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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爺玩得就是煽情!

  房間里的氣息終於回歸了平淡。


  顧北北軟軟的瞪了紀謹言一眼,不滿抱怨著,「紀謹言,你強/暴我!」


  紀謹言幽深的黑眸微斂,捏了捏顧北北小巧的鼻子,冷聲道,「小東西,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強/暴?可別誣陷爺,否則爺會很不爽!」


  顧北北癟癟嘴,狠瞪了紀謹言一眼,翻個身,不想再理會這隻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的禽獸了。


  紀謹言看著顧北北這副委委屈屈,卻又無可奈何地樣子,不由得悶笑出聲。然後討歡一般開口,「我抱你去洗澡。」


  浴室里,某隻禽獸再一次的發狂過後,這才安安穩穩的將顧北北放在床上,柔情似水的在她耳邊呢喃,「老婆,我愛你。感激你再度回到我的生命里。」


  沉睡中的顧北北自然沒有聽見紀謹言的話,只是微微的扭動了一下被紀謹言緊緊抱著的身子。


  紀謹言輕輕一吻后,起身去給赫德打了個電話。


  「老大……」赫德接起電話,恭敬地的喚了一聲。


  「……」紀謹言沉默片刻,然後溫聲道,「顧時酷呢?」


  赫德聞言,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顫了一下,穩了穩心神這才戒備的開口,「老大,怎麼會想起要找他?」赫德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當著睿智的紀謹言的面撒謊。很傻很天真的來一句:我不知道。


  「幫我轉告他,我今天跟顧北北登記了,過兩天我會帶著他們母子回去。」微頓片刻,他再度別有深意的開口,「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他們母子受到任何威脅,否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事情,我紀謹言不是做不出來。」


  赫德身體一僵,雖然不知道紀謹言是什麼時候察覺到他的背叛的,但不可否認,跟在紀謹言身邊這麼多年,他這話里的警告意味他還是聽的一清二楚的,「明天早上來接我,有些事情是該做個了斷了。」紀謹言的聲音冷清,語氣中多了抹嚴肅。


  「我會準時去接老大的。」赫德抿抿唇,一雙深邃的眼眸似乎蘊藏著些許讓人看不透的意蘊,「老大打算怎麼處理瑟琳娜?」


  「我自有打算,你只要按時來接我就好了。」紀謹言切斷通話,同樣若有所思。如果赫德真的在乎顧時酷,他應該不會冒險對顧北北出手才是。黑眸微轉,他看向床上那坨團成團狀的小棉花,不由得目露柔情。


  當顧北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華燈初上,她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感覺酸痛的身體像是被汽車碾壓過一般。而身邊則躺著紀謹言那隻禽獸,他寬厚的大掌還毫不客氣的覆在了自己一側的豐/盈上。那雙結實有型的雙腿同樣禽獸不如的壓著她的玉腿,整個人緊緊的挨著她,睡得那叫一個歡天喜地。


  顧北北沒有推開他,只是安靜的凝望著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三年的歲月,這男人一如往昔一般野性俊美。只是眉宇間似乎多了一抹滄桑,褪去了年少輕狂的滋味,反倒讓他整個人顯得愈加剛毅而沉穩了。


  她伸手輕輕地描畫著他俊逸的臉龐,憐愛的在他的額頭上吻了吻。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瞥向了床頭的鬧鐘,她這才恍然記起是該接想想放學的時間了。於是,她用力推拒著紀謹言,想要下床穿衣服。


  可是,卻不想這早已醒來的男人撒嬌一般緊緊地抱著她不放,「我早就交代奧斯格斯了,他會去接想想,我們睡。」男人慵懶的睜開眼眸,重新將顧北北固定在懷中。


  顧北北怒目而視,生氣的斥責紀謹言,「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這三年已經麻煩大叔很多了,怎麼還可以把大叔當傭人使喚?!紀謹言,想想是我們的孩子,大叔才沒有義務幫我們看孩子呢!」說完,她生氣的踹了紀謹言一腳,然後飛快的下床穿衣服去了。


  紀謹言癟癟嘴,有些醋意橫生:三年前,這小東西滿腦子想的都是顧時雅;三年後,這小東西滿腦子想的又是紀小爺。他紀謹言娶個老婆,怎麼就永遠沒有位居榜首的時候?!


  不情不願的穿起顧北北甩過來的衣服,紀謹言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著他是不是該回去好好地檢討一下自己的魅力了,怎麼他覺得在小姑娘眼裡他的吸引力越來越弱了呢?


  當紀謹言載著顧北北在菜市場買菜的時候,奧斯格斯正目光獃滯的坐在石凳上。當他回來看見紀謹言不在家的時候,他就清楚地意識到他去找顧北北了。而這樣一份認知,竟讓他覺得莫明的心痛。


  他清楚地知道:紀謹言來接他們母子的時候,就是他該離開的時候。在顧北北的生命里,他奧斯格斯就是一朵浮雲,一個稱不上存在感的匆匆過客。


  淡淡的憂傷將他濃濃的包裹,他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毫無聲息的一坐就是半個小時。直到快要做飯的時間了,他這才麻木而空洞的進了廚房。


  這有可能是他跟顧北北母子相處的最後時光了,這每一分每一秒對他而言都是彌足珍貴的。他悉心的做著每一道菜,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三年來跟他們母子相處的點點滴滴。


  「爸爸……」就在奧斯格斯失神擇菜的時候,想想不知道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稚氣而甜膩的開口,「爸爸,想想做完作業了,想想幫爸爸做飯飯好不好?」


  奧斯格斯蹲下身子,在看見小傢伙那張紅撲撲的小臉時,剛剛的感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伸手摸摸小傢伙惹人疼愛的小臉,在他光潔可愛的額頭上深深地烙上了一個眷戀的吻痕,「當然好,想想長大了呢。」


  小傢伙摟住奧斯格斯的脖子,眨著跟顧北北一雙一樣靈動的萌人眼眸,甜甜一笑,「等想想再長大一點,就可以保護媽咪不被大狼狗欺負了,像爸爸一樣厲害呢。」當初,媽咪第一次被大狗狗咬傷的時候,還是爸爸打跑了大狼狗,救了媽咪。


  小傢伙希冀的目光一閃,而後嘟嘟嘴又問,「媽咪和爹地呢?我剛剛都沒有看見他們回來哦。」他的神情微微有些失落。


  奧斯格斯心下一痛,抱著小傢伙的力道又緊了緊。忽而喃喃低語道,「想想,有一天爸爸不在你身邊了,你會想爸爸嗎?」這麼小小的年紀,他對他這個沒有血緣的爸爸又會存下多少記憶?他微彎手指,輕輕地在小傢伙柔嫩的小臉上滑動著。


  突然間,他淚意涌動,一張剛毅的臉龐因為痛苦而微微扭曲,他強忍著心酸,深深地呼了幾口濁氣,這才硬將眸中晶瑩的液體隱忍了回去。


  「爸爸不走!想想不要爸爸走!想要跟媽咪和爸爸在一起……」小傢伙憋著嘴,突然哭了出來,緊緊的抱著奧斯格斯的脖子撒嬌一般開口,「爸爸是想想的……爸爸不可以走……」


  「想想已經有了爹地,應該跟爹地和媽咪在一起。爸爸以後會想念想想的。」奧斯格斯說的溫情,可是臉上卻上過一抹淡淡的傷感。


  小傢伙並不理解大人的世界,他知道他不想要爸爸走。於是,他癟癟小嘴,不開心的嘟嘟道,「想想不要爸爸走,爹地不是想想一個人的爹地。爸爸是想想的……想想不要爸爸走……」


  奧斯格斯一怔,對於小傢伙的話有些匪夷所思,「爹地怎麼會不是想想一個人的?爹地愛想想,愛媽咪,爹地才是應該跟想想和媽咪在一起的人。」


  「才不是!爹地已經有別的小朋友了,還有小朋友的媽咪,才不是想想一個人的爹地。爸爸不要走,我要和媽咪跟爸爸在一起。」


  奧斯格斯看著小傢伙黯然的小臉,不由的一陣心酸。他何嘗不想跟顧北北和小傢伙永遠的生活在一起,可是他清楚地知道:在顧北北心裡沒有他的位置,紀謹言才是那個讓她生死相許的男人。


  「想想誤會爹地了,爹地只有想想一個小朋友。」他摸摸小傢伙那張可愛的小臉,一時間竟真的忍不住期許想要跟他們母子在一起生生世世。


  「可是,如果爹地沒有別的小朋友,為什麼好久好久,爹地都不來看想想和媽咪呢?」小傢伙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寫滿了困惑。


  「因為爹地好忙……」奧斯格斯呢喃著出口,險險又紅了眼眶。他親親小傢伙嫩滑的臉蛋兒,然後以前所未有的嚴肅口吻道,「想想記住:以後要乖乖聽爹地和媽咪的話,長大做個聽話乖巧的孩子,爸爸會一直一直愛著想想。」


  小傢伙用力的點點頭,在奧斯格斯的臉上也重重的親了一口,「想想也會一直一直愛著爸爸,很愛很愛哦。」


  奧斯格斯緊緊地抱住小傢伙,心中充滿了一片暖陽。其實,奧斯格斯很想問問小傢伙:在想想的心裡,到底是愛爸爸多一些,還是愛爹地多一些。可終究,他是沒有問出口。一來,他捨不得小傢伙為難;二來,這答案似乎也沒有多少意義,他又何必庸人自擾?

  當顧北北火急火燎的牽著漫不經心的紀謹言回家時,就看著奧斯格斯正坐在石凳上耐心的陪著小傢伙在玩跳棋。


  小傢伙顯然已經有些困了,但是仍舊沒有去睡覺的意思。他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是不是的看向門外,小小的嘴巴微嘟,似乎有些不開心的模樣。


  奧斯格斯摸摸他的頭,溫情的開口,「想想困了,爸爸陪你去睡覺覺好不好?」


  「不要!想想要等爸爸和媽咪回來。」小傢伙任性的癟癟嘴,一雙嬌憨的圓眸仍舊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外看。


  奧斯格斯有些心疼了,正當他想起身給顧北北打電話的時候,就聽見她甜美而焦灼的聲音傳來,「想想……」


  「媽咪……媽咪……」小傢伙聽見顧北北的聲音,邁著小腿就撒丫子飛奔了過去,卻不想被紀謹言半路攔截到了懷中,舉得高高的,又重重的落了下來。狠狠地親了他一口,這才作罷,「小傢伙,怎麼就不知道叫爹地?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小傢伙一看爹地沒走,而且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趕緊討好般對著爹地的一張俊顏就是一通亂問,「爹地……爹地……爹地不氣……」一邊討好著紀謹言,一邊還不忘讓顧北北抱抱,一副三口之家其樂融融的畫面。


  奧斯格斯站在不遠處安靜的看著這一幕,家裡不斷交雜著各種情緒:有欣慰,也有失落。顧北北看過來的時候,他趕緊移開了眸子,佯裝忙碌的收拾著石桌上的跳棋。


  顧北北走了過去,趕緊道歉的開口,「大叔,真對不起,回來得這麼晚,還讓你去接想想……」


  奧斯格斯抿唇,剛剛他們一家三口的溫馨畫面,竟不自覺地讓他拘謹起來,「沒關係,你們回來的剛好。想想已經吃過飯了,鍋子里還有剩下的,熱熱就可以了。我還有事,就先出去去了。」說著,他邁開步伐向院落外走去。


  顧北北盯著奧斯格斯落寞的背影,心微微有些酸痛。紀謹言走過來,攬住她的雙肩,像是無言的安慰,又像是在提醒顧北北他的存在。至於,在顧北北心裡究竟知不知道奧斯格斯對她的感情,以紀謹言對顧北北的了解,他認為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當奧斯格斯邁著沉重的步伐頭也不回的走出院落的時候,他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他懊惱的漫步在街道上,腦子裡充滿了紛繁複雜的思緒。這三年多來,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母子,現如今要把自己在乎的珍寶硬生生的拿給別人,不可否認,奧斯格斯是心疼。


  顧北北在奧斯格斯離開以後,一張純美的小臉不由得黯淡了下來。這一千多個日子,奧斯格斯從來沒有在晚上這樣丟下他們母子外出過,而他們母子也只已經把奧斯格斯當成了最深切的依賴。彷彿只有他在,他們母子才會有那種心安的感覺。


  可今晚,奧斯格斯明顯的不甚歡愉。心思細膩的顧北北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她還是微微有些失落。倒是紀謹言,看著一桌子的冷盤冷飯,不由得埋怨道,「這個奧斯格斯也真是的,不把飯菜熱熱就離開,真沒禮貌。」


  顧北北回頭等了他一眼,對於他的沒心沒肺也懶得多說什麼了。於是,捲起袖子準備將那些飯菜熱熱。


  小傢伙趴在紀謹言悲傷,一張可愛的小臉不斷向門外看去,「爹地,你說爸爸是不是離開了?想想不要爸爸走……想想愛爸爸……」小傢伙突然突然哭了起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蓄滿了眼淚,他急切地想要從紀謹言身上下來去追奧斯格斯。


  顧北北心下一顫,不由得跟著痛哭流泣。她抱住想想突然慌亂的問,「剛剛爸爸有沒有跟想想說什麼?」


  小傢伙歪頭想了想,然後哽咽出聲,「爸爸問想想,如果他走了,想想會不會想他。還說,要想想聽爹地和媽咪的話……」因為年紀小,小傢伙記得東西不多,他停停頓頓的將奧斯格斯的話補充完整,「爸爸還說,爹地只有想想一個小朋友,爹地愛想想,也愛媽咪。」


  小傢伙的話斷斷續續,卻足以讓兩個大人聽明白了離開的傷感和無限的眷戀。顧北北抱著想想痛哭失聲,這讓紀謹言看著心裡微微醞釀出些許酸意:怎麼自己的老婆孩子竟對奧斯格斯這般依賴?這讓他這個為人父、為人夫的大男人心裡可是著實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對於奧斯格斯的離開,紀謹言也是有些心疼的。於是,他拿出手機迅速撥了奧斯格斯的號碼,開口第一句就是不滿的咆哮聲,「奧斯格斯,你丫給老子死哪兒去了?!把老子的妻兒惹哭很自豪是不是?!」


  當奧斯格斯接到紀謹言的電話時,並沒有走出很遠。不可否認,他的心裡還是對這裡很眷戀的。暗夜的黑幕零零點點的鑲嵌著幾個不甚明亮的星星,奧斯格斯感覺自己宛如一隻失去了長線的風箏,茫然而無所依。


  也許在外人看來,是顧北北母子需要著他奧斯格斯保護,可是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的明白:其實是他一直以來依賴著他們母子生存。手機突然傳來的震動,讓他的心底居然劃過一道希望的亮光。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當他看見紀謹言三個字的時候,心情有些複雜。掙扎片刻,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紀謹言的嘶吼讓他愣了一下,直到他反應過來聽見裡面顧北北母子的哽咽時,這才感受到身邊的微微的暖意。


  「奧斯格斯,你丫的快點回來!如果再讓我妻兒因為你流一滴眼淚,老子他媽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斃了你!聽見沒有?!」紀謹言煩躁的嘶吼,對於奧斯格斯的沉默是金異常憤怒。


  「爸爸不要走……想想要跟爸爸在一起,爸爸不要拋下想想和媽咪……」想想可憐兮兮的聲音哭音傳來,讓奧斯格斯的靈魂為之一顫,握著電話的手有些發抖。


  「大叔,你別走。我跟想想都需要你,你別拋下我們母子……」如果說想想稚嫩的童音讓奧斯格斯猶豫不決、躊躇不前,那麼無疑顧北北的這一聲眷戀硬生生的讓奧斯格斯停下了步伐,瞬間抽了口氣朝原路狂奔的猛跑回去。


  當他趕到小院的時候,還在急促的喘息著,顧北北和小傢伙幾乎是同一時間,撲向了奧斯格斯的懷抱。


  「爸爸……」


  「大叔……」


  奧斯格斯自然而然的抱住了他們母子,緊緊地,像是抱著此生最珍貴的寶貝。


  「爸爸,別走!想想不讓爸爸走。」小傢伙抱著奧斯格斯的大腿楚楚可憐的盯著他。而顧北北則同樣衣服可憐兮兮的表情,抱著他強勁有力的腰肢死死的不肯鬆手,「大叔,別離開我跟想想,會心痛……」三年多,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相處,在顧北北和奧斯格斯以及小傢伙之間,早已醞釀出了一股濃烈到無可替代的情感。


  至於這份情感中究竟摻雜了多少親情、又摻雜了多少讓人猜不透說不明的異樣情愫,這一刻似乎是沒有人理解的。


  奧斯格斯有些不知所措,卻又有些受寵若驚。他的嘴角微揚,一雙深邃的眼眸柔情百般的一瞬不瞬的凝望著顧北北那雙純美的小臉。


  她為他哭一次,此生足矣!!!


  然,紀謹言卻是不快的。眼看著自己的妻兒對著別的男人戀戀不捨,這讓一向桀驁不馴、自視甚高的紀二爺可就大大的不爽了。他大步上前,一把將顧北北硬生生的從奧斯格斯的懷中給扯開了。旋即惡狠狠的盯著奧斯格斯,生冷的開口,「我餓著呢,去把飯菜給熱了!」


  然,不等奧斯格斯開口,顧北北就立刻不滿的站了出來護著奧斯格斯道,「我去熱飯,你別為難大叔。」


  紀謹言鬱悶的挑挑眉,趁著顧北北轉身之際俯身對著想想寵溺道,「想想乖,去廚房幫媽咪好不好?」


  「好!」小傢伙乖巧的點點頭,一蹦一跳的向廚房走去。可是,才剛踏進廚房的門,卻又探出了可愛的小腦袋,奶聲奶氣的開口,「爸爸不可以偷跑哦!」


  奧斯格斯回一溫情的笑臉,直到看著小傢伙沒了影子,這才斂起了笑容,對上紀謹言一張充滿陰霾的玄寒臉頰,依舊一副平靜無波的模樣。


  紀謹言冷眸微眯,忽而矯捷如豹的身體一躍而起,對著奧斯格斯的臉就狠狠地捶了下去。而奧斯格斯訓練有素的閃開了紀謹言的攻擊,卻不想他驟然變換攻擊角度,進而改由向他的腹部踢去。


  奧斯格斯沒有料到紀謹言竟會對他下黑手,一個疏忽竟真的被他提到在了地上,狠實的一腳讓他不禁彎下了腰。紀謹言趁勝追擊,旋即撲過去卡住了奧斯格斯的脖子。


  其實,要真的論實力紀謹言又怎麼會是奧斯格斯的對手呢?只不過他善用計謀,讓奧斯格斯連連受創,就在他鯉魚打滾準備還擊的時候,卻聽見紀謹言惡狠狠的警告道,「老子明天就離開了,我把老婆孩子託付給你,如果你敢讓他們出半點差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奧斯格斯冷眸微閃,一抹隱晦不明的光澤迅速的劃過他的眼睛。


  「別他媽給老子動那些膩膩歪歪的心思,顧北北這輩子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看看!這就是爺的結婚證,今天剛領的,還熱氣騰騰的呢。」紀謹言炫耀一般將那個紅的刺眼本本近距離的拿到了奧斯格斯面前。


  奧斯格斯波瀾不興的盯著那個結婚證,然後風輕雲淡的開口,「恭喜。」


  紀謹言深邃的黑眸微眯,這一瞬間竟有些看不透奧斯格斯的想法了。


  廚房裡,顧北北和小傢伙兩個小小的頭顱同時趴在門框邊邊,看著地上打得正歡欣鼓舞的兩個大男人,「想想,你去出去看看。」


  小傢伙頭一歪:「為什麼不是媽咪去看看?」


  顧北北無辜的眨眨眼,然後誘哄道,「因為想想小小的一團被打不到,媽咪大大的,出去會很可憐。」其實,顧北北是比較怕紀謹言會戰敗,到時候惱羞成怒。


  小傢伙搔搔頭,覺得媽咪的說的很有道理,於是急切地跑了出去,瞄了一眼地上扭成一團的爸爸和爹地,然後又飛快地回到了媽咪身邊,「爹地有把爸爸打倒在地上,想想要不要去幫爸爸呢?」


  幼兒園的老實說不可以欺負小朋友,可是爹地在欺負爸爸耶。


  顧北北微怔,她以為輸的應該是紀謹言才是。難道大叔為了紀二爺的面子,故意讓著他不成?於是,她抿抿唇,對著顧想想小朋友道,「你出去給爸爸和爹地加油,告訴他們:打輸的人,今晚要負責洗碗碗。」


  顧北北相信:兩個大男人誰都不想讓小傢伙看到自己不光彩的一面,肯定會在小傢伙出去的時候各自收斂。


  果然,當小傢伙興奮地跑出來,對著地上正在互相掐架的兩個大男人嚷嚷道,「媽咪說了:今晚打輸的人要負責洗碗碗哦。」


  兩個大男人一怔,同時鬆了手,同時擔憂的看了一眼廚房。紀謹言率先回過神來,一骨碌從地上躍了起來,以絕對明顯的優勢成了本次活動的優勝者。


  他將小傢伙舉的高高的,然後自我感覺良好地炫耀道,「兒子,看見沒有,爹地厲害不厲害?!今晚爹地不用洗碗嘍……」他說的興高采烈,滿心滿眼的奕奕神彩。


  「爹地好厲害……爹地好厲害……」小傢伙跟著起鬨,可是下一秒卻又嘟了小嘴。


  「怎麼了,寶貝兒?」紀謹言蹭蹭小傢伙的柔嫩的小臉,寵溺的開口。


  「剛剛爸爸已經洗過碗碗了,要不想想幫爸爸洗吧。」小傢伙似乎捨不得奧斯格斯洗兩次碗,於是一張小臉兒認真的開口。


  顧北北佛納甘廚房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紀謹言這副不甚歡愉的俊顏。難道他紀二爺不出意外的光榮戰敗了?!她眨眨眼,將一雙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小傢伙。


  小傢伙跟媽咪心有靈犀的顯擺道,「剛剛爹地贏了,可以不用洗碗碗了。」他的興奮約莫持續了幾秒鐘,而後又仰著堅定的小臉開口,「可是爸爸今晚已經洗了想想跟爸爸的碗碗,所以今天想想幫爸爸洗碗。」


  顧北北意外地看了奧斯格斯一眼:不應該啊,難道大叔放水了?!

  「顧北北!!!」紀謹言對著顧北北嘶吼,這讓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把心裡想的話說出來了。她無辜的聳聳肩,不動聲色的將目光轉移到了奧斯格斯身上。


  奧斯格斯嘴角微勾,似乎對於自己能夠在顧北北心目中有如此正面的形象感到欣慰。


  紀謹言則嗤之以鼻,然後不滿的接過顧北北盛滿粥的碗,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小傢伙盯著紀謹言吃的香噴噴的模樣,一雙可愛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顧北北突然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想想,今晚媽咪跟你睡好不好?」


  「不好!星期三應該爸爸跟想想睡!」小傢伙癟癟嘴很堅定的拒絕的顧北北的請求。


  「那媽咪跟爸爸換一換,明天晚上想想跟爸爸睡不可以嗎?媽咪最疼想想了。」顧北北連哀兵政策都用上了,整整一個下午,她整個人都快四分五裂了,如果今晚再被那隻禽獸吞入腹中,那她顧北北還有見到明日朝陽的希望嗎?


  小傢伙顯然為難了,他一雙萌萌的眼睛看著媽咪好可憐的模樣,有些心動了。然……


  「爹地無條件舉雙手、雙腳贊成想想跟爸爸睡!」紀謹言邪氣的看了顧北北一眼,那模樣要多神氣有多神氣,「爹地跟媽咪今晚還要談談世界末日,挽救人類的重要問題。」


  「世界末日」這四個字似乎唬的小傢伙一愣一愣的,他眨眨眼,然後萌憨憨的開口,「那我還是跟爸爸睡好了!」微頓,他歪著小腦袋又問,「爹地,是不是真的會有世界末日?」幼兒園裡的小朋友也知道哦。


  「乖兒子!爹地不是說了要跟媽咪討論拯救人類的問題,所以小傢伙乖乖的跟爸爸睡,爹地保證做個超級阿凡達好不好?」


  顧北北被紀謹言這種臉皮厚到圍長城的不要臉行為深深的折服了,她翻了個白眼,盯著他一臉老狐狸般奸詐的表情,不可否認仍舊是著迷的:這種滿含清韻的桃花笑容,也怪會有那麼多女人赴湯蹈火了。


  「好!爹地好厲害!爹地是超級阿凡達!」小傢伙興奮地摟著紀謹言的脖子親了又親。這讓看在一旁的顧北北不由的額前三條黑線。


  為了躲避某隻禽獸再度做出禽獸不如的行為,顧北北趁著紀謹言跟小傢伙玩耍的時候,一個人悄悄地溜進了房間,然後偷偷摸摸的把房門給鎖上了。當紀謹言發現的時候,早已沒了她的身影。


  於是,紀二爺三步並兩步走到顧北北的房門前,強硬的去推撞她的房門,「顧北北,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開門!否則,把爺惹怒了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然,顧北北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倒不是她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對紀二爺的威脅恐嚇嗤之以鼻,而是紀謹言越是這樣威脅恫嚇,她就越是噤若寒蟬。別說是開門了,就是應答她都不敢開口。但是,有一點顧北北是可以肯定的:紀謹言絕對不可能當著小傢伙的面,做出任何有事優雅形象的事情。


  然,讓顧北北想不到的是,剛剛小傢伙早在奧斯格斯的引誘下,屁顛屁顛跟著回房了。於是,窄小的院落里只剩下紀謹言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站在那裡。


  他抬手,想要再次用力的敲打著房門,但是手卻在半空中給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然後,將自己一副落寞挺拔的身子就這樣冷冰冰的靠在了牆壁上,抽著寂寞的煙圈圈。


  顧北北在房間里側耳細聽,突兀的感覺有些意外:怎麼一向張揚跋扈的紀二爺,突然就沒了聲音呢?她心下一緊,下一秒就將房門給打開了,剛好迎上紀謹言那副凄涼孤獨的頹敗模樣。


  紀謹言聽見開門聲,先是一怔,繼而黑眸里乍現驚喜。他沒有咋咋呼呼的橫行霸道,反倒是笑的溫情,淡雅的對著顧北北開口道,「晚上天涼,快進去睡吧。我站會兒,去車上將就一晚。」


  說著,他還悉心的將顧北北散落在額前的碎發,撥弄到了耳後。


  「紀謹言……」顧北北突然潸然淚下,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就這麼滾落了下來。


  請不要以為咱紀二爺真就是這麼儒雅、大方的紳士,他不過是利用顧北北的心軟善良和自己那雙暈染著淡淡憂傷的眼神,跟自己的小女人玩點煽情而已。


  果不其然,就是這樣朦朧淡然的淺淺憂傷,竟讓顧北北主動地投懷送抱了。只見她深情地凝望著紀二爺那雙滿含清韻的桃花眼眸,一隻小手顫顫抖抖的撫上了那張她思念依舊的俊顏。她不斷地摩挲,帶著流連忘返的眷戀。彷彿她是在確認這不是一場夢,而是真箇男人真真實實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紀謹言……我恨你……」她的奢望成真,心田裡像是緩緩注入了點點香甜。幽幽的激蕩開來,演奏出一曲靈魂的樂章。


  紀謹言溫柔淺笑,感受著顧北北虔誠而細膩的撫摸。她的手指帶給他一股安適的舒然,柔暖的掌心在輕輕劃過他的唇畔時,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了舌尖淡然的舔舐著。


  顧北北的小臉微紅,她輕起薄唇一點一點靠近紀謹言,濃情瀰漫在彼此間,紀謹言竟也開始享受這種靈魂的溝通,真情實意的投入到了顧北北所營造的暖意溫情里。他的鼻腔間充斥著她身上好聞的氣息,他迷亂的神智開始一點點不受自己的控制,跟著顧北北翩然起舞。


  顧北北粉嫩的櫻唇微微開啟,一張丁香小舌就這樣若有似乎的舔舐著雙唇,像是帶著無聲的邀約,再再刺激著紀謹言那根隱忍的心弦。明明就是澄澈嬌憨的雙眸,可是看在紀謹言的眼中,卻有種嫵媚惑人的挑弄。


  他野性俊美的臉頰在她的撫摸下,逐漸變得柔情和暖,一股子熱血奔騰的氣流在他的體內流竄。紀謹言深深地沉迷在顧北北的緋紅里,循著本能一點點的靠近她,在自己的意識飄渺之際,一個熱切而銷/魂的吻就這樣渾然天成。


  這樣主動誘惑的滋味,似乎比之前自己強硬著要來的感覺要好太多。看來,今後這招要多多派上用場了。紀謹言在迷醉前這麼想著。


  顧北北將自己小小的丁香舌探入到了紀謹言的口中,生澀而急切的吮/吸著他的舌尖。紀謹言感覺自己的神經因為顧北北的舔舐而越來越敏感著,他的呼吸不由變得粗重起來。


  「紀謹言,抱我進去……」顧北北情不自禁的呢喃出口,卻讓紀謹言熱血沸騰。


  「老公,我想要你……」饒是一句低聲輕喚,卻讓紀謹言險險狂瀉而出。


  於是,他用力地踹開門,然後迫不及待的扛起顧北北就進了房間……


  …………


  「你找我,大小姐?」赫德不卑不亢的站在瑟琳娜面前,問的風輕雲淡。


  瑟琳娜扭曲著一張猙獰的小臉,惡狠狠道,「顧北北這個賤女人居然敢騙我,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赫德挑挑眉,冷笑道:「大小姐憑什麼以為我還會幫你?」當初他之所以會背叛紀謹言,站在瑟琳娜這一邊,無外乎就是要保住顧時酷的性命。可是,他沒有想到的,瑟琳娜這個毒婦,一方面利用他對顧時酷的感情作為威脅,保護她自己;另一方面,卻又威脅顧北北母子去自殺,這可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而赫德明知道紀謹言會放過顧時酷,卻還中了瑟琳娜的計謀,只能說他在乎顧時酷太多,生怕他一時衝動會去暗殺瑟琳娜而總尋死路。所以,他跟瑟琳娜的協議便是:無論顧時酷做了什麼,瑟琳娜都要保他平安;而他則出賣紀謹言的情報給瑟琳娜,並護她周全。


  這也就是當初紀謹言在找到顧北北屍體后,瑟琳娜能夠第一時間趕到的原因;同時也是紀謹言想要登報羞辱瑟琳娜,而赫德卻全力制止的原因;更是赫德利用佟墨霏,將找到顧北北的消息轉告給瑟琳娜的原因。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否則你該知道以我在昂龍的地位,絕對有辦法將顧時酷弄死!」瑟琳娜那咬牙切齒的冷哼,「赫德,我警告你,就算你不動手,我也可以找其他人來動手,到時候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冷冷一笑,一張美艷的小臉頓時猙獰的恐怖。


  赫德沉默騙了,抬眸看向瑟琳娜的目光充滿了糾結,「好!我答應你!」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瑟琳娜陰陽怪氣的冷笑出聲,「我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可別讓我失望。」


  目送走了赫德,瑟琳娜勾勾手,對著站在她身後的黑衣型男道,「去給我召集可靠地兄弟,後天晚上務必把艾德森給我救出來!要不惜一切代價!!!」是你紀謹言對我瑟琳娜不仁不義,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瑟琳娜微眯著眸子,只要一想到紀謹言為了顧北北那個賤女人,不但不肯替她爹地報仇,現在甚至還讓那個賤女人給他生了兒子,她就恨得牙癢!

  「是!大小姐!」黑衣型男才剛準備離開,卻又被瑟琳娜給喚了回來,「派人跟著赫德,我要知道那個賤女人的藏身之處!」顧北北那個賤女人居然敢用詐死來騙她,那她就要為騙她的事情付出代價!!!


  被嫉妒沖昏頭腦的女人是瘋狂的,瑟琳娜現在已經瘋狂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她坐在空蕩蕩的別墅里,看著空蕩蕩的一切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三年了,為什麼你紀謹言還是忘不了那個賤女人?!我瑟琳娜對你用情至深,可你為什麼要這般無情無義?!哈哈哈……哈哈哈……」


  她凄厲而又狂亂的笑聲中夾雜著濃濃的悲哀,她像瘋子一般將桌上的全部摔倒了地上,刺耳的破碎聲傳來,一如她此刻殘破不堪的心,「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紀謹言,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將我逼到這麼慘不忍睹的獨步?!既然我傾盡此生也得不到你的愛,那不如我們就同歸於盡吧!!!」


  她瘋狂地拿起手機撥通了紀錦楓的電話,然後凄厲的哽咽出聲,「紀錦楓,我要見你……我想你了……我在別墅里等你,你快過來……」


  手機那頭沉默著,長長久久的沒有人回應。瑟琳娜暴怒,「紀錦楓,連你也不要我了嗎?!我好想你……我現在好想要你的撫慰,過來好嗎?」說到最後,她幾乎泣不成聲。


  電話那頭依舊沉默不語,瑟琳娜終於忍不住的大哭起來,「紀錦楓,你過來……過來啊,我脫光衣服任你玩弄還不行嗎?快過來啊,我求求你了……」


  被瑟琳娜這麼好不知羞恥的言語刺激著,佟墨霏一雙淡然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紀錦楓。兩人誰都沒有切斷通話,擴音器里清晰地傳來瑟琳娜幾近下賤的哀求。


  過了許久,紀錦楓這才走上前去,從佟墨霏的手中接過電話,然後毫不猶豫的切斷了。他抿唇垂眸思索了好久,直到佟墨霏想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喉結處緊縮兩下這才開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我們結婚以後,我就再沒有碰過她。」


  佟墨霏既沒有回應,也沒有甩開紀錦楓的胳膊,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像是在等待紀錦楓自己放手。


  「我當初的想法很簡單,紀謹言奪走了顧北北,我也一樣要奪走他的未婚妻。只是後來,我跟那個女人的想法不謀而合,連上床也成了一種交易。」紀錦楓說的傷感而自嘲,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悲鳴。


  「那我呢?瑟琳娜是你報復和利用的工具,那我是不是你退而求其次的無奈選擇?」佟墨霏回眸淺笑,眼神中覆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紀錦楓,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吧。你捫心自問,三年了,在你心裡究竟有沒有半點屬於我佟墨霏的位置?」


  說完,她優雅的從紀錦楓手中將自己的胳膊掙脫出來,只留下一抹淡然洒脫的身影。


  紀錦楓靜靜的站在那裡,茫然的看著空蕩蕩的手心,這一刻他說不清楚失落的感覺是怎樣,唯一覺得心口處像是空空洞洞的被剜了一大塊……


  當第二天顧北北醒來的時候,紀謹言已經離開了。她摸了摸身旁還有餘溫的被褥,不禁然鼻子一酸,眼淚跟著滾落了下來。房間外傳來小傢伙可愛的笑聲,顧北北趕緊擦乾眼淚,連滾帶爬的穿好衣服就去開門。


  小傢伙看見她出來用力撲了過去,然後濕濕的一個吻落在了顧北北的臉頰上,「媽咪,你今天起的好晚……太陽公公都曬到你的屁屁了……」


  顧北北回了小傢伙一個早安吻,然後有些羞澀的開口道,「媽咪昨晚沒睡好……」其實她真的沒有撒謊,昨晚那個男人邪惡的要了她一回又一回,她是真的沒有睡好。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那個可惡的混蛋這才放過她,任由她沉沉睡去。


  「可是爹地說他睡得好香……」小傢伙頓了一下,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歪頭道,「爹地說,是媽咪的體力不好,才會不能早早的起床哦。」他微微嘟起小嘴,對著顧北北道,「那媽咪以後每天早早一床,去跟爸爸和想想跑步好不好?」


  顧北北聞言,恨不得撲過去對著紀謹言那隻禽獸狠狠的咬上幾口,但是在小傢伙面前,她還是隱忍了下來,面對他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勉強的從齒縫中擠出一個字來,「好!」


  「媽咪答應了……媽咪答應了……」小傢伙興高采烈的拍著肉/肉的小手。


  顧北北無奈的耷拉下一張可憐兮兮的小臉,然後有氣無力的對著小傢伙道,「你爹地呢?」


  「早上有叔叔來把爹地接走了,爹地要我告訴媽咪,他很快會回來接我跟媽咪哦。」小傢伙顯然對於紀謹言的承諾報以巨大無比的期待,一雙晶晶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好看極了。


  顧北北身體一僵,沒有想到他會走的這麼匆忙。許是陽光太過刺眼,她竟覺得乾澀的眼眶被刺的生疼生疼,像是有淚水欲要滾落一般。


  「想想,怎麼又在纏媽咪了?我們該去上學嘍。」奧斯格斯若有所思的看了顧北北一眼,將小傢伙拎在肩上出了門。


  因為顧北北所在的地方實行輪休制,而今天剛好輪到她休息,所以送走奧斯格斯和小傢伙以後,她徑自進了廚房。不可否認,奧斯格斯是個異常貼心的人,即便她起的很晚,奧斯格斯還是悉心的將早餐做好給她放在了桌子上。


  顧北北切一小口煎蛋送入口中慢慢的嚼著,情緒因為紀謹言的不告而別而稍稍有些失落。她的意識迷迷茫茫的飄忽不定,一雙眼眸瞬間便溢滿了淚水。


  奧斯格斯送想想回來,看見的就是她這副怨婦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他將顧北北盤中只吃了一口的煎蛋撤走倒掉,又重新做了一份給她,「只是走個五、六天,他還會回來的。」奧斯格斯擦擦手,試圖寬慰她。


  「大叔……」顧北北盯著盤中剛剛煎好的雞蛋,溫和的喚了奧斯格斯一聲。


  「嗯?」奧斯格斯坐在她對面,等待著她的下文。


  「大叔會跟我們一起回去嗎?」習慣了奧斯格斯的存在,習慣了那份依賴的安全感,顧北北真的害怕奧斯格斯會這樣突然消失在他們母子的世界里。


  奧斯格斯沉默了片刻,然後風輕雲淡的開口,「以什麼身份回去?」


  顧北北一怔,顯然沒有想過奧斯格斯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不想讓奧斯格斯離開他們母子,是出於她的自私,她怎麼會忘記了奧斯格斯將來也是要有自己生活的人,他們母子霸佔著他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她又怎麼還能夠一直自私下去呢?


  胡亂的翻動著食碟中的煎蛋,顧北北沉默無語。


  「放心吧,我會一直留在你們母子身邊,直到紀謹言來接你們的那天。」奧斯格斯溫柔的看著他,眼底溢滿了寵溺之情。


  顧北北心頭一悸,一股暖意爬上心田。


  紀謹言早上離開的時候,沒有忘記奧斯格斯的警告:紀謹言,在沒有處理好所有的問題前,不要回來接她們母子。論藏人的功夫,你不是我的對手。


  下了車,紀謹言笑笑,雖然他清楚奧斯格斯對顧北北不懷好意,但是他更清楚以奧斯格斯的為人他同樣也不會亂來。所以,把顧北北母子交給奧斯格斯,他紀謹言是放心的。


  果不其然,這就是紀謹言的用人之道。


  晚飯的時候,小傢伙似乎有些不甚開心,他將自己小小的頭顱趴在桌上,怎麼也不肯做好。顧北北溫情的摸摸他的小腦袋,困惑的開口,「想想今天怎麼了?在幼兒園裡跟小朋友玩的不開心嗎?」


  小傢伙搖搖頭,不禁嘟嘟嘴兒道,「媽咪,是不是一個小朋友只能跟一個爹地住?如果我跟爹地走了,爸爸就不要我跟媽咪了嗎?」他一張黯然失神的小臉像是寫滿了委屈。


  顧北北一怔,這個問題她上午的時候剛剛問過奧斯格斯,可是那樣一個答案似乎會傷了小傢伙的心,於是她委婉的開口,「想想,你有爹地和媽咪,爸爸的小寶寶也要有爹地和媽咪對不對?你現在爸爸在以後會成為別的小朋友的爹地,所以,想想已經有了一個爹地,爸爸就不跟我們在一起生活了。」


  小傢伙似懂非懂的咬咬唇,然後盯著奧斯格斯弱弱的開口,「爸爸,你也會有其他的小朋友嗎?」


  奧斯格斯嘴角僵成了一條直線,臉色似乎有些複雜,「那想想希望爸爸有其他的小朋友嗎?」不可否認,奧斯格斯對於顧北北他們母子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自私的想法的。


  「不想!」小傢伙突然認真的高聲回答,盯著奧斯格斯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水汽。


  「為什麼?!」顧北北本能的問出口。


  「爸爸是想想一個人的!想想不要跟其他小朋友分爸爸!」小傢伙嘟著個嘴,倔強的盯著顧北北看。那副模樣像是再再的告訴別人:誰都不許和他搶爸爸一樣。


  「可是,想想已經有爹地了啊。而且,如果爸爸有了其他的小朋友,就可以跟想想玩了,想想不是一直想要做大哥哥嗎?」顧北北不明白小傢伙怎麼突然任性起來了。


  「才不要!想想只要爸爸!爹地不會一直留在想想身邊,可是爸爸會。媽咪,你跟爸爸結婚好不好?我們班裡的小朋友說:只有爸爸和媽咪結婚,這樣才不會分開哦。」小傢伙一雙亮晶晶的眼眸希冀般看向顧北北。


  顧北北身體一僵,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奧斯格斯一眼,這才試圖跟小傢伙解釋,「爹地之前不會陪在我們身邊,是因為他很忙,以後爹地就會一直陪著我們了,難道想想不希望跟媽咪和爹地生活在一起嗎?」


  小傢伙歪頭想了許久,這才有些不情願的開口,「那爸爸呢?爸爸也會跟我們住在一起嗎?」


  顧北北抿唇不語,她沒有立場替奧斯格斯做任何決定。即便她想要挽留,也被奧斯格斯那句「以什麼身份回去」給婉拒了。其實私心裡,她是希望奧斯格斯可以因為小傢伙的依賴而留在他們母子身邊的。


  奧斯格斯的面色有些凝重,他盯著小傢伙那張可愛的小臉忽而清淺一笑,「想想乖,先吃飯。等爸爸想好了,再回答想想的問題,好嗎?」


  「那爸爸要很久嗎?」


  「不!很快的……」


  紀謹言讓赫德將車子開到了他給瑟琳娜購買的別墅里,這三年來,他很少來這裡,即便來了也只是坐坐。事隔三年,他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這座別墅:與他給顧北北買的小公寓確實是天壤之別,那他當初怎麼就能夠狠得下心來如此那般委屈那個笨女人呢?

  他走到門外並沒有直接拿鑰匙開門,而是按下了門鈴,在大門打開的瞬間他讓赫德先行離開了。他緩緩的走了進去,看見的就是瑟琳娜淚流滿面的小臉。她的身旁擺放著幾個行李箱,像是打算遠行的模樣。


  紀謹言的目光盯著瑟琳娜看了許久,最終是停留在了那幾個箱子上。他深不可測的黑眸里,淡淡的暈染出一抹傷然。說實話,對於一個愛他紀謹言更勝愛過自己生命的女人,或多或少,他還是有些心動的。


  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即便她瑟琳娜再怎麼心狠手辣,但無疑她面對他紀謹言的時候卻是柔情百般的。就像這個世界上:你不能要求一個人對全世界都好,只要她對自己好就夠了。可是,這一切錯就錯在他們有緣無分,錯就錯在他紀謹言太過愛護他的妻子,錯就錯在瑟琳娜直到現在還不肯面對他不屬於她的事實……


  他原本就是一個生活在黑暗世界裡面的人,他想要的另一半是生活在白天,生活在陽光下的,正如顧北北那樣活的朝氣蓬勃、欣欣向榮的人。而絕非跟他紀謹言一樣生活在黑暗世界里,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一如瑟琳娜。


  換句話說:即便沒有顧北北,即便不是顧北北,但憑著他紀謹言那份有點點感動演變出來的微微心動,他也是不可能會娶瑟琳娜的。


  微微擰動眉頭,紀謹言原本憂傷的俊顏頓時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笑意,「我的公主這是要去哪裡?怎麼大包小包的,該不會是我的好東西都給偷走了吧?」


  瑟琳娜抬眸看他,一張小臉兒早已是淚雨滂沱,「謹言,你回來了?怎麼沒把顧北北一起帶回來,不是說已經找到他們母子了嗎?」她咬緊唇,不讓自己哽咽出聲。


  紀謹言悠悠然然的走近她,張開雙臂將她抱了個滿懷。熟悉的香氣充斥著他的神經,已經有多久他沒有好好抱過這個當年撿她回家的小女孩了?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許多,這就是個永恆告別的懷念。


  「我的小公主足不出戶,怎麼就知道我找到老婆了呢?」他問的不動神色,臉上的笑意一如往常一般璀璨耀眼。


  「是佟墨霏跑來告訴我的,還說北北生了個可愛的兒子呢。謹言,真是恭喜你了……」瑟琳娜將頭深深地埋在紀謹言的脖頸間,聲音裡帶著喜悅的笑,同樣帶著失落的傷。


  紀謹言沒有作答什麼,這些都不過是意料中的事情。


  瑟琳娜低垂著小小的腦袋,像是帶著萬分愧意一般乞求的開口,「謹言,我知道我當初做錯了很多事情,害的你跟北北不能一家團圓。現在我知錯了,也打算離開你們,離開這座讓我傷心的城市,所以,可不可以求你放了艾德森?」


  艾德森是她的左手右臂,失去他,她幾乎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尤其適逢顧北北帶著紀謹言的兒子回來,這更讓她覺得困手困腳了!

  至於赫德,在她心裡,赫德並不是個能夠靠得住的人,想要對付顧北北就必須找個她絕對信任的人才行。而那個人無疑就是艾德森。所以,她以退為進,借著要離開的借口把艾德森救出來。


  瑟琳娜見紀謹言無動於衷,於是再度煽情道,「謹言,你知道艾德森跟了我好多年,他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現在爹地不在了,而你……」她苦笑著搖搖頭,「把他還給我吧,我身邊只剩下艾德森了。」


  紀謹言垂眸,剛好對上瑟琳娜漂亮的發旋。他一張臉笑的柔情似水,「先吃飯吧,我在那個破地方可是餓壞了呢。」


  瑟琳娜豈會不知道紀謹言這是在轉移話題,但是她還是擔心他真的會餓肚子,這才抿抿紅艷的唇,嬌嬌媚媚的看他一眼,似是撒嬌,又似是抱怨道,「就算餓著也是開心的吧?見到北北和想想,瞧你嘴巴都樂歪了!」


  「哪裡開心了?煩都煩死了!小姑娘見著我哭哭啼啼的就是一頓道歉,最後還死氣擺咧的求著跟我結婚。這不沒辦法,才剛把證給領了呢。」紀謹言說的好生無奈,可是眼角的餘光卻沒有放過瑟琳娜臉上的任何一丁點變化。


  「你、你結婚了?!」瑟琳娜問的輕描淡寫,可是握在掌心的指甲卻深深地陷入了肉里,滲出了血絲,她卻沒有沒有察覺。


  「騙你做什麼?人家小姑娘連孩子都給我生了,不給個名分豈不是太不像話了?」紀謹言微彎食指,輕輕地在瑟琳娜的臉上蹭了蹭。


  「那恭喜你了。」瑟琳娜笑的純美,卻在紀謹言轉身的瞬間,眼中劃過一抹陰狠。


  紀謹言梳洗完畢,換了身清清爽爽的衣服這才下樓用餐。而瑟琳娜早已入座,分別給兩人倒了杯妖冶的紅酒。她一雙漂亮的眼眸中溢滿了晶瑩剔透的淚珠,看著紀謹言的眼神依舊充滿痴戀,「謹言,這第一杯我感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她知道,有些事情終究會有結束的那一天。而過了今晚,她跟紀謹言之間恐怕再也沒有這種其樂融融的機會了。


  紀謹言端起酒杯,靜靜的看著瑟琳娜那張凄美絕艷的小臉,充滿歉疚的和緩道,「我這個做哥哥的一直讓你受傷,做不好我們家小公主的哥哥,我自罰一杯。」說著,他一飲而盡。


  「你忘了,你其實是我的未婚夫……」瑟琳娜呢喃出聲,一顆顆眼淚不受控制的滾滾落下,「不說這些了,你跟顧北北都結婚了,我們應該開心才是。來!這一杯,我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永浴愛河……」瑟琳娜端起酒杯,混著苦澀的眼淚就這樣將杯中的紅酒吞了下去。


  紀謹言安靜的盯著瑟琳娜,看著她臉上那抹濃郁的悲傷,不由得心下緊縮。


  「這一杯……是我瑟琳娜罰我自己的……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開始對你死纏爛打,明明知道你根本不愛我……是我自作自受,是我下賤無恥……是我……」說道後面,瑟琳娜早已是泣不成聲,她就這樣一杯連著一杯如數將紅酒灌了進去。


  「我後悔……為什麼你紀謹言就是不能愛上我……為什麼……」瑟琳娜哭的撕心裂肺,看在紀謹言眸中卻同樣傷感異常。這樣一個愛他如痴如狂的女人,他對她真的就只是憐憫那麼簡單嗎?


  就在他思緒凌亂,情緒煩擾的時候,他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裡面傳來赫德有些嚴肅的聲音,「老大,不少兄弟過來要求釋放艾德森,而且……」


  「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去!」紀謹言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凌厲,但是看向瑟琳娜的時候卻又轉回了先前的那副溫和,「乖!別喝太多酒,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別走!謹言,我求求你別去!」瑟琳娜突然站起身來,從身後一把抱住紀謹言,「如果你還念在我父親對你有恩,我曾兩次救你的份兒上,答應我……謹言,今晚別去……」她將頭深深地埋在他的後背上,淚雨滂沱,「謹言,別去……我求求你了……」


  紀謹言沉默了片刻,忽而用力扯開瑟琳娜鉗制著他的雙手,甚至不在意會弄傷她,將她整個人用力一甩,飛快的狂奔了出去。


  「來人吶!給我攔住他!不准他去!不準!」瑟琳娜瘋狂的在別墅里嘶吼,緊接著便聽見院子里傳出廝打的聲音,可是不多久一切就歸於平淡了。她清楚的知道:今晚的計劃失敗了……


  依舊是廢棄的危樓里,紀謹言雙腳悠閑地擱置在桌面上,他面前跪著的是今晚解救艾德森失敗被抓的兄弟,還有不少直接要求放了艾德森的手下。他冷冷的掃視他們一眼,一雙犀利的眸子充滿了森寒。


  「艾德森為了昂龍出生入死,立下過多少汗馬功勞!你紀謹言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不惜虐待折磨他三年,這也太過分了點吧?!你雖然是昂龍的老大,但是你這麼做對得起老老大的栽培,對得起大小姐對你的一番情意嗎?!紀謹言,你這麼忘恩負義,讓我們這幫兄弟簡直寒透了心!!!」


  不難看出,此刻反抗紀謹言的人正是終於斐迪南的部下。紀謹言面對他失控的咆哮,反應依舊風輕雲淡。他再次環視眼前的一圈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赫德身上。只見他垂眸深思,不確定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紀謹言沒有說話,不代表其他人不會開口。有了敢吃螃蟹的第一人,其他對於紀謹言的所作所為同樣不滿的人,在這個時候自然而然的也就跳了出來,「我們敬重你是老大,但是你作為老大,這三年你都做了什麼?!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不思上進、坐吃山空!三年來,你什麼都不做,將先輩們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就這樣荒廢了下來!你還有資格做我們的老大嗎?!」


  「那你們的意思是……」紀謹言風輕雲淡的開口,深不可測的臉上讓人瞧不出他一星丁點的情緒。也正是這樣隱藏了自己情緒的紀謹言,才是最可怕的紀謹言。


  「我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希望老大能夠重新振作,別為了兒女情長讓我們這些死心塌地跟著你的兄弟一再失望!」帶頭的人氣勢洶洶的開口,不難看出,這些話他憋在心裡已經很久了。


  紀謹言依舊是輕描淡寫的點點頭,然後若有所思的開口,「你們繼續!大伙兒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出了這道門檻,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


  「老老大臨終託孤,我們這些個手下自當全力保護大小姐。老大身為大小姐的未婚夫,為了其他的女人而棄大小姐於不顧,未免無情了點吧?!」


  紀謹言直到這一刻才恍然明白:原來即便是恩師不在了,還留了這一招逼迫他娶瑟琳娜。臨終託孤?如果他紀謹言不從,只怕這幫兄弟不敢對他怎麼樣,可是他的老婆兒子卻難逃魔掌了吧?

  揚揚英挺的眉毛,紀謹言一張波瀾不興的俊顏若有似乎的盯著蒙帕特道,「你倒是說說。」


  蒙帕特艱澀的吞了口口水,被老大指名點姓,這讓他頓時不淡定了。可是卻又不能不答,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這三年確實閑了點,都快可以做米蟲了。」搔搔頭,他不明白老大幹嘛抓他問話。


  紀謹言笑的清淺,不可否認奧斯格斯看人的眼光是神準的。在離開前,奧斯格斯就曾提醒過他:蒙帕特是個可以收為己用的人。但從今天的問話看來,這小子年紀不大,卻機靈得很,是個寶貝。


  「既然大伙兒都這麼說了,我紀謹言也自覺有愧於恩師。所以,我有意於讓大伙兒重新推舉新的領袖來接替我。如果大家沒意見,就明天上午九點回美國……」紀謹言說的淡然,三年來他為了可以順利脫身,故意逼的大伙兒造反,而且環環相扣,時隔三年終於到了收尾的時候,他的心情有著說不出的複雜滋味。


  對與紀謹言的決定,眾人竊竊私語。流連赫德算在內,也不明白紀謹言究竟想要做什麼。他困惑的眼神對上紀謹言淡然的眸子,一瞬間有些茫然。


  散會後,大伙兒紛紛離開,只剩下紀謹言跟赫德坐著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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