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的事情總算是有了一個了結,墨安辰先一步走向書房,溫若依跟在後頭,想和他說些話來著,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在她要跟著進書房時,墨安辰回頭關上了門。溫若依靈機一動,將一隻腳伸了進去。
「啊,殿下,腳……腳……」小錦見了,在一邊笑自家小姐,這也太假了吧?
溫若依瞪了她一眼,以眼神示意她趕緊下去。小錦福了福身,才轉身離開。
見小錦走了,溫若依才回頭對已經開了門的墨安辰輕輕一笑,一步跨進書房,關上了門。
「有事?」墨安辰並沒有對她很熱情,但也不是很冷淡。
「那個……殿下,臣妾有話要說……」溫若依香香吐吐的,並沒有看他,而是一路走到了他的書桌前。
「說什麼?」
說什麼,其實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覺得他們之間不應該這個樣子的,瞧到他的字,溫若依鬼使神差的說道:「殿下的字好漂亮,教教臣妾吧。」
墨安辰沒想到她是來說這個的,頓時失望在他眼中一覽無餘,卻在她轉身之際,隱藏在眼底最深處,走過去,拿走她手中的紙張,僵硬的說道:「照著字帖練,字自然就好看了。」
「不,臣妾要學殿下的字。」
墨安辰聞言抬起頭,看到她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我的字太過陽剛,你不一定學的會。」
「沒學過怎麼知道,殿下,你教我,教我……」溫若依不依不饒的求他,最後終於是說動了墨安辰。
見她開心的就要離開,墨安辰突然想到一件事。
「今晚宮中設宴踐行。你做下準備。」說完,他不再理她。
晚上的筵席,溫若依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玄若。問了人才知道這個丫頭生病了,皺了皺眉,她對身邊的墨安辰說道:
「殿下,臣妾去看看玄若。」
「去吧。」
溫若依悄悄離席,直奔玄若寢宮,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著她。
來到玄若住的毓秀宮,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溫若依走進內室,看到了臉色蒼白的玄若。
「怎麼病成這個樣子?」
「皇嫂,他下個月就要去邊疆了,我好痛。」
「你哪裡痛啊?」溫若依心疼的看著這個小丫頭。
「一想到他要離開,心裡就難過,吃不下睡不著,我是不是快死了?」玄若撲進溫若依的懷中。
「你啊,就是得了相思病,過些時候就好了。」
「相思病?他要到過年才回來,那我不是要病到那個時候?」
「不然,你可以跟著去啊。」溫若依開玩笑的說道,卻不知道小丫頭已經暗自記在了心裡。
溫若依留了一會兒,計算著晚宴快要結束了,囑咐她好好休息之後,離開了毓秀宮。
剛出毓秀宮沒多久,就聽到身後有人跟上來的腳步聲。一回頭,發現竟是雲楚安。他不知道何時也離席了。
「雲將軍。」她刻意的稱呼,讓雲楚安明白,她此刻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末將參見太子妃。」他一個標準的行禮問安,倒是看的溫若依心頭有些微酸。
「起來吧。」然後說道:「將軍下個月就要出城鎮守邊疆,真是辛苦了。」
「為國家,不敢言苦。」他眼中黯然,他來不是想聽她說這些的。他只是想要問問她最近好不好?只是話到嘴邊,被她這樣急於劃清界限的表現給生生壓了下去。他也明白,此刻他們的身份,的確不適合。
溫若依又豈會不明白他的想法,輕聲道了一句,「我很好,將軍不用擔心。」
聽到她的話,雲楚安猛地抬眸,與溫若依四目相對。
月光下,兩人毫不避諱的眼神交流,刺傷了不遠處的頎長的身影。
「兩位倒是閑情雅緻的很。」
他冰冷的聲音,透過空氣傳到兩人的耳中。
這個聲音,溫若依再熟悉不過,心裡一震,慌張回頭,看到墨安辰正冷著一張臉看著他們兩個。
「殿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墨安辰對她的解釋充耳不聞,轉身就走。月光下,他的背景看起來那麼的孤寂,讓溫若依心裡狠狠的一痛,急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