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謹言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粉唇,溫軟的開口,「別咬了,咬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他的神情依然悠閑,但是出口的話卻多了一抹無奈,「雖然有這麼多觀眾捧場,來點輕微小曖昧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但是,爺就怕一時隱忍不住,過於火辣了少兒不宜。上個新聞報紙什麼的,萬一……」
他說的不緊不慢,不溫不火,蹙眉的樣子倒真真的是像在很努力的處理這件麻煩事。
而顧北北則是一臉又氣又惱的盯著他,悶聲低吼,「紀謹言!見過不要臉的,還沒有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她捶打著他的胸膛,一雙圓溜溜的眼眸羞澀看看周圍。
「那就乖乖把飯吃了,否則我可就不是說說這麼簡單了。」他凌厲的鷹眸直視著她,一張臉再度變得陰沉了許多。
顧北北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得不隱忍著再次做回了座位。她氣憤的圓眸迎上了紀謹言那副趾高氣昂的神情,只能低著頭生悶氣。恨恨的夾著碗里的麵條,悶不吭聲的吃了起來。
目睹了紀謹言跟顧北北的調情過程,小餐館裡面的人無不嘆為觀止。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最高境界啊!
紀謹言看看四周,露出一抹魅惑眾生的邪笑。他沖周圍的人揮揮手,毫不知羞恥為何物的操cao著低沉性/感的聲音道,「讓大家見笑了,我們家北北就是這麼不乖。以後如果這小東西走丟了,還請大家幫忙送回去。」
紀謹言這話說得讓顧北北哭笑不得,但是周圍的人卻被這男人那勾魂動魄的邪魅勁給震懾了。世間的俊美男子不少,可是能夠長得如此傳神,一顰一笑皆有韻味的俊美男子就不多見了。而恰恰,他紀謹言就是這極品之中的極品。
紀謹言摸摸吃的咬牙切齒的顧北北,一雙寬厚的大掌像是在撫摸寵物一般,高雅中帶著溫情,霸道中多了抹寵溺。說實話,此刻的顧北北恨不得一掌拍死紀謹言,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最佳寫照。
當兩人正劍拔弩張的對峙時,一個讓紀謹言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奧斯格斯,你來這裡做什麼?」他好好的二人世界,就這樣生生被這個不懂情調的男人給破壞了。
奧斯格斯沒有理會紀謹言,而是將一小碟精緻的瘦肉丟到了顧北北面前,「把這個吃完。」
顧北北自然是認識奧斯格斯的,除了第一次跟赫德見過奧斯格斯之外,上一次也是對門這個很和藹的「大叔」將她拎回家的。所以,對於奧斯格斯顧北北是不排斥的。只是,在看見那一小碟瘦肉時,她不禁蹙了眉頭。
「我不喜歡吃肉。」顧北北看著對上奧斯格斯一張冷臉,不由得心虛道。
但是奧斯格斯很明顯的不聽她的理論,只是找了個凳子在她旁邊坐下。那副模樣像是她吃不完,就別想離開。他的任務是照顧顧北北的身體健康和人身安全,所以,即便下達命令的人就坐在他身邊,他也不屑一顧。
紀謹言覺得自己被忽視的很徹底,心裡難免有些不是滋味。於是他輕咳兩聲道,「奧斯格斯是個出色的營養專家,你乖,就聽他的,多吃點肉,摸起來手感才會好。」
出色的營養專家?!她記得上次赫德不是說過奧斯格斯是個庸醫嗎?顧北北不解的看看紀謹言,又看看奧斯格斯,最後將目光盯在那碟肉上面。
「可以不吃嗎?」她問的小心翼翼,抬眸一雙可憐兮兮的眸子看向奧斯格斯。
奧斯格斯盯了她片刻,緩緩開口,「吃哪兒補哪兒。」
顧北北莫名其妙的盯著奧斯格斯,不明白他幹嘛突然來這麼一句。直到下面紀謹言的話接過來,她這才恍若,原來這個冷麵男人也不是那麼永遠正直的。
「奧斯格斯,你剛剛說吃哪兒補哪兒是真的嗎?」紀謹言亮晶晶的眸子看向奧斯格斯,一副不恥下問的模樣。
奧斯格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一雙冷峻的眸子只是盯著顧北北夾肉的的動作。
紀謹言並沒有被奧斯格斯的冷漠打敗,他依舊沉思著,像是在研究什麼重大問題。直到過了許久,他這才神情專註地瞄向顧北北微微隆起的前胸,「奧斯格斯,你下回買肉的時候,看看有沒有那個部位的肉給我們家小東西補點。」
奧斯格斯順著紀謹言的視線看去,而後冷漠的眸中劃過一抹困惑:那個部位的肉有賣的嗎?!沉思片刻,他緩緩道,「喝點牛奶就好了。」
紀謹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是,是沒聽說過有賣那個部位的肉的。」
起初,顧北北是不明白這兩個大男人在交談什麼。直到後來,她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這才恍若:這兩個男人根本都是禽獸!!!
顧北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在這兩個大男人的監視下把這頓飯吃完的,也不清楚自己怎麼就糊裡糊塗的跟著紀謹言回到了小公寓。總之,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隻禽獸已經將她抱在了懷裡,而且一雙不安分的大掌正在她的身上四下遊離。
「紀謹言!你放開我!你這隻可惡的禽獸!你怎麼可以當著餐館那麼多人的面,討論那麼低俗的話題,而且還是跟一個男人?!你非要這麼羞辱我不可嗎!」她使勁的掙扎,想要脫離紀謹言的鉗制。
可是,紀謹言將她抱得死死的,一顆頭硬是抵在了她的脖頸間,深深地嗅著,「奧斯格斯沒關係的。」他微微嘆了口氣,說出一句不是解釋的解釋。
「什麼叫做奧斯格斯沒關係的?難道他不是男人嗎?」顧北北瞪著紀謹言直嚷嚷,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他們討論的主題似乎扭曲了。微微嘆了口氣,她也懶得跟紀謹言爭執這些了,反正這個男人一直都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她無意識的把玩著紀謹言的手指,剛剛凌亂的思緒稍稍平息了點點。她任自己癱軟在紀謹言的懷中,腦子裡想的卻是這男人來找她的目的。上次在他那樣絕情的將她羞辱之後,她這次又來又是為了哪般?她複雜而又彷徨的抬眸,眼睛裡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可就在她剛想開口的時候,紀謹言那雙深邃而冷情的眼眸就這樣直直的撞進了她的心底。他的黑眸中滿含清韻,明明是戲謔的眸色卻似乎又帶了點讓她困惑的深情。
她搖搖頭,突然呢喃出聲,「我不懂……」她原本剛剛理順的思緒,在這一瞬間又凌亂了起來。
紀謹言沒有回答她的困惑,而是狠狠地吻上了她的雙唇,滾燙的情/欲就這樣鋪天蓋地的襲來,火辣辣的滋味從她的唇齒間散開,向她的四肢百骸驟然散去,滾燙了她整個身體。
顧北北先是一怔,繼而掙扎著想要推開他。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她?想要她的時候就來找她,不想要她的時候就狠狠地將她一腳踹開!她微微紅了眼眶,捶打著他後背的拳頭更加用力了。
她痛恨著他!厭惡著他!更加深切地想要殺了自己!
紀謹言吻得熱烈而痴狂,在剛剛碰到顧北北的剎那間,他體內被壓抑的欲/望就這樣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就浩浩蕩蕩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席捲而來了。他情難自製的撬開了她的雙唇,她的甜美讓他陶醉而迷戀。他吮/吸著,糾纏著,汲取著,那樣猶如狂風暴雨的氣勢讓他的吻越來越深入,越來越強橫。
他用力抱進他想念已久的綿軟身子,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像是要將顧北北融入到他的血液里一般。狠狠地,緊緊地,讓她無所遁逃。
顧北北掙扎到沒有力氣,她絕望地閉起了眼眸,兩行清淚就這樣鹹鹹澀澀的滾落到了唇邊。紀謹言愣住了,顧北北那樣絕美凄涼的神色,頓時澆滅了他的滿腔熱忱。
他鬆開了她,緊緊盯著她的婆娑淚眼一言不發。
顧北北霍的從紀謹言身上起開,跳離了老遠。她怨懟的神情帶著視死如歸的絕望,「紀謹言,你玩夠了嗎?」
紀謹言一雙溫情的黑眸,緊緊盯著顧北北淚水肆溢的臉龐。忽而,他淺笑著站起身來,一步步走近她。直到站在她面前的時候,他這才悠悠的抬起纖長而漂亮的手指,將她臉上濕濕的淚珠柔柔的拭去,「小東西,你這麼好玩,我怎麼會玩夠呢?」
紀謹言邪肆的語調無端勾出顧北北更多的淚水,她恨恨的盯著紀謹言那張滿不在乎的俊顏,忽而笑的有些飄渺,「紀謹言,我不是你的寵物。高興的時候就摸摸,不高興的時候就一腳踹開。我受夠了你的羞辱,你如果再繼續這樣侮辱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顧北北的狠,著實讓紀謹言愣了兩秒。旋即,他的臉色一沉,邪魅的俊顏帶上了諸多玄寒的冷冽,「顧北北,記住!這句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顧北北笑了,笑的凄苦,「紀謹言,你覺得我現在過的會比死要好受嗎?」
紀謹言深沉的目光里是顧北北看不透的複雜,她垂眸,一滴滴眼淚順著臉頰滾落到了地上,「你走吧,以後別再來找我了,我也不會再去打擾你的生活……唔!」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紀謹言一個狂妄而激烈的熱吻給封住了唇。他狠狠地吻著她,像是帶著懲罰意味啃咬。他的大掌用力捏著她的下顎,那股子力道像是要將她給捏碎了一般。
顧北北掙扎著,可是這一次紀謹言不再給她逃脫的機會,而是直接將手探進了她的衣服里……
顧北北的身體因為紀謹言的觸碰而顫抖著,她不要做他的寵物,更不要做他的暖床工具。
她抗拒,她掙扎,即便他的熱吻快要將她融化了。
紀謹言不顧她的反抗,他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夠確定她的存在。不可否認,顧北北的決絕,讓他這個一向張揚跋扈慣了男人感到不安。他吻得驚艷而深沉,吻得不安而心痛。顧北北亂了氣息,軟了身子,面對這男人的霸道,她依舊毫無招架之力。
思緒抽離,理智狂飛,顧北北悲哀的發現,在這個狂妄的男人面前,她的所有抵抗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紀謹言緊緊地抱著顧北北的身子,他灼熱而急促的呼吸就這樣噴洒在她的耳際,他用男人的強勢喚醒了她女人的嬌媚。
…………
激情過後,顧北北累了,安靜的蜷縮在紀謹言的懷中。
她垂眸,眼神中有著幽幽的凄涼,「紀謹言,你在乎的只是我的清白吧……」她苦笑,語調裡帶著絲絲的冷清,「你要的不過是個乾淨的女人,誰都可以,為什麼就不能放了我?」
紀謹言沒有急著回答,更沒有急著反駁,他的俊顏依舊平靜如水,微勾的薄唇釋出絲絲的涼意,「其實,你明明什麼都明白,又何必要明知故問呢?」
明知故問?好理所應該的四個字!顧北北怒了,她驟然從紀謹言身邊起開,對著他爆發似的怒吼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紀謹言,我憑什麼該知道?!我又蠢又笨,看不懂你的左擁右抱,你希冀我明白什麼?!」
她吼完,覺得自己的委屈極了。她憑什麼要懂他?他明明知道佟墨霏對他心懷不軌,可是他卻從不堅定的拒絕;他明明知道瑟琳娜對他勢在必得,可是他卻視她如珍寶,捨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倘若他真有那麼在乎她,又為什麼會陷她於這樣尷尬的境地?
顧北北的眼淚呼之欲出,這個男人在奢求她懂他的時候,他可曾想過,他有給她懂他的理由和機會嗎?搖頭,她揪著自己的頭髮,感覺痛苦萬分。
她在紀家的身份原本就是一個尷尬,為了大哥顧時雅,她心甘情願的把自己賣給了紀錦楓。可是,新婚之夜爬上床的人卻是紀謹言。她連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這個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她還年輕,大好年華才剛剛開始,她也憧憬美好的愛情,她不希望或者說她不想要承認,大哥是在用她這個妹妹換取自己穩固的權勢。可是紀謹言卻硬生生的,一次又一次的將她這點小小的希冀都給破壞了。他逼她承認大哥的「賣妹求榮」,逼她承認這不過是一場交換的交易而已。
所以在紀謹言面前,她顧北北是自卑的。越是自卑,她越想著要活的堅韌不屈,越想著要拋開這所有陰霾,而嚮往美好的陽光。於是,她躲閃他,迴避他,不顧一切的催眠自己:她不愛紀謹言,在她的心裡只有那個小心呵護著她的大哥顧時雅……
他是她的天,他是她的地,他是她的一切陽光和呼吸,她的世界只圍著顧時雅一個人轉動。這就像是她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支撐著要她活下去。可是,紀謹言永遠都是那樣的霸道和強勢,他一寸寸佔有著她的心,絲絲縷縷的夠纏著她的情。在她毫無知覺的時候徹底融化了她的愛。
於是,她的世界陷入了混亂,站著顧時雅的那片天地坍塌了,而他紀謹言則將她推入了另一片迷茫的沼澤,放任她一個人痛苦的掙扎,徘徊,窒息,絕望……
緩緩地閉上了眼眸,顧北北哭的撕心裂肺:他憑什麼要懂他?他憑什麼可以說的那麼理所應當?!
紀謹言深深地凝望著顧北北,他看著她痛苦的嘶吼,竟然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句可以為自己辯駁的話來。他伸手,想要觸碰她,可是卻被她躲開了。他看著自己孤零零懸在半空中的手,聲音有些嘶啞:
「我確實很在乎你的清白,否則當初就不會費盡心機,想要把你先佔為己有了。我一直都告訴你,我不過是為了讓紀錦楓難堪這才跟你上了床。其實,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在乎你,我不會用得罪恩師的方法來逼你嫁給紀錦楓。
原以為把你嫁給紀錦楓才是安全的,只有這樣一些人的目光才不會停留在你身上。而且,顧時雅要依靠紀錦楓,自然不敢再打你的注意。我以為我把你藏得很好,可終究還是被人發現了,或者說終究紀錦楓也不是安全的。」
「北北,如果不是在乎你,我不會費盡心思想要得到你……」
「北北,如果不是在乎你,我不會費盡心思想要保護你……」
「北北,如果不是在乎你,我不會費盡心思想要傷害你……」
「北北,如果不是在乎你,我不會費盡心思趕你出了紀家的門,更不會當眾羞辱你、折磨你,讓你痛不欲生。對!我是在乎你的清白,因為你是我唯一放在心底的女人!」
紀謹言凝眸看著顧北北,他的氣息有些凌亂,深不見底的黑眸里閃動著微微的亮光。顧北北同樣安靜的看著他,感覺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她的小手緊緊揪著胸前的衣服,喉嚨乾澀的呢喃著,「你……」她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你愛上我了……」
紀謹言沒有說話,回答她的是一個纏綿而又悱惻的細吻。痴纏的,溫柔的,帶著綿綿的情意……是了!這就是他的答案。
這套小公寓真的很小,小到廚房裡只容得下一個人的身子。當顧北北苦練廚藝,正在廚房忙活的時候,紀謹言則穿著睡衣倚在門框上嘴角勾笑的看她。他不得不再一次讚歎自己的英明神武,他紀謹言當然不缺錢來買個豪宅好金屋藏嬌。但是,他偏偏就是喜歡這樣小小的格局,無論走到哪裡都可以看見女主人的身影。當然,這是說給外人聽的。至於他的真實意圖……
「老大,你可真是用心良苦。這房子小了,顧小姐就是想要防您這隻禽獸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都困難。多省體力啊,剛好可以省下力氣來,陪著您在床上多滾幾次床單。」
顧北北自然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在她的心裡房子大小無所謂,只要這裡面有對相親相愛的男女主人,再有幾個靠譜的娃娃就夠了。
她歡快的煮著麵條,嘴角是抑制不住上揚的弧度。她彎彎的睫毛在煙霧裡長長翹翹的眨呀眨的,即便是一碗再簡單不過的麵條,她也煮的那般認真。
紀謹言看著她如蝶兒般輕盈的身子在廚房裡跳來跳去,不自覺地走了過去,在她身後抱住了她。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一句話: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雖然當年胡蘭成沒有兌現這句承諾給張愛玲,但想必他們當年的心情跟他此刻是一樣的。
顧北北回頭,甜甜一笑,剛好迎上了紀謹言深深地凝望。她一張俏麗的小臉上不由得揚起了一抹幸福的紅暈。紀謹言看呆了,他的小東西永遠都是這樣清新怡人。他突然情難自禁的吻上了她嬌艷欲滴的粉唇,一股清香的氣息纏繞在彼此之間。
「好、好了……我在做飯……」就在紀謹言不安分的想要試試廚房激/情的時候,卻被顧北北一把給推開了。他盯著她色澤鮮嫩的雙唇不滿意的癟癟嘴,而後狠狠地咬了一口這才作罷。
顧北北伸手摸摸被他咬痛的嘴唇,嬌嗔的瞪他一眼,而後這才又專註在煮麵上了。就在鍋開的時候,她突然回頭,含情脈脈的開口,「我給你打兩顆蛋在裡面吧?」
紀謹言含笑著點頭,只要是她做的,有沒有那顆雞蛋都一樣美味。
顧北北利落的從冰箱里拿出兩顆雞蛋,然後小心翼翼的磕到了鍋子里。蛋形完美,堪稱大師級別,她得意洋洋的看了紀謹言一眼,又等開鍋的時候將面挑了出來,兩顆漂亮的雞蛋就這樣完美的呈現在紀謹言面前。
紀謹言拿起筷子滿是期許吃了起來,可是第一口面卻讓他蹙了眉頭:因為壓根就沒有煮熟。可是當顧北北睜著一雙亮晶晶的氤氳水眸,不安的問他味道怎麼樣的時候,他笑著又挑了兩筷子,放在嘴裡慢慢嚼著,而後笑道,「不錯。」
「真的嗎?」顧北北見紀謹言吃的很美味,於是拿起另一雙筷子也挑了一口放在了嘴裡。幾乎是同一時間,她就吐了出來,而紀謹言則正津津有味的吃著那顆半生不熟的雞蛋。
「別吃了。」她突然悶悶的開口,一把握住了他正送往嘴裡的雞蛋。咬咬唇,她明亮的小臉黯淡了下來,「紀謹言,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吃飯了。」
紀謹言一張野性的俊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不是正在吃嗎?」
「紀謹言……」顧北北癟癟嘴,「這面根本不熟,你別吃了。」她垂眸,起身向廚房走去。
紀謹言跟著起身,從她背後一把環住了她的腰,邪魅一笑,湊著唇就咬上了顧北北的耳垂,「小東西,委屈么?」
顧北北一怔,微微扭動的身子頓時僵在了那裡。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蠕動幾下唇瓣,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她掙脫開紀謹言的鉗制,拿著那碗沒有煮熟的面全部倒掉了。而後,再取一包方便過來,放在了滾燙的水裡……
紀謹言幫忙撕開了調味包,安靜的站在他身邊,再次溫聲問出了口,「委屈么?」他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
顧北北將頭抵在他的胸前,沉默了許久,這才不輕不重的開口,「只要你高貴的瑟琳娜公主不覺得委屈就夠了。」
紀謹言鬆開了她,左手微微勾起了她的下巴,邪魅一笑,「小東西,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很有成就感。」
顧北北淡然一笑,揮開他的手,將調味包放進了面里。這一次,她知道應該要事先嘗一下面的軟硬度,然後再決定要不要關火。
紀謹言不滿意她的反應,長臂一勾,環著她的脖頸將她的耳垂送到了自己嘴邊,像是懲罰一般重重的咬了一口。顧北北感覺到了疼痛,可是卻沒有吭聲。只是在他咬夠了的時候推開了他,將面從鍋子裡面撈了出來。
「快吃吧,否則你的瑟琳娜公主該心疼了。」顧北北也不想用這樣酸酸的口吻說話,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深吸了口氣,她拍拍自己的頭逼自己冷靜,「我還有事要忙,你先吃著。等你離開的時候,記得幫我關好門就行。」
「你呢?你會不會心疼我?」紀謹言在她轉身的時候突然開口。
「不重要。」她說著就往卧室走,卻驀地被紀謹言扯住了胳膊,帶進了懷中。霸道而野蠻的熱吻落下,他封住了她嬌嫩的粉唇。
她掙扎、扭動,他卻吻得愈加用力。直到彼此胸腔裡面的空氣用盡,這男人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情人和妹妹我分的很清楚。」他炙熱的目光凝視著她,說的堅定而認真。
顧北北沉默著,剛剛的熱吻讓她心跳加速,整顆心彷彿都快要跳出來了。她相信,這男人是愛著她的,只是她沒有辦法好好地靜下心來面對他對瑟琳娜超乎正常的關心。
「我……」她張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被紀謹言打斷了,「說你想要我吻你不就得了,做什麼這般欲拒還迎?」他笑的邪氣,在她耳邊恬不知恥的說著恬不知恥的話。
顧北北恨恨的瞪他一眼,可是卻又覺得心裡暖暖的,「快去吃飯,我真的有事情要做。」她將他推到了桌邊,然後一個人躲進了卧室。
等紀謹言吃完飯,跟著向卧室走去,他邊走邊琢磨著小東西究竟在忙什麼。直到他推開門,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大疊子紙張,幾乎滿滿的鋪了一床。紀謹言不由得蹙了眉頭,隨手就拿出一張,定睛細瞧,原來是小東西的求職簡歷。
不得不說排版五花八門,介紹冗長費勁。直接掠過這些他不感興趣的東西,他的視線被定格在了顧北北的簡歷照片上……
紀謹言看著顧北北簡歷上的照片,不由得悶笑出聲。明明就是只可愛的小萌物,卻偏偏要裝出一副精明成熟的模樣,這樣使得照片的「笑果」格外突出。紀謹言張張口,剛要發表意見,就聽見顧北北的嬌嗔聲傳來,「別亂動那些東西,我要用的。」
紀謹言聳聳肩,將手裡的簡歷又放回了床上。他盯著顧北北忙碌的純美小臉,不禁疑惑出聲,「怎麼會想到要找工作的?」
顧北北聞聲並沒有抬頭,而是繼續跟那堆簡歷作鬥爭,「我要掙錢養活自己啊。」她都要紀錦楓離婚了,不可能一直呆在家裡喝西北風。
紀謹言邪魅一笑,野性的俊顏上露出一抹極其性/感撩人的表情,「怕什麼,等紀錦楓回來離婚的時候,自然會給你一筆贍養費,夠你一輩子不愁吃喝了。」其實,紀謹言怎麼會不曉得紀錦楓是絕對不會真的跟顧北北離婚。只不過他不說破,想要這個小東西自己去發現人性不甚鮮亮的一面。這樣也算給她個教訓,別傻傻的誰都相信。
然,紀謹言的苦心顧北北是不明白的,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不會要他一分的贍養費的。」
「幹嘛不要,那是你應得的。你應該多要一些……」紀謹言微頓,而後狀似認真的思考道,「要多少比較好呢?畢竟你要養活我們兩個人不是?」他邪邪的對著顧北北拋了個媚眼,完全一副無賴相。
顧北北狠狠地瞪了片刻,而後這才低頭又開始整理起自己的簡歷來。她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可是澄澈的眸底卻掠過一抹困擾之色。
紀謹言看顧北北懶得理她,倒也不生氣,只是再次拿起一張簡歷大致瀏覽了一遍,「小東西,你是學文秘的,篩選重點應該是你的強項才是。可是你看看你的簡歷,內容毫無輕重緩急,除了過分的花哨意外,毫無層次感。」
顧北北整理簡歷的動作突然頓了下來,抬眸靜靜地看著紀謹言,「那紀二爺有何高見?」
「精簡、重點,才是你應該做的。把你想要應聘的單位簡約的了解一下,然後再根據他們的要求把你的相關的榮耀羅列在前面。像你這樣,雖然花哨了不少,榮譽多多,但是沒有突出點很難取勝。」他輕叩著她的簡歷,說的風輕雲淡。
顧北北的眸中閃過錯愕,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無知,他簡簡單單的輕描淡寫就這樣直擊了她的簡歷弱點。
紀謹言看著顧北北微愣的樣子,不由得想要戲弄她,「別太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他瀟洒地笑笑,放/盪不羈的開口。
顧北北頓時無語,額頭上出現了三條汗滴滴的黑線。不可否認,紀謹言的意見很中肯,顧北北盯著那厚厚的一疊子榮譽證書不禁蹙了眉頭。她匍匐在床上,一張又一張的看著,而後對照自己想要應聘的公司將那些證書分門別類的隔開。
紀謹言看著認真的顧北北,一雙俊眸不由得柔和起來。他跟著趴在床上,看著他可愛的小東西蹙眉的萌人模樣,情不自禁的春心蕩漾,「小東西,三天不見,有沒有想我?」他的聲音略微帶了些許嘶啞,體內似乎有股熱意在蠢蠢欲動。
顧北北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在她感覺到頭頂上方的灼熱視線時,整理簡歷的動作不由得停了下來。可是,她沒有抬眸,只是悶不吭聲的低垂著小小的頭顱。
紀謹言有些不甚滿意,向他連告白那麼肉麻的話都說了,這小東西說一句想他會死啊?於是,他故意將自己的身體湊近她,性/感濕熱的舌頭或輕或重的撩/撥著她的耳唇,「回答我!」他灼熱的呼吸噴洒在顧北北的耳畔,讓她不由得抬眸剛好迎上他深邃的眼睛。
抿唇,一想到那天他的殘忍,顧北北不禁感覺一陣委屈。於是,她賭氣一般道,「不想!」
紀二爺不高興了,他啃咬著她耳垂的動作變得狠戾起來,帶著酥酥麻麻的刺痛不禁讓顧北北感覺一道電流侵襲全身。她忍不住的輕顫起來,趕緊的挪開身子,分開了她跟紀謹言的距離。這男人就是一隻禽獸,一直無時無刻不在發情的禽獸!
其實話又說來,她怎麼可能會不想他,這地獄一般的三天時間裡,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就連在夢裡都是身影,他的殘忍……
顧北北是個聰慧的姑娘,在紀謹言表白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明白了他那天所做的一切所謂幾何。雖然理智上她是不該怪他的,但是情感上她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怨懟的。
「愛撒謊的小東西!」紀謹言長臂一勾,將顧北北再次抱在了懷中。她柔弱無骨的身子,在他壯碩的胸膛里剛好可以填的滿滿的,不擁擠也不空虛,這才是上帝給他紀謹言那根肋骨!
「想我,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他也是有諸多埋怨的,這小東西似乎從來都沒有主動聯繫過他,這讓他心裡不是滋味極了。
顧北北搖搖頭,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多了幾分惆悵。怎麼打?也許他正在紀家,跟他的瑟琳娜公主親親我我,他們之間真的有她的容身之地嗎?深深地嘆了口氣,她伸手撫上了他好看的臉龐。
紀謹言盯著顧北北萌動著凄涼的眸子,突然俯身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嬌唇,他在她飽滿潤澤的粉嫩上輾轉吮/吸,濕熱的舌尖就這樣橫衝直撞的探入了她的口中,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肆意的送去強迫性的纏綿。
紀謹言突如其來的熱吻,讓顧北北微微發愣,但是她沒有抗拒,而是順從的環上了他的脖頸,整個身子被他結實有力的胳膊緊緊地環在了胸前。她隨著他的深吻而偎依著他,嫵媚純美的小臉染上了情/欲的紅暈,血液在體內沸騰,就連簡歷散落了一地也沒有人發現、在乎……
紀謹言一遍遍的品嘗著她的甜美,她美好的滋味讓他流連忘返。他深切渴求著她,撫慰著她,看著身下的小人兒嬌媚的宛如一朵盛開的花兒,他不自覺地感到一股萌動的幸福。
顧北北嬌/喘吁吁,一雙迷茫的大眼,在他的誘惑下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渴求。
紀謹言舔著她唇齒,手彷彿帶著火焰,一片片燃燒著她的肌膚……
當紀謹言情不自禁的伸手解她的衣服的時候,卻被她用力推開了,「不要了!我還有正事要忙……」
紀謹言惋惜的看著顧北北羞澀的臉龐,清冽的俊顏上不由得勾出一抹邪笑。
他深呼一口氣,將自己體內澎湃的激/情強壓了下去。
基本上,紀謹言不是個縱慾過度的男人,也只有顧北北有這翻魔力,才能讓他頻頻失控,
他略微直了直身子,邪氣凌然的看著顧北北那雙晶亮萌人的眼眸,「嘖嘖!真是個無情的小傢伙,也不怕爺我從此以後不能盡人道,到時候受苦的可是小姑娘你吆。」
他俊眉微揚,說著恬不知恥的話。
顧北北抿抿唇,沒有理會他,可是一張羞答答的小臉早已泄露了她的心思。紀謹言原本就情/欲高漲的神經,在看見顧小姑娘那副扭扭捏捏的神情時,更是欲/火中燒,他宛如一直優雅的獵豹,先是試探著靠近獵物,輕輕地趁其不備的環上了她的腰際,手掌鑽進了她的衣服里。
顧北北驚呼一聲,就像是指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尖叫著從床上跳了起來,「紀謹言,你這個臭流氓!你想幹嘛啊你?!」
「這還用問?爺不是就想跟小姑娘親熱親熱嗎?」說著,他長臂一勾,再度把顧北北撈回了懷中,風輕雲淡的開口說著最自然的猥/瑣言語。
顧北北被紀謹言禁錮在懷中,靜靜地把玩著他的手指,「紀謹言……」她糾結了半天,最終只化作這淺淺的一聲。
「恩?」紀謹言在她的脖頸上亂吻著,趁著空隙的時候隨口應了一聲。
顧北北抿抿唇,原本亮晶晶的眸子因為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而變得有些黯然了,「紀謹言,你以後沒事的時候別往我這裡跑了,多回家看看吧。瑟琳娜畢竟是你的未婚妻,她應該天天焦灼的在家裡盼著你才是……」
紀謹言聞言將頭從顧北北的脖頸間抬了起來,他扳過她的小臉,逼她一雙大大的眼眸直視著他,「認真的?」
就算不認真又如何?顧北北微垂眼眸,酸酸的言語間摻雜著無可奈何地酸楚。就算紀謹言表白了,就算紀謹言開了口說在乎,可是他們之間相隔的何止是一道鴻溝。紀謹言同樣在乎著瑟琳娜,即便知道這一切的陰謀都是他高貴的公主設計的,可是他依舊能夠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去寵她、呵護她,而她顧北北只能做那場陰謀下的犧牲品。鼻子微酸,相較之下,在紀謹言的心裡,他的瑟琳娜公主要比他這個名義上的大嫂重要很多。
紀謹言食指微勾,他透過顧北北那雙凄涼的眼眸,彷彿可以看到她的心底一般。深深地嗅了口她清香的氣息,他開口的語調帶著些許溫情,「別酸了,過兩天恩師就要來了,我會跟他說關於解除我跟瑟琳娜婚約的事情。讓他帶走瑟琳娜,而我跟你的事情我也會找機會跟紀錦楓談談。」
顧北北的眸中劃過錯愕,她一雙驚訝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紀謹言黑眸中那抹柔絲,「你真的捨得跟瑟琳娜解除婚約?」她盈盈的眸中閃過一抹希望的亮光。
紀謹言用手指輕輕撫摸著顧北北的臉頰,俯身,溫情的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他的小東西自從跟了他那天起,就從來沒有過過一天的安穩日子,他心疼她的隱忍,疼惜她的憂傷。微微嘆了口氣,他牽起她的小手撫上了他的胸口,「顧北北,記住!你才是我紀謹言的那根肋骨!」他一雙清韻的桃花眼眸認真的盯著她看,那深邃的黑暗裡彷彿有股子吸引力,能夠將顧北北暖暖的融化掉。
顧北北先是微微一愣,繼而撲到了紀謹言的懷中嚶嚶的哽咽著,「紀謹言……」
紀謹言媚媚一笑,而後用力扣住她的小腦袋,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這麼感動,要不要跟爺來個以身相許……唔!顧北北,你想謀殺qing夫啊?!」他驟然鬆開了小東西的頭,伸手摸摸自己被咬破的舌尖。
顧北北怒瞪著他,而後用力一腳將紀謹言踹下了床,「滾吧!你這隻禽獸!」吼完,她穿著衣服就狂奔出了卧室。
紀謹言坐在地上,垂眸,萬分惆悵的看著自己昂揚挺立的火熱,不由得苦笑出聲,「究竟是爺的魅力減弱了,還是你的魅力不足呢?」他逗弄了一下自己的昂揚,一張俊顏寫滿欲求不滿的幽怨。
被紀謹言打斷整理簡歷的思緒再度銜接起來,顧北北將一疊簡歷再次鋪在了客廳里。她認真的整理分析著手裡的東西,那副專註的模樣讓紀謹言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
「小東西,你真的打算去找工作?」紀謹言倚在門框上,慵懶的詢問出聲。
「嗯!我要自食其力。」顧北北隨口應著,手上修改簡歷的動作沒有絲毫減緩。
紀謹言挪了挪身子,坐在她身旁,「給人養著不好嗎?」他揪起她一縷髮絲放在手心裡不斷把玩著。
顧北北瞪了他一眼:「紀二爺,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命好,不用工作就可以吃喝不愁啊。」她結了婚自然不可能再用大哥的錢;離了婚自然也不可能再用紀家的錢,說來說去,她顧北北到頭來還是一個寂寞無依的人。
紀謹言將顧北北的髮絲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嘴角處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也是!自力更生的女人最美麗,小東西,那換你來養我好不好?」
顧北北抬眸眨眨眼,從紀謹言的手裡將自己的髮絲奪了回來,「想得美!你紀二爺手好腳好的,幹嘛要我養你?!」
「誰讓你是我的肋骨,你不養我誰養我?」紀謹言說的理直氣壯,厚顏無恥。
顧北北微愣,有些失神。「肋骨」這樣的用詞她喜歡,暖洋洋的,像是可以照進人的心底,美好的讓人心醉,「紀謹言,如果你不喜歡在紀氏上班,那就辭職,明天跟我一起去人才市場應聘吧。」顧北北一雙萌憨憨的眸子亮起了一抹漂亮的希冀。
「厄!紀氏其實……還不錯……尤其是福利,我覺得……」紀謹言嘴角抽/搐,糾結著該怎樣跟顧北北解釋,其實紀氏的工作可有可無,他真正的身份實際上是帝尊的總裁。
顧北北癟癟嘴,剛剛晶亮亮的眸子微微有些黯淡了,「算了,只要你喜歡就好。只是紀謹言,如果你做的不開心就不要勉強了。我可以……」顧北北原本是想要說她可以養活他的,但是這麼想想又不對。他紀二爺是什麼身份,就算什麼都不做,也不用靠她養活才是。
紀謹言看出了顧北北的擔憂,他微微動容的將她抱進了懷中,「小傢伙,如果我真的做的不開心,就回來給你養。恩?」他的下巴不斷地在顧北北的發旋處摩擦著,一雙黑眸不禁溢滿了柔情。他的小東西就是這麼可愛萌人,暖暖的,讓人抱在懷裡很貼心。
「北北……」紀謹言聲音嘶啞的突然開口。
「恩?」顧北北窩在他懷中懶懶的應著。
「要不我們換一套大點的別墅吧,請兩個保姆……」
顧北北聞言,突然從他的身上起開,「這裡很好,不用換了。我一個人,住不了那麼多地方……」會寂寞的。
紀謹言認真的盯了顧北北好一會兒,深邃的目光中閃過幾許幽光。終究,他微微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
「紀謹言……」顧北北重新偎依在紀謹言的懷中,呢喃的輕喚著。
「什麼事?」紀謹言沉默的想著自己的心事。可是過了許久,顧北北也沒有開口說話。垂眸,他這才發現小傢伙已經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紀謹言憐惜的摸摸她的頭,寵溺的親了親她純美的小臉:小東西,委屈你了。他緩緩的抱起她,小心翼翼的向卧室走去。將她輕輕地放下之後,紀謹言原本是想跟著爬上床的,但是他的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了顧北北落在床上的一張簡歷。
俊眉微揚,他終究還是認命的嘆了口氣,拿著那張簡歷走出了門外……
當第二天清晨,陽光過窗子薄薄的照進房間的時候,紀謹言這才悠悠轉醒。溫和的日光柔美的裹在他的身上,將他修長的四肢和健壯的體魄完美的呈現了出來。他宛如希臘神話中的天神一般俊美而貴氣。微微睜開迷濛的睡眼,他隨手去撈躺在他身邊的小女人。可是,眯著眼睛摸索了半天,他竟沒有勾到那小女人的半點體溫。
霍的,他猛然坐起身來,倉皇的下床就奔出了卧室。直到看見洗手間里的小女人,他這才不由得鬆了口氣。他軟著身子倚在門框上,看著顧北北梳洗時候柔美動作,不由得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
顧北北透過鏡子,同樣回視著紀謹言那道灼熱的視線:「你醒了?」她將頭髮整理好,飄然轉身飛奔到了紀謹言的懷中,她點起腳尖在他慵懶迷濛的臉頰上輕輕烙下一個細吻,「早安!」
紀謹言凝望著她,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長臂一勾,他將她圈在了懷中,「怎麼起的這麼早?」抱著她,是一種沁人心脾的安寧。
「我今天要去找工作啊。」她甜甜一笑,看向紀謹言的眸子充滿了羞澀的笑意,「昨晚是你幫我修改裝訂的簡歷?」
「還滿意嗎?」紀謹言慵懶的將頭放在她小小的肩上,濕熱的舌尖不安分的啃咬著她的耳垂。
「滿意滿意!滿意的不得了!紀謹言,你真是可愛死了!」顧北北環上的脖頸,激動的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吻,「紀謹言,謝謝你!」
紀謹言對於謝謝的一概屏蔽,顧北北的話里有那麼一句讓他聽來倍加受用,「小東西,把你剛剛那句話再給爺說一遍。」他摩挲著她的下巴,誘惑般開口。
「紀謹言,謝謝你!」顧北北很誠摯的開口,足足彎了一個九十度的腰。
紀謹言不甚滿意的蹙眉:「不是這句,往前倒。」
顧北北翻了個白眼,他紀二爺以為她是復讀機啊,還往前倒?
「紀謹言,你真是可愛死了!」可憐沒人愛,羞死了!
紀謹言滿意的點點頭:「那麼,看在爺這麼可愛的份上,肋骨小姑娘,你是不是應該做頓豐盛的早餐來回報我?」紀謹言這句話絕對是發自肺腑的,想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昨晚就吃了那麼一點點煮麵,到現在不餓才有鬼。
顧北北看了一眼時間,微微蹙眉。
「不用那麼複雜,能吃就行,我很好將就的。」紀謹言這話原本是要安慰顧北北的,生怕她自尊心受到打擊。可是沒有想到,這句話帶給他的後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