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的地方不是哪裡,正是之前溫若依被賣的紅樓。白天不似夜晚的熱鬧,墨安辰從**直飛三樓,沒有打擾到任何一個人,走到最裡面的一間房間,扣了三下,門開了。
墨安辰一掀衣角,穩坐在梨花木椅上,站在角落裡的人這才走出來,一身黑衣。
「少主。」
「查出來了嗎?」墨安辰背對著這個人站著,看向樓下的人來人往。
「那天晚上的人太多了,並不能確定是誰幹的,但是已經有了頭緒,另外那幫人並沒有準備放棄計劃,您要小心……」
墨安辰默默轉身,及其狠戾的話從他口中蹦出。
「這個本王自有主張,你們要儘快查出她的下落。還有,那些派去保護她的人如何處置了?」
「已經全都殺了。」
「很好。」墨安辰勾唇冷笑,「這些沒用的傢伙,「獵堡」不需要,本王更不需要。」
影瞳再次感覺兩處鬢角已然滲出兩行冷汗,筆直的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墨安辰突然話鋒一轉,笑眯眯道「我又沒說是你,你緊張什麼?」
「少主……」
「行了,我們喝酒。」
知道他正事說完,又恢復到平日和他相處的樣子,影瞳才敢放鬆下來。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很疑惑,少主前一刻還是冷意滲人,下一刻卻能讓人如沐Chun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酒過半巡之後,墨安辰一手撐著額頭,另一隻手擺弄著酒壺上的壺蓋,輕笑一聲,「影,看來我昨晚做的有些過了呢。」
「少主既然知道,怎麼不忍著呢?」
「不是讓你別在喝酒的時候叫我少主嗎?」
影瞳靜靜的坐著,聽到他已經改了自稱,卻還是規規矩矩的。
「不管是什麼時候,您都是影瞳的主子。」
聞言,墨安辰嗤笑一聲,不以為意,又喝了一杯酒,才說道:「雖然知道她已經不記得我了,可是看著她受欺負,緊張害怕的樣子,我就是忍不住想去幫幫她,卻把她陷進了危險之中。」
「那不如再按原計劃,繼續冷待太子妃?」
「這怎麼行?你知不知道,她小時候就常常生病,昨天太醫過來說她氣血不足,冬天如果不小心就會犯哮喘,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冷待她?我做不到……」
「那少主是想怎樣?」果然不能和他一起喝酒,都快被他繞糊塗了,影瞳直接問結果。
「我要改變計劃。」
「怎麼變?」
墨安辰將右手食指抵在雙唇之上,辦張著醉眼,招了招手,待那人將耳朵湊過來之後,輕輕耳語了一番。
「您確定要這麼做?」影瞳不免有些擔心。
「放心,既然母後送我這樣一份大禮,我也是時候該回禮了,不然該說我不孝順了。」
影瞳渾身抖了一下,這個人是怎麼做到,嘴裡說著不關痛癢的話,臉上卻是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少主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時間未定。」
影瞳瞬間無語,就知道不該和他一起喝酒,現在都不知道他說的改變計劃,到底該不該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