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訂婚禮(二)
「菲菲,這位是楊總,跟楊總大聲招呼。」沐翰天帶著那男人一走近沐妍菲,便開口給她介紹,絲毫不給她思考的空間。
沐妍菲徐徐抬眸,眸光淡淡的看著站在沐翰天旁邊的陌生男人,額前的髮際線極高,眼角的魚尾紋明顯,整一個中年大叔的模樣,良好的修養迫使她禮貌的跟他打了聲招呼,「楊總,你好。」
「沐小姐,你好。」叫楊總的男人向她伸出手,示意要跟她握手,微眯的眼眸透出一絲打量的光波。
沐翰天也用眼色示意她要跟他握手。
她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當她準備收回手的時候,那個男人卻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放,嘴角露出「友善」的曖-昧笑意,「沐小姐,我對你非常滿意。」
沐妍菲眸色一寒,她的好二叔已然默默的退開,一股冷意涼透了她的心。
「請你放手!」
幽黑的眸子里蘊著微微慍色,她語調極其不悅的沖男人清冷開口。
男人不但不鬆手,反而加緊了力度,他就是喜歡她這樣看起來單純,實則又帶點倔強的小女人,他炙熱的雙眼赤裸的將沐妍菲上上下下的掃了個遍。
「沐小姐,像你這樣喜歡玩欲擒故縱把戲的女人,我見多了。」男人語氣極其的輕佻,認定了她是故意對他擺出一副冷淡疏離的模樣,引他上鉤,「你叔叔說你現在很需要錢,你開個價吧。」
原來是二叔把她給賣了,所謂的人心險惡也不過如此吧。
「先生,麻煩你放手!」她眸光清冷的看著眼前讓她感覺噁心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因為力量對比懸殊,她早就對他不客氣了。
「既然出來買,又何必裝清高。」男人的話語滿是諷刺。
沐妍菲最看不慣他這樣滿身銅臭味的人,一整副狗眼看人低的厭惡模樣。
沐之晴挽著齊星桓的手臂跟到場來參加他們倆訂婚宴的人敬酒。
她有意無意的把齊星桓的目光引往沐妍菲跟那個男人所在的方向看去,如她所料想的那樣,齊星桓一見到沐妍菲跟別的男人在糾纏,眼底頓時蘊滿了冷意,在心底更加誤解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齊星桓一想到她很有可能在跟他交往的期間就有跟別的男人曖-昧和糾纏過,他眼底冷意更深,對她更是厭惡至極。
他幽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沐妍菲跟那個男人的身上,當沐妍菲傾身靠近那男人耳邊不知道在說什麼的時候,他的神色冷凝,沒有握著酒杯的那一隻手微微緊擰。
沐妍菲再次跟那個男人保持距離時,那男人鬆開了她的手,對她客客氣氣的笑著,而後轉身離開。
那令人作嘔的中年男人離開后,沐妍菲微微鬆了口氣,只是還沒緩過神來,她便對上了齊星桓那雙充滿了厭惡之色的冰眸子。
只是輕輕一瞥,她便移開了視線,漫不經心的把視線投放到其它方向去,不經意掠見剛剛糾纏她的中年男人跟沐翰天站在一起,那中年男人似乎在對沐翰天發脾氣的樣子,而沐翰天的樣子看則是像在一個勁的賠不是。
沐妍菲冷然的勾了勾唇,瀲灧的眸子里流波婉轉,動人心魄。
「沐妍菲,想不到你還挺有手段的。」一道幽冷並且夾帶著諷刺的聲調傳入耳里。
沐妍菲心中一怔,心神恍惚了幾秒,突然勾唇燦然一笑,「謝謝齊少爺你的誇獎。」
齊星桓渾身的又冷之氣凝聚,面色也變得冷硬起來,咬牙切齒的擠出三個字:「沐妍菲!」
「齊少爺,今天是你的訂婚禮,而你露出這麼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是不是跟現場歡快的氣氛有些不相符呢?」沐妍菲轉了轉眼珠子掃了一圈四周,「現場的人個個面帶笑意,而你卻怒意橫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被人給逼婚的。」
齊星桓的眼底蘊滿了怒氣,宛如一頭即將暴怒的獅子。
在不遠處的沐之晴見齊星桓的視線一直落在沐妍菲的身上,神色不由一緊,泛起淡淡的憂慮,端著酒杯往他們倆走了過來。
她一靠近,便親密的挽上齊星桓的手,一副小鳥依人的嬌婉模樣,「菲姐姐,謝謝你肯來參加我和星桓的訂婚禮。」她側目看著沐妍菲,眼底閃過幾不可見的冷厲,「菲姐姐,我和星桓需要你的祝福。」
對於沐之晴刻意的故作挑釁行為,沐妍菲的揚著漂亮的唇輕笑,婉轉的眸光透著真誠的光芒,「兩位臭味相投,蛇鼠一窩,天生絕配,但願在苦難面前,兩位不會大難臨頭各自飛。」
齊星桓和沐之晴聽完她說的話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想不到沐妍菲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沐妍菲見她今天到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轉身離開這個不平靜的訂婚宴現場。
她才剛剛走出酒店訂婚宴廳的大門,沐之晴跟上來抓住她的手臂。
沐妍菲眸光一凝,順著她拉扯的力道摔倒在地上,眸光委屈控訴的盯著沐之晴,表情有著隱忍的痛楚,「晴晴,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星桓都已經屬於你了,我也給了你們最誠心的祝福,不為什麼還要一直跟我過不去……」
沐妍菲捂著自己的胳膊,躺在地上,一臉的痛苦。
沐之晴原本想要抓住她的手臂,趁著她甩她手的時候,她自己假裝倒地,然後控訴和陷害她,卻不想被她反過來擺了她一道。
有些走出到外面來透氣的人,聽到沐妍菲的哭訴,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一直聽說是妹妹搶了姐姐的男朋友,現在看來是真的。」
「就是,現在還當眾欺負姐姐,也太過分了吧。」
「這麼看來那個沐小姐挺可憐的,沐氏破產了,父母又沒有了,這下還被自己的親堂妹給欺負。」
「確實挺可憐的。」
……
沐之晴狠狠的瞪了依舊躺在地上的沐妍菲,便轉身返回訂婚宴現場。
沐妍菲這才從地上慢慢的站起來,剛剛一跤摔得太重了,渾身更是疼得厲害。
半垂的眼眸劃過一抹稱心的快意。