眼眶。
「好了,讓我看看你練習的字。」
溫若依從書桌上拿出一疊宣紙,交給他,等他看過之後,笑著問道:「夫君,是不是有進步?」
「還行吧。」他淡淡的說道。
「才還好嗎?我可是很努力的。」
「嗯,看的出來。可是這個筆力還是不夠,要再加強。」說完,將宣紙放在一邊,神秘的對她說道:「明天玄若要來。」
「真的?我可想玄若了。」因為天氣寒冷,每天她都等他下朝之後一起進宮請安,然後立馬回來,她都沒機會去見見玄若。
「是嗎?」墨安辰不高興了,語氣悶悶的問道:「那我呢?」
微微怔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般無理取鬧,展開笑容,說道:「我天天都能見到夫君。」
「為夫天天見到你,可還是會想。」他一臉認真,溫若依不敢當他是在開玩笑,就聽他問她,「依依呢?想我嗎?」
溫若依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真的?」微微上揚的語氣,讓溫若依意識到自己著了他的道,抬頭,對上他壞壞的笑,她急忙辯解。
「夫君,我說的想不是那個意思……」話還沒說完呢,她就被他急急的吻住。
「來不及了……」他只給了一句話的時間,接著便抱起她直奔床上。
將她放下,迅速的褪去兩人身上的衣服,他傾身壓住她,將剛才的吻變得更加纏綿,然後慢慢深入……
搖曳的燭光下,床上的兩人緊緊貼合在一起,難捨難分。
第二日,小錦替自家小姐更衣時,看到一邊的刺繡,好奇的問道:「小姐,你好端端的綉兩隻鴨子幹什麼?」
鴨子?溫若依睜大眼睛,看向小錦,「這明明是鴛鴦,什麼眼神啊?」
「鴛鴦?小姐,這……誰能看的出來啊?」
「太子殿下就看出來了。」她沾沾自喜的說道。
小錦眼角抽了抽,心想真是為難了太子殿下的眼力了,小姐繡的根本就連鴨子都算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